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门风范

刺血书经的德然禅师

华亭松隐唯庵德然禅师,出家受戒后,参逼各方善知识,均未能契入·后来,在千严元长禅师会下参禅,因闻禅师上堂说法而豁然悟入。

在这之前,师曾参叩石屋清珙禅师,禅师见了他之后告诉他:“你的因缘当在华亭。”(千岩元长禅师居龙华,故称华亭)并亲笔书写“松隐”二字授之。这件事师一直牢记在心,因此,当他在千严会下悟道后,便归故里,筑室于郭汇之阳,并立“松隐”之名。隐居其间,足不腧阎达三年之久,尝刺血书写华严经,得天华满庭之异感,居民深受感化,出资为其建设宝坊。等到千岩迁化以后,众人讲师继席。师至此以后,乃担起教化一方的重任。平日上堂说法示众,皆有独到之处。曾有坐禅铭勉励后学,颇能激发向上之心,兹录如下:

“坐禅铭:参禅的非细事,贵在当人发真志,真志不发愿不坚,决定茫茫堕生死。古德垂慈何太切,教人参禅要直截,话头一则重千钧,尽力提持须猛裂,进前退后知几回,恰似冰炉炼生铁,冰炉炼铁真个难,竭尽精神岂容歇,蓦然一拶火星飞,面门篷破通身热,钳锤妙密始见真。手兮眼兮用处亲,就中炼出吹毛利,千将镇娜争比伦,耿耿寒光耀空碧,在在处处兴家国,外道天魔尽丧魂,铁额铜头俱失色,古今库藏无此珍,天上人间何处觅,殷勤为报参玄人,趁此后生须努力。”

壁观燃指的天界禅师

金陵天界古拙后禅师,姑苏之吴江人,出家受戒后,首谒石屋清珙禅师,再次参叩三衢懒牧禅师,得到甚深的禅定功夫之后,又往参古梅禅师于高仰,向禅师顶礼后,将参学经过一一报告,然而禅师打他一顿痛棒后,并将他赶出来,如此,三度被打,一气之下,遂结伴归里,立限壁观九年,每三年燃一揩,一共燃了三指。一日,忽然有省,乃前往参叩福林禅师,两人颇相契,辽留下来担任首座,领众参禅。这时已是二十八岁了。众人又一致推举他当主席,代表和尚主持说法,他不答应,竟留偈遁迹而去,其偈曰:

“半载相依唱租机,几番谈道奉严威,

出山便说归时路,又是重添眼上眉。”

从此隐居山林,不欲人知,韬光岩壑三十余年,曾有“平生最爱隈岩谷,三十年来懒送迎”之句。

洪武年闾,奉旨剃度千侩至繁昌,众人请他到东庐山开堂,普说示众:“禅之一字亦是强名,云何曰参?在信而已,拟议即乖,开口即错,若是发心不真,志不猛利,这边经冬,那边过夏,今日进前,明日退后,久久摸索不着,便道佛法无灵验,却向外边记一肚,抄一部,如臭糟瓮相似,是这般野狐精,直饶到弥勒下生,有甚交涉?真正道流若要脱生死,须透祖师关,租关透,生死脱,不是说了便休,要将从上诸租做个样子,赵州老人四十余年不杂用心为甚么事?……。”永乐丁亥复奉旨延师于天界寺终老焉。

送徒住山的普持禅师

苏州邓尉宝藏普持禅师,参万峰时蔚禅师而彻证大法,时蔚禅师付以偈曰:“大愚肋下痛还拳,三要三玄绝正偏,临济窟中师子子,灯灯续焰古今传。”(临济当年参黄檗,三度问法,三度被打。将辞去,檗指向高安滩头参大愚。既到大愚,济说原委并问大愚:不知过在何处。大愚曰:黄檗老婆心切,为汝得彻困,更来这裹问有过无过。济于言下大悟,乃曰:元来黄檗佛法无多子。愚捣住曰:这尿床鬼子迩来道有过无过,如今却道黄檗佛法无多子,你见个什么道理,速道速道。济于大愚肋下筑三搴。乃回黄檗接法。悟道后的临济禅师在接引学人方面有独到的手法,所谓三玄三要即一句中具三玄门,一玄门须具三要,有权有实,有照有用。)

有侩名慧贝来参,具述悟由,师斥之曰:“佛法如大海相似,转入转深,那里泊在这里?”

又有一日,师在丈室里,慧吕侍立,师问:“心不是佛,智不是道,这两句话,你怎么体会,说来听听。”慧旵没开口,而以行动表示,他向前问讯,叉手而立。师呵斥道:“你在这里已许多时日,还作这般见解。”

慧晶于是发愤力参,到第二天夜裹,蓦然彻证,赶紧到丈室里报告。师视而一笑曰:“虽然这样,也还须善自护持,时节若至,其理自彰。”

慧吕既受嘱付,师以偈送之住山,偈曰:

“见得分明不是禅,竿头进步绝言诠,发扬租道吾宗旨,更入山中二十年。”不言而言的德馨禅师

婺州清隐兰室德馨禅师,义鸟方氏子,年二十四,投伏龙无明千岩禅师祝发,任侍者敷载,后又到处参学,经过一段很久的时间,他又回来了,但,师父已经圆寂矣·遂在城西建茅棚清修,竖立榜牌曰:“清隐l。后来,他师父所住持的圣寿寺没有人主持,四众请求师出任住持。大居士苏平仲尝亲自过来拜访参问。师除了几旬塞喧之外,其余一概不说,保持沉默良久。苏大居士感慨万千道:“千岩老和尚在世时,每当有客人来,总是口若悬河,娓娓道来,说法不倦,现在师父您默然不语,不知为什么?l他这一问,使得师只好打破沉寂的气氛而述说一番道理:“道无隐显,焉有默然?从前吾先师未尝不言,而未尝言,今吾未尝言,然而未尝不言也。”苏大居士乃打从心中生起佩服。原来说与不说,皆是无上妙法。

洪武壬子十一月十四日示微疾,集众诀别,端坐而逝,留宠七日,颜色如生,荼昆五色舍利无数。

唐朝朗州太守李翱向往药山禅师,屡请不赴,辽亲拜访,药山只看他的经,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太守乃曰:“见面不如闻名。”拂袖便出。药山道:“太守何得贵耳而贱目?”李回拱手道歉。乃问:“如何是道?”药山以手指上下。问:“会么?”曰:“不会—”山日:“云在青天水在瓶。”又问:“如何是戒定慧。”山曰:“贫道这里无此闲家具。”

须菩提***在岩中静坐,天女散花赞叹。***问:“空中散花又赞叹,到底是谁?为何赞叹?”天女说:“我乃梵天天女,敬重***善说般若。”***曰:“我于般若未尝说一字,为何赞叹?”天女于是道:“如是***无说,我乃无闻,无说无闻是真说般若。”

而维摩居士的一默一声雷,更是道尽无说之说的妙旨。世尊临入涅盘,文殊大士,请佛再转***,世尊咄曰:“文殊,吾四十九年住世,未曾说一字,汝请吾再转***,是吾曾转***耶?”总而言之,佛法在于心领神会,千万不可执着语言文字。语言文字只是指头而已不是月亮,因指见月,不可见揩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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