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百法明门论讲记

世亲菩萨∵造

窥基大师∵解

智敏***∵讲

第七讲

《大乘百法明门论本地分中略录名数解》∵。昨天我们讲到随烦恼,讲了“嫉”。“嫉者,闻见他荣,深怀忧慽,不安隐故。亦瞋分为体。”瞋的一分,瞋的烦恼的它一部分,起这个作用的,就叫它是“嫉”。

悭心所

言悭者,耽着法财,不能惠舍,秘恪为性。能障不悭,鄙畜为业。亦贪分也。

那么,下边,今天我们说“悭者”。“言悭者,耽着法财,不能惠舍,秘恪∵为性。”这个是“恪”,可能是印错了,悭吝,悭吝的“吝”,大概是这个是,旁边注一个好了,不要划掉,《大藏经》也没有时间去对,一般,“秘恪为性”是讲不通的,“恪”是恭敬、小心的意思,这里讲不通的,是悭吝的“吝”。那么,以“秘悋为性”,他不愿意给人家,悭贪。

“能障不悭,鄙畜为业。亦贪分也。”它的功能、它的业用是把“不悭”障住,“不悭”是好的、没有贪,那么,能够障住不悭,“鄙畜为业”,他爱收藏东西,收藏的目的又不好,为自己,“鄙畜”,卑鄙地收藏,不是为公了。假使我们为常住,积蓄有东西,那是好事情,但是为自己,那就不好了。我们僧团里也有一些这样的思想的人,当然这些人是走掉了,最好常住的利养全部分完,他自己好多得一份,得了之后,走了之后,对他说占了利了,常住对他是不相干的,常住垮就垮,这个思想是绝对错误的,为个人着想的。这个“鄙畜为业”,它就是说有法有财不能惠舍,不能布施人家,不能舍给人家。

那么,我们说有法、有财的,人家又如法地求,要给,但是不如法地求,那就不给了,这个有的是法了,如果你对于法是很不恭敬地来求,是不能给的,给了之后,对法是慢法了,对他也不是那个机,也不能乱给。

就像前一段时间,是宗大师生日那一天,有两个,两位他们来了,写一个条子来,他要求什么什么什么,无量寿什么一个条子一来,他要进来,这个我们说不能进来,你要求法,你要事先要通过客堂,向我汇报,是不是可以给那个法。临时,我们上了座,来一个条子,要什么法,他要来进来,当然不给进来了,不进来他又生气。这个就是对法不尊重,法是要求的,不是买东西一样的花钱去买的,你钱再多,不给就不给。我们以前,去年在南无寺,有一个气功师,花了很多钱,希望大吉佛爷传他个法,大吉佛爷不给。为什么?不是买东西。买东西,你钱拿来就卖给你了,你求法不是看你钱多不多的,你有钱,那你不是那个人不给的,气功师怎么好给他传他法,他拿去,去做那些外道的事情了,把佛教里偷了去做外道的事,那是害佛教的,所以钱再多,不给。

那么,如法地求,当然要给,如果如法地求不给的话,就是“悭”。那么,果报,上一次我们讲过了,小路***他就是悭法,后来就是愚蠢得来一个偈都背不下来,一个偈,四句话,念了前头忘了后头,背了后头忘了前头,四句话都背不下。那就是说,对法悭吝的后果,就是愚蠢,这还是仅仅乎人间的华报,如果说更严重的,这个异熟报还在恶趣。你把这个法,跟作生意一样垄断起来了,这是坏众生的眼目,人家众生需要这个法,你不给他,不给他眼睛,那个是不好的事情,但是不能乱给,这什么无上部的什么这一些高的法,你要就传给你,他去乱搞起来了,这个传法的人还是有罪的,不能随便传了。

