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与小食客

∵∵∵∵慈惠、慈嘉二位法师留日期间,一天相约到日本料理店午餐。坐下以后,发现邻桌一对年轻夫妇正在专注地谈话,忽略了身边五、六岁大的儿子。这个小男孩非常活泼,自顾自地来去蹦跳玩乐,偶而还靠过法师这一桌来,扮个鬼脸。

∵∵∵∵法师们点的寿司先端来了,小男孩跳过来,顽皮的小手朝盘里飞快地抓起一个寿司,往嘴里送,然后张大眼睛看看他们的反应。慈嘉法师向小男孩点头示意,和蔼地微笑着。于是,男孩又拿起第二个,这时,引起餐厅其他顾客的注意,大家兴味盎然地观赏这幕“法师与小食客”的短剧。小男孩很高兴受到所有人的注意,继续努力扮演“小食客”。

∵∵∵∵等到一盘十几个寿司都快吃光了,那一对专注谈话的夫妻猛然觉醒:孩子上那儿去了?啊!竟然跑到法师那边讨东西吃。妈妈涨红着脸,走过来鞠躬道歉,一转身,扭着小男孩的耳朵,手抬起来,眼看一掌就要打下去了。

∵∵∵∵“不要打!不要打!小朋友吃了师父的东西,可以增长福德因缘,让我们和他结个善因善缘吧!”慈嘉法师赶紧解释,年轻的妈妈一再鞠躬感谢,牵着儿子的手回座位去。

∵∵∵∵两位法师赶快起身,付账离去。

∵∵∵∵今天的午餐已经结缘了,经济穷困,省吃俭用的她们,就这样以“欢喜”为食,过了一餐。

∵∵∵∵∵∵∵孤女阿照

∵∵∵∵在香烟袅袅中,一名年轻男子虔诚地向观世音菩萨礼拜,并且喃喃地说道:“我将女儿阿照放在门外的柳树下,祈求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让善心人士收养这个小孩。”∵

∵∵∵∵男子走后没有多久,一对中年夫妇刚要走进大殿,听到婴儿的哭声,于是四处寻找,终于在柳树下看到一个小女婴包裹在重重的毛布中,腰间还系着一封信,一块玉佩。读完信以后,这对夫妇喜不自禁,连忙来到观世音菩萨前跪拜称谢。回家的路上,妻子不停地说:“真是太灵了,这个女孩是菩萨赐给我们的。”

∵∵∵∵阿照十几岁时,由病重的养父口里得知自己的身世,不久,两位老人家双双去世。孤女阿照很感念他们的养育之恩,于是剪去长发,换了少许的油,到寺院里点灯供佛,想藉此功德回向给养父母,希望他们早日往生善处。

∵∵∵∵富翁看到自己点满佛殿的华灯,正在沾沾自喜时,突然看到阿照捧着一盏简陋的油灯走了进来,不禁觉得奇怪,问明原委后,说道:“你今后有什么愿望吗?”

∵∵∵∵“我只想学佛修行。”阿照坚决地说道。

∵∵∵∵“好吧!有感于你的孝心,我乐意成全。”富翁盖了一座小庵送给她。

∵∵∵∵冬天来临,北风呼呼地吹着,门外好像有什么声音。阿照壮起胆子往外看,雪地里躺着一位颜色憔悴,形容枯槁的老人。阿照使尽力气,将他扶到庵中,生火炉,灌姜汤。一番交谈之后,阿照拿出久藏的玉佩,两人抱头痛哭。老人原来就是阿照的生父。

∵∵∵∵∵∵∵妈妈乐

∵∵∵∵小雯是普门寺儿童班的学生,自从父亲往生以后,和母亲二人相依为命。这天,母亲和往常一样,清洗着刚送来的衣服,小雯听到母亲小声地对邻家王阿姨说:“只要多洗几件衣裳,就可以让小雯过好一点的日子。”

∵∵∵∵小雯听了,眼眶里闪烁着泪珠,默默地许下一个心愿,要为母亲买一台洗衣机。从此以后,她每天将零用钱一块、两块节省下来,投到小猪扑满里面。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小猪”的肚子满了,她抱着“小猪”来到家电行,兴冲冲地问老板:“请问一台洗衣机多少钱?”

∵∵∵∵“两千五。”

∵∵∵∵小雯将小猪扑满打破,一枚一枚铜板慢慢地数,总共才二千一百零二元五角。小雯不由自主地掉下眼泪,伤心地说:“老板!对不起!等我存够钱再来。”

∵∵∵∵老板问明原委后,知道小雯的妈妈为人洗衣赚钱很辛苦,小雯想使妈妈快乐,所以才要买洗衣机,于是安慰她说:“你先回去吧!不要难过,家住在那里?我来帮你想办法。”

∵∵∵∵晚上门铃响了,开门一看,啊!竟然是家电行的老板亲自送来一台洗衣机:“感谢你们,因为这位孝顺的小妹妹来购买洗衣机,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灵感,我决定将这种机型的洗衣机命名为‘妈妈乐’。为了答谢你们,这里还有二十万元作为奖金,请你们收下。”

∵∵∵∵∵∵∵重拾欢乐

∵∵∵∵张晓英从小活泼大方,左右邻居都很喜欢逗她玩,无奈五岁读幼稚园时的一场病魔,夺去了往日的欢乐。因为双腿肌肉萎缩,不良于行,晓英只得暂时辍学,待在家里养病。看着过去的玩伴一个个高高兴兴地上课、玩耍,她却只能穿着两只铁脚,在家里吃力地练习走路,一阵愤怒不禁涌上幼小的心灵,渐渐地,她变得既孤僻又多疑。一点点不称心,就掼东西,摔玩具,哭闹不休,张先生、张太太都拿她没办法,只有凡事顺着她的意思。

∵∵∵∵有一天,对门信仰佛教的王妈妈正提着皮包赶上班时,经过张家门口,听到晓英在大哭大闹,顿起怜悯,于是走进去哄她、逗她。

∵∵∵∵“讨厌!要你管!”晓英大吼,说着一拐一拐地走进房门。

∵∵∵∵王妈妈并不气馁,每天都抽空来张家,耐心地给晓英种种爱语鼓励。久而久之,在王妈妈的慈悲关怀下,晓英回复以前的开朗,张家再度充满了笑声。七年来,王妈妈和晓英变成了朋友,亲密得有如母女。

∵∵∵∵七年以后,王妈妈搬走了,晓英哭了好几天,从此变得更乖巧祥和,而且善解人意,每天放学回家,都会主动帮忙家务,为父母分忧,从此以后,全家洋溢着一片幸福。

∵∵∵∵张妈妈感激之余,逢人便说:“感谢王妈妈,我虽然生了晓英,但她为我们一家带来欢乐。”

∵∵∵∵∵∵∵酒肆度众

∵∵∵∵一天,寺院里来了一位姓王的中年人要求挂单,住持和尚与他一席谈话后,觉得王居士很有悟性,便将他收容下来。王居士不负住持所望,每天在寺院里勤劳作务,每日早晚功课不断,闲暇时掩门阅藏,可说是个标准的修行人,住众们个个对他赞叹有加。

∵∵∵∵经过一段时日以后,王居士生活有了改变。他经常下山,有时甚至一星期当中,外出二、三次,大家开始注意他的行踪,也有人问他到那里去,他总是笑而不答。后来见他外出时,总是西装革履,穿戴整齐,大家都认为王居士变了一个人。

∵∵∵∵这天下午,王居士又要出门了,寺院里一个清众好奇地尾随他,竟然看到王居士走进妓院、酒吧。这位寺众大吃一惊,回去以后,将他所看到的一一张扬,大家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无人不知,没人不晓,最后住持和尚也知道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请求住持清理门户,将他迁单处分。住持心想:一个男人跑到妓院里去,还会有什么好事?于是决定请他离开。

∵∵∵∵王居士获知这个消息,向住持禀告:“大和尚慈悲,请您随我一道前去看个究竟,再决定我的去留。”∵

∵∵∵∵住持反诘:“我怎么能跟你到那种地方去?”

∵∵∵∵“地藏菩萨为了度众生,连地狱都愿意去,还有那些地方我们不能去呢?”

∵∵∵∵住持给王居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和他前往妓院,到了门口只见三、四十位貌美的妇女,既没有浓妆艳抹,又没有薄纱着身,大家都穿着海青,井然有序地排班迎请住持和尚主持念佛开示。她们的法器梵呗,清净庄严,中规中矩。这时,住持和尚恍然大悟王居士多日来的一片苦心,内心深感惭愧。

∵∵∵∵后来,王居士披剃出家,就是日后有名的悦西法师。

∵∵∵∵∵∵∵保养车子

∵∵∵∵十年前,慧龙法师在宜兰雷音寺担任住持时,有一次寺里扩大举行弥陀佛七,很多信徒特地从各地赶来参加。七天的法会结束后,大门外留下一辆来历不明的中古轿车,几天过去了,一直没有人来把它开走。一向古道热肠的慧龙法师恐怕车子朽坏,每天都将引擎发动,并且清洗擦拭。不知不觉,四年过去了。

∵∵∵∵有一天,杜宗良先生从台北来宜兰办事,经过雷音寺门口,一见到这辆车,大声惊呼:“啊!这不是我的车子吗?”

∵∵∵∵原来他四年前将车子停在这里,被朋友载到别处去,后来竟忘了停车的地方,一直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

∵∵∵∵当杜先生坐上驾驶座上,发动引擎,发现性能竟然比以前还要好,更是喜出望外。他非常感激,立刻订购了一辆一模一样的崭新轿车,捐赠给雷音寺,以为答谢,自己将旧车开走了。

∵∵∵∵∵∵∵不做老板,做小工

∵∵∵∵四十年前,宜兰黄世梁先生与林秀兰小姐都是虔诚的佛教徒,一心想要随我出家学佛,但是那时我自己都居无定所,又没有自己的道场寺院,自忖无法尽到教育的责任,所以予以婉拒,劝他们说:“你们在家修吧!”后来他们两人结婚,共同组织家庭,并且在台北经营百货生意。

∵∵∵∵二十年后,我建了佛光山,他们看到山上事务十分繁忙,就把台北的店面结束,举家迁来佛光山,每天早出晚归,从事杂役,任劳任怨,一做就做了二十年。

∵∵∵∵如果你问他们:“为什么放着老板不做,却要跑到佛光山来做这些小工做的杂事?”

∵∵∵∵他们会说:“梁武帝是一国之尊,曾经三次舍身同泰寺,以‘佛奴’自居。大家各有心愿嘛!”

∵∵∵∵∵∵∵现代廖添丁

∵∵∵∵爱有姑是一个慈悲的长者,不但信佛虔诚,而且乐善好施,经常捐助贫困,举凡国内外的旱灾水涝,她都热心捐输,大家都说她是菩萨再现。

∵∵∵∵她年老了以后,将所有的财产都过继在儿子名下,自己过着清闲满足的生活。儿子虽然对母亲很孝顺,但是只晓得做生意赚钱,对于善事却一向悭吝,爱有姑看在眼里,心里很难过。为了继续造福贫民,也为了替儿子种福田,她假藉掌柜的机会,将收入所得拿出一部份出来布施。

∵∵∵∵我取笑她:“你这样不怕犯偷盗戒吗?”

∵∵∵∵她却理直气壮地回答:“我这叫劫富济贫,是现代的廖添丁啊!”

