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自从由天竺传入我国以来,从古至今不少高僧大德。可是这些高僧大德之在当时,却并非人人都识得他的真面目,人人皆会尊敬承事,因为凡夫的知见,都是分别心在用事,凭爱憎以论人,不是邪正倒颠就是真假不辨;必须等待示寂以后,经过识者的颂扬,对其慈悲行愿,加以阐述,一些迷妄执着之众生,始知从前错过了亲近承事的机缘,开始后悔当日有机缘亲近也等闲看待,甚至诸多毁谤,所谓“弥勒真弥勒,时人自不识。”因忏悔而景仰而思效法的,也大有人在,这应是后人写高僧传记的意义所在。对后世来说,高僧传记,不异是修行人的一面清净的镜子,我们若能多读高僧传记,何殊常时亲近善知识,尤其是在善知识稀少的末法时代,高僧传记,实在是可以作为现前的善知识看。今年寒假,由于某种因缘,在广东云门宗祖庭云门寺度过,又一次读到虚云老和尚年谱法汇,弘一大师永思集,炎虚老法师的影尘回忆录等书,特别有好感,每读一次高僧传记,必有一番真惭愧、真忏悔,真发菩提心。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不能善自护持,长养不失,相信仅此一念,也必功德不可思议。我读世间一般书籍,无论故事情节多么优美,很少因书中情节或文词而落泪,但读高僧传记,每每泪不可制,这不是世俗情怀,而是惭愧、忏悔、见贤思齐,情绪之所交感。尤当烦恼重重,心神恍惚,道心低落之际,只要一读高僧大德传记,必有一番清凉滋味涌向心头,放不下的,也可获得暂时的舍离,看不破的,也可获得短暂的明澈,因为榜样当前的缘故。

我们应该相信,凡是一代高僧,不可能是偶然获得的赞誉,必有常人所不及之处,如前面所提及的虚云老和尚,别的勿论,单就他为报亲恩,发愿朝礼五台山一事,就不平常,三步一拜,费时三年有余,历尽艰难险阻,生死不移其愿。弘一大师中年出家,而能专精戒律,严净昆尼,且置不谈,那种提得起,放得下的气魄,就是大丈夫的真实注解,我们看他一生,由少爷而风流名士,由优秀学生,而良师,而高僧,段落分明,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痕迹,这种行履,真是千古难得几人。{炎虚法师,四十以后才落发,其时已儿女成群,别的不谈,单看他离家落发时节,那番抛妻别子的自我商量。就足可为人师范了。出家后,修复寺院安僧修持,创办佛学院为利生事业等,树立了一代高僧的伟大形象。至于印光大师,更是景仰有加,一生单提六字洪各,终生谆谆劝人念佛,平常坐不背西,念念不离佛,平时教人,从不谈玄说妙,只从敦伦尽分处示人,仅是这些,看来平常,终生如一,却是十分不易,所谓一门深入,就是印祖的示现。我们若能诚心诚意常读高僧传记,不但可以增长道心,发真忏悔,在行持上,也可获得有力的鞭策,何况见贤思齐,是人的通性,除非自甘堕落,没有不想直追前贤,早入如来性海的,否则信佛学佛,所为何事?

世法有“取法乎上,仅得其中”的说法,这是教人取法要高,立志要远,若是则学高僧大德,当不如直接学佛,或学诸大菩萨,因为佛陀及诸大菩萨,早已为我们示现了典范,然而凡夫心量,到底很有限量,对诸佛菩萨,难免有仰不可攀之感叹,且时为末法,去圣已远,未免有生疏之感,反不如读高僧传记,较为亲切。尤其是近代高僧大德,他们的生活环境,平生际遇,大都和我们极相近似,对其言行,也比较容易体会,正所谓言教不如身教,以身作则为榜样。因此对自己的行持工夫,容易产生鼓励和警策作用,我们取法固然要高,但下手工夫,却有渐次,所谓登高必自卑,行远必自迩,我们下手工夫,以高僧大德为师范,不亲切得多?不知道诸位同修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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