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图书馆藏西夏文献整理续记

史金波∵王菡

一、缘起

百年之前,俄国探险队首次在黑水城发掘出了西夏文献,从此西夏研究正式成为学术界瞩目的重大课题。1929年,国立北平图书馆以重金购买了宁夏出土的西夏文献,成为国内西夏文献庋藏最丰富的所在。1932年《国立北平图书馆馆刊》上刊出了西夏研究专号∵,体现了当时西夏研究的最高和最全面的成就。70∵年来,该专号一直是西夏研究的必备书。70∵年来,西夏研究取得了很多新的进展,出土了一批又一批西夏文献,推动了西夏研究。特别是近年将存于俄国的黑水城出土的西夏文献予以整理影印,使国内的西夏学研究者和宋金辽史研究者可方便地利用。1973年和1982年史金波先生曾经抽出时间,认真地翻阅了国家图书馆藏西夏文献,和黄润华先生一起整理了一份简目,1985年史、黄二人联名在《文献》季刊上发表《北京图书馆西夏文佛经整理记》。2002年中国社会科学院的西夏研究中心与《国家图书馆学刊》合作,再次出版西夏研究专号,文章内容包括建筑、考古、语言、宗教诸多方面,其中并有一“国内现存出土西夏文献简明目录”。2002年这次整理仍以史金波先生领衔,以1985年简目为基础,参加者还有王菡、林世田和全桂花。是本文以续记为名。

二、文献种类再认识

我们看到,几乎所有的西夏文献还依刚入藏本馆时候的状态,先以油纸包裹,若干油纸包用一白布再包起来,形成若干大白布包。70-80年代整理时,馆藏西夏文献的种类已不同于1932年周叔迦先生整理的目录,1932年时认为共有十三种,1985年“整理记”认为有十九种文献。此次新发现一种不知名的经文和一卷华严经(卷六十五),加上裱纸上的汉文、西夏文文书,可以说有二十余种文献∵。第三包和第四包以《大方广佛华严经》为主,此经的有些卷帙重复,仔细考察相同的两卷后,发现它们之间的区别主要在于纸质,一种纸较细而绵软,一种纸较粗脆,新发现的《华严经》卷六十五就是纸粗脆的一种。

除《华严经》卷六十五之外,新发现的文献几乎都在裱纸上。有文字的裱纸部分仍在原封面或封底上,有些则是早年的整理者已经将之揭为散页。无论裱纸上是汉文或西夏文,主要内容为二种,一为社会文书,一为经文。社会文书多以草书细心写就,史金波先生在没有充裕时间细细考察的条件下,已经认定了部分帐簿,比如写本《大般若波罗密多经》卷第二百八十一的封底裱纸上有户籍文书。这无疑是西夏经济史研究的重要资料∵。裱纸上的经文,均为残片。多数可借助技术手段查得所属之经,有一种是汉文《禅宗灯录》,一种是汉文《金刚经》,一种是《观世音菩萨普门品》。这些经文残片,或有活字印刷,但其字体、间距与已知的活字版西夏文华严经不同,间距稍大,字体稍小而秀丽∵。

三、元代河西字大藏经的刻工与印刷地点

1227年西夏王朝被蒙古军队所灭,50年之后南宋政权也被蒙古军消灭。蒙元时期的统治者,虽然消灭了西夏王国,但是对西夏的上层人士及西夏的僧人仍有相当宽容的民族政策,党项族成为色目人的一种,地位高于汉族人。蒙古统治者对各种宗教,无论佛、道、甚至基督教,均采取了宽松的的态度。∵从这一大背景出发,∵元代***出资刻印河西字(西夏文)大藏经,这显然是出于政治和宗教的考虑。

到元代皇庆元年(1312),江浙一带刊刻的《大藏经》,至少有始刊于南宋时的《碛砂藏》补版印刷以及《普宁藏》、河西字(西夏文)大藏经、西蕃字(藏文)佛经数种∵。

国家图书馆所藏元刊西夏文献雕版印刷,经折装,经卷接纸处即书耳上有用汉字俗省字刻的经名、卷数、纸数、刻字数及刻工名,一个书耳上不一定同时有这些项,这些项是陆续、错落地出现在诸纸的接缝处。刻工名在两纸接缝处,如同宋元版书刻工在版心下方,有全名,有省称,如有单一个字“周”,亦有全名“王子任”。他们留下的名字少数可考知,是浙江良工。

年代可考的且有刻工姓名的西夏文佛经,一部为元大德六-十一年间(1303-1307)所刻《慈悲道场忏罪法》,卷第一之图《梁皇宝忏图》刊工“俞声”,序文叶面下方记刊工“何森秀”。另一部是皇庆元年(1312)所刻《过去庄严劫千佛名经》,其刻工名“台周”。《大悲经》虽然没有记载刊刻年代,但其上的刻工为“周子俊”、“王子正”、“台周”,而《不空了魃癖湔嫜跃芬嗍俏醇棠甏怯锌坦ぁ爸茏涌 薄ⅰ叭巍薄4哟宋颐强梢酝扑悖杭热换是煸晏ㄖ芸獭豆プ辖偾Х鹈罚敲础洞蟊返目淌奔涞痹谟牖是煸晗嘟哪甏恚恫豢樟索神变真言经》应与《大悲经》的刊刻时间接近,也就是说,周子俊、台周应生活同一时代,年龄差距不会超过四十年;《大悲经》和《不空了魃癖湔嫜跃肪阄是煸曜笥铱獭!读夯时︹阃肌返目び嵘嗽贾莸厍琶ぃ读夯时︹阃肌罚刮瘟秸悴柩嗡究独窦钦濉凡拱婵ぃ魏贾荼尽抖攀琛凡拱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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