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教我们修正念(3)

五、如何修习四念处(1)

选编者:南传《长部大念处经》对四念处禅修方法有详细的阐述,而另外所选的经文对正念修行实践也有不同层面的指导意义。

一切四念处经,皆以此总句,所谓“是故,比丘!于四念处修习,起增上欲,精勤方便,正念正智,应当学!”(杂六二六(六一二))

身念处(身随观念处)

甲、安般念(呼吸念;入出息念)

诸比丘,比丘如何安住于观身为身呢?在此,诸比丘,比丘前往森林、树下或空地,盘腿而坐,保持身体正直,安立正念在自己面前(的呼吸)。他正念地吸气,正念地呼气。吸气长的时候,他了知:‘我吸气长。’呼气长的时候,他了知:‘我呼气长。’吸气短的时候,他了知:‘我吸气短。’呼气短的时候,他了知:‘我呼气短。’他如此训练:‘我应当觉知(气息的)全身而吸气。’他如此训练:‘我应当觉知(气息的)全身而呼气。’他如此训练:‘我应当平静(气息的)身行而吸气。’他如此训练:‘我应当平静(气息的)身行而呼气。’

就像善巧的车床师或他的学徒,当他做长弯的时候,他了知:‘我做长弯。’当他做短弯的时候,他了知:‘我做短弯。’同样地,当比丘吸气长的时候,他了知:‘我吸气长。’呼气长的时候,他了知:‘我呼气长。’吸气短的时候,他了知:‘我吸气短。’呼气短的时候,他了知:‘我呼气短。’他如此训练:‘我应当觉知(气息的)全身而吸气。’他如此训练:‘我应当觉知(气息的)全身而呼气。’他如此训练:‘我应当平静(气息的)身行而吸气。’他如此训练:‘我应当平静(气息的)身行而呼气。’

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身为身、安住于观照外在的身为身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身为身。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身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身’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安住于观身为身的方法。

乙、四威仪

再者,诸比丘,行走时比丘了知:‘我正在行走。’站立时他了知:‘我正站立着。’坐着时他了知:‘我正坐着。’躺着时他了知:‘我正在躺着。’无论身体处在那一种姿势,他都如实地了知。

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身为身、安住于观照外在的身为身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身为身。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身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身’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安住于观身为身的方法。

丙、正知(明觉)

再者,诸比丘,向前进或返回的时候,比丘以正知而行。向前看或向旁看的时候,他以正知而行。屈伸肢体的时候,他以正知而行。穿着袈裟、执持衣钵的时候,他以正知而行。吃饭、喝水、咀嚼、尝味的时候,他以正知而行。大小便利的时候,他以正知而行。走路、站立、坐着、入睡与醒来、说话或沉默的时候,他以正知而行。

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身为身、安住于观照外在的身为身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身为身。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身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身’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安住于观身为身的方法。

丁、不净观(可厌作意)

再者,诸比丘,比丘思惟这个身体,从脚掌思惟上来及从头发思惟下去,这个身体由皮肤所包裹,并且充满许多不净之物:‘在这个身体当中有头发、身毛、指甲、牙齿、皮肤、肌肉、筋腱、骨骼、骨髓、肾脏、心脏、肝脏、肋膜、脾脏、肺脏、肠、肠间膜、胃中物、粪便、胆汁、痰、脓、血、汗、脂肪、泪液、油脂、唾液、鼻涕、关节滑液、尿液。’

诸比丘,就像一个两端开口的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谷类,如粳米、米、绿豆、豆、芝麻、精米。一个视力良好的人打开袋子,检查它们,说:‘这是粳米、这是米、这是绿豆、这是豆、这是芝麻、这是精米。’

同样地,诸比丘,比丘思惟这个身体,从脚掌思惟上来及从头发思惟下去,这个身体由皮肤所包裹,并且充满许多不净之物:‘在这个身体当中有头发、身毛、指甲、牙齿、皮肤、肌肉、筋腱、骨骼、骨髓、肾脏、心脏、肝脏、肋膜、脾脏、肺脏、肠、肠间膜、胃中物、粪便、胆汁、痰、脓、血、汗、脂肪、泪液、油脂、唾液、鼻涕、关节滑液、尿液。’

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身为身、安住于观照外在的身为身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身为身。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身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身’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安住于观身为身的方法。

戊、界分别观(界作意)

再者,诸比丘,无论身体如何被摆置或安放,比丘都以各种界来观察这个身体:‘在这个身体里有地界、水界、火界、风界。’