那么,所以说,财,也要看,我们这菩萨戒里都有讲,当然这里不能细讲。假使你自己的铃杵只有这么一副,他说我要,给不给?修法要的,不给,这个并不是舍不得,这是我们自己修法要的,不能给的。那么,你要三衣,你就这一套三衣,我们出家人三件衣,他说:“我没有,你给我好不好?”(8A)不能给,我给了你之后,那我上殿怎么办了?不能修持了,所以要看什么东西。该给的给。不该给的,就不能给。

那么,在这里来说的,如法地求法,如法地求财,而这个财法又是对方是能够给的,而不给他,那么,这个是悭。这个悭就是贪了,贪的一分。贪的作用,在这一方面,对财法舍不得给人家的这一个,就叫悭。它本身没有体,就是贪的一部分的作用。

无惭心所

无惭者,不顾自法,轻拒贤善为性。能障于惭,生长恶行为业。

下边“无惭”,是对前面的“惭”的。“不顾自法,轻拒贤善为性。能障于惭,生长恶行为业。”无惭无愧的人,一切恶都会造了,所以说,无惭无愧是最坏的东西。有惭愧的人,他的善法就慢慢——再怎么,会慢慢去修上去。不顾自、不顾法,不顾自己的身份、也不顾法上的那些关系,自己学了法了,你还要做这些坏事,明明学了、受了五戒的,他去犯五戒。明明受了八戒的,犯八戒。这个,就是不顾自法,就无惭、无愧。“轻拒贤善为性”。对那些有道德的善法、有善法的人“轻拒”,看不起。拒,就是拒之远处、不尊重他,轻拒就是不尊重。那么,这样子的人就障于惭了。对前面那个惭的心所,就生不起来了。反过来,“生长恶行为业”,就是专门造恶去了。那么,如果自己做了坏事,能够有惭愧的,感到这个事不对,赶快要痛切地忏悔,这个也是可以了。像无惭,不知忏悔、不知惭愧,这个就不好。

言不顾者,谓于自法无所顾者。

那么,这里说“不顾自法”,什么叫不顾?“言不顾者,谓于自法无所顾者。”对于自己的身份,对法——佛说的法,都不去顾虑它,就是尽量地做坏事。假使说你是比丘,不顾比丘的身份,他就做一些比丘不该做的事。你明明学了这个法,知道这些事不能做的,知法犯法,偏偏要去做,那就是“不顾自法”。

轻拒贤善,不耻过恶,能障碍惭,生长恶行故。

给它重复一下了,意思还是差不多了。“轻拒贤善”就是“不耻过恶”,对自己做的坏事不感到羞耻,对好的人、有道德的人,对那些善的法,他就不尊重。“能障碍惭,生长恶行故。”这是无惭的后果。

无愧心所

无愧者,不顾世间,崇重暴恶为性。能障碍愧,生长恶行为业。言不顾世间等义者,谓于世间无所顾者,崇重暴恶,不耻过非,能障于愧,生长恶行故。

“无愧”,就是对世间,世间舆论了。“不顾世间,崇重暴恶为性。”世间上的舆论、一切好的一些道德标准不管它,他反过来,对那些暴恶的、坏的人、坏的事,他非常尊重、非常恭敬。“能障碍愧”,对愧来说,就不能生起来了,也是“生长恶行为业”。“言不顾世间等义者,谓于世间无所顾者。”对于世间上没有什么顾虑的人,他就要尊重、“崇重暴恶”,他就对坏事非常之推崇、恭敬。“不耻过非”,做了坏事,自己不感羞耻。那么,这样子做,愧的心就生不起来,而恶行能够增长、生起来。这是无惭无愧。我们经常骂人,“你这个人无惭无愧”,这个话骂得很厉害的,并不是轻的,无惭无愧的人就无恶不作的人。

不信心所

言不信者,于实、德、能,不忍乐欲,心秽为性。能障净心,堕依为业。言堕依者,不信之者,多懈怠故。

那么,下边是“不信”,前面一个“信”我们讲了很多,现在反过来,“不信”。“于实、德、能,不忍乐欲,心秽为性。”正反过来,一个是“深忍乐欲,心净为性”,他现在不信就反过来了:于三宝的真理、他的功德、他的堪能性,都不相信、不追求,他的心是很脏。

