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学佛法的道路上,我非常有幸地得到了根本大恩***元音老人的摄受,专修佛心中心法已经达九年之久。从九三年得到灌顶授法开始,就自己去大罗山上,专心潜修,屡经***提携钳锤,慈悲爱护。后来于九四年离开大罗山,亲近***于南京刘勇宋春玲居士家,得到***当面的指点,修学方向坚定,道心益加稳固。

此次亲近***,从***的日常生活当中,我学习到了非常宝贵的生活态度,这是从***的威仪举止中发现的,我看到***在生活中触对逢缘、待人接物的三个特点:第一就是在要做任何事情之前,非常高兴的去做。第二就是正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非常认真的去做。第三就是在做完任何事情之后,就完全放下,好像没有发生这件事一样,不留痕迹。如果总结为六个字的话,那就是:高兴、认真、放下。例如,每天弟子们的请求开示,他老人家总是和颜悦色,不厌其烦地解说,然后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再比如,有人请***洗脚,老人就表现得非常高兴,那种高兴的表情,好像从来没有洗过脚,而突然有人来帮忙给你洗脚一样,又像是小孩子遇到了最喜欢吃的糖果一样欢悦,然后自己在非常非常认真地用手一点一点的搓洗着脚,但洗完脚之后的小半脸盆的水,却依旧和清水一样清净无垢。接着就看报纸,也同样很高兴、很认真,还时不时会进行评论,过了之后就完全放下。开始好像任何事情都是刚刚接触到,过后又好像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让人感到新颖、亲切、难得。于是,我想***在生活当中所表露出来的这高兴、认真、放下,正是我们学佛者的最为正确的生活态度,也是修行人真正得体起用的表露,让我一生去努力地追求,认真地实践,恐怕也是难以达到的。此番亲近,与***成为一体无二的觉受最为明显,得到极大加持,倍感佛恩浩荡、师恩浩荡,粉身碎骨,无以为报!临别时与***合影留念,并遵大恩***的教导,报考了中国佛学院。

在中国佛学院上学期间,***更加不辞劳苦,谆谆教诲,无数次的电话请教,老人总是以根本大事开导接引,慈悲与严厉并加,洒脱和慎重双运,种种说法,种种锥拶,令我在苦闷的情绪中和枯燥的文字里,安身立命,循序渐进;在烦恼和妄想中透视真实,在觉照和散乱里立定脚跟,终有忘言得意之时。手舞足蹈,欣喜异常,遂得棒喝,方归寻常。真是再生父母,感激之情,无以言状!

于北京求学时,大恩***曾经亲手给我写过三封信,都是因为我去信求教时的回信,第一封信是老人住在上海市渭南路26号时写的,信封上签名是“李”,而信中注名为“钟鼎”。是我当时刚到北京,对于这个处在大都市中的佛学院生活不太适应,自觉在修行和学习之间产生了矛盾,不能很好的调和进行,从而向***求救的。老人的回信中说:

达照仁者:

你现在既已到佛学院读书,就全心全意地学习吧,等你学成毕业后,再集中心力,精勤修法。你现在既功课很紧,无暇修法,假如因无暇修法而心神不安,又不抓紧功课,好好读书,弄得两败俱伤,白费光阴,岂不可惜!

国家大事,非你力所能转,现在只有好好读书,别的什么也不要管,大凡心地纯正的人,定会遇难呈祥,不会惨遭殃祸的。放心吧,小佛子!

钟鼎∵∵∵1994/9/25

当时看到老人的信,就非常欢喜地依照执行了,并且对末后这个“小佛子”的称呼,感到特别亲切,还以为这只是老人的一时方便,对他的弟子们都是这么称呼的呢!没有想到这“小佛子”三个字,竟如***给我授记的金刚圣言一般,着实不可思议!到一九九九年的夏天,老人非常认真地让我替他给信众灌顶的时候,我还没有觉察到这三个字的含义,一直到了二零零零年的农历正月初一***圆寂,圆寂之后,遗体在普陀山荼毗时,遗嘱执行人胡慧凤宣布可以替***灌顶的有十位师兄弟,其中最后的一位就是我,而且我是***在世时亲自嘱咐的最后一个可以代替老人灌顶者,有点像是“关门弟子”一样,这才猛然回想起来“小佛子”三字,其实就是“最小的佛子”之意。刻骨铭心,思恩难报,感动之情,泪眼娑婆!

第二封信是在九五年,我的学习情绪稍微稳定之后,向***禀告了修学情况,老人回信给予教授,信中说:

达照仁者:

东北之行还算顺利;有人来邀我赴美,但因我年迈,谢绝未去。

看经只增益理解,欲于事上透过,须打坐习定,定功深邃,偷心死透,方能于事上不动。否则,只是纸上谈兵,对阵即败矣。望你抽暇修法,多多打坐,始能理事圆融,利益众生!

