善良是作为人类有文明以来,就开始困扰着人类的问题,人类为之的争论从未停息过,但好象是永远也不会有结论的永恒的话题,我在此也许不可能为这一争论划上圆满的句号,但的确想引起又一场争论的又一开端。

人性的开端是从人分离出动物界以后才开始具备的,但人类对人性是善,还是恶的?曾争论过一个又一个世纪,各执己见,无有上下,首先善恶做为意识分别的产物,当然是产生于人类有思维活动以后,但从我们佛教的观点来看,离开了一个确定的个体,妄谈人性是善,还是恶,已成为一个不可记的话题,如佛就“佛灭后,如来还有还无”等十四无记的话题拒绝回答一样。所以人性的善恶与抽象的人性概念本身无关,妄谈“人之初,性本善”或“人之初,性本恶”或能起到为善张扬,或为恶开脱的作用,但这一命题的本身并无意义。

善良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常被人们赋以不同的内容和标准,而且也表现出与社会所奉行的制度和所处的时代,及所处的阶级地位的不同而呈现不同的内容和标准,统治阶级是以顺从他们的统治的表现为善,而被统治阶级则以能体恤他们的行为而为善,由这一点来看,善的内容和标准往往会随政治矛盾的转化而不断地变更和转化。古时,这种对立的矛盾是用上“仁”下“孝”来对治。当今社会则以“法”与“治”来调和,但由于是阶级矛盾的这一本质的表现,也就是统治与被统治的对立关系所制约。上的“仁”即有限,“残”则有余。如“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其嘴脸也会因此句而跃然纸上,下则“孝”亦假,“怒”则填胸,如“硕鼠硕鼠,勿食我黍!三岁贯汝,莫我肯顾,逝将去汝,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爱得我所!”就今天的以抽象的法律,去对治各种形式与手法日新月异的犯罪活动已呈现了诸多的问题与不可克服的矛盾。如执法人员的素质;法律条目的不断增广,令人难以适从等。太多的时候,令人对法律在对付层出不穷的犯罪所表现出的无奈而感慨万端,对善良的呼唤也变得越来越强烈。使得善良在这个新思潮风起云涌的时代又在人们的心态中得到了共同的向往和追求。

我们佛教也有一个与善良相对应的概念是慈悲,记得佛教留存至今最早的汉泽本《四十二章经》中就曾经为了适应中国人的传统思想方法,把这一概念也译成善,首次在经中向中国人用印度的思维方式介绍了这一概念:“人有众恶……十恶若止,则应十善行耳”。指出慈悲在于不为恶业,这就是印度思维方式的特点,他们往往不说是什么而是喜欢用否定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思想,这一概念是以不为恶为标准,内容包括善业,无记业,无记业简单地说就是中性的业。这样来看,善良这一概念才得到更为圆满的表达。这种方式在“无受想行识”“无苦集灭道”等等经文中随处可见,有时我也很为印度人的这种超脱命题以外来认知命题的方式所倾倒。

佛陀是我们佛弟子共同的本师,佛陀的人格力量除了他具有深广的智慧外,他的慈悲无私的人格力量也是千百年来为世世代代所敬仰的。例如阿那律***在证得天眼通以前,双目失明,由于他对别的有病比丘很少发心照顾,失明后,也很少得到其他比丘的帮助。佛陀知道后,就亲自为阿那律***缝补衣服,在佛陀这一行为的影响下,比丘们都惭愧不已,自觉发心看护***。阿那律***能精进修习禅定,终于证得天眼通,从这件事中就能充分表现了慈悲的本质。佛教的慈悲是为了针对自性中的“贪”、“嗔”、“痴”,其真正的意义在于“如是降伏其心……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通俗地讲,就是破除强烈地自私自利的我执,应以大无私的无住心而坦然面对人生,这种态度与其说是消极,还不如说是一种睿智和愚人不可企及的境界。

佛教的慈悲,也就是善良,少了一点世俗的所谓善良的造作,多出了一些洒脱、在于息灭内心的贪、嗔、痴。贪等若息,善即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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