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介绍

南老师是非常自负的一个人。南老师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非常非常有办法。

叶老师参加过三次他主持的禅七,南老师在禅七中,真有一种生杀予夺的威严和权力。南老师是有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本事。和南老师交手是非常难也非常过瘾的。

叶师跟南老师学佛,三次禅七,第一次打通了任督二脉。

第二次七轮转动了四轮。南老师笑称:你以后不要叫刘世纶了嘛,叫刘四轮吧!

第三次修白骨观就到了莲花生大师的大殿(这种大殿是古希腊那种柱子),还见到了满殿会动的骷髅,还见到了观主金刚亥母。

南老师和陈***都有一点神通,但是每当显露一点的时候,他们又马上收住并予以坚决否认。

在叶曼老师学佛的时候,南老师还不像现在这样有名气。人长的非常漂亮,做事情又比较特立独行。总会惹来各种各样的不好的传闻和攻击。

有些极端的时候,别人都劝叶曼老师千万别说是南门弟子。叶老师说:南老师是我的佛法启蒙人。我永远是南门弟子。

叶曼女士跟随南师学佛修证的经历(《我学佛的心路历程—叶曼讲述》)

明师难得

正在旁徨苦闷的时候,北大的同学—张起钧教授,他认识了南老师。

一天,他来看我,说:「我遇见了一位异人,这个人,什麽都懂,我去找找他,看你能不能去见他一面。」

他去找南老师。

南老师说:「是位太太?哎呀!算了,你不要给我找麻烦,这些太太们学佛,不是为了夫妻吵架,就是为了儿女不乖,要不然,就是这个、那个的一大堆的家长里短,要不就是迷信,求佛保佑,你干麽给我找这个麻烦,我那有闲功夫来跟他们罗嗦?」

我这位老友大概在老师那儿,替我吹嘘了一番,费尽了唇舌,才欢天喜地的跑来说:「南老师答应了,好不容易他才肯见你,见了面,说话的时候,可不要随便乱发议论哟!j

当时,我心想:这样一位异人,我得好好准备一下,不可让他小看了我,把我当做一般的婆婆妈妈,只会唠叨罗嗦。

我第一次见到了南老师。

老师开口就问:「你来找我作什麽?

我说:「我想请教生死的问题。」

老师说:「什麽生死问题?」

我说:「我想知道生从何处来?死向何处去?」

老师说:「你从哪里学来这两句话?」

我说:「这是人人都想要知道的。」

老师说:「你知道了,还不是得活下去。你知道了,还不是照旧的会死?」

我说:「南先生,这其间可有分别,知道了以后,至少活着不会活得乱七八糟,死也不会死的糊里糊涂。」

老师许久没有说话,转过头来,对张起钧教授说:「这位太太倒是可以学学禅!」

那时候,我不懂得什麽是禅。很惭愧!连「佛」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什麽是菩提?什麽是四苦?八苦?什麽是六波罗密?什麽是菩提萨捶?连名字都没有听过,更别说懂得其中含义了。

老师给我一本《禅海蠡测》。

我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生吞活剥的把这本书看完,再去见老师。

老师问:「有什麽疑问没有?J

我说:「没有。J

于是,老师就告诉我:「我在一个地方讲经,是不对外公开的,在一个朋友的家里,你以后每个礼拜来听好了。」

自从一见楞严后,不读人间糟粕书

讲经的地方,是北投的杨管北先生的家中。

我听的第一部经就是楞严经,幸好第一回接触的不是《成唯识论》,也不是《阿弥陀经》,而是楞严经。否则我又掉头而去了。真是自从一读楞严后,不看人间糟粕书。

虽然是中途插进去听楞严,名词也不懂,佛理更不通,但是文字和说理,立刻使我着了迷,每次听经,内心中总是充满了欢愉的心情。

老师讲,我写笔记,回来再整理,从头温习回想一遍,再把老师下次要讲的,事先再看一遍。半部楞严经听完以后,我请求老师从头再讲一遍。

听讲的人中,有位程沧波先生,程先生的文章学问都是有名的。他说:「像我们这一班人,听了两遍楞严经还是不能全懂,年轻人,或是文学基础不好的人,又怎麽能看得懂?老师,若是能把楞严经翻成白话,就会普及众生了。」