∵∵∵∵∵∵∵***经验

∵∵∵∵一九五七年,龙岩糖厂的厂长赵旺居士请我到工厂为员工说法,并且举行皈依典礼,此后就在该地成立龙岩念佛会,弘法度众。随着各地前来的信徒增多,他又在土库、虎尾等地广设念佛会,宣扬妙谛。当年,正信佛教能在云林地区迅速传播,赵旺居士可说是功不可没。

∵∵∵∵因为赵居士对于***糖业发展贡献很大,***又派他到泰国协助当地糖农开发。初履斯地时,他语重心长地对友人说:“我希望***种植甘蔗的经验能在泰国生根结果,更殷切期盼大乘菩萨道的种子也能在南传国家发扬壮大。”∵

∵∵∵∵∵∵∵两条腿

∵∵∵∵陈许好老菩萨皈依三宝时,我为他取了一个法号,叫作“慈介”。当我建高雄佛教堂时,她裹着小脚,到处奔波忙碌,募集经费;等到寿山寺要开工时,也经常看她一拐一拐地走来走去,为我们筹措建寺款项;后来辟建佛光山时,她还是每天热心奔跑,劝募净财,将开山工作视为自己的使命。佛光山建好以后,又见她不停地跺着碎步,为老人精舍及育幼院的建设而努力。我每次看到她,都为她那种为教奉献的精神而深深感动,总想上前和她说几句话。

∵∵∵∵街坊邻居看她如此卖力辛苦,都问她:“老太太,高雄这么大,为什么放着公共汽车不坐,况且您又不是出家人,何必到处行走化缘?”∵

∵∵∵∵“师父这么慈悲,为我取名‘慈介’,重新赐给我两只脚(指‘介’字下面两竖),我要用它们为师父奔跑。”

∵∵∵∵∵∵∵为公众的大爱

∵∵∵∵三十年前,佛光山刚开山时,一位二十岁的小姑娘前来,发心在果乐斋卖面,赞助大慈育幼院的经费。

∵∵∵∵每次经过果乐斋,我都看到她笑容满面地煮面、端面,顾客少的时候,她一样高高兴兴地整理杂货,顾客多的时候,尤其是每年春节平安灯期间,她也依然不急不徐地为盈门的宾客作最佳的服务。即使从清晨忙到晚上十一、二点,她仍旧一副知足常乐的样子。

∵∵∵∵三十年来,她由满头黑发做到银丝满布,因为敬重她为佛教牺牲奉献的精神,我以礼相待,在设备齐全的大慈庵为她安排房间居住。她,就是郭道光师姑。

∵∵∵∵每年大慈育幼院得到***评鉴的优良奖章,当信众们给予我祝贺时,我总是想起历任的院长和工作人员,他们对院童无怨无悔的奉献,令人感动万分,还有郭道光在院童成长的过程中,有多少像郭道光这样的菩萨在背后默默地奉献爱心啊!

∵∵∵∵∵∵∵流浪狗

∵∵∵∵家住松山的郑月琴女士,在儿女们都各自成家立业之后,成了佛光山的信徒,并且养成每天五点起床的习惯。做完早课,她总是带着自制的饭团、小水壶,坐十分钟的公车至三张犁的小山,以爬山为运动。

∵∵∵∵这一年来,她发觉加入早觉会的人越来越多,连流浪狗也往这里集中,有时她会看到狗儿们成群结队地在垃圾堆里翻食,有时紧跟在人后乞讨,弄得整座山脏乱不堪,人狗争道。她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说动两位早觉会会友和她一起在小山“辟地”,整理出一块空地,放上干净的铝盒,决定喂食牠们。

∵∵∵∵为了这些狗儿,她早上四点半就起床,到左邻右舍收集放在门口的剩饭剩菜,倒在桶子里。赶搭第一班车,一路提着桶子走上山。

∵∵∵∵渐渐地,狗儿们不再四处乱窜,只要时间一到,牠们就在那块空地集合。三十几只狗在郑女士的“调教”下,竟也一改过去争先恐后的恶习,而能规规矩矩地吃完一餐。

∵∵∵∵如今,上山参加早觉会的会员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听到一阵阵“阿弥陀佛!”“来吃饭喽!”的呼声回荡在小山中。

∵∵∵∵∵∵∵老师好

∵∵∵∵“老师好!”当蔡红彩女士听到这句话时,心中真是感动极了。

∵∵∵∵她,国民小学毕业,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每天都生活在丈夫儿女、柴米油盐当中,对于外面的天地,她自觉教育程度不高,不敢多有奢求。自从加入国际佛光会大同分会以后,她的世界扩大了,不但更体贴丈夫,慈育儿女,也懂得进一步去关怀整个社会大众。

∵∵∵∵今年当她听到佛光山举办世界佛学会考的应试层面涵盖各个年龄层级,觉得很有意义,因此决定要积极参与。每天忙完家务以后,她栉风沐雨,四处奔走,挨家挨户地分送简章,劝说推广,并劝说多家国民小学举办这项活动。大家都很敬重她的发心,考试时,她被分派到一所国民小学协助监考,应试的佛教徒都很有礼貌地微笑合十,最让她惊讶的是,小朋友一个个进入试场时,都鞠躬行礼,向她说:“老师好!”∵

∵∵∵∵铃声响了,大家都安静作答,只有她,心情澎湃不已||有生以来,从来没有想到像自己这样一个没有读过多少书的人,竟然会被别人称为“老师”。

∵∵∵∵第一天试程结束,小朋友们一个个走到她的前面,向她道别:“老师!您明天还会不会再来?”

∵∵∵∵“老师再见!”

∵∵∵∵她的眼眶红了,“啊!真是太温馨了!感谢人间佛教的弘扬,让我的人生变得无上庄严。”

∵∵∵∵此后,她更加热心服务了。

∵∵∵∵∵∵∵行李遗失记

∵∵∵∵佛光山为提供有志学佛的女青年一个清净的学佛环境,开办胜鬘书院,学期中不但有正统的学佛课程,同时也安排为期三个月的海外参学。

∵∵∵∵这一学期,她们的参学重点在美、加地区。当她们由洛杉矶飞抵温哥华时,法师及佛光会员们早在机场等候已久,顷刻间,亲切的“阿弥陀佛”声此起彼落。此刻,素有“小迷糊”之称的蕙霞,却为了找不到行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间一分分流逝,大家寻遍机场,仍无所获,只得无奈地先回温哥华讲堂。

∵∵∵∵隔天,学员们依既定的行程继续往前,才刚到达多伦多讲堂,有位李先生指名要找谢蕙霞小姐。蕙霞到了会客室,一看,“唉呀!这不是我的行李吗?”她脸上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那就好,那就好,我是看到行李箱上贴有‘佛光山’的标志,打电话到***查询,知道你们今天会在这里,所以赶紧送过来。”李先生说。

∵∵∵∵“实在太麻烦您了,让您跑这么远的路。”蕙霞直点头道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谢小姐,请别客气。你们为了学佛,从东方千里迢迢来到西方,跟你们比起来,我这一点儿路程不算什么。”

∵∵∵∵∵∵∵拥有更多儿女

∵∵∵∵杨太太家里惨遭祝融之灾,幸亏跑得快,得以逃过一劫,当她惊魂甫定之际,突然听到幼女还在地下室里叫着妈妈的声音,于是赶紧冲入火宅。女儿被她抱出来时,已是全身焦黑,奄奄一息,送医后终于不治死亡。

∵∵∵∵杨太太终日以泪洗面,耳边似乎时常听到女儿的呼叫声,为了想替女儿尽最后一份心意,没有信仰,从不拜佛的她,也只好央求佛光山台北道场为女儿诵经超度,无奈天不从人愿,各位法师法务繁忙,临时无法抽身。杨太太在万念俱灰之下,想到友人曾和她说:“《普门杂志》是佛光山的事业之一,而且社长也是出家人。”于是鼓起勇气,冒昧地打电话向社长永芸法师求助,呜咽地说道:“我在太平间的女儿等不及了,她就要送到火葬场了。”永芸法师一听,马上答应,并且立即前往,为她女儿诵了一卷《阿弥陀经》。

∵∵∵∵虽然如此,还是不能抚平杨太太内心的创痛与愧疚,只见她时而号啕大哭,时而落寞神伤。有一天,她在啜泣时,永芸法师的话突然浮现心头:“爱,不一定只有对自己的儿女付出,你何不将自己的感情扩大提升呢?在台北,佛光山台北道场设有才艺班、儿童班,你有空时不妨去那里看看。”她决心到台北道场走走,顺便去普门杂志社探望永芸法师。

∵∵∵∵一年过去了,杨太太成为台北道场的忠实义工,每天欢欢喜喜地为青少年服务。她对永芸法师说:“我虽然失去了一个女儿,但是因为您的一番话,我拥有了更多的儿女。”

∵∵∵∵∵∵∵家外找家

∵∵∵∵小君走进大雄宝殿东张西望,正在整理香案的香灯师父走了过来,“小朋友!来拜佛吗?”

∵∵∵∵“师父!我在外面捡到一元,是不是可以投到功德箱?”

∵∵∵∵“啊!好乖的小孩,这么懂事,要好好用功读书,以后才会像佛陀那么有智慧。”香灯师摸摸小君的头,笑容可掬地说着。

∵∵∵∵小君笑逐颜开,蹦蹦跳跳地跑回家。隔天,小君再来寺里找香灯师,“师父!师父!我又捡到一元,一样投入功德箱,好不好?”

∵∵∵∵香灯师望着纯真可爱的小君,温和地说:“当然好!你吃过饭没有啊?这些供过佛祖的糖果给你吃,吃了会增长福德喔。”

∵∵∵∵第三天,小君又来寺里跟香灯师说他捡到一元,香灯师觉得奇怪,怎么这小孩天天都捡到一元呢?于是问他:“你都是在那里捡到钱的?”

∵∵∵∵小君怯怯地回答:“其实是我自己的钱。我第一天来这里,看到师父好慈祥,说话又是那么的亲切,就很想天天都能见到您,和您讲话。不像在家里,爸爸妈妈一天到晚吵个不停,心情不好时,还拿我作出气筒;到了学校,老师和同学只用成绩判断人的好坏。只有在师父的面前,我才觉得自己是个好孩子,只有听师父讲话,我才觉得很快乐。”

∵∵∵∵“傻孩子,以后不必捡到一元,一样可以天天来拜佛。”

∵∵∵∵父母应该为儿女营造一个祥和的家庭,不要让小朋友到家外再找家。

∵∵∵∵∵∵∵借钱记

∵∵∵∵几年前一个燠热的中午,慈惠法师正要跨进普门寺楼下的大门时,一位背着书包,手里捏着帽子的小学生,走到慈惠法师的身边,嗫嚅地说道:“师父!我妈妈不在家,可不可以借我一百块?”

∵∵∵∵慈惠法师心里首先闪过一个念头:“现在的小孩子怎么学会用这种方式向人要钱?”然而,看他额头沁着汗珠,涨红的脸蛋流露出一股殷切期待的模样,又想:“或许他真的需要这一百元吧!”于是从皮夹掏钱给他。

∵∵∵∵一个多月以后,慈惠法师在普门寺门口等电梯时,突然听到一句:“你仔细看看是那一位师父?”

∵∵∵∵慈惠法师好奇地转过头,是一位少妇牵着一个小男孩,好面熟啊!

∵∵∵∵“妈妈!就是她啊!”小男孩指着慈惠法师,脱口而出。

∵∵∵∵这位妈妈赶紧向前,热络地握着法师的手说:“师父!真是太感谢您了!一个多月前,家里出了点意外,耽搁了时间。赶到学校时,已经放学了,接不到小孩,急得不得了。还好您借他一百元,让他有钱去吃饭,并且顺利地回到家。”∵

∵∵∵∵说完,她从袋子里拿出一包钱,塞在法师的手里,认真地说:“这是一点小心意,请您务必收下,也让我们种点善根吧!”

∵∵∵∵慈惠法师打开纸包,竟然是新台币拾万元。

∵∵∵∵∵∵∵为鼠说法

∵∵∵∵慈惠法师的父亲张辉水老先生博学多闻,以持诵《金刚经》为日课。四十年前的***,鼠患猖獗,他家里的家俱都被啃噬得坑坑洞洞。张老先生心生一计,在屋里的各个角落放置捕鼠器。果真老鼠一一落入陷阱之中。这些到处肆虐习惯的鼠辈们,一被关进笼子里,跑啊!跳啊!一刻都无法安静。

∵∵∵∵学佛多年的张老先生每天一有空,就搬张凳子坐在笼子旁,对着老鼠恭诵《金刚经》,有时也和他们说法:“你们啊!就是因为前世起惑造业,今世才感得鼠身,不过,一念诚心的忏悔,就可以灭除三世罪业。记得,要发菩提心、慈悲心、无颠倒心、无妄想心,将来才能离苦得乐。”∵

∵∵∵∵儿女们起初对于父亲的举动一点也不以为然,总觉得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但是说也奇怪,十余天后,笼子里活蹦乱跳的老鼠们居然日渐驯服,不再奔走吵闹。过了几天,张先生便将牠们带到郊外放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家里不再闹鼠患了,孩子们也在耳濡目染中,薰习到慈爱众生的美德。

∵∵∵∵∵∵∵遇险不惊

∵∵∵∵陈宇铭居士,是前监察院长陈履安居士的二公子,于哈佛大学获得博士学位以后,曾经到佛光山北海道场参学一年。在今年(一九九五年),他有个机会到南非参访,带回一段难忘的回忆。

∵∵∵∵一天傍晚,他独自在海边散步时,四个高壮的黑人一拥而上,拿刀要胁,向他索钱。他用流利的英语告诉他们:“你们有困难,我很愿意帮忙,但很抱歉,因为只是出来散步,所以身上没带钱。”由于他语意诚恳,感动了那四个黑人,经过一番交谈之后,大家竟然成为好朋友。

∵∵∵∵回台北后,他向家人报告这件事,父亲陈履安居士问他:“当时你怕不怕?”

