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28日∵∵佛学研究网

公元629年,一位和尚踏上西行之路。他孤身涉险,历尽艰难,经秦凉高昌等地,抵天竺北境,即越过今之***省北路,经中亚地区、阿富汗而进入印度境内,沿途瞻礼圣迹,迤逦南行,至摩揭陀国。时为贞观五年,和尚三十岁,遂留学那烂陀寺,入戒贤论师门下,习瑜伽师地论等,又学显扬、婆沙、俱舍、顺正理、对法、因明、声明、集量、中、百等论,鉆研诸部,凡经五年。其后,遍游五天竺,历谒名贤,叩询请益,寻求梵本。游学十二年,还那烂陀寺,依戒贤之命讲‘摄大乘论’、‘唯识抉择论’。时有师子光讲中、百二论,驳和尚之说,和尚乃会和中观、瑜伽二宗作‘会宗论’三千颂破斥之;后又制‘破恶见论’一千六百颂破斥乌荼国小乘论和尚之‘破大乘论’,因而名震五天竺。戒日王等闻名,竞相礼谒。时,和尚四十一岁,意欲东返。戒日王于曲女城为和尚作大法会,五印度十八国王均列席,大小乘僧及婆罗门等七千余人亦到,此即佛教史上著名之曲女城辩论大会。和尚受请为论主,称扬大乘,提出论文‘真唯识量’颂,悬之于会场门外,经十八日,竟无人发论难之。戒日王益增崇重,十八国王并于会后归依为弟子。会毕,和尚决意辞归,戒日王坚留不成,遂再邀集十八国王于首都钵罗那迦城,开七十五日之无遮(布施)大会,为和尚隆重饯行。贞观十七年,和尚正式辞王东归。经由今之***省南路、于阗、楼兰而回国,往返共历十七年,行程五万里。于贞观十九年正月还抵长安,帝敕命梁国公房玄龄等文武百官盛大欢迎。这就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玄奘法师西天取经事。

其实,佛教在南北朝时期就兴盛起来。兴盛的一个表现是翻译佛经。南北朝时人们在佛经的翻译中就已经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只能根据当时对梵文的理解,运用梵文的知识来翻译经典,而梵文本身是雅语,所以翻译的难度很大。因此有人就想到印度去看看,到底佛教是怎么回事,真正的佛典是怎么样的。于是南北朝就已经有人开始了去西天取经的行动。因为语言的变化,魏晋南北朝时期所翻译的佛经到隋唐时期就难以阅读了,更别说梵文的佛经了。这就使隋唐时期一些从事佛经翻译的人很困惑。其实这个问题到现在也还是如此,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正文共5119字个字,但是大家能讲得很清楚吗?都讲不太清楚。佛教在中国的发展史,也就是中国对佛经的翻译、理解的历史。因为不懂,就产生了歧义,有了歧义,就产生了争论,有了争论就产生了派别,所以到隋唐时期佛教里产生了很多派别。

根据史料记载,最早到西域求法的是三国时代的一位高僧。三国以后,两晋南北朝,也就是从3世纪到8世纪这段时间里,有很多人到西方去求经。这里边最著名的是东晋中叶的一个僧人叫法显,他的佛学修养非常深,而且梵文的基础也很好。法显西行求法,经过大漠雪山,到了北天竺,然后到中天竺。天竺就是现在的印度。法显在印度三年,看了很多的经书,之后带了很多经书回国。去的时候走的陆路,回国走的是水路。从印度到了狮子国,就是现在的斯里兰卡,然后坐船,在海上遇到了风浪,经过辗转漂流,到了苏门答腊,再坐船漂到了现在的中国广州,之后又在海上漂流了很久,才靠岸,上岸一看,已经到了现在的山东青岛了。他一算时间,从斯里兰卡开始,在海上走了三年。不管他带回来的东西多少,他的这种精神是非常了不起的。而且,从此,到西天取经成为了对佛教无限忠诚的一个具有象征性的行为。

据学者统计,从公元3世纪到4世纪,一共有7个和尚从陆路去取经,到了5世纪,有61个人到西天取经,6世纪有14个人,7世纪有56个人,8世纪有32个人。从3世纪到8世纪不断的有高僧离开中土,不顾个人安危长途跋涉到西域去求经。史书上记载的这170个人,其中平安返回的只有43人,大多数人都牺牲了。佛教徒的这种精神是非常坚定的,显示了佛教的感召力,僧侣的追求。

