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作《大家都有病》首发∵国家剧院同名话剧年底将全国巡演

∵6月21日,“《大家都有病》高端对话——朱德庸新书北京首发式暨同名舞台剧朗读会”在北京国话先锋剧场火爆举行。朱德庸与他的好朋友余华、田沁鑫和陈年进行了一场精彩绝伦的高端主题对话。在新书首发现场,朱德庸、余华呼吁慢生活。记者获悉,国家话剧院根据《大家都有病》编排的大型同名话剧年底将全国上演。

∵首发式结束后,朱德庸先生就大家都有病的话题接受了本报独家专访。他表示,“在这个病态的时代,我们唯有放慢速度,唯有慢下来思考,才有可能治愈我们内心的病。”

∵余华助阵呼吁慢生活

∵舞台剧同步展现亚洲社会“有病”状态

∵首发式后举行的高端对话,更是妙语频出,观点激荡。很少出席活动的着名作家余华,以文学的视角反观朱德庸的这部漫画作品,以及文学与艺术所应承载的对社会和现实的批判价值。余华安慰读者不要被书名吓坏,书中涉及的病症都是常见病,而非疑难杂症,并不会让人绝望。余华表示:“自《兄弟》之后,长篇创作似乎也慢了下来。我的新长篇在写完《兄弟》之后就开始写了,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尾。”“我不是勤奋的作家,就喜欢玩。所有我没去过的地方发来的邀请,我都会去。有人在我年轻的时候就劝我,趁年轻多写点,等老了就写不动了,但我觉得等我老了,我也跑不动了。”余华认为,如果他不是这样东跑西颠,对什么都感兴趣,可能也不会写出这样的小说。

∵戏剧导演田沁鑫讲述了自己如何被《大家都有病》中的一幅“骑独轮车的人”所震撼,从而激发了改编《大家都有病》为舞台剧的创作冲动。这也是距十年前导演林照华改编朱德庸《涩女郎》之后,华文世界再度出现将漫画改编成舞台剧。为表达作品中的荒谬感,田沁鑫不但让剧情以多线交错呈现,剧中还同时出现普通话、粤语、闽南语与韩语,呈现整个亚洲社会“有病”的同步状态。

∵谈《绝对小孩》和《大家都有病》——

∵失掉了童年就会变得“有病”

∵广州日报:您自序里面说,希望读者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在这个时代里慢慢向前走”。这是您的创作初衷吗?

∵朱德庸:我们碰上的,刚好是一个物质最丰硕而精神最贫瘠的时代,每个人长大以后,肩膀上都背负着庞大的未来,都在为一种不可预见的“幸福”拼斗着。但所谓的幸福,却早已被商业稀释而单一化了。这是一个只有人教导我们如何成功,却没有人教导我们如何保有自我的世界。我们这个时代,对我们大家开了一场巨大的心灵玩笑:我们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在增值,只有我们的人生悄悄贬值。我把这本书献给我的读者,并且邀请你和我一起,用你自己的方式,在这个时代里慢慢向前走。

∵广州日报:我记得以前朱先生有一本书让我印象深刻,叫《绝对小孩》,现在有∵《大家都有病》。这是一个从小孩到成人心态的转变过程吗?

∵朱德庸:这两个作品对我个人来讲,它们的连接性非常高,因为《绝对小孩》是我2000年开始画的,2000年我已经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我所感受到的那种世界。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对于《大家都有病》的题材很模糊,也没有想把它画出来,那时候我的想法是,大家可能再也没有童年了。我所谓的没有童年,是所有小孩的那种想法、那种精神,在你成长的过程中都消失掉了。绝对小孩并没有重新回到小孩,就变成大家都有病了。∵

∵谈“慢时尚”——

∵心态慢下来学会欣赏美

∵广州日报:在《大家都有病》里面,您提倡“慢时尚”。什么是“慢时尚”?

∵朱德庸:这个时代有太多的陷阱,你必须一直保持清醒。要保持一个心态,就是∵“自己怎么想才是重要的”。时代走得这么快,过程一压缩,你就没办法从里面得到任何的养分。所以我提倡一个∵“慢时尚”,让你的生活步调整个慢下来。不是说动作慢,是你的心态要整个慢下来。

∵广州日报:您觉得这本新书在高速发展的中国有何现实的意义?

∵朱德庸:大陆现在发展越来越好,我非常佩服各位,你们能够把经济做得这么好,发展得这么好,但是当我们经济发展这么好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留一点空间让我们想一想我们在享有这些的时候,自己应该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我们应该建立我们的价值,包括美感,其实华人世界并没有太多的美感,因为我们没有机会去学习美感,我们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所谓的成功上面,我们的美感都是移植过来的,甚至我们的很多想法也都是移植过来的。所以我们应该发展属于我们自己的美感、我们自己的生活方式,包括田导提的看舞台剧这些,其实都是一种过程,我们要享受的是生活的过程,而不是工作的成功。

∵谈自己——

∵有过跳楼冲动

∵是孤独的“电线男”

∵广州日报:您书中一幅漫画,就是高压线上一个小人骑单车的那幅,在杭州创下40余万的拍卖价,我第一感觉是那个小人就是您,对吗?

∵朱德庸:那幅图是它自己来找我的,有一天我在画图的时候突然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等画出来之后,我慢慢觉得,那个人好像就是我这几十年来过的一种生活,虽然在一个很嘈杂的世界里面,但我永远是那个被孤立的人。

∵小的时候我是被迫孤立的,就像田导说的其实我是有点自闭的。但是当我长大之后,我选择孤独,因为我觉得这个时代太多的陷阱,你必须要一直保持清醒。而且生活的那个过程是很重要的。譬如余华讲挑唱片,我记得以前唱片带给我最大的快乐,除了听之外,有时候星期日有空的时候把那些唱片全部拿出来,一张一张用水洗,洗得干干净净,洗完之后晾在那里,过几个小时水干了,再把唱片一张一张装回封套里面,我觉得那个过程带给我的是,能够回顾我的前半生。∵

∵广州日报:正如您书里所说大家都有病,您觉得您也有这些时代病吗?

∵朱德庸:其实我的病蛮多,《大家都有病》里面的很多病我都得过。记得有一天晚上10点多,我在工作室12楼,那一刹那想跳下去,因为我觉得没有任何意思。看起来好像充满了成功,所有人都需要你的东西,好像每天都做得很充实,但是突然你的生命问你,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差不多十多年前我曾经被迫慢下来过一次,十多年后我是自动慢下来的。十多年以前为什么被迫慢下来?因为我十多年前像书里面讲的那些人一样非常的忙,我从早上一直忙到晚上十一二点。我最后怎么停下来?是我老婆强迫我停下来,她说,你要继续这样我们就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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