“能障净心”,清净的心就生不起来了。“堕依为业”,没有信心的人就懒惰了。“言堕依者,不信之者”,不信的人,这个“者”是人,不信的人,“多懈怠故”。

懈怠心所

言懈怠者,于善恶品,修断事中,懒惰为性。能障精进,增染为业。言增染者,以懈怠者,滋长染故。

“言懈怠者,于善恶品,修断事中,懒惰为性。能障精进,增染为业。”他这里什么都给你解释一下。“言增染者,以懈怠者,滋长染故。”那么,一连串的是懈怠。他说你对信心不足、没有信心的人,对三宝的实、德、能不能起忍可的心,也不去追求,心里很脏。那么,它业行,就是懒惰。什么“堕依”呢?不信的人“多懈怠故”。

那么,我们现在,自己要检查自己。你如果发觉你懈怠,你说:“我懈怠得很,你给我对治对治吧。”怎么对治呢?你自己想一想,你为什么懈怠?不信。对三宝不信,对师长不信,对依止师不信,你当然懈怠。你如果信心起来了你就不会懈怠。听到钟打了之后还要睡一阵,那就是不信的,对佛法你没有恭敬心。如果有恭敬心的话,你钟一打赶快就爬起来了,为什么还要拖在里边呢?这几分钟说起来对你能够增长多少的营养了?能够使你胖多少呢?你去称一称,你胖了多少?没有胖。那有这个心就是不信的在作怪。

那不信的这个恶心所在里边的话,那你如何对治呢?那就昨天我们讲的,信心,要去多修一些法,多看一些佛的法身的功德,慢慢将把信心滋长起来。信心不去培养它,自己长是长不出来的。而自己烦恼心却不要你培养的,它很容易长起来。这个地上的杂草你不要去种的,它几下子就高高的了,比麦子都高了;而你种的稻谷、麦子,你不去除草,不去下肥料,却长不好的。这个跟善法一样的,善的法你不好好去培养它,自己生是生不上来的。

那么,你如果感到真的是懈怠的话,就考虑考虑自己是不是信心不够。信心不够,不但是懈怠,还有还俗的可能性。这个东西,碰到一些违缘,或者一些什么事情,就会产生那些还俗的。还俗的,就是昨天法尊法师所骂的,把寺院当旅馆——一会儿去、一会儿来、一会儿去、一会儿来,***的旅馆,这样子是造罪的。

所以说,我们学法相,要结合我们的行持,不要说“背两个法相名词,毫无用处”。这个怎么没有用处呢?用处大得很,就看你是不是肯用。

放逸心所

言放逸者,于染净品,不能防修,纵荡为性。障不放逸,增恶损善所依为业。

这个放逸,我们以前讲过了,放逸跟懈怠的差别就是说:一个是防护自己心的,不放逸就是防心的,防止自己心,不做坏事;那么,放逸就是不防心,“不能防修”,不能防止自心,恶的不能防止它不起来,善的不能把它修起来。“不能防修,纵荡为性。”那就是放逸,随它去,放荡的,这个为性。

它的业用,“障不放逸”。不放逸这个善心所就生不起来,“增恶损善”,坏的事情越来越多,好的事情越来越少,这是它的业用。

此放逸以何为体?

这个放逸是什么体,它体性是什么?

曰,懈怠三根,不能防修染净等法,总名放逸。离上四法别无体性。

这个也可以说放逸跟懈怠不同之处。放逸这个法的体,就是本身是假安立的,它就是“懈怠”跟“三不善根”合起来,这四个法合拢来,它起的作用不能防止自己的心,就是染的不能防止,净的不能修起来。从这个作用上来说,这四个法就另外安一个名字,叫放逸。“总名放逸。”这四个法,在“不能防修染净等法”的这个情况下,就安个名字叫放逸。而它本身的体,离开上面四个法,没有其他的体,就是上面四个,在这个作用上面来说,就叫放逸。它跟懈怠的体也不一样。所以说,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或曰,彼慢疑等亦有此能,何不依立?

