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的养生

古代养生已有五千年的历史,儒、释、道三教,皆重修性,而尤以佛门独具的禅观修性博大精深,蔚为大观。我国的禅宗,自达摩始祖开山作祖以来,一脉相承,倡导心性本净,佛性本有,见性成佛。我曾经看到过徐有武的《达摩面壁图》,这是一种坐禅入定,情意不起,妄念顿失的光明的境界。调身、调息、调心,仿佛自身和世界都已不复存在,人心达到一种美妙无比的愉悦和欢快。近代佛教名人蒋维乔居士曾在《佛学纲要》说到:禅观的悟道境界,究竟是怎样?这难以用笔墨形容得出。大概功夫到了纯熟的时候,知情意的作用,均不复起,一切妄念,顿然消失。弊端呼气吸气,也几乎断绝。这时惟有一片光明,内面看不到身心,外面看不见世界。悟道的光景,就是这样的。

从佛教上说,养生首先是“理入”,就是以上说的,是人的精神上美不可言啊!而另一种在养生上叫“入行”,就是要达到报怨行、随缘行、无所求行、称法行,只有这样才能修心养性。我们生活在纷纷扰扰的尘世,有着太多的不愿和不喜欢,得失荣辱的苦乐之事,随时随处都可遇上。这样的时候我们必须怀有宠辱不惊的宁静的心性,摈弃患得患失,到处随缘,感受缘起的心体寂静不动,增进身心健康。正如佛经所言:“有求皆苦,无求乃乐。”佛托认为,禅是人生宇宙的的本性,属于人类心灵的原态。宋智明在《禅门三关浅说》中这样说到:当一个禅者经过努力的参究,一旦豁然醒悟,本来的面目彻底呈现的那一段微妙的悟境,便从本质上完全改造了人生的一切,迷惑与不正见从此也就消失。此后,在禅悟者的内心深处,开辟了一个崭新的天地,来自性源的安祥之德与智慧之光,推开了一扇扇关着的大门,冲出了重重的障碍,人生处处显现自在与幸福。因此,悟的契机,犹如使人从黑暗走向光明,从迷途返归故乡那样亲切明彻,确实微妙难思,唯证乃知!我认为,养生医家则以医为主,而佛家则重在修性,于诸禅中参悟人生、参悟宇宙真谛。

佛的联趣

北京潭柘寺弥勒佛殿联:“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在中国民间,将弥勒信仰与布袋和尚传说加以结合。五代梁朝契此和尚,号长汀子,是浙江奉化的一个禅宗游僧。他身肥体胖,常以木杖背着一个布袋,行走街市,人称“长汀布袋师”、“布袋和尚”。又因他整天笑口常开,喜悦自在,所以有人称他“笑和尚”。

容言、容事、容人、容物,这体现一个人的思想境地。我们常常说的“忍”字,就是其中的味道啊。俗话说:“宰相肚里能乘船。”说的就是这样的道理。孔子曰:“小不忍则乱大谋。”《能禅师碑铭》慧能:“乃教人以忍,曰:忍者无生无碍,无我始成,于初发心,以为教首。”这种“忍”就是只见己过,莫见是非。“忍辱第一道,先须除我人,事来无所受,既真菩提身。”把“忍”推崇为一种高尚的精神境界。台山路,两脚走去;赵州茶,一口吃干。这是清代刘献廷题黄厢岭,见修和尚为路过行人奉茶的“望苏亭”施茶所联。到台山的路,只能自己两只脚一步步踏实走去;赵州和尚说:“吃茶去!”吃茶,就要一口气连茶渣都吃干。

唐代从谂禅师赵州和尚常以“吃茶去”解人迷惑。他终生致力于修道求禅,曾说:“一个三岁小孩,如果比我强,我也会请教他;但如果是一个不如我的百岁老人,我也不怕教导他。”在他立下这个心愿之后的二十年内,他遍访名僧,年约八十岁到达河北省正定府赵州观音院(今柏林寺)担任主持凡四十年。他讲禅时态度从容,堂堂说出禅的真谛,人们以“唇上发光”称许他的禅风。

ldquo;路一步一步地走;饭一口一口地嚼,做人做事求的本真。禅宗提出:“不雕琢即大雕琢。”参禅人的第一要事,就是见性。所谓“见性”,即“教外别传,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即“若欲觅佛,须是见性。见性即是佛。若不见性,念佛诵经,持斋持戒,亦无益处”,开发自性,彻见自己本来心性,悟得自己本来面目,无执着,无绊累,自觉到本来具有的佛性,求的本真来。在现实的生活里,人生的追求和执着,就在于过上好的生活的同时,拥有一份宁静和淡雅的心境,而这种心境需要拥有一份本真的心情啊!

佛的妙音

最喜欢读王维的诗歌。诗歌中透视着禅意之美。

诗中有画。王维是唐代着名诗人。同时又是着名的画家。作为画家的王维,非常善于捕捉不为人们所注意的景物,来表现他所发现的意境美。一种极其平常的自然景物,他只用淡淡的几笔,便使人玩味无穷。“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荒城临古渡,落日满秋山。”“柳条疏客舍,槐叶下秋城。”“靡靡绿萍合,垂扬扫复开。”王维的诗很善于色彩的运用。“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四句诗描绘了一幅清新明快的图景,新雨洗过之后,青砖青瓦的客舍显得更青,待折的垂柳显得更绿,完全是一派清新的景象。诗人以画家的敏锐目光抓住了“客舍”和“柳”新雨过后特有的色彩,着力表现。王维的诗彰显构图之美。“新晴原野旷,极目无氛垢,郭门临渡头,村树连溪口。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农月无闲人,倾家事南亩。”这首诗不由使人感到如同电影中由近及远的镜头处理一样,诗人把景物一层层地铺展开去,同时也就把大自然的美,一层层地揭示在人们眼前。