元音∵∵95/11/7

这次***的署名与上次不一样,内容也不相同,上次教我“全心全意地学习”,这次让我“抽暇修法,多多打坐”。可见,修行和学习都要对机施教,适时而行!老人的慈悲,总能给我莫大的力量,我也就依教奉行,只是抽暇才打坐修法,努力在事上锻炼自己。本科四年的学习生活,就在老人的关爱护持下,顺利地通过了,而且能够在杂乱的大都市里,还保持自己的“宁静与光明”(道友的话),实是***的慈悲,佛菩萨的慈悲。

在快要毕业时,我又面临着毕业后的选择和去向,在这重要而关键的时刻,我还是非常谨慎地请教了根本大恩***,并且提出自己的一些打算,请求老人给予抉择。因此,***又给我写了第三封信:

达照仁者:

谢谢你的祝愿!

善哉!本来如斯,岂容做作!

留校尚能深造吗?如能,不妨留校。否则,还是另觅寺院静修。

式达五明佛学院最高就是修大圆满法,大圆满的彻却就是心中心法,而且较心中心法繁琐,先要修五加行,后要修有相的前行,然后才能修无相的正行。及至证入,完全和心中心法一致,彻见本性,别无玄特。证得后才能进入妥嘎的修行,将身化作虹光体。现在学人,真能化作虹光体者,实不多见。即连我师贡嘎***和大名鼎鼎的诺那***,俱不能化虹光而去,而且就是能化虹光,还须心空勿住,否则,心中有一虹光体在,还是宇宙间的一游魂。你仔细思考,选择进行为妥。

元音∵∵∵98/3/15

这封信是在***搬家之后写的,所以信封上的地址是:“上海市莘庄莘建路团结花苑2号102”。信中“善哉!本来如斯,岂容做作!”一段,是对我向老人禀报心境的一段文字的印证,而且在电话中也同样肯定地称许。这封信不但是我心灵的归依,也是我修学的方向。所以,我在毕业后,就遵从老人的指示,又留校继续深造,攻读硕士研究生的课程。而多年来一直向往着四川色达五明佛学院的念头,也在收到这封信之后淡然释怀。这一切,都是出自于对***的无比敬仰和信赖,只有从内心中生起了这种归依的诚敬之后,才能够具备如此深远广大的力量。***赐予了无比的恩德和巨大的力量,使我对佛法、对生命都充满激情和悲愿,生生世世,受用无穷!

到了一九九九年的六月,老人把灌顶的程序和灌顶咒都传真给我,让我替他老人家给北京的信众灌顶,又在电话里细细地教我各种灌顶咒语的发音和程序的具体操作方法,并且告诉我背熟了灌顶咒之后,就把传真的文件销毁,不要被别人盗窃去了。我都依言而做之后,就开始了给学人灌顶的弘法事业。第一位接受灌顶的就是吕香光老居士,吕老当时已经九十二岁高龄了,他是原北京佛教协会会长、北京居士林林长,一生学佛,勇猛精进,宗教俱通,德行广大,净誉极高。他看到了***写的《佛法修证心要》之后,感叹地说:十几岁时就遇到了初祖,四五十岁又遇到了二祖,都已经错过了,现在九十多岁,终于还是遇到了三祖,岂能再错过?!于是就向***老人求法,***就让我给他灌顶。自此以后,我就成为了***的最后一个可以替他灌顶的弟子,也就是老人在第一封信中称呼的“小佛子”。凡是北京以及周围的求法者,远至蒙古、陕西、吉林、广西等地的信众,也有来接受灌顶的。

我与***之间,还有一些我在打坐昏沉时出现的情景,和在梦境当中的一些事迹,有的秉知老人,他老人家没有回答,而以一笑置之,有的却只能永远埋藏在我的心中。好生感动,不禁默然!

回想在这九年时间里,我的修行全部中心就是佛心中心法,而这个法给予的受用也是无量无边的,虽然我是个根基浅薄,业障深重的人,没有能够很好地如法而修,但也得到了自己努力付出的相应的利益,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没有白辛苦,没有走冤枉路。正如太虚大师所说的:心中心法,传习有缘,自是无咎。这样虽然自己没有成就,但是也已经能够心安理得了。因为我的根基就是这样,而精进的程度也很有限,所以,这个法是我生生世世都要受持的妙法,将来也一定会以此法来教化有缘的众生,直到成佛。

2002年7月24日星期三

于普陀山佛学院妙莲华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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