∵∵∵∵“我自己一点也不怕,反倒是那四个黑人看起来很怕的样子。”

∵∵∵∵“气不气他们呢?”

∵∵∵∵“不气,我是真心想帮助他们的。”

∵∵∵∵“有什么感想吗?”

∵∵∵∵“这是我第一次真的懂得佛法与人为善的妙用。”

∵∵∵∵∵∵∵提款记

∵∵∵∵趁着午休时间,美清从公司出来,到附近的邮局提款。

∵∵∵∵她的前面是个老态龙锺的阿婆,正无助地向办事人员说:“对不起,我不会填表格。”

∵∵∵∵办事人员看看后面的美清,笑容可掬地说:“小姐,您方不方便帮这位老太太填表格?我趁这个空档先办您的。”

∵∵∵∵“当然可以。”

∵∵∵∵过一会儿,美清已经填好表格,和老太太热络地交谈着。办事人员把款项交给美清,一接到老太太的表格,就夸赞:“小姐!您的字好漂亮!”

∵∵∵∵“那里,您才聪明呢!”美清笑得好甜。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你们两位真好!”老太太不住地合十称谢。

∵∵∵∵这时,在一旁等着要提款的法师,看到两位小姐手上都挂着念珠,于是慈蔼地说道:“你们都是人间的活菩萨。”

∵∵∵∵∵∵∵难民收容所||栖霞山寺

∵∵∵∵一九三七年,中日战争爆发,年底,南京失陷,三十万居民被日军屠杀,处处哀鸿遍野。

∵∵∵∵时值隆冬时分,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当时在南京栖霞山寺担任监院的寂然上人及职事志开上人等,发起成立“难民收容所”。只见难民蜂涌而至,全寺大众数十人结合佛教义工,本着人饥己饥,人溺己溺的慈悲胸怀,每日施粥供给数十万难民。

∵∵∵∵未几,寺中所有僧众道粮即将告罄,志开上人向寂然监院报告:“库房里仅有的二千斤黄豆,是留作今后常住每月初一、十五磨制豆腐,作为供佛之用,可否用来和稀饭,救救这些冻饿的灾民?”∵

∵∵∵∵寺众中有人听到这些话,红着眼眶说:“能给饥民吃的,我们全都拿出来了,难道连这些仅存的黄豆都不能保留吗?”

∵∵∵∵志开上人高声地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陀在因地修行时,也曾‘割肉喂鹰,舍身饲虎’,今天正是我们效法佛陀,广行慈悲的时候。”说罢,挺身而出,在全市号召“救人第一”。

∵∵∵∵当时的栖霞山寺俨然成为动荡时代里,哺育苦难中华儿女的大家庭,志开上人的登高一呼可说是功不可没。

∵∵∵∵∵∵∵莲花手印

∵∵∵∵暑假期间,陈钧仪老师到国外旅游,途经泰国时,钱包被扒手偷去了。虽然护照和机票都还在,但是身上已经没有钱可以购买机场税,心里实在很着急。忽然,他灵机一动,想到自己是国际佛光会的会员,佛光会的组织遍及海内外,说不定可以碰到会友前来搭救。于是他站在机场大楼的门外,以佛光会特有的手势“莲花手印”和过往的行人打招呼。

∵∵∵∵果然,办法奏效,一位来泰国办事的佛光会会员老远地看到,很高兴地走过来问好,听到陈老师的落难经过后,义不容辞地伸出援手,不但为他付机场税,还致赠他一些旅费。∵

∵∵∵∵陈老师终于顺利地回到***。从此,他逢人便述说这段“以莲花手印海外遇救”的故事,话语中充满了感激与骄傲。

∵∵∵∵∵∵∵师父心

∵∵∵∵依宏法师随我出家十多年了,是一位老实办道的修行人。记得过去我在佛光山刚刚开办大慈育幼院时,十分缺乏人手,天性慈愍的她自愿前去照顾小孩。

∵∵∵∵有一年,几乎有一个月的时间,我没有看到她出来走动、吃饭,心里很挂念,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育幼院里的孩子出水痘,一个接着一个发高烧,卧病在床。眼看蔓延下去不是办法,为了与大众隔离,她辟出一个房间给出水痘的病童,自己也和他们一起同住,每天起早待晚,帮他们煮饭、喂药、说故事,当他们哭闹的时候,还得耐心劝导,好言安慰。

∵∵∵∵这件事慢慢地传扬开了,许多人赞美她慈悲为怀,但也有些人不解地问她:“只不过是一群孩子,长大了,也不一定留得住,何必那么含辛茹苦地对待他们?”

∵∵∵∵她说:“正因为他们没有父母照顾,所以才把他们接引到佛门里来,让佛教作他们的父母。”

∵∵∵∵还有些人看到孩子们对她服服贴贴,很奇怪地问她:“你没有做过父母,怎么能把孩子管教得这么好?”

∵∵∵∵她不卑不亢地回答:“不一定有孩子的人才可以为人父母,只要是肯施予慈爱的人,都能作天下人的父母。”

∵∵∵∵∵∵∵野鹤无粮天地宽

∵∵∵∵钟南屏是商业界的女强人,才三十出头就做了跨国企业的总经理,在公司里,董事长对她不让须眉的才干器重有加,职员们对她一丝不苟的命令唯诺遵从,在公司外,她的豪爽义气令客户们赞不绝口,她的精明务实则使得厂商们不由得不敬佩三分。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在她八面玲珑,干练坚强的外表下,却含藏着一颗脆弱的心灵。由于她每天都必须紧绷着每一条神经,小心翼翼地应付周遭不同的人物与突发的事件,以致于患得患失,得了严重的胃溃疡,只见她虽然业绩依旧斐然,身形却日益消瘦,精神也倍感空虚,她开始自问:人生的意义何在?

∵∵∵∵在好友沈玉梅的引领下,南屏参加了“佛光山短期出家修道会”。短短九天的课程里让她耳目一新,她悔悟过去所引以为傲的世智辩聪,其实正是埋没灵台的污染习气。

∵∵∵∵返回红尘,她第一件事就是毅然地辞去高薪的职务,独自跑到屏东老家,整理已废弃多年的园圃。亲戚朋友,乃至上司同事以为她出了什么问题,一个个南下探望,只见她剪了一头清汤挂面的短发,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有时在烈日骄阳下披荆斩棘,有时在寒风细雨中巡视苗圃,有时在黄土烂泥中锄石拔草,有时在丛花绿叶中剪枝除虫,一副知足常乐的小女孩模样,与往昔咄咄逼人的气势判若两人。吃饭时,桌上没有平日宴席享用的大鱼大肉,取而代之的是新鲜的蔬菜水果。再环顾四周,十几坪大的砖房里,只有一床、一桌,配上几把破旧的藤椅,在晕黄的灯光衬托下,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大家都在背后讪笑她必定是一时兴起,不会长久,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她仍然没有复出市廛的打算,同事问她何必放着荣华富贵不去享受,而要自苦若此?她指着溪边戏耍的白鹭说:“家鸡有食镬汤近,野鹤无粮天地宽。”

∵∵∵∵∵∵∵这里就是我的家

∵∵∵∵因为参加中日战争而两耳全聋的退休荣民邰保成居士,在寿山寺刚成立时,就前来帮忙寺务,后来又到佛光山朝山会馆当饭头,一煮就煮了二十几年。

∵∵∵∵他因为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只有用心地去感受周遭的一切,尽管每天前来朝山会馆用餐的人数多寡增减很难计算,也不曾有人告诉他今天要煮多少米饭,但是他都能煮出恰如其份,香喷喷的白米饭,供养十方大众,而且从来不曾耽误过一餐饭,也未尝闹过情绪,即使生病了,也不请假。

∵∵∵∵海峡两岸开放探亲以后,常住体谅他劳苦功高,几次表示愿意招待他回大陆老家省亲,他却说:“什么家?这里(佛光山)就是我的家,我还要回那里去呢?”

∵∵∵∵常住更加感念,特别安排他住进佛光精舍,颐养天年。

∵∵∵∵∵∵∵禅堂里的小偷

∵∵∵∵禅堂里新进来一位年轻的行者,习气非常恶劣,尤其经常偷窃别人的东西,虽屡经劝导,却不知悔改,引起所有住众不满,纷纷向住持和尚投诉。住持每次听了,都只是“哦!哦!哦!”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时间日复一日过去,这位行者依然故我,住众们多次反应,住持和尚也都是“哦!哦!哦!”地应着。

∵∵∵∵最后,大家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向住持和尚抗议:“如果他不走,我们走!”

∵∵∵∵老和尚缓缓开口:“你们要走实在很可惜,如果他走了,也很可惜。即使你们要走,我还是决定留他下来,因为你们无论走到那里,都懂得约束自己,不犯过失,但是如果佛门都不能包容他的错误,一旦让他回到社会,只会做更多的坏事,伤害更多的人。你们难道一点顾念社会的心都没有吗?我会耐心地等待,直到他改过的一天。”∵

∵∵∵∵所有住众闻言,都惭愧不已。那位行者在门外听到这番对话,更是感动得痛哭流涕,从此,认真修道,成为禅门的栋梁。他就是后来的八方禅师。

∵∵∵∵∵∵∵人蛇共处

∵∵∵∵十多年前的一个清晨,心定法师做完早课,回到寮房准备换长衫。一打开衣橱,咦!角落里怎么多了一堆东西?打开电灯,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粗大的蟒蛇正盘在那里,昂首睁眼,吐着红信。

∵∵∵∵心定法师笑嘻嘻地和这位不速之客沟通:“你是不是喜欢这里呢?如果你想要住在这里,我很欢迎,但是我们必须遵守共住规约,那就是大家互不侵犯,好吗?”∵

∵∵∵∵蟒蛇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温婉地把头低下。

∵∵∵∵此后每次回到房间看到蟒蛇,心定法师总是不忘和牠打招呼,牠也颔首作礼,大家相安无事地共处了一个多月。

∵∵∵∵有一天,当心定法师打开衣橱时,蟒蛇杳无踪影,但见一堆蛇皮留在那里作为纪念。此后,心定法师与人谈起此事,总是津津乐道地说:“连蛇都听我的话,人怎么会不听话呢?”

