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赵州禅师参正在睡觉的南泉禅师。

南泉禅师:“哪里来?”

赵州禅师:“瑞像禅院来。”

南泉禅师:“可曾见瑞像?”

赵州禅师:“只见了躺着的如来。”

南泉禅师:“你是有主沙弥,还是无主沙弥?”

赵州禅师:“有主沙弥。”

南泉禅师:“哪个是你的主人?”

赵州禅师:“隆冬严寒,愿和尚您安享万福。”

从此,南泉十分器重他。

一次,赵州禅师问南泉禅师:

“什么是道?”

“平常心是道。”

“有目标可循?”

“错了。”

“怎么知道呢?”

“知是妄念,不知是无记。”

赵州大悟。

一天,有僧问正在佛堂前扫地的赵州禅师:

“得道高僧还扫地?”

“外面飞来的尘埃。”

“清净圣地会有尘埃?”

“又飞进一个。”

一次,赵州禅师拜访茱萸禅师。

茱萸禅师:“你该定居弘法了。”

赵州禅师:“什么地方?”

茱萸禅师:“哈!哈!哈!自己的住处也不知道?”

赵州禅师:“三十年来在马背上驰骋,今天被驴踢。”

一天赵州禅师上堂说法:“明珠在手,黑来显黑,白来显白。菩提是烦恼,烦恼是菩提。”有僧问:“不知菩提是哪一家的烦恼?”赵州禅师:“和一切人的烦恼分不开。”又问:“怎样才能避免?”从谂:“避免干什么?”

有僧问赵州:“若内心一丝都不挂,是否契悟?”赵州:“不挂什么?”僧:“不挂一丝。”赵州禅师:“又挂上了!”

女尼问赵州:“最秘密的意旨是什么?”赵州用手掐她一下:“这个!”女尼:“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赵州禅师:“是你心中还有这个!”

某僧:“我从长安来,横扛拄杖,却不曾碰着一人。”

赵州:“你的禅杖太短。”

“有人来。”

赵州禅师:“来过吗?”

答:“来过!”

赵州禅师:“吃茶去!”

赵州禅师:“你也来过这里吗?”

答:“没有。”

赵州禅师:“吃茶去!”

一旁的院主奇怪:“怎么来过的叫他去吃茶,没有来过的也叫他去吃茶?”

赵州禅师:“院主!”

院主:“恩!”

赵州禅师:“吃茶去!”

官吏与赵州禅师。

官吏:“和尚会进地狱吗?”

赵州:“老僧第一个进!”

官吏:“你是得道高僧,会进地狱?”

赵州:“我不下地狱,谁来教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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