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参拜毗目瞿沙

善财行了一程又一程,不觉已来到那罗素国,开始打听毗目瞿沙的消息,可是竟无一人知道。那罗素国这么大,要找到其中一个不知住处的人,实在有如大海里捞针,谈何容易啊!不过,善财已经在休舍优婆夷处,学得与事物心心相应的方法,于是一心忆念毗目瞿沙,渐渐感得毗目瞿沙的相应;虽然是东西来回地寻找了很多地方,与毗目瞿沙的距离却越来越接近了。

晴朗的天空蓝得像海,太阳照射在行人的身上,犹如热火焚烧。善财走了半天,汗流浃背,口干舌燥,煎熬难奈,于是坐在路旁一棵大树下歇脚,精神疲惫,昏昏欲睡。忽然被一道声音惊醒,原来是一位老者,挑了一担安摩罗果叫卖。善财买了一个,还未入口便感到清香扑鼻;放入口中,更是甜嫩适口,与原来吃过的味道高出很多倍,便问道:「你这果子如此味美,是怎么种的?」

老者回答说:「这是有名的种果仙人毗目瞿沙种的,你能够吃到他的安摩罗果,真是有福气啊!」善财听了好不欢喜,急忙问道:「毗目瞿沙住在哪里?」老者道:「向东行十里,再往南走三里,看到一片大树林的果园便是。」

善财顿时感到既不怕热,也不怕累,急忙起身往东直去,在一个岔路口往南拐;又行了一会,仍不见树林。一问,才知自己心急,太早拐了弯。于是唯有再回头走了好几里路,在另一个三岔路口往南行;走了没多久,只见前面就是丛丛树林了。善财非常高兴,直奔林内,闻到阵阵果香,令人陶醉。树林内,枝枝相盖,叶叶常青;树枝上,挂满红、绿、黄、橙各色鲜果,令人垂涎三尺。善财在林中转来转去,可是却见不到一个人影;心中感到奇怪,这么好的果园竟然无人看管,也不怕别人偷吃,也许仙人神通广大,所以无人敢冒犯。

忽然听到树林深处有人说话的声音,善财寻声走去,树下宝座之上坐着一人,身穿青色便服,头戴青色方巾,美髯长鬓,仙风道骨,能言善道,和蔼可亲。善财挤在人群中,听了一阵;讲的都是果树育苗、栽培、嫁接、果树整枝等各项园林技艺。

善财知道这位一定是毗目瞿沙,即上前施礼道:「圣者仙翁,我已发菩提心,利乐有情造福人间,但不知如何行、如何实践?诚意前来参拜,望圣者慈悲教诲。」仙人一看善财便对众人说:「这童子并非常人,年幼志气高,人小愿力大,早发菩提心,将来必成正果也。」说完继续向大众讲述各种果树的特性,说得滔滔不绝,津津有味,并不理会善财。由于善财具有参学求知的无比热情,所以亦不在乎被冷落,用心洗耳恭听善知识的讲述。仙人观察到善财的意志,于是语重心长地说:「善男子!你不远千里而来,可是我没有什么可以传授给你;我一生只醉心于培植果树的生涯,人称我为仙人;由于吃了我所种的果子,能消除一百零八种烦恼,解脱八十八结使,不但身心清净,而且善根增长;原因是我一生的因缘都在果树上;这就是菩提妙因,所结的涅盘妙果。」

仙人随手摘了几个果子给善财道:「这些果子送给你品尝,巳尝过了后,自然就知道妙用。我这一点技能,实在微不足道。造福人间、利乐有情的事,你可到南方伊妙那聚落胜热婆罗门那里去,他会告诉你怎样实行才是最好的方法。」

善财接过果子,正施礼致谢,忽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坐在草地上,美丽的果园却不见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只是一种幻觉,消逝后不留下一点痕迹。路总是要走的,于是继续往南前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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