∵∵∵∵∵∵∵不说破

∵∵∵∵良宽禅师是一位日本的得道高僧,毕生精进修持,未尝稍懈。晚年时,家乡的亲戚来找他,说他的外甥不知上进,每天花天酒地,吃喝嫖赌,将家产几乎都要败光了,大家将希望都寄托在良宽禅师身上,期盼这位做禅师的舅舅能用佛法来开导不务正业的外甥。良宽禅师禁不起家乡父老一再的恳求,便答应回去看看。

∵∵∵∵走了三天的路程,良宽禅师终于返归故里。外甥对于舅舅的突然回来,心里有预感是来教训他的,但是仍然殷勤接待,并且特地留舅舅住了一夜。谁知良宽禅师一句重话也没说,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

∵∵∵∵第二天,良宽禅师临走时,对他的外甥说:“我老了,两只手老是发抖,你能帮我把鞋带子系上吗?”∵

∵∵∵∵外甥很欢喜地跪在地上,助他一臂之力。这时,良宽禅师语重心长的说:“谢谢你!唉!人老了,什么都没有用,连一个鞋带都穿不进去。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趁年轻的时候,把人做好,把事业基础打好。”∵

∵∵∵∵禅师说完话后,掉头就走了,对于外甥的任何非法行为,一句不提,但就从那天以后,他的外甥痛改前非,成了一个有为的青年。

∵∵∵∵∵∵∵公车上的小孩

∵∵∵∵仲夏的午后,空气十分闷热,公车内的乘客们纷纷打起呵欠。突然,“铃!”一声,划破车内的寂静,车子停稳,却不见有人下车。司机再继续往前开,过了红绿灯,铃声再度响起,仍然没有人下车。司机笑了笑,将门关上。这样的事重复了三次,第四次铃声响起时,一位母亲大声喝斥小孩:“好了!不要拉了!人家都看到了。”

∵∵∵∵孩子惊惧地看着母亲,将伸出来的手慢慢地缩了回去。此后,铃声不复响起。

∵∵∵∵这对母子下车以后,驾驶座位后面的乘客忍不住问司机:“你怎么这么有修养?一点也不生气。”∵

∵∵∵∵“有修养的是他,不是我,我是跟他学习的。”司机边说边指着驾驶座位前面供奉的一尊小佛像。

∵∵∵∵∵∵∵极乐世界

∵∵∵∵心定法师一向以慈悲度众为己任,凡是佛光山派下的别分院向他请法,他总是尽力满人所愿,因此常见他南北奔波,赶赴法筵。

∵∵∵∵有一位小朋友经常随同母亲到普门寺,听心定法师开示,他常和别人说:“定师父会带我们唱诵、禅坐,我最喜欢定师父的笑容了。”

∵∵∵∵有一次,小朋友得了重病,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小小年纪被病痛折磨得面黄肌瘦,他央求母亲:“妈妈!我好想见定师父喔!妈妈!定师父很慈悲,我可不可以请他来看我?”∵

∵∵∵∵心定法师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嘉义圆福寺弘法,立刻北上探望这位小朋友。小朋友欢喜万分地对母亲说:“妈妈!您说过平常多念佛号,往生以后,阿隬陀佛就会来接引我们去极乐世界。我念定师父,他就来看我,带给我们快乐。妈妈!我现在才知道极乐世界不一定要死后才能去,现在我就好像到了极乐世界一样快乐。”

∵∵∵∵∵∵∵禅师的眼泪

∵∵∵∵有一次,空也禅师到镇上去弘法,途中经过一段崎岖难行的山路,禅师正打算休息片刻时,忽然一群盗贼手持刀剑,围住空也禅师。禅师眼泪直流,强盗看了,一个个都笑了起来:“怎么遇上这么没用的出家人,竟然哭了起来,真是贪生怕死啊!”

∵∵∵∵空也禅师说:“我并不是怕你们杀我,我流泪,是因为想到你们现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但是你们却不知道往正道上开拓自己的前途,反而成群结党,打家劫舍,将来一定会祸患无穷,不堪设想。杀我事小,你们堕落事大啊!”

∵∵∵∵强盗们听了空也禅师的一番话以后,被他的慈悲心所感化,终于弃恶从善,皈依在空也禅师的座下。

∵∵∵∵∵∵∵给人欢喜

∵∵∵∵在香港佛香讲堂弘法的几乎都是***去的法师,广东话多半讲得生涩。有一次,法师们发心到老人院去慰问,探望半天,依然是一片沈默的气氛,仿佛一点温情也带不进老人沈寂的心中,一些法师们看起来有点黯淡,带队的法师说:“佛光人是给人欢喜的,那里在乎别人给不给我们欢喜?”大家听了以后,安慰不少。

∵∵∵∵就在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个老人冷不防地抓住年轻法师的手,感激地说道:“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过法师来,今天见到你们,心中好欢喜。这包东西供养三宝,聊表感激之意。”∵

∵∵∵∵那老人不待法师开口,虔诚合掌之后,转身走了。大家回到佛香讲堂以后,打开一看,凌乱的钞票里裹着一块黄澄澄的金子,一阵欢喜使大家镇日来的疲惫顿时为之一扫而空。年轻法师恍然,“原来,是别人鼓励了我们,而不是我们安慰了别人。”

∵∵∵∵∵∵∵老天有眼

∵∵∵∵刘昌明是一位笃信佛教的医生,有一年应邀到英国伦敦参加医学会议。

∵∵∵∵朋友们聚集在机场想要为他送行,可是等了很久,却没有看到他出现,四处打电话也找不到他。

∵∵∵∵原来他在往赴机场的路上遇到一起车祸,看见一位少女受伤流血,情况危急,恻隐心生,顾不得赶飞机,立刻下车对那位少女施救,又亲自送她到医院做缝合手术。这一耽搁,飞机当然赶不上了,刘医师只好重新安排机位,到达伦敦时,会议已经进行了一大半。

∵∵∵∵开完会,他垂头丧气地回到***,一出关,却看到儿子带着那位少女来飞机场接他。

∵∵∵∵“爸爸!谢谢您挽救了我们的婚姻。”

∵∵∵∵原来那个少女是刘医师儿子的女友,追求了两年多,女方父亲一直不同意,说什么也不准女儿嫁给医生的儿子,因为女儿的妈妈就是被庸医延误致死的,所以恨透了医生。想不到女儿发生车祸,千钧一发间,被刘医师救活,侥幸没有成为残废。后来知道这个医生恩人是女儿男友的父亲,当然就更不好意思继续反对下去,终于成全了这一对小儿女的婚姻。

∵∵∵∵刘医师听了这一番前因后果,不禁合掌,仰望穹苍:“阿弥陀佛!我当初只想到把那个受伤的少女救活,没想到却救了自己的媳妇,真是老天有眼啊!”

∵∵∵∵∵∵∵宁当功德主

∵∵∵∵许两旺居士在桃园市邮政局任职期间,担任佛光会邮政分会会长,为人急公好义,乐善好施,许多人劝他出来竞选立法委员,他只是笑而不答。

∵∵∵∵有一天,他拿出一百万捐给佛光大学作为筹建经费。许多人问他:“你这一百万何不拿来竞选立委,干嘛白白送给佛光大学呢?”

∵∵∵∵许居士说:“我这一百万元拿去竞选立委,不一定就能选上,但是我拿来送给佛光大学,一定可以当上佛光大学的功德主!”

∵∵∵∵∵∵∵狗亲家

∵∵∵∵国际佛光会中华总会秘书处的葛文卓先生,二十多年前在杏坛服务。一个大雨初歇的午后,他骑着脚踏车从学校教书回来,才到家门口,猛然听到紧急刹车声及狗的惨叫声。

∵∵∵∵走出巷口一看,马路中央一只花狗正躺卧在满地的血泊中,肚肠横流,后腿折断,全身不停地颤抖着,令人不忍卒睹。葛先生未经考虑,即刻将上衣脱下,为牠稍作包扎,马上送医急救。在医院治疗三天,总算挽回狗命。出院回家后,葛家上下总动员轮流看护,狗儿竟然奇迹似的迅速康复,不久活蹦乱跳,成为葛家的宠物,大家唤牠叫“小花”。

∵∵∵∵一个星期日的清晨,葛先生一开门,小花竟然一溜烟往另一条街狂奔而去,葛先生尾随而至,只见牠正用双脚急叩七号大门,并且狂吠不已。原来,这是牠原先的主人蔡先生家。大家认识以后,葛先生的长女与蔡先生的长子也成为好朋友,从中学、大学、留学,经过十多年的爱情长跑,有情人终成眷属。从此小花成为两家共同的宝贝。

∵∵∵∵∵∵∵老菩萨学国语

∵∵∵∵刚从大学毕业的秀美,除了白天的工作以外,每个星期三晚上都固定到福国寺参加“金刚禅坐会”。

∵∵∵∵时光荏苒,半年多过去了,秀美不论与寺里的法师,或是信徒,都相处得像家人般和谐自在。其中有位老菩萨是大家最赞叹的,因为每次举行法会活动,她都会提早前来帮忙布置;法会圆满时,也都会看到她忙进忙出收拾整理,直到寺里寺外恢复原状,才肯踏上归途,可说是风雨无阻,从不缺席的“模范生”。不过有件事令秀美感到非常纳闷,就是上殿时,只见老菩萨排在前排,虔诚恭敬地合掌礼佛,一到诵念经文时,却不见她开口。

∵∵∵∵这天下殿后,秀美终于鼓起勇气,前去向老菩萨问安,一探究竟,才知道原来老菩萨不会说国语,难怪无法随众诵经。秀美马上提出教老菩萨学国语的建议,老菩萨高兴地握住她的手说:“太好了!我终于有机会可以跟着大家诵经了!”

∵∵∵∵从此,每个星期日,秀美也是风雨无阻,不曾中断地到老菩萨家,教她用国语诵念《金刚经》。一年之后,老菩萨不但可以用国语诵经,甚至能将整部《金刚经》都背下来。

∵∵∵∵∵∵∵父亲的忏悔

∵∵∵∵桂花是个苦命的女人,当年幼的子女还正在嗷嗷待哺时,丈夫却因为有了外遇,狠下心来抛妻弃子,不告而别。她只有出外帮佣,独自担负起养育子女的责任。所幸她的三个儿女都非常争气,十几年后,各在博士班、大学、高中,以极其优异的成绩同时毕业,并拿到毕业证书及奖状。为了庆祝三喜临门,信佛多年的桂花,煮了一桌丰盛的素斋慰劳大家。

∵∵∵∵正当一家人谈笑风生的时候,母亲突然叹了一口气:“唉!今天要是你们的父亲也能在场,那就更好了。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屋里原本欢欣的气氛顿时一扫而光,老大不满地说道:“妈妈!不要谈那件事,是他舍弃我们,我们没有对不起他。”∵

∵∵∵∵老二也附和着:“是啊!当初他跟那个女人跑了,丢下我们不管,是您辛苦把我们养大的,现在还提他作什么?”∵

∵∵∵∵“他好歹也是你们的父亲啊!何必老是计较过去的不愉快呢?”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慌乱的跑步声,桂花推门一看,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忙不迭地跑远了。桂花依稀仿佛认出那熟悉的背影,赶紧叫道:“孩子们!快把他追回来!

”∵

∵∵∵∵一阵追逐后,孩子们带回了那落魄的男子,在昏黄的灯光下,他显得益形憔悴。他带着一脸的愧疚说:“当初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才不久,钱全被她拐跑了,只好到处流浪,落得一身都是病,也不敢回家。今天因为听说儿女们学业有成,想要偷偷地回来看一下。但是听到你们的对话,真叫我惭愧,我没有脸回来见你们。”∵

∵∵∵∵“忏悔能灭三世罪,何况你才十几年的罪业,只要肯诚心悔改,有什么不能消除的呢?”桂花的脸上泛着慈蔼的笑容。

∵∵∵∵经过大风浪之后,全家终于团圆了。

∵∵∵∵∵∵∵老婆婆还愿

∵∵∵∵夜幕低垂,天边的星星闪耀着光芒。佛光山晚课结束后,香灯师父将大雄宝殿的门闩紧,走了几步,见到一位老婆婆正气喘吁吁地从成佛大道跑来。

∵∵∵∵“师父!师父!等一下,我要添油香。”

∵∵∵∵“老菩萨!已经关门了,明天请您早点来。”

∵∵∵∵这时,住持心定法师正好经过,听见老婆婆急切地解释着:“真对不起!我是从花莲乡下赶来的,坐了一天的车,现在才到。今天是我跟佛菩萨约定要来还愿的日子,我好不容易捡废纸变卖,存了一年的功德款,拜托您!让我见见佛菩萨好吗?”∵

∵∵∵∵心定法师听了以后,即刻上前亲切地招呼,并嘱咐香灯师父开门,让老太太进入大殿礼佛还愿。之后心定法师亲自送老太太到朝山会馆用餐挂单。

∵∵∵∵第二天清晨,老太太将离山时,依依不舍地望着远处的大佛,泪水不禁潸然流下,喃喃地说道:“我这一生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礼遇过。”

∵∵∵∵∵∵∵人言成信

∵∵∵∵张德胜先生是一家中小企业的负责人,由于善于经营,业务蒸蒸日上。他平常对员工非常照顾,一天,在办公室遇到业务部的老王,念及他家境清寒,儿女众多,顺口说道:“好好干,将来儿女的教育费,我会帮忙。”∵

∵∵∵∵世事无常,一年后,由于全世界经济不景气,公司倒闭了,张先生因而负债累累,一时之间,生活变得十分困难,但是重然诺的张先生仍然东奔西走,想尽办法为老王筹措一笔可观的教育费。年复一年,张先生节衣缩食,辛勤工作,尽管度日艰苦,却从来没有耽搁过老王子女的学费。妻子、朋友都不谅解地责问他:“自身都难保了,为什么还要那么顾念别人呢?”