诸比丘,就像一个熟练的屠夫或屠夫的学徒,屠宰了一头母牛之后,将它切成肉块,然后坐在十字路口。

同样地,诸比丘,无论身体如何被摆置或安放,比丘都以各种界来观察这个身体:‘在这个身体里有地界、水界、火界、风界。’

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身为身、安住于观照外在的身为身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身为身。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身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身’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安住于观身为身的方法。

己、九种坟场观

再者,诸比丘,比丘在坟场中见到死后经过一天、二天或三天的被丢弃尸体,那尸体肿胀、变色、腐烂。他拿自己的身体来和那具尸体作比较,内心思惟着:‘确实地,我的身体也具有同样的本质,它将会变成那样,如此的下场是无法避免的。’

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身为身、安住于观照外在的身为身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身为身。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身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身’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安住于观身为身的方法。

再者,诸比丘,比丘在坟场中见到被丢弃的尸体,被乌鸦、老鹰、秃鹰、苍鹭、狗、老虎、豹、豺狼或各种虫所啖食。他拿自己的身体来和那具尸体作比较,内心思惟着:‘确实地,我的身体也具有同样的本质,它将会变成那样,如此的下场是无法避免的。’

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身为身、安住于观照外在的身为身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身为身。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身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身’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安住于观身为身的方法。

再者,诸比丘,比丘在坟场中见到被丢弃的尸体,已经变成只剩下(一些)血肉附着的一具骸骨,依靠筋腱而连结在一起。他拿自己的身体来和那具尸体作比较,内心思惟着:‘确实地,我的身体也具有同样的本质,它将会变成那样,如此的下场是无法避免的。’

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身为身、安住于观照外在的身为身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身为身。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身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身’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安住于观身为身的方法。

再者,诸比丘,比丘在坟场中见到被丢弃的尸体,已经变成一具没有肉而只有血迹漫涂的骸骨,依靠筋腱而连结在一起。他拿自己的身体来和那具尸体作比较,内心思惟着:‘确实地,我的身体也具有同样的本质,它将会变成那样,如此的下场是无法避免的。’

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身为身、安住于观照外在的身为身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身为身。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身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身’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安住于观身为身的方法。

再者,诸比丘,比丘在坟场中见到被丢弃的尸体,已经变成没有血肉的骸骨,依靠筋腱而连结在一起。他拿自己的身体来和那具尸体作比较,内心思惟着:‘确实地,我的身体也具有同样的本质,它将会变成那样,如此的下场是无法避免的。’

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身为身、安住于观照外在的身为身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身为身。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身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身’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安住于观身为身的方法。

再者,诸比丘,比丘在坟场中见到被丢弃的尸体,已经变成分散在各处的骨头:这里一块手骨、那里一块脚骨、这里一块脚踝骨,那里一块小腿骨、这里一块大腿骨、那里一块髋骨、这里一块肋骨、那里一块背骨、这里一块胸骨、那里一块颈椎骨、这里一块下颚骨、那里一块牙龈骨、这里是头盖骨。他拿自己的身体来和那具尸体作比较,内心思惟着:‘确实地,我的身体也具有同样的本质,它将会变成那样,如此的下场是无法避免的。’

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身为身、安住于观照外在的身为身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身为身。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身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身’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安住于观身为身的方法。

再者,诸比丘,比丘在坟场中见到被丢弃的尸体,已经变成贝壳色的白骨。他拿自己的身体来和那具尸体作比较,内心思惟着:‘确实地,我的身体也具有同样的本质,它将会变成那样,如此的下场是无法避免的。’

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身为身、安住于观照外在的身为身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身为身。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身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身’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安住于观身为身的方法。

再者,诸比丘,比丘在坟场中见到被丢弃的尸体,已变成经过一年以上的一堆骨头。他拿自己的身体来和那具尸体作比较,内心思惟着:‘确实地,我的身体也具有同样的本质,它将会变成那样,如此的下场是无法避免的。’

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身为身、安住于观照外在的身为身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身为身。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身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身’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安住于观身为身的方法。

再者,诸比丘,比丘在坟场中见到被丢弃的尸体,骨头已经腐朽成骨粉。他拿自己的身体来和那具尸体作比较,内心思惟着:‘确实地,我的身体也具有同样的本质,它将会变成那样,如此的下场是无法避免的。’

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身为身、安住于观照外在的身为身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身为身。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身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身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身’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安住于观身为身的方法。

受念处(受随观念处)