不止是长途跋涉取回经文,中国的僧人更是以超卓的智慧和坚韧不拔的毅力,将这些艰深的经文翻译成中文,为佛教在中土的昌明奉献出巨大的力量。更让世界佛教界刮目相看的是,中国僧人并没有止步于前人的荫蔽,在广泛吸收西来经书的精粹后,中国佛教禅宗创始人、禅宗六祖慧能以他的传法记录为蓝本,编纂成一部堪与金刚、法华相媲美的《坛经》。

《坛经》中心思想是“见性成佛”,即所谓“唯传见性法,出世破邪宗”。性,指众生本具之成佛可能性。即“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及“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这一思想与《涅盘经》“一切众生悉有佛性”之说一脉相承。其诱导禅者修禅的实践方法是“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无念即“于诸境上心不染”;无相为体,即“于相而离相”,以把握诸法的体性;无住为本,即“于诸法上念念不住”,无所系缚。又主张顿悟说,认为“不悟即佛是众生,一念悟时众生是佛”,“万法尽在自心中,顿见真如本性”。

同时也强调:“法即无顿渐,迷悟有迟疾”;“迷闻经累劫,悟在剎那间”。指出“法即一种,见有迟疾”,“法无顿渐,人有利钝”。《坛经》还发挥唯心净土思想。认为“东方人造罪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罪念佛求生何国?凡愚不了自性,不识身中净土,愿东愿西,悟人在处一般”。又说:“心地但无不善,西方去此不遥;若怀不善之心,念佛往生难到。”同时主张“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指出:“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家能行,如东方人心善;在寺不修,如西方人心恶”。《坛经》的思想对禅宗的发展起重要作用。中国佛教著作尊称为“经”的,仅此一部。

应该看到,佛教自南北朝在中国落地生根后,其香火的蔓延和学说的普及,屡屡呈现盛况。只以近代而论,20世纪初以来,随整个中国思想界、知识界学术研究风气之大开,及佛教复兴运动的掀起,佛教学术研究(时称“佛学研究”)一度勃兴,在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成为文史哲研究的热门课题之一。当时文史哲领域的一流学者,如胡适、陈垣、汤用彤、陈寅恪、蒙文通、李石岑、冯友兰、熊十力、方东美等,无不参与佛学研究。佛教界从事佛学研究的僧俗学者,阵容更为庞大。50至70年代末,佛学研究在中国大陆陷入低潮,“文革”十年间几成绝响,仅在1974年有一篇佛学论文发表。70年代末以来,随改革开放,文化春潮澎湃,佛学研究再度掀起高潮,日趋兴旺。据粗略统计,近百年间,仅佛教界创办的发表佛学论文的刊物,总数达200种以上;∵进行佛学研究及培养佛学研究人才的专门机构如“支那内学院”、“武昌佛学院”、“三时学会”等,在60家以上;参与佛学研究的教内外学者多达数百名,出版的佛学专着多达数百种,发表的佛学论文在万篇以上,成果可谓丰硕。

成果尽管丰硕,前景无疑辉煌,但回顾历史,不难发现20∵世纪的佛教研究明显存在薄弱环节:如对宋代以后的佛教、西域佛教、南传佛教、净土宗、居士佛教、女众佛教、戒定二学等研究较少,海峡两岸,至今尚未能完成一部分量重、水平高、持论公允的中国佛教通史;对传统佛教尤明清佛教的弊端批判不力,对当代佛教的现状和问题研究太少,整个佛学研究存在着与佛教现实脱节的倾向;很多著作、论文中,对佛学理解有失準确的地方太多,佛学论文虽然不少,但真正有水平、有价值的嫌少,重复劳动和可有可无者太多。

无论是玄奘西行还是六祖开宗,历数古往今来佛门的护法大事,无不是因了僧众的向佛之心坚定,信仰永恒,故能发大愿力,行艰难修行,成弘法盛事。如果当时的这些一代名僧也都关注于世俗的行政待遇,计较于寺庙的门票收入,营茍于将佛门转变为产业,周旋于权贵富商之间,游走于政治场所,那么他们还可能留下如此庞大的宗教遗产吗?(信息来源:中国民族宗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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