∵∵∵∵张先生回答:“佛说:‘人言成信。’我是人,怎么能够不守信用呢?”

∵∵∵∵∵∵∵不是为了生气

∵∵∵∵金代禅师非常喜欢兰花,讲经说法之余,总会走到兰园里悉心照料他所栽植的数百盆各色品种的兰花。大家都说兰花好像是金代禅师的生命。

∵∵∵∵有一天,他有事外出,交待弟子们要好好照顾兰花,弟子们知道师父一向嗜兰如命,所以不敢怠慢,一天总要巡视兰园好几回。但是正因为太小心翼翼了,有一名弟子为兰花浇水,只注意看着前面,却没有顾到后方,一不小心,把兰花架绊倒了,只见整架的兰花翻倒在地上,一副支离破碎的惨状,真是不忍卒睹!这个弟子心里想:这下还得了,师父回来不知道要愤怒到什么程度!因此等到金代禅师一回来,他就忙不迭地上前跪地请罪。

∵∵∵∵金代禅师听了,心平气和地说:“我种兰花,一是为了供养佛陀,二是为了美化环境,我不是为了生气才来种兰花的!”∵

∵∵∵∵这一句话实在太奥妙了,弟子们听了若有所悟,不但放下惶恐忐忑的心,更晓得如何在日常生活中精进修行。我们做师徒、做父子、做夫妻、做朋友,乃至在世间上做人,都不是为了生气,所以不但要给人欢喜,也要为自己创造快乐。

∵∵∵∵∵∵∵水果肖像

∵∵∵∵邱妈妈准备一盘水果要给家人吃,小儿子放学回来,看到桌上的水果,就在香蕉上面画个人,在苹果上面画个人。邱妈妈从厨房出来一看,所有水果都画了人,不禁怒火中烧,拿起藤条就要打儿子。没想到小儿子竟然理直气壮地说:“妈妈!我没有错!你为什么要打我呢?”

∵∵∵∵“你这么顽皮,在水果上画了这么多人像!”

∵∵∵∵“妈妈!因为奶奶喜欢吃香蕉,为了怕香蕉被别人吃了,所以我画奶奶在上面;姊姊喜欢吃苹果,我怕哥哥先抢去吃了,所以我画姊姊在上面”。

∵∵∵∵邱妈妈听了很惭愧,一把搂住小儿子,说:“孩子!你真乖,是妈妈错怪你了。”她很庆幸自己听了儿子的说明,才不致于误解儿子的体贴、爱心,否则真的一阵棒打,岂不造成遗憾!

∵∵∵∵∵∵∵佛门的员工

∵∵∵∵曾梁源是东佑建设公司的总经理,有感于佛光山在台北找一处现代化的弘法道场不易,于是在台北松山火车站旁,物色了一栋朝代大厦,并且发起筹措头期资金。从房屋贷款到寺院申请设立等工作,曾先生都义不容辞地帮忙。

∵∵∵∵一九九四年,位于朝代大厦十三、十四楼的佛光山台北道场终于在千万人的期盼下,举行开光落成典礼,此后来往的信徒络绎不绝。他想:这么多的出家人在这里修行办道,必定要有在家人全心护持才好。因此,自告奋勇担当这份责任,乃至在大厦里也买了一间房子,毗邻道场而居。只见他每日忙进忙出,为道场从事安全维护及协调沟通工作。虽然大家一致推举他为大楼管理委员会的主任委员,但是他却经常自谦地说:“我是台北道场的工友。”并且以此为自傲。

∵∵∵∵有些人好奇的问他:“为什么高高在上的总经理不做,却不务正业,跑到寺院里做员工呢?”

∵∵∵∵他豁达地笑了:“神通广大的天龙八部不也是佛门里的员工吗?做佛门的员工有什么不好?”

∵∵∵∵∵∵∵文教老农

∵∵∵∵二十年前,***的佛教徒就知道要发心行善助人、济贫救弱、助印经书、供养佛像,但也有部份信徒早已认识到文化教育的重要性,例如佛光会台南地区督导陈顺章居士在那个时候,就经常捐资给佛教文教事业,举凡佛光山丛林学院的奖学金、编印大藏经的经费、佛光山文教基金会的成立等等,他都不落人后。

∵∵∵∵有人问他:“你为什么捐钱给文教机构,难道这也是善事吗?”

∵∵∵∵他回答说:“是不是善事,我并不去考虑,我只想到佛教的文教事业是一块好福田。”

∵∵∵∵直到现在,他还是自许为文教事业的播种老农。

∵∵∵∵∵∵∵升学

∵∵∵∵陈潮派、潘淑梅伉俪二人本来是一贯道的点传师,自皈投佛门以后,奉行一师一道,经常发动大家参与佛教的文教活动,每次动辄数百数千人。

∵∵∵∵有人问陈居士夫妇:“你们为什么不继续为一贯道效力,却转而为佛教奉献呢?”∵

∵∵∵∵他们说:“我们并不觉得有什么改变,因为在信仰上,过去我们只是中学生,现在信了佛教,仿佛升级为大学生了。我们的女儿到美国去留学深造,不也是为了要更上一层楼吗?”

∵∵∵∵∵∵∵佛光普照

∵∵∵∵周志敏女士过去曾经制作“为善常乐”电视节目,几年前,她着手制作“大陆寻奇”节目,首次将锦绣河山的美丽风光有系列地介绍给电视观众。一九九五年,这个节目荣获行政院新闻局颁发“最佳节目”与“最佳主持人”双料金钟奖,可说是对她工作成效的最佳肯定。不久前,她率领十人摄影小组,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前往金沙江源头探险,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长江的发源地,将一面佛光会旗插在那里。当别人请她发表感言时,她豪气干云地说道:“一切的辛苦都不足挂齿,唯愿佛光普照神州大地,人民幸福安乐!”

∵∵∵∵∵∵∵人不如狗

∵∵∵∵张桐与赵富因为拜在同一个中医师门下当学徒,所以从小就是好朋友,长大以后,两人虽然各自在不同的村庄悬壶济世,但是仍然维持友谊不辍,经常互相拜访叙旧,两家也因此成为通家之好,不但妻子、儿女彼此之间的交情十分密切,连两家所豢养的狗子也相亲相爱,互有往来。

∵∵∵∵可是有一天,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两家从争执到吵架,终于反目成仇,割席绝交。两年过去了,大家碍于面子,谁也不肯先认错,但是他们的狗子却依然保持过去的情义,照样有来有去,有去有来,一起嬉戏玩耍,好像不曾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一个萧瑟的隆冬傍晚,赵家的狗子“小白”又来到张家作客,看到张家的狗子“小黑”趾爪皮破血流,连忙用舌头不停舔拭,一副无限爱怜的样子,张桐看了十分感动,立即召集全家人,说道:“我们真是太惭愧了,你们看,连狗子都讲究义气,不嫌弃彼此的缺点,而我们人却见利忘义,因为计较眼前一点点的不顺意,以致于几十年的交情道义全都一笔勾消!我们,唉!真是连狗都不如啊!”∵

∵∵∵∵第二天,张桐率领全家大小拜访赵家,从此两家尽弃前嫌,重修旧好。

∵∵∵∵∵∵∵精神武装

∵∵∵∵叶竞荣将军在金门担任防卫司令时,经常举办佛学讲座,邀请佛光会的法师前往布教,并且给予隆重接待。甚至当我前往讲经时,还把全体三军将士都集中在擎天厅聆听法音。

∵∵∵∵曾经有人质疑:“如此谈论佛道,能训练出兵骁将勇的军队吗?”

∵∵∵∵更有人向国防部告密:“老是在军队里讲慈悲、忍让、禅定、布施的言论观念,一旦战争来临的时候,怎么得了?”

∵∵∵∵法师们也怕给叶司令带来不便,于是告诉他:“讲座可举行,可不举行。”

∵∵∵∵叶司令语重心长地说:“过去的国防,只重军防,不知心防的重要;过去的政治,只知残杀,不懂战争的真义在慈悲。我并不是因为自己信奉佛法所以在金门大肆宣扬,而是深深体悟到:佛法能武装精神、建设心灵、发挥慈悲、竖立形象,在军队中能发挥很大的影响。”

∵∵∵∵∵∵∵马路上的禅者

∵∵∵∵王德胜居士经常到寺院禅堂修禅,有一天,他向人宣称:我悟道了,不去禅堂打坐了。亲友们都在揣测他到底悟了什么?只见他一袭宽大衣衫,或端坐于行人杂沓的骑楼巷道,或经行于车水马龙的十字街头。亲友们看了,心头疑云重重,为什么不去清净的禅堂冥思,却要跑到车声隆隆,尘埃满布的红尘闹市?

∵∵∵∵他的太太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你为什么不再去禅堂参禅,熙熙攘攘的大街小巷那里有禅可参呢?”

∵∵∵∵王德胜缓缓地回答:“一个参禅的人,如果双脚不能踏在大地,头不能顶着青天,双眼看不到芸芸众生愁苦的面容,两耳听不到芸芸众生悲苦的叫声,心意感触不到芸芸众生的需求,就不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菩萨禅者。”∵

∵∵∵∵王德胜说完,又欢欢喜喜地往大马路参禅去了。

∵∵∵∵∵∵∵善体人意

∵∵∵∵李太太嗜赌成性,每天一大早总是塞给子女们一些钱,叫他们自己打理三餐,随后就到邻居周太太家的牌桌上消磨一天。

∵∵∵∵四个儿女当中,只有老二小国最善体人意,他每天省吃俭用,将钱存在裤袋里。白天放学回家,小国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并且煮好晚饭;夜晚十一点,又到周妈妈家里接母亲回家。当母亲脸色不好时,他知道准是输光了钱,小心灵里想着:一向好强的母亲怎么能空着手回去?爸爸会不会骂她?于是,趁着走进暗巷里面的时候,他伸进裤袋,掏出几枚铜板,说道:“妈妈!这些钱给你。”

∵∵∵∵“那儿来的钱?”李妈妈问。

∵∵∵∵“爸爸叫我给你的。”瘦弱的小国低声应着。

∵∵∵∵李太太听了,觉得很窝心。

∵∵∵∵回到家里,一群孩子们早已守候在门内。在他们的心目中,妈妈好伟大,每天都会赢钱买消夜给大家吃。三天两头在外面打零工的李先生,一向沈默老实,虽然知道太太每天赌到很晚才回来,心中难免怏怏然,但是看到孩子们欢喜的样子,不想扫兴,再看看家里窗明几净,觉得太太已经尽到本份,也就不说话了。

∵∵∵∵镇上的人都说李家夫妇最好,从来没有看到他们吵过一次架。李妈妈听了,直说:“是我命好,嫁了个好丈夫。”

∵∵∵∵有一天,老师来作家庭访问,向李妈妈透露:小国每天中午都躲在校园角落,以两个馒头裹腹。李妈妈终于明白了,她流着眼泪,决心戒赌,并且说:“我的小国最好。”

∵∵∵∵∵∵∵佛光茶

∵∵∵∵丁素梅师姐家住台中,原本没有宗教信仰,三年前的一个盛夏,她带着游览的心情来到佛光山,当她沿路参观,步出大雄宝殿时,已是汗流浃背,行至东禅楼下,正是口干舌燥的时候,一位小姐亲切地和她说:“请进来客堂,喝杯‘佛光茶’吧!”∵

∵∵∵∵一进门,茶香四溢,只见游客们惬意地喝茶聊天,角落那里坐着一个知客法师,正在安慰一对愁容满面的夫妇。喝完茶,丁师姐拿出一佰元给奉茶的小姐,小姐连忙摇手:“我们在这里有一个规矩,就是不谈是非,不收钱,只谈佛法,只奉茶。十多年前,星云大师为了让来山的信徒香客有一个歇脚喝茶的地方,所以在东禅楼设立客堂,供应茶水,解答疑难,后来,名声远播,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佛光茶’来称呼,目前,在东山大佛城那里的龙亭、在朝山会馆对面的信徒服务中心等地方,都供应‘佛光茶’,希望您也能和大家一样,喜欢这里的‘佛光茶’。”∵

∵∵∵∵丁师姐真的爱上“佛光茶”了,自从来此一游以后,她每个月都会带着亲戚朋友来佛光山,而且第一件事就是去喝“佛光茶”,有人问她:“在***,品茗的地方那么多,为什么对‘佛光茶’情有独锺?”

