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寺初冬的早晨相当地冷。每天早上都有霜降,麦地、枯槁庄稼叶上有一层白。忽然想起“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的句子。

告别了舒适的交通车还有点不适应,每天暖气开得很足,人心并不满足啊。能不能挣更多的钱,职位是否有升迁。TMD,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进山的路是个大S型,以沙石为底。早晨走车少,灰尘飞扬很可以避免的。不一会就到了一个叫朴南的村子。庄户人家都挂起了玉米,金黄的颜色很引人注目。柿子树上叶子已经落尽,只剩下圆圆的小红柿,似乎要点缀树枝的寂寞,与它一起度过冬季。

多数是麦地的梯田,深色的是油菜。八、九点钟的太阳威力小了,感觉不会让开水沸腾,如夏天摸样。脚下是沙沙的声音,想起了久违的年代。

那个年代城里也是这样的路。很少有公共汽车,有也坐不起。步行者很多,人们也安于这种生活。现在如果走在街上,计程车司机就猛按喇叭,要求你上车。尤其是夏天,步行已经不正常了。变化很快啊。

燃灯寺在秦岭的北麓,寺位所在称为少室山。大师燃灯曾在此修行,随行的有印度弟子释迦牟尼。传说中称,释迦牟尼佛看道路泥泞,遂脱衣覆地,让师傅踩衣而行。燃灯师见此徒有诚意,收为徒弟,燃灯既为释迦牟尼佛在华的第一任老师。这是个感人而温情的故事。你有情我有意,被称为美谈。

不敢想现在的事,弟子倡狂,老师盘剥。你小子无情,我TMD无毒不丈夫。你本事再大,也禁不住我大力摇钱。师傅醉了,徒弟也喝多了。这个酒气熏天的时代。

寺前有一古钟,文革时被抛于野地。现修了简易的钟亭,置一木棒可敲钟闻声。还留有重修纪念碑,由王力先生题词。

坐于庙堂之石桌石凳旁,十点钟的太阳始现温暖之态。树影班驳,鸟语叽喳,心神悠然。

沿寺后进山路缓行而上,见一亭立于山峰之上。不由心向往之。攀至亭下乃知该亭名“揽翠亭”,今年春始建,秋季亭成。亭内原木尚未油漆。不由大喜,谓随行小童曰:吾乃游亭第一人也。

登至二层,见群山奔涌,幽谷深深,绿树丛丛。忽起山风,铃铛玎玲,撼人心魄。乌鸦三两,无声飞过。

忽然冒出一想法,将喧嚣之城市搬至深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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