今天,举目四看,当年听经的人,眼前没几个了。

出钱印书的是杨管老,供应纸笔的是杨太太,还要找一个能帮整理稿子的人,这件工作就派到我的头上来了。

将近半年的时间,老师笔下很快,楞严经就翻成了白话。我则一边抄写,一边加上标点符号。

不久,我先生外放,派任驻雪梨(悉尼)的总领事,我们又出国了。我跟老师学习的时间,算起来,不过一年半。

出国时,携带的就是一部楞严经,因为它是我唯一读过的佛经。

后来,老师将印好的《楞严大义精解》寄给我,在澳洲的三年,每一天,我都把这两本书对照着重新逐字的仔细看,并作眉批。

现在再说说我的坐功。

刚刚遇见老师时,便按着老师的教导,学习打坐,腿也盘不起来,那是一种近乎散坐的打坐。

可是坐的第二天,刚一上座,突然间觉得有一个从尾闾那儿往上冲,就好像蒸汽机一样的强烈,仿佛有一个类似圆柱的帮浦,往上直冲,这一下可真把我吓坏了。

我想:「糟了——这个大概就是所谓走火入魔了吧?」

于是,赶紧下座,跑去告诉老师。

老师说:「没想到你这麽一把岁数了,又结过婚,生过孩子的人,还能一打坐,就碰上这种事,真是可惜,我应该先告诉你的,你把这机会失掉了,下次若有这种情形发生,不要慌,再继续坐下去,看看还会发生什麽事情。」

很可惜,从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那种现象了。

在澳洲三年,调到菲律宾又住了一年。

这时,我的女儿正准备生第二个孩子,于是,我就赶到美国去照料她。

万里归来只为它

这一年,是一九六四年。南老师准备在阴历大年初二,举办「打七」。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排除了很多的困难,预备离开美国赶回台北。

当时,我的女儿哭丧若脸说:「妈妈!要不是您是我的妈妈,我真要说您简直是疯了,那有在大年除夕,把儿女孙女扔下不管,自己走了?若是回到菲律宾跟爸爸去过年,还说得过去,可是,您这时回去,却是为了「打七」。这真是怎麽一回事呀?」

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总之,这个机会我是不愿意错过的。」

这一次,我是抱着求知、求证的心,在大年除夕万里飞回***。在国外几年,「楞严经」都给我翻烂了,理趣上虽然知道了不少,但在自己身心方面,却觉得毫无受用。

因此,这一次「打七」,我抱定破釜沉舟的决心。对自己说:

假使在这七天之内,我若不能证实任何东西,从此以后,我不再学佛,不再谈佛了,无论佛的教理是多深,文字多美,依然只是谈禅说法,于事又有何帮助呢?五年来我把自己整个心都挂在上面,可是抓不着!摸不到!碰不见!丢又丢不下,放又放不开,到头仍旧什麽都不知道,长此下去,岂非浪费生命?

所以,当时是抱着这种决心去「打七」的。

我的脾气不太好,而且很执拗。

老师经常说我,一个女人,怎麽有这麽大的霸气?应该放柔和些。

我自己倒不认为这是什麽霸气,无论别人如何夸赞我,我觉得自己并不很聪明,因此,只有一个办法,「勤能补拙」,最好是下死功夫,所以,无论学什麽东西,本着笨鸟先飞的原则,我总会比别人早一步,下多一点功夫。那麽我就不会比人家落后得太远。而我学佛,起步已太迟,兼之自感老大,更深怕他生未。而又此生先休,所以才会如此的着急。

因此,我下定决心,在这七天之中,一定要把这挡子事弄个清楚明白,作个最后了断。

大年除夕,赶到了台北。第二天,补办了入境手续,向朋友借了铺盖,未通知任何亲友,只向老师拜了年,便澄心静虑的住在旅馆,准备第二天上山,到杨管北先生的别墅去「打七」。

那年,仿佛都是男士,只有我一个女人。

在禅七中,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我非常的虔诚、专精、老师说的法,我心领神会的细琢磨;老师教的法门,我都认真的去参修,他要我们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在那几天当中,我一句话也不说,一副要打官司的睑,不说也不笑。

朋友们安慰我说:「这事情,不能急,要慢慢来。」

我劈头的反驳他们说:「慢慢来,等到死了再来?还是等到像您这麽老了再来?」

我就像是疯狗一样,只要谁劝我,我就不客气的反驳回去。甚至于连老师的话,我若听不顺耳,也板着脸反驳。

我认为,只是打打坐、数数呼吸、听听经,不管理论上有多好,但是对于自己毫无补益,并不能证实什麽,这岂不是依旧在拿佛法来消遣?