∵∵∵∵她说:“虽是一小杯的佛光茶,里面的法味盎然,是别的地方品嚐不到的。”

∵∵∵∵∵∵∵犯戒救人

∵∵∵∵佛世时,末利夫人虔信三宝,严守净戒,甚得人民的爱戴。有一天听说波斯匿王因细故要杀御厨,当时正在持守八关斋戒的末利王后突然请求大王一起饮酒作乐,并且指定要这名御厨亲自烹煮下酒菜,波斯匿王感到很纳闷,问她:“你平常滴酒不沾,况且今天又是你持守八关斋戒的日子,为什么甘冒破戒犯斋,动念饮酒作乐呢?”

∵∵∵∵“我听说这名御厨触怒了大王,犯上杀身之祸,如果今天不请他煮美味可口的菜来佐酒,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吃到天下第一佳肴了。”∵

∵∵∵∵末利夫人的一番话让波斯匿王惊醒,想到由于自己一时的盛怒,差一点儿失去一位优秀的厨子,心中不免惭愧,因此赶快下令赦免御厨的死罪,并且引以为戒,在处理国事时,总是三思而后行之。

∵∵∵∵∵∵∵慈悲助人

∵∵∵∵六十余岁的单身老人沈政豪,随着观光团至澳洲游览,不料竟心脏病发,客死异乡,无人处理后事。旅居澳洲的佛光会会员陈有德居士得知此事,基于同胞之爱,主动出面协助,将沈老先生的遗体收殓入棺,并且邀集佛光会会员一同前往助念佛号。陈居士好不容易连络到沈老先生在***唯一的女儿,无奈她从小就送给别人做童养媳,经济状况不佳,能赶来澳洲奔丧已经很勉强,那里有余力让父亲落叶归根?陈居士十分同情,便承诺负担沈老先生一切身后事宜,并且将灵骨送回***。

∵∵∵∵为了支付大笔的丧葬及运送费用,陈居士与殡仪馆达成协议,将为馆方服务数月来代偿负债,又陈情航空公司,要求酌情减价。如此一缕在异乡漂泊的魂魄,才得以安息故里。然而陈居士却因此丢失了原本的职业。

∵∵∵∵朋友们问他:“你与沈政豪非亲非故,值得这样做吗?”

∵∵∵∵陈居士一笑置之:“我的信仰告诉我:‘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慈悲。’从这件事情里,我感到自己提升了生命的意义,完成了宗教的实践。”

∵∵∵∵一个月后,他找到另一份工作,重新开拓自己的事业。

∵∵∵∵∵∵∵我自己承担

∵∵∵∵十几年前,慧龙法师从寿山寺驾了一部“小山富”汽车回佛光山,在崎岖难行的小路上,一个无照驾驶的农夫正开着铁牛车迎面而来,慧龙法师无处闪躲,“碰”的一声,彼此撞个正着。铁牛车人车无恙,但是“小山富”汽车可惨了,不但车身支离破碎,稀烂一团,里面坐着的慧龙法师鲜血直流,不省人事,眼看着奄奄一息,命在旦夕。

∵∵∵∵农夫吓得脸色发青,赶紧与路人将他送至高雄阮外科医院,医师急救后说道:“慧龙法师肋骨、肱骨断了八根,至少要在医院里疗养三个月才能恢复。”面对着庞大的医药费,农夫实在是欲哭无泪,直向慧龙法师道歉赔不是。

∵∵∵∵在病床上的慧龙法师反倒好言安慰农夫说:“没有关系,我不会要你赔,这么多的医药费,你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这是我的业缘,让我自己来承担好了。”

∵∵∵∵∵∵∵一诺千金

∵∵∵∵吴天赐居士原本在宜兰一家印刷厂服务,每日下班后,就到雷音寺礼佛。不久,信心增长,有意献身佛门,只是慨叹自己福薄慧浅,恐怕无人护法。

∵∵∵∵当时***很少有男众出家,同是学生会的会友萧碧霞听到这样的消息后,就对吴居士说:“只要你肯出家,我就作你的护法。”

∵∵∵∵后来,吴居士出家,就是佛光山第二代住持心平和尚。

∵∵∵∵心平和尚在宜兰雷音寺担任住持时,萧碧霞就在寺内洒扫、打杂、会计、香灯,无所不做。一九八五年,心平和尚担任佛光山住持时,她又到朝山会馆、麻竹园服务,从清理客房、整理被单,到行堂、典座。

∵∵∵∵为了当初的一句话:“我要作你的护法。”她在佛门里奉献数十年青春岁月,至今仍是佛光山最忠实的义工。

∵∵∵∵∵∵∵人心马达

∵∵∵∵嘉义县东元机械公司的代理商游次郎居士,是嘉义佛光会的督导,多年来不遗余力地护持佛光山。每一年将近新春时,他都会与刘火旺等佛光会的会员连袂来山,协助制作春节平安灯,供游客欣赏。

∵∵∵∵由于年关将近,正是马达生意最好的时候,许多人问他:“这个时候你不在家里照顾生意,却跑到佛光山装花灯,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他听了,总是正色凛然地答道:“到佛光山布置花灯,作的是人心马达的事业,让大众来山礼佛赏灯后,耳目一新,心旷神怡。”十几年来,他总是笑脸迎人,勤奋工作,可见他已经点亮了自己的心灯。

∵∵∵∵∵∵∵我所有的都是佛教的

∵∵∵∵萧碧霞师姑出身于邮电世家,全家人不是邮局局长,就是电信局局长,她自己则在电信局任职稽查,服务二十四年后,放弃高薪及退休金,来到佛光山为大众服务。∵

∵∵∵∵当她听说佛光山要成立大藏经编修委员会,重新编纂修定藏经时,认为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业,即刻将自己在台北信义路的房子奉献出来。后来又售屋筹款,买下普门寺三层楼房,作为佛光山在台北的弘法据点。佛光山在美国建西来寺时,她毅然将父亲的退休金四百万元悉数捐出,作为建寺基金。

∵∵∵∵总之,她虽然没有出家,但是早已将身心奉献给佛教。她的性格刚烈,正直无私,一生卫法护教不遗余力,只要是对佛教有利的事情,都心甘情愿作牛作马;如果有人反对佛教,她冲锋陷阵在所不惜。

∵∵∵∵她常说:“我所有的,都是佛教的。”

∵∵∵∵∵∵∵我的爸爸

∵∵∵∵毕业于中华医专的依程法师,在佛光山出家以后,负责云水医院的职务,经常开着义诊车到偏远山区巡回服务,感到其乐融融。

∵∵∵∵一天,依程法师得知家中年迈的父亲染患重病,即刻将他迎至佛光精舍静养,并且向常住辞去职务,全心全意照顾病笃的老父,每天为他盥洗、更衣、喂食、剃头。虽然俗家的兄弟姊妹很多,但是从来不曾前来探望,只有依程法师数十年如一日,心甘情愿地孝养父亲。

∵∵∵∵有一次,常住安排住众出外参访寺院,邀她一同前往,她说:“我要照顾我的父亲。”∵

∵∵∵∵精舍的工作人员见她每天非常辛苦,几次对她说:“我们很乐意帮你的忙。”

∵∵∵∵她回答:“非常感谢你们的好意,但那是我的父亲,不是你们的父亲。∵”

∵∵∵∵数年前,信徒送我一箱硕大甜美的水蜜桃,我分赠给在场的徒众每人一个,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惟独她一直拿在手上,一旁的慈惠法师看到了,问她:“师父给的水蜜桃,为什么不吃呢?”

∵∵∵∵“这桃子太好了,我要带回精舍给父亲吃。”

∵∵∵∵∵∵∵鬼壳面具

∵∵∵∵芳仁白天料理家务,晚上吃过饭,稍事整理,便到寺院里参加共修法会。古板的婆婆对于这点非常不满,总觉得一个妇道人家晚上不应该待在外面,屡次和媳妇叨絮,但芳仁都报以微笑,依然故我。婆婆终于想到一个妙计。

∵∵∵∵看看手表,九点半了,算算芳仁这时应该快要走到巷口了,婆婆戴上一个鬼壳面具,身披白床单,躲在暗巷的角落里。一俟芳仁出现,婆婆假扮的鬼跑了出来,发出凄厉的怪声。那知这个有信仰的媳妇不但不害怕,反而怜愍地说道:“唉哟!好可怜啊!怎么会堕到恶道里去呢?”

∵∵∵∵鬼壳面具下的婆婆先是一愣,接着惭愧得落慌而逃。回到家,心想:芳仁就要回来了,赶快把面具拿下来,否则整件事就穿帮了。但是面具紧紧地黏在脸上,怎么拿都拿不下来。

∵∵∵∵这时,芳仁进来了,看到这种景象,已经了然于心,只见她温婉地说:“婆婆!来!不要着急,我帮您拿下来。”那种慈和柔美的声音,感动了一向性急好强的婆婆。

∵∵∵∵婆婆说:“啊!芳仁!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了!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我的信仰告诉我,待人要宽容慈悲,我一直都很惭愧自己有所不足。”芳仁轻声地说。

∵∵∵∵“我不知道佛教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以后我也要和你一起去道场听经闻法。”婆婆紧紧地握住芳仁的双手。

∵∵∵∵∵∵∵你最有用

∵∵∵∵四十年前,***民众对佛教缺乏正确信仰,慈容法师在这时毅然出家,全家人非常不以为然,尤以出身国立海洋大学,担任远洋轮船船长,受西方文化影响最深的大哥反对最为激烈。他气愤填膺地指着慈容法师说:“在佛门里,一无用处!你出家以后,不准再过问家里的事。”

∵∵∵∵多年后,慈容法师的母亲年老卧病在床,所有的儿女散居世界各地,无法尽到照顾的责任,只有当时担任普门寺住持的慈容法师将老母迎至寺里安养,在法务繁忙之际,仍不忘每日晨昏定省,亲侍汤药,直至母亲终老。

∵∵∵∵她的大哥终于对慈容法师说:“我们家十一个兄弟姊妹之中,只有你最有用。”

∵∵∵∵∵∵∵方外之爱

∵∵∵∵燕桃因为长得清秀甜美,自从丧夫以后,身旁始终不乏殷勤追求的男士,但她始终不动心,虽然年过三十,风韵犹存,还是独守空闺。一天,她发现自己经常前往礼佛的寺院来了一名年轻的和尚。他,浓眉大眼,博学多闻,每次讲经说法都能契理契机。自从他来了以后,寺院的活动开始热络起来,燕桃更是勤于到寺院里去,只是她为的不仅止于听经闻法,而是想看他那俊逸的身影及悠然的神态。总之,他的一举一动都能让燕桃魂牵梦系。

∵∵∵∵终于,燕桃按捺不住心中熊熊烈火,决定有所行动,于是藉着请示佛法的机会和他讲话,然而几次下来,发现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燕桃只好拉下颜面,写了一封长信,藉着邮差的手,传递爱慕之情,但是此举也没有让他另眼看待。莫非这封信被其他的法师半路拦截了吗?她左思右想,鼓足勇气,再写了一封信,折成一只纸飞机,从一楼的丹墀丢到他二楼的厢房里。一封一封信翩然飞去,却犹如石沈大海,杳无踪影。后来她搬到北部,另谋职业。

∵∵∵∵四十年后,在一次佛教会议上,年届古稀的法师远远看见白发皤皤的燕桃,主动上前招呼寒暄,燕桃只是礼貌性地点头,保持着女性的矜持。老法师想到当年的事情,一直挂念着燕桃的自尊受损,因此在会后他亲自走到燕桃的身边说:“你当初的信,我都收到了,其实,我一直都很爱你,只因恨不相逢未剃时。”燕桃默默不语,低头敛目,晶莹的泪珠滑过微笑的嘴角,滴落在湛蓝的旗袍上。

∵∵∵∵∵∵∵持过夜

∵∵∵∵饭后,大家都在专注地经行,只有一位比丘忧愁满面,显得忐忑不安的样子。佛陀一眼就看到了,于是问他:“到底为了什么事,这么忧心忡忡?”