再者,诸比丘,比丘如何安住于观受为受呢?在此,诸比丘,感到乐受时,比丘了知:‘我感到乐受。’感到苦受时,他了知:‘我感到苦受。’感到不苦不乐受时他了知:‘我感到不苦不乐受。’感到有爱染的乐受时,他了知:‘我感到有爱染的乐受。’感到没有爱染的乐受时,他了知:‘我感到没有爱染的乐受。’感到有爱染的苦受时,他了知:‘我感到有爱染的苦受。’感到没有爱染的苦受时,他了知:‘我感到没有爱染的苦受。’感到有爱染的不苦不乐受时,他了知:‘我感到有爱染的不苦不乐受。’感到没有爱染的不苦不乐受时,他了知:‘我感到没有爱染的不苦不乐受。’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受为受、安住于观照外在的受为受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受为受。他安住于观照受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受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受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受’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安住于观受为受的方法。

心念处(心随观念处)

再者,诸比丘,比丘如何安住于观心为心呢?在此,诸比丘,比丘了知有贪欲的心为有贪欲的心,了知没有贪欲的心为没有贪欲的心;了知有瞋恨的心为有瞋恨的心,了知没有瞋恨的心为没有瞋恨的心;了知有愚痴的心为有愚痴的心,了知没有愚痴的心为没有愚痴的心;了知收缩的心为收缩的心,了知散乱的心为散乱的心;了知广大的心为广大的心,了知不广大的心为不广大的心;了知有上的心为有上的心,了知无上的心为无上的心;了知专一的心为专一的心,了知不专一的心为不专一的心;了知解脱的心为解脱的心,了知未解脱的心为未解脱的心。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心为心、安住于观照外在的心为心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心为心。他安住于观照心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心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心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心’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安住于观心为心的方法。

法念处(法随观念处)

甲、五盖

再者,诸比丘,比丘如何安住于观法为法呢?

在此,诸比丘,比丘依五盖而安住于观法为法。诸比丘,比丘如何依五盖而安住于观法为法呢?

在此,诸比丘,内心有欲贪时,比丘了知:‘我内心有欲贪。’内心没有欲贪时,他了知:‘我内心没有欲贪。’他了知尚未生起的欲贪如何在他内心生起;他了知已经在他内心生起的欲贪如何被灭除;他了知已经被灭除的欲贪如何不会再于未来生起。

内心有瞋恨时,他了知:‘我内心有瞋恨。’内心没有瞋恨时,他了知:‘我内心没有瞋恨。’他了知尚未生起的瞋恨如何在他内心生起;他了知已经在他内心生起的瞋恨如何被灭除;他了知已经被灭除的瞋恨如何不会再于未来生起。

内心有昏沉与睡眠时,他了知:‘我内心有昏沉与睡眠。’内心没有昏沉与睡眠时,他了知:‘我内心没有昏沉与睡眠。’他了知尚未生起的昏沉与睡眠如何在他内心生起;他了知已经在他内心生起的昏沉与睡眠如何被灭除;他了知已经被灭除的昏沉与睡眠如何不会再于未来生起。

内心有掉举与追悔时,他了知:‘我内心有掉举与追悔。’内心没有掉举与追悔时,他了知:‘我内心没有掉举与追悔。’他了知尚未生起的掉举与追悔如何在他内心生起;他了知已经在他内心生起的掉举与追悔如何被灭除;他了知已经被灭除的掉举与追悔如何不会再于未来生起。

内心有犹疑时,他了知:‘我内心有犹疑。’内心没有犹疑时,他了知:‘我内心没有犹疑。’他了知尚未生起的犹疑如何在他内心生起;他了知已经在他内心生起的犹疑如何被灭除;他了知已经被灭除的犹疑如何不会再于未来生起。

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法为法、安住于观照外在的法为法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法为法。他安住于观照法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法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法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法’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依五盖而安住于观法为法的方法。

乙、五取蕴

再者,诸比丘,比丘依五取蕴而安住于观法为法。诸比丘,比丘如何依五取蕴而安住于观法为法呢?在此,诸比丘,比丘了知:‘这是色,这是色的生起,这是色的坏灭;这是受,这是受的生起,这是受的坏灭;这是想,这是想的生起,这是想的坏灭;这是行,这是行的生起,这是行的坏灭;这是识,这是识的生起,这是识的坏灭。’如此,他安住于观照内在的法为法、安住于观照外在的法为法或安住于观照内在与外在的法为法。他安住于观照法的生起现象、安住于观照法的坏灭现象或安住于观照法的生起与坏灭现象。或者他建立起‘有法’的正念只为了更高的智慧与正念。他独立地安住,不执着世间的任何事物。诸比丘,这就是比丘依五取蕴而安住于观法为法的方法。

丙、十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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