那时我的心情,实在太坏了,把所有的朋友都顶撞了,我不是气冲斗牛的瞪着两只眼睛发脾气,就是闭着两只眼睛生闷气,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满脸的杀气,真像卖牛肉的样子。这是后来同参们描述我的当时神情。

到了第四天晚上,大概是有人对老师说:要是再不管她,她可能就真要发疯了。

于是,老师把我叫了去。

老师说:「你在闹什麽呀!」

我说:「太多的问题,从头到尾,我都不能解答。」

老师说:「你这样,就能解决得了吗?现在,你静下来,冷静下来,……一切问题都不要想,全都放下。」

我瞪着两个眼睛看着老师。

老师只是说:「静下来,什麽都不要想!」

我静了下来,突然间,我有如醍醐灌顶,从头顶静到足心,我立即体会到,真正体会到:「狂性自歇,歇即菩提。」

一切问题立刻溶化消失,心中豁然开朗,一种说不出的欢喜、舒畅、宁静,那是难以述说的。

我高兴的说:「老师,就这麽简单?」

老师说:「根本就不复杂!」

我说:「就这麽平凡?」

老师说:「从来就没有隐密。」

于是老师叮嘱我:「好了,就是这个意境,一直保住下去,不要睡觉,不要动,好好保住。」

老师离开后,我继续坐了许久。忽然想起,脚还没洗,牙也没刷,赶紧下座,到了浴室,清洗一番,然后,躺了下来,倒头就睡。这一觉真是睡得好香,好甜。

第二天,一早老师问我:「怎麽样?昨天怎麽样?」

只见老师把眼睛一瞪,大声的说:「告诉你不要睡,继续坐下去,你为什麽不听?」

我说:「老师!我的脚没洗,牙也没刷……J

老师不等我说完,就向我吼着说:「这就是你的洁癖!这就是习气!这就是业力!」,骂了一大堆。

我听了,一点不觉委屈,反而心平气和的说:老师,您昨天讲密勒日巴***的故事,当他飘在半空中下不来的时候,把他老师给的锦囊打开一看,原来只是告诉他:「此时最需好饮食。」其实,此时也需好睡眠哩.

老师笑了,没有再说什麽。

那一整天,坐得非常好,不必用什麽法门,自然的万虑俱寂,而又充满欢喜。彷佛一切原本就是如此的。

到了晚上,刚躺下来,突然感觉下腹部,脐以下,整个热气充满,就像山里氤氲的云,翻滚弥漫,越来越密越厚,又暖又充实,忽然有一股气从密集的云层里直往上冲,顺着喉咙、唇、舌、人中、鼻子到眉尖,然后分成三*,牢牢的,把顶门按住。

我不知道这是什麽?既不害怕,更不心乱,反觉得很有意思,心里想:「你」可以上来,「你」是不是也可以下去呢?这麽一问,「他」就真的下去了。我又再跟「他」商量:「你」是不是可以再上来?于是,这股气又上来了。

我开玩笑的问「他」:也能从后面上来吗?「他」就另分一股从后面尾闾,沿着脊椎、后脑,然后分为五支,冲了上来。这样一前一后两股气,上面各分出*,把我的头部密密抱持住。

我摇一摇头,摇不掉他,但是心理,要「他」上来,「他」就上来。要「他」下去,「他」就下去。我就这样的和「他」戏耍了好半天,觉得有趣而又舒服,然后,我安然的睡去。

第二天清早,几乎把「他」忘了。但是把头一摇,才发现「他」还在那儿。清清楚楚的在那儿。

这一下,我知道「他」不太简单,立刻奔跑到老师的房里,报告昨天发生的事惰。

老师立刻吩咐鸣钟集众,大伙儿都到了禅堂。

老师向大众宣布:我们大家来庆祝叶曼—她,任脉、督脉一齐打通了。”

我好奇地问:“什么叫任脉?督脉?打通了又怎样?”

老师说:“前面的叫任脉,后面的叫督脉。其他问题,暂时先放下,现在,你一切不要管,只是好好地保住!”

当时,我心想:老师既然如此郑重地当众宣布,当然不是走火入魔,反正我心里现在很喜悦满足,其他的由“他”去罢!

我就那样的继续坐下去,腿不累,心不乱,肚子也不饿。

一直坐到下午,发觉月经来了,而且,来很猛,算算日子,刚刚过去几天,这恐怕真的出了毛病了,于是,赶紧去请教老师。

老师一听,高兴的说:「好哇!赶紧斩!」

我问:“斩什麽?”

老师说:「斩赤龙呀!就是斩那个东西。这正是最好的时候。」

我追问:「怎麽斩?」

老师说:「我又不是女人,我怎麽知道如何斩?你自己「现在」应该自己知道了!」

说实在,斩赤龙,正和任、督二脉一样,都是生平第一次听到,根本不知如何处置。但是,心里一横,想着:古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死就死吧!不去管它!斩不斩的话,至多不过是血崩。所以我虽是茫然,却很安静的走开。

老师突然在我身后,说:「空掉它。」

回到座具,心想:空掉它?这个我做得到。对!空掉它。

刚这麽一想刹那间,血就止住了,它的停住,正像它来时的突然与猛烈。

点赞(0)

评论列表 共有 0 条评论

暂无评论
立即
投稿
发表
评论
返回
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