∵∵∵∵“佛陀!有一个人送我一个美好的,我想把它转赠给阿难***。但是阿难***必须七天之后才能回来,依照佛陀的戒律,一个人不可以一天之内同时拥有两个。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深具人情味的佛陀听了以后,向大众宣布:“在一周之内,可以多放一个。”这样一来,不但是在爱护阿难,也替这位比丘排除了眼前的困难,其他的比丘有类似的问题,也一并得到圆满的解决,可说是皆大欢喜。

∵∵∵∵∵∵∵佛心平等

∵∵∵∵有一天,佛陀带着阿难在舍卫城行化,当佛陀走到城郊时,见到受雇为人挑粪的尼提从对面走来。

∵∵∵∵尼提其实内心十分崇拜佛陀,但是他十分自卑,总觉得自己是罪业深重的贱民,所以远远看到佛陀就想避开。佛陀知道尼提的心意,因此遣阿难先走,自己绕道与尼提会面。

∵∵∵∵尼提紧张得东躲***,反而把粪桶打翻了,路上都是臭秽的粪便,他惊慌得手足无措,赶紧跪在路旁,合掌向佛陀致歉说:“佛陀!真对不起。”

∵∵∵∵“尼提!你快快起来。”

∵∵∵∵尼提疑惑自己的耳朵,心想:“佛陀会叫我的名字吗?真是做梦也不敢想像。”

∵∵∵∵佛陀又再亲切的问他:“尼提!你现在就随我出家,好吗?”∵

∵∵∵∵尼提大惊,答道:“我是个卑贱污秽的人,有资格随您出家吗?听说您的僧团里都是刹帝利的王族和婆罗门的行者,我能和他们一样,做伟大佛陀您的弟子吗?”∵

∵∵∵∵佛陀微笑着说:“尼提!没有那回事。我的法好像清净的流水,能够洗清一切垢秽;我的法好像炽烈的大火,能够烧毁一切无明;我的法好像深广的大海,无论什么都能包容。在我的法中,贫富、贵贱、种性、阶级都是虚妄的假名,因为我们的肉体是四大五蕴假合的色身,如果没有智慧,不来修行,谁也无法得救。”

∵∵∵∵尼提听了,欢欢喜喜地随着佛陀出家学道。

∵∵∵∵∵∵∵拂尘除垢

∵∵∵∵有一天,佛陀走到精舍的门口,见到周利盘陀伽在大声号哭,有很多人都在旁边笑他的愚痴。佛陀就问周利盘陀伽道:“你为甚么要在这里哭泣?”

∵∵∵∵“佛陀!我的性情是一个愚钝的人,我随同哥哥一同出家,哥哥前时教我背诵一偈,我记不得,哥哥说我对于修道没有希望,他今日命令我回家,不准我住在这里,我给他赶逐出来,所以在这里哭,恳求佛陀慈悲救我!”

∵∵∵∵佛陀听后很慈祥的安慰他道:“有这样的事吗?你不要挂在心上,跟随我到我住的地方来。知道自己愚钝,这就是智者;愚钝的人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

∵∵∵∵于是,佛陀教他持诵“拂尘除垢”的偈句,而他仍然是记不得,大家都说这个人修道无望,但佛陀对一切众生都不会失望,因此,佛陀又告诉周利盘陀伽道:“你用笤帚扫地,并为比丘们拂拭衣履和杂物上的灰尘,一面做事,一面持念偈颂。”∵

∵∵∵∵周利盘陀伽依照佛陀的吩咐,为比丘大众服务,但比丘们反而怪他扰乱修行,不准周利盘陀伽扫除杂物,和拂拭衣履,佛陀告诉大家说这是我教的,大家不要阻挡。∵

∵∵∵∵以后,周利盘陀伽扫地的时候,大家都同情他,大家都帮着教他念“拂尘除垢”的偈句。

∵∵∵∵周利盘陀伽认真的工作,一心的持颂,遂将这句“拂尘除垢”的偈颂记得。日久工夫深,他渐渐体味到这句偈颂的意义。他想:“尘垢是可从两方面去看,一是内的,一是外的。外面的尘垢是看得见的灰土瓦石,是容易清除的;内心中的尘垢是贪瞋无明烦恼,这是要用大智慧才能清除。”

∵∵∵∵周利盘陀伽了解到这时,他的心内渐渐清明起来,过去不能明白的现在渐渐明白。他又想:“人的欲就是尘垢,智者一定要除欲,不把这个欲断除不能了生死,这是很可耻的事。以欲而生出种种灾难苦恼的因缘,束缚人,不能自由。没有欲,心才能清净,才能自由解脱,才能见到真理。”周利盘陀伽这么想,渐渐息下三毒的心,使之进入平等的境地,不起爱憎之念,没有好恶之心,脱出无明的壳,他的心遂豁然而开。

∵∵∵∵周利盘陀伽觉悟以后,很欢喜的走到佛陀的座前,顶礼佛陀说道:“佛陀!我现在了解,我已拂除心内的尘垢。”

∵∵∵∵佛陀也很欢喜,嘉许周利盘陀伽。周利盘陀伽从此成了只园精舍中有名的比丘,很受大家的尊敬,但周利盘陀伽的生活不变,每天扫地的时候仍然小声的持诵着:“拂尘除垢。”

∵∵∵∵∵∵∵两套袈裟

∵∵∵∵优波离因为德高望重,处事公正,所以佛陀经常派他为僧团排难解纷。

∵∵∵∵有一次夏安居中,沙只国的僧团起诤,佛陀希望他先去了解。优波离感到很为难,婉拒地说道:“佛陀!请您派他人前去调解纷争吧!”∵

∵∵∵∵“你为什么不去呢?”

∵∵∵∵“佛陀!那儿多雨,地方又远,必须住宿,而依照戒律,比丘只能带一套袈裟,万一下了雨,一时不干,衣服黏在身上,既失威仪,又很难受。”

∵∵∵∵佛陀思索片刻,又问:“从这里到沙只国往返需要多少时日?”

∵∵∵∵“去要两天的路程,调解纠纷至少需要两天,回来又是两天,一共需要六天。”

∵∵∵∵佛陀于是召集大家,在夏安居中,六天之内,沙门除身着之外,可以拥有两套袈裟。

∵∵∵∵∵∵∵师徒之情

∵∵∵∵阿那律道心坚固,虽然美色当前,也能坐怀不乱。但有一回,在听经闻法时,他因为疲倦,竟然打起瞌睡来,被佛陀训示一番,回去以后,他为自己的懈怠忏悔不已,因此发愿尽形寿不再睡眠。

∵∵∵∵从此以后,阿那律从早到晚,不眠不休地用功修行,日子久了,终于失明。

∵∵∵∵瞎了眼的阿那律,更加精进,因为什么也看不见,反而不受外界影响,可以安心办道。但是在生活上,难免有一些不方便之处,尤其是托和缝衣,最感到困难。所幸僧团十分友爱,健康的比丘托回来,总会分些食物给有病的比丘吃,所以对于饮食问题,阿那律从不烦心。

∵∵∵∵惟独衣服破了,比较麻烦。有好几次他有心修补,终因看不见而作罢。后来,三衣实在破烂不堪,阿难看了于心不忍,于是说道:“阿那律!你的三衣不补不行了。佛陀说:比丘的衣服新旧不要紧,但是千万要注意整洁,让我来帮你的忙,好吗?”∵

∵∵∵∵当阿难回到只园精舍以后,正要找一些比丘去为阿那律缝补衣服时,佛陀闻知此事,于是对阿难说:“阿难!你为什么不找我去帮助阿那律缝补三衣呢?”∵

∵∵∵∵“佛陀!您是至尊至贵的天人导师,我们弟子间的生活琐事怎敢劳驾您呢?佛陀!我们都很乐意帮忙阿那律,请您放心吧!”

∵∵∵∵“阿难!你不要这么说,我和大家一样,都是僧团的一份子,我现在就随你去,不必再去叫很多人了。”

∵∵∵∵佛陀把针线穿好,又剪裁布料,阿难在一旁缝补。双眼失明的阿那律虽然看不到这一幕温馨的画面,但是他的心深深地感受到佛陀的慈悲与师兄弟的友爱,因此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为父担棺

∵∵∵∵有一天,佛陀正在灵鹫山静坐时,王宫使者前来通报:佛陀的父亲净饭王病危。佛陀立即吩咐好僧团的事务,马上回家探望病中的父亲。

∵∵∵∵九十三岁的净饭王看到佛陀回来,流下欣慰的眼泪,慢慢地伸出手掌,佛陀默默地上前握着父亲的手。这时,一旁的亲眷、王妃、大臣、仆役们一个个都放声大哭。∵

∵∵∵∵净饭王安慰大家:“你们不必难过,因为世事无常,有生必有死。我现在感到很满足,因为我的儿子成就佛道,我不但引以为荣耀,也因此获得最大的安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能见到佛陀一面,如同见到死后的光明一样。”

∵∵∵∵说完,净饭王含笑合掌,就这样走了。

∵∵∵∵夜晚由佛陀和难陀、阿难、罗罗等人通宵达旦地守护着棺木,他们都是王室的后裔。佛陀与难陀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难陀对佛陀说:“佛陀!明天出殡的时候,请允许我为父王担棺。”

∵∵∵∵阿难、罗罗听了,也和佛陀提出同样的要求。

∵∵∵∵佛陀回答说:“很好,我也要担一份。”

∵∵∵∵出殡当天的葬仪非常的庄严肃穆,全国人民都跪在路旁哭着送行,看到佛陀也亲自为父担棺,走向火葬场,个个感动不已,不停地向佛陀顶礼。

∵∵∵∵∵∵∵养育之恩

∵∵∵∵悉达多太子生下来才七天,生母摩耶夫人就离开人世。抚育太子的责任便落在妹妹憍昙弥身上。太子证悟佛道以后,不论贫富贵贱都是他度化的对象。释迦族中更有不少优秀的青年王子都随佛陀出家了,连王孙罗罗也成了沙弥。

∵∵∵∵净饭王驾崩以后,憍昙弥夫人萌发善根,再三请求佛陀为她剃度,但是均遭拒绝。尽管如此,她不但不死心,还进一步集合同样发心出家的五百名释种女人,削发赤足,跟随佛陀行化的脚步,虽然弄得花容失色,憔悴疲累,也无怨无悔,甚至不惜以死来表示她们对出家意愿的坚决。

∵∵∵∵佛陀弟子中最慈悲的阿难,被憍昙弥夫人的赤诚所感动,自愿代她们向佛陀请命,佛陀还是拒绝地说道:“阿难!我虽然很可怜她们,但是为了正法流传,你去替我回绝吧!”∵

∵∵∵∵阿难仍不气馁,鼓足勇气,一次又一次地为她们讲话:“佛陀!难道正法里有男女的分别吗?”∵

∵∵∵∵佛陀在人情与法制之间挣扎很久,终于念及姨母的养育之恩,还是答应憍昙弥夫人等五百位女子出家。

∵∵∵∵∵∵∵为子植福

∵∵∵∵佛光山上擅长办教育的慈惠法师,接受东莲觉苑请托,担任佛教学院的院长。为了准备筹划招生、开幕等各项事宜,她特地飞到香港。在启德机场出关后,她搭上一辆计程车,司机是位女士。

∵∵∵∵“法师!请问上那里?”女司机问。

∵∵∵∵“到佛香讲堂。”法师答。

∵∵∵∵“哦!佛香讲堂,就是星云大师创办的道场吗?我去过好几次。”女司机热络地接上话题。

∵∵∵∵谈到“香港的计程车”时,女司机说出她从事这行的缘由:“我儿子在加拿大读博士,需要庞大经费,不得不出来谋职,好贴补教育费啊!”

