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公案评说----评南阳慧忠国师禅法(六至十)∵

《林间的禅语》

禅公案评说

评南阳忠国师禅法(六)

即境即心,非境非心,石狮子是什么?如何就此下一转语?且看:

肃宗到,师指石师子云:“陛下,这石狮子奇特下取一转语。”

帝曰:“朕下语不得,请师下语。”

师曰:“山僧罪过。”

后耽源问:“皇帝还会么?”

师曰:“皇帝会且致,你作么生会”

玄沙备云:“大小国师被侍者勘破。”

评说:禅宗祖师往往即境说禅,此时既不可落于物相而起名言,也不可不表示,因此活机妙用在无分别处要全体起用。“朕下语不得”以遮而表石狮子的不可说性,转相待立知的分别。“请师下语”不仅转机验他,又显于无言处不妨言说。而国师一句“山僧罪过”,即言离言,不涉物相概念,又呈转机之用,故知转语之中尽显活参之旨也。

至于耽源之问,国师回征,还留待诸仁自参。

评南阳忠国师禅法(七)

看戏要什么样的心情?世俗人当然要开心才去看,那么禅人如何?是喜欢看,还是石头木头一般?且看下文:

肃宗请看戏,师曰:“檀越有甚心情看戏”

妙喜举云:“法云圆通禅师曰:‘且道国师在甚至处看到?’妙喜敢问诸人,‘且道圆通禅师在甚处着到’,于斯见得三老相去不远。”

评说:国师征问中不妨自看,当我们看电视时,是什么心情?而妙喜所举“三老”的“看到”,是什么意旨?还请诸仁道来。

评南阳忠国师禅法(八)

觉性光明无所不在,没有远近,也没有见与不见,如果着于境界,生于知见,以为有个见处,或不见处,则已入偏见了,试看丹霞与耽源一对话:

师因丹霞来访,值睡次,乃问侍者耽源云:“国师在否?”者曰:“在即在,只是不见客。”霞云:“太深远生。”者云:“莫道上座,佛眼也觑不见?”霞云:“龙生龙子,凤生凤儿。”师睡起,侍者举似师。师打二十棒趁出。丹霞闻云:“不谬为南阳国师。”

天童华云:“侍者吃棒出院,千载一时,然归宗岂免眼热?丹霞虽是好手,争奈落在国师网子里,诸人还辩得么?苟或未然,犹握金鞭问归客,夜深谁共御街行。”

径山策云:“国师幸得自高眠,侍者播扬家丑,不因多口丹霞,争见国师哮吼。敢问大众:‘国师既在为什么不见客?’向这里见得破,非唯知耽源落节,亦见自己有出身之路。虽然如是,莫将闲学解,埋没祖师心。”

评说:禅无定法,亦无师徒间的授受关系,弟子如果学师语而不呈自己智慧,则是“龙生龙子,凤生凤儿。”被讥为“守语者,”在禅即埋没祖师了,故被二十棒赶了出来,丹霞听到,称赞国师透彻的智慧与毫无粘滞的家风。

由此可知凡禅门中以师作则,执着师父、文字、法门,不能彻底破出,难免落此巢臼,而那些只引文字,申说道理,不生活泼智慧,随机呈露着,更是落三落四,所谓“头头不了,”与禅机相隔十万八千里,因为只在相对的“见处立法也,岂能离“认知”分别的世界?

又:国师为什么不见客?大家试参看!

评南阳忠国师禅法(九)

禅人不只会讲话,而是要讲出平常中的智慧话,所谓转语、断语、评语,皆是某时某地因缘突现的机用,是智发迸发的妙语,但于平常话语中能识得禅人意旨吗?且看:

师问紫璘供奉:“甚处来?”云:“城南来。”师云:“城南草作何色?”云:“作黄色。”师乃问童子:“城南草作何色?”云:“作黄色。”师云:“只这童子,亦可帘前赐紫,对御谈玄。”

妙喜云:“你道国师说老婆禅,拖泥带水得么?”

评说:“城南草作何色?”这是极普遍的问题,而紫璘供奉与童子所答竟是相同,其中有什么玄义?谁都可以讲禅,但证悟者与学语者有何不同?城南草色是达摩西来意吗?是不是将境示人?不同的人见处为何有所不同?

请诸仁道来!

评南阳忠国师禅法(十)

佛有意旨吗?注经人会佛意吗?佛若有意,即非佛,注经人有一字一义在胸即成障,因自性的智慧全被此埋没,故无意真妙意,不会恁么会,试看下面对话:

师问紫璘供奉:“佛是什么义?”曰:“觉义。”师曰:“佛曾迷否?”曰:“不曾迷。”师曰:“用觉作么?”

妙喜曰:“若不入水,争见人!”

评说:国师之举乃测供奉是否落意解,则此谜团永不能解,因本无意可陈故,许多学道人往往在此被困,被本不可知、无可解的事物所惑,总想以意卜度,其实早已落于妄识之中。因此禅悟之人,心中无意,自然流露无边法海,故真智非意而觉用无边,可谓妙明真发也。

诸仁有什么不解意的地方,试一一道来,可共化解于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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