诗中有音。“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隔窗风惊竹,开门雪满山。”“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鸟语虫鸣、泉响露滴、风拂竹响,这些声响之所以能被诗人捕捉到,不正因为夜的背景宁静至极吗?不论是在寂寞中开放而又凋零的辛夷花,还是风中鸣响的两岸枫叶,萧瑟中摇曳参差的林影,寂静中的一声鸟啼,乃至那在秋雨石溜水中惊起的白鹭,以及在春潮急涨的野渡旁的一只寂寞孤舟……无不表现着一种静寂的世界的一种种天籁之音么?如果说绘画和书法艺术有一条外在的临风而舞的生命之线,那么音乐则律动着一条无形的内在的生命之线,以此传达出那自然界的天籁之音。传统的乐论认为“夫乐者,天地之体,万物之性也”,即音乐的美存在于自身,音乐之所以美,乃在于它们能传达自然的声音,尤当音乐能应天地之节,表达先于人而存在的“天籁”时,这种乐声就是“极天地至和之声”,是音乐中最美的声音。王维以一个音乐家的慧耳及灵心来捕捉各种天籁,自是“花开草长,鸟语虫声皆天地间真诗”。因此,其山水诗中的音响世界也往往呈现出如“香象渡河,无迹可求”之境。

诗中有灵。这里说的灵是“空灵”、“灵气”、“灵动”,是一种宁静与淡雅,甚至是超凡脱俗,出污泥而不染的境界。王维诗清静无为。“仄径荫宫槐,幽阴多绿苔。应门但迎扫,畏有山僧来。”幽径绿苔,欲扫还休,路不动,树不动,苔也不动。山僧来否?目前没有,或许根本就不会来。一切都静止在那儿,停顿在那儿,定格在那儿。“返影人深林,复照青苔上”更是凄美绝艳。夕阳射进幽暗的森林,返照在古木下的青苔上,又冷寂,又温暖;又光明,又黑暗;又强烈,又微弱;又永恒,又短暂。它蕴含着哲理与玄机,又涂抹上宗教色彩,制造出“万古长空、一朝风月”的意境。王维写静态能给人以恬静的美感的话,诗人笔下的动态,则给人以气势飞动、机巧灵动之美。“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急,雪尽马啼轻。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全诗飞动如瀑,一泻千里,从头到尾不作丝毫的停留,势如卷席,充满了动感。

ldquo;飒飒秋雨中,浅浅石溜泻。跳波自相溅,白鹭惊复下。”诗中的“动”还常呈现出一种细腻微妙的状态,显得机灵而活泼。面对与平时不一样的溪流,白鹭又惊又喜,激动而慌乱,飞起又降落,上上下下,左顾右盼,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从而以一巧妙的角度,营造出一种跳跃、空灵的动态美景。

佛的境界

每年的三月三,去我们城附近的独山朝拜的人很多很多。去年,我也去了一趟山上,站在山巅,望着山上山下一群群朝拜的人群,我突然一下子明了,向佛路上的三种境界:第一种是“修”。宋代禅宗将修行分为∵“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芳迹”;“空山无人,水流花开”;“万古长空,一朝风月”。说的就是修行啊!这里所说的修,当是一种思考,一种关于世界、宇宙、生命、万物的“大”思考。通过思考,看清了生命的本质,明白了宇宙万物,就大彻大悟,立地成佛了。“修”需要大智慧,需要有“慧根”,不是人人都能企及的。第二种是“渡”。如同叩等身头的僧人那样,靠着苦行,来体察世界,体验人生,感悟生命。“渡”可以提高人的精神境界,可以收获不少东西,但终竟有限。第三种是“乞”。许多人,平时既不“修”,也不“渡”,心中无多少敬畏,甚至连自己的行为也不大检点。有事了,才匆匆忙忙去烧香拜佛,想用人间联络感情的办法去联络佛祖。自己没有多少感恩的心,却想通过上布施让佛祖对自己感恩。看不到佛祖在度化众生,反以为自己烧香磕头是在度化佛祖。这种人,就是眼前看到的上山下山的人们。

其实,普通人向佛的境界并没有这么复杂的。走在独山的寺庙里,走过熟悉的黄色,迈过高起的门槛,进入幽深的大门,跪于松软的蒲团,点燃冉冉的香火,默念心中的心愿。这就是这就是普通人向佛的境界了。听过这样的一个故事:唐朝丹霞天然禅师在一座佛寺里挂单,时值严冬,天气寒冷,大雪纷纷,丹霞即将佛殿上木刻的佛像取下来烤火,寺中纠察师一见,大声怒斥道:“该死!怎么将佛像拿来烤火取暖呢”“我不是烤火,我是在烧取舍利子!”丹霞禅师从容不迫地回答。“胡说!木刻的佛像哪有舍利子?”纠察师仍是大声斥责。“既然是木头,没有舍利子,何妨多拿些来烤火!”丹霞禅师从容地去取佛像投入火中。在丹霞禅师的心目中,我佛如来的法身遍于整个宇宙世界,而不仅仅是佛雕像,对禅师而言,那尊佛像早已超越了形质,宇宙真理那才是我佛法身的整个表征!

而宇宙的真理到底是什么呢?

那就是普通人向佛的慈悲行善心,朴实简单纯真心。

于是,佛说:要随性、随遇、随缘、随喜。

而我呢?我说:要淡然、恬然、释然、安然。(文:温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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