这也是提问题了。我们说根本烦恼里边,慢、疑等等,这些也能够使我们不能防止染污法、不能修净法的,作用也有,为什么不依它们来安立这个放逸呢?单单说由懈怠、三不善根,来安立放逸这个法呢?

曰,慢等方四,势用微劣,故不依立。

它——慢、疑等等,这些法,“方四”就是比这个四个法,比懈怠、三根来说,它力量要小。“势用”,它的势用,就是它的势力、它的作用要微劣,很小很小,比不上它们四个,所以说不依它们立,当然依强盛的立,不依微劣的立。所以说,只依懈怠、三根安立放逸,不依慢等。

那么,这个问应该回答好了,他下要还要问。

此之四法,偏何胜余慢等?

你说它们是微劣,这个四法胜,它为什么胜?这个四法在哪个地方它是超过其慢等呢?

曰,障三善根,障徧策故,余无此能,所以不胜。

贪瞋痴三个不善根就障碍这个三个善根了——无贪、无瞋、无痴了。而懈怠就障碍“徧策”——就是精进,懈怠障碍精进的。那么,你既不精进,又是把三个善根又障掉了,不是力量特别强了?“余无此能”,其他的慢、疑等等,没有这个能力,没有把三善根都障掉。障徧策的这个力量,障掉,没有,所以说,不立。所以,没有它们胜,既然是没有它们殊胜,就不安立了。

这就是说,放逸的体是四个,其他的烦恼为什么不能作放逸体呢?因为力量微弱,为什么微弱?也就是说了。

上一次我们讲,演讲了,有人就说,他就是说,烦恼以前只认到是发脾气、瞋恨心是烦恼,其他的就不是烦恼,后来慢慢知道贪痴都是烦恼,法相再多学点,惛沉这些、掉举都是烦恼。这个就是学法得了好处了,否则的话,你烦恼来了,还不知道,敌人在你面前——“那老好朋友”,好朋友的话,它把你一枪打死了,东西拿起走了,你,跟你好朋友呢?这个要认得到,是敌、是友要分清楚。

当然我们说敌不是指有情,有情是哪怕是冤家,你还要度他。而我们说这个敌,却是烦恼。烦恼是真正的敌人,冤家他害你,是什么人害你?还是烦恼来害你。冤家他心里生了烦恼,他要害你。如果说他不起烦恼,他怎么害你?那么,害你的到底是哪个呢?是冤家,还是烦恼呢?是烦恼了。再这个冤家怎么会起冤家的呢?过去互相的烦恼业,造成结了一个冤。有冤的来源还是烦恼,所以说,归根到底,一切不如意的事情,都是烦恼造成的。

那么,我们真正的敌人就是烦恼,烦恼是不共戴天的敌人,其他的都不是。所以说,我们要消灭的是烦恼,那么,我们的打仗在哪里打?我们的战场不在边境上、也不在哪里,就在你心里边。你每天这个心里边都要打仗,善的法跟烦恼的恶法互相要交战,互相拼得个你死我活。拼胜了,心里就坦然清净了;如果输掉了,那就是做坏事了。那么,《广论》也说的,你跟烦恼打仗的时候,即使你打败了,也不要投降。你在给它踩了脚下之后,还咬牙切齿地要这么发愿:“总有一天要把你打倒!”这个是很重要的。你如果不发这个愿的话,“我打败了,投降了”,还俗去了,干脆就是享受五欲去了。这样子的人有没有?有的。他反正修不起了,他就去享受去了。享受,有没有好的享受呢?很可怜,我们好举好多例,这都是人家事实,人家讲给我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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