∵∵∵∵接着她慨叹物力维艰,谋生不易。就要到达佛香讲堂了,慈惠法师看着跳表,准备了足够的车资,加上丰厚的小费,以聊表对这位刻勤刻苦,成就儿子的妈妈一些心意。

∵∵∵∵谁知停车后,只见女司机飞快地递上五佰元港币,“请法师为我到佛前添油香,祈愿我儿子早日取得博士学位,车资就当作我为自己种福田好了。一点心意,请法师笑纳。”

∵∵∵∵慈惠法师推辞不掉,下车后心中一直感念着港人信佛虔诚,对于到香港办学,她充满了信心。

∵∵∵∵∵∵∵救人一命的念佛机

∵∵∵∵十二月廿五日,这个在国外人人欢渡“平安夜”的日子里,吴冰弦先生(满光法师的父亲)却在当晚与死神做生死的搏斗。

∵∵∵∵居住于纽约市的吴老先生,趁着年假之便,由二女婿开车,一家人前往德州探视朋友。不料在途中的一个小镇上,吴老先生被一辆小货车撞倒在地,前颅碰到水泥柱,左眼脱出,头、脸部份顿时血肉模糊一片。经由直升机送往达拉斯派克兰医院急救,医师判断右脑、横膈膜、脾脏、肺叶已遭撞毁,功能全失,吴老先生陷入昏迷。急救小组在急救无效后,宣布放弃,因为他们相信即使老先生有幸醒来,必也成为只有靠机器存活的植物人。

∵∵∵∵在愁云惨雾之际,佛光山达拉斯讲堂的法师们伸出援手,不仅至医院慰问其家属,并留下一台电子念佛机,放在吴老先生的床前,嘱咐护理人员二十四小时开着。于是,吴老先生的家人、加护病房的医生和护士,都在声声的佛号声中,重新燃起对生命的希望。

∵∵∵∵七天后,吴老先生悠悠地醒来,外国医师大感惊讶,直呼:“简直是个奇迹!”两个月后,吴老先生出院了,医生、护士都争相和这个“奇迹人”拍照留念,并合唱一段他们早已“耳熟能详”的“南无阿弥陀佛”的七音佛号为吴老先生送行。

∵∵∵∵∵∵∵沙弥夜游

∵∵∵∵仙崖禅师收了许多沙弥作弟子,这些沙弥因为年幼,玩心很重,经常晚上做完晚课以后,就偷偷地翻墙出去游玩,直到半夜才回来。

∵∵∵∵有一天晚上,仙崖禅师走到后院,把沙弥们放在墙角藉以攀爬的高脚凳拿走,自己站在那里。过了初更以后,沙弥从墙头爬下来的时候,以为和以前一样,踩的是高脚凳,结果,不对啊!怎么软绵绵的!再往下一看,不得了,是仙崖禅师的肩膀啊!∵

∵∵∵∵沙弥下来以后,仙崖禅师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拍拍小孩子的背,说道:“孩子!夜凉了,赶快回去加件衣裳吧!”

∵∵∵∵从此以后,寺院里再没有人出去夜游,而仙崖禅师也没有和别人提起这件事。

∵∵∵∵保护儿童的自尊心,是父母重要的课题。

∵∵∵∵∵∵∵探病之道

∵∵∵∵佛世时,有长老比丘与新学比丘二人,经常代表僧团前往探视病患。慢慢地,大家发现凡是长老比丘探望过的病人,都很快地恢复健康,而且心情愉悦;但是新学比丘探望过的病人,则心情沮丧,病情未见起色。

∵∵∵∵原来,新学比丘总是对病人说:“人生无常,色身是苦,病痛是往昔业障所致,是以业障不除,病是无法痊愈的。”长老比丘却经常安慰病人:“诸行无常,所以病痛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只要你多念佛,多观想诸佛功德,就会很快地康复起来。”∵

∵∵∵∵佛陀知道此事以后,十分赞叹长老比丘,并且嘱咐新学比丘应该向长老比丘多多学习。

∵∵∵∵∵∵∵感情的提升

∵∵∵∵在佛世的僧团里,有一个年轻的比丘,因为经常到村里托,认识一名貌美的女子,两人日久渐生情愫。

∵∵∵∵一天,比丘终于忍不住,来到佛陀面前,胡跪合掌,沮丧地说:“佛陀!我为情欲所苦,女孩的倩影清眸镇日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使我无法静下心来修行办道。弟子请求能离开僧团,回去与女孩共组家庭。”∵

∵∵∵∵佛陀听了以后,并没有责备比丘道心不坚,仍然慈祥地说道:“如果你已经下定决心,那就舍戒回去吧!如果还不急于一时,不妨再留个三天,三天以后再回去。”∵

∵∵∵∵比丘对于佛陀的慈悲倍觉感动,想到僧团的清净和合,心中还是有几分留恋,于是决定等三天以后再走。佛陀要他珍惜最后的因缘,用心持诵“九想观”。比丘依教奉行,三天来持诵不辍。

∵∵∵∵三天后,佛陀来到他的寮房,比丘虔诚顶礼,欢喜地说道:“伟大的佛陀!感谢您!情欲已经不能动摇我的心意,我不想再离开僧团了,因为我对生命已经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佛性在那里

∵∵∵∵十四岁的卢海祥,长得瘦瘦小小的,平日喜欢背个书包在校园闲逛。上课对他而言,就像是坐牢一般难耐。破碎的家庭使他习惯憎恨别人,只有和他那群“称兄道弟”的好汉们在一起时,他才觉得“世界是我的”。

∵∵∵∵有一次,他和别人打群架,被警察带到派出所侦讯,笔录完毕,警察要通知家人领他回去,他愣住了:“谁可以领我回去呢?妈妈离家出走了,爸爸此刻还不知道在那里赌博呢?”他想了好久,只有拜托同学通知班导师来保他回去,让他早点离开这个令他心烦的派出所。

∵∵∵∵老师来了,什么话也没说,办好手续后,就带着他步出警察局。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沈默的气氛与路边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成了强烈的对比。

∵∵∵∵到了他家门口,老师把手中犹温的便当交给他,开口说:“孩子!我相信每个人都有佛性,都可以成为伟大的人,只要你肯去找自己的佛性在那里。”

∵∵∵∵三十年后的今天,卢海祥拥有了两家货运公司,他最喜欢的事,就是到少年辅导中心告诉那群血气方刚的青少年们:“我的佛性在那里?”

∵∵∵∵∵∵∵向佛借钱

∵∵∵∵七里禅师是一位有道的高僧,每天讲经说法之余,都在佛殿里打坐参禅。

∵∵∵∵有一天半夜的时候,小偷来了,他把佛殿的大门推开,“咦!竟然有一个人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应该是睡着了吧!那就不怕了。”于是蹑手蹑脚进去,开始翻箱倒柜,终于在功德箱里发现一点点钱。

∵∵∵∵小偷就要走出大门的时候,七里禅师喊着:“喂!站住!”

∵∵∵∵小偷吓了一跳,停止脚步,听听禅师说些什么?

∵∵∵∵“你拿了佛祖的钱,怎么不说一声谢谢就走呢?”

∵∵∵∵小偷心想:这好办!于是应声说:“谢谢!”然后转身就走了。

∵∵∵∵过了几天,警察带着小偷来到七里禅师的寺院查证,原来,这天小偷到别处窃财,被警察逮到,在拘留所里,他一并招供偷窃七里禅师钱财的事。

∵∵∵∵七里禅师和警察说:“没有这回事,他没有偷本寺的钱。”

∵∵∵∵警察说:“禅师!您不用替他辩白了,他自己都承认了。”

∵∵∵∵“真的!我记得前几天晚上,是有见到他来这里,但是他是来向佛祖借钱,没有偷钱,不信你可以问他,他是向佛祖道谢以后才离开的。”

∵∵∵∵小偷服刑以后,有感于七里禅师的宽容、爱护,特地前来忏悔,并且拜他为师父,跟随他学佛修行。

∵∵∵∵∵∵∵禅师作女婿

∵∵∵∵一休禅师是一个非常风趣幽默的高僧。有一天,他到信徒家里拜访,只见夫妇两人抱头痛哭,家里一片愁云惨雾。一休禅师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悲伤,这位信徒哭丧着脸说:“师父!我们作生意赊本、欠账,房屋就要给官府查封了,债主每天上门逼债,亲戚朋友害怕我们借钱,在这个时候都避不见面我们已经山穷水尽,走投无路,想想只有一死了之。”∵

∵∵∵∵“总有一点办法可以解决吧。”

∵∵∵∵“没有办法了,家里财产全都变卖光了。”

∵∵∵∵“难道家里没有人了吗?”一休禅师继续问。

∵∵∵∵“只有一个女儿,才十三岁,太小了,要不然嫁了一个金龟婿,说不定就可以解决困难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就嫁给我吧!”

∵∵∵∵一休禅师的话让信徒夫妇半信半疑,“师父!您别在这个时候开玩笑了!出家人怎么可以讨老婆呢?”

∵∵∵∵一休禅师很认真的说:“眼前就只有这个办法了,你赶快发喜帖,邀请宾客上门观礼。”∵

∵∵∵到了这一天,信徒家里真是人山人海,一大清早,大家都扶老携幼,争着要看一休禅师作女婿,只见一休禅师坐在客厅中央,正悠然地在扇子上题字,并且和前来的宾客说:“要来观礼的人必须先买我的扇子,一把一枚钱。”∵

∵∵∵∵大家一听是高僧的墨宝,价钱又不贵,当然抢着请购。从早上到下午,一休禅师不停地挥毫,卖了不止万把以上的扇子。

∵∵∵∵晚上,一休禅师将一袋钱交给这位信徒:“你看!这些用来还债够不够?”

∵∵∵∵“绰绰有余了!”

∵∵∵∵一休禅师飘然地离开信徒的家,回到寺院里去。

∵∵∵∵∵∵∵迷路记

∵∵∵∵***对于西方人士来说,是一个充满神秘的地方,对于在美国长大而后出家的满学法师而言,更增添一份瞻仰圣地的心情。一九九四年,她终于得偿夙愿,率领西来寺英文佛学班的外籍学员到此一游。当他们脚踩在这片有“世界屋脊”之称的***高原时,那种兴奋的感觉真是难以言喻。

∵∵∵∵不幸的是,第二天他们迷路了,环顾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眼看着天色即将暗下来,大家正在焦急万分的时候,一个年轻的藏人走过来,用生涩的“普通话”和满学法师交谈后,知道了他们的困难,立即说:“这里地形崎岖难行,一定要熟悉的当地人带路才行,但是我家里还有一个女儿要照愿。嗯,这样吧!你们是否可以等一等,我回家把女儿一起带来。”

∵∵∵∵十分钟后,年轻的藏人回来,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女孩。走了两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到达招待所,大家的脚都酸麻了。在昏黄的灯光下,大家才发现那女孩原来双脚残障,难怪年轻的父亲一直搂着她不放,“想必这个藏人一定累坏了吧!”团员们过意不去,纷纷掏出纪念品向他致谢,他却只肯接受满学法师一个中国结观音像,并且合掌向大家示意:“很感谢你们给我这个服务的机会。”说完抱着小女孩,拖着疲倦的步伐,头也不回地走了。

∵∵∵∵∵∵∵终身不娶

∵∵∵∵袁维刚驾车南下,准备到佛光山参加朝山,无奈在三义碰上塞车。半个钟头了,还不见动静,扭开收音机,广播员正以急促的声调报导路况,原来不远处发生连环大车祸,十几部车子追撞在一起。他本能地想到:“一定伤亡惨重!”于是将车上的急救用具放在朝山袋里,往身上一背,下车参加救难行列。

∵∵∵∵只见现场一片血肉模糊,大小车子一团稀烂,来往救护车的呼叫声与伤者家属的哭喊声和在一起,为凄凉的气氛带来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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