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泰国」佛教

∵∵∵∵

卡玛拉·提雅瓦妮琦∵∵着

法园编译群∵∵译

在建立现代泰国的过程中,曼谷当局不仅需要共同的语文,同时也需要共同的宗教。∵暹罗统治者相信僧伽与百姓一样—不分族群都应当有共同的宗教背景,∵他们认为一种理性的佛教风貌,可促进大统一与和谐。

泰国现代政教的诞生云游的苦行僧传统,虽然已成为泰国无情的现代化与猖獗砍伐树林之举的受害者(在这前半世纪的泰国或昔称「暹罗」的森林惨遭滥伐)∵(1),可是泰国仍然是无数苦行僧的归宿。这类僧侣在泰国通称为「头陀僧」或「苦行僧」,一位头陀僧至少必须持守佛陀在经典中所提及的十三项苦行,特别是持守日中一食、树下住、冢间住等与少欲知足∵(2)。我写这本书(编按:指《森林回忆录》)的目的,是为了记载历史上一群当地佛教传统僧侣与现代佛教僧侣的生活。我也试图说明过去鲜为人知的头陀行传统,为何在今天泰国变得如此受欢迎。我以阿姜曼(Ajan∵Man∵Phurithat,∵1871-1949)为首,有传承关系的十位比丘为重点:阿姜曼·普里塔(Man∵Phurithat,∵1871-1949)、阿姜汶·苏吉诺(Waen∵Sujinno,∵1888-1985)、阿姜顿·安图罗(Dun∵Atulo,∵1888-1985)、阿姜范·阿贾洛(Fan∵Ajaro,∵1898-1977)、阿姜帖·帖兰西(Thet∵Thettrangsi,∵1902-1994)、阿姜李·谭马塔洛(Li∵Thammartharo,∵1907-1961)、阿姜拉·肯巴塔托(La∵Khempatato,∵1911-1996)、阿姜查·波提央(Cha∵Phothiyan,∵1918-1992)、阿姜撰·古拉契托(Juan∵Kulachettho,∵1920-1980)与阿姜宛·乌答摩(Wan∵Uttamo,∵1922-1980)。虽然这些僧侣生长于农家,且遵奉两千年历史的宗教召唤,但是他们的教导却相当契合于现今社会。他们所传授的许多当地知识与智能,如今早已失传,其教示是来自个人亲身的体证或老师的传授。毋庸置疑地,他们是佛教徒,但是所教导的特色却非照本宣科,我们可以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得见佛法。诸如在野地中行走数日,与一些时而护持、时而狐疑的村民相遇,乃至在树下的伞帐里过夜,或在天然的庇荫处与山洞,并与种种心理、生理的挑战对峙。他们的生活值得我们直接去认识与聆听,其中包括想要了解他们时所需要的细节,由于他们对生活细节的注意,以及所怀有的崇高理想,这些比丘的生活即是典范。然而,这并非西方或泰国学者研究他们的方向。学者大多先由僧伽制度与「泰国」佛教传统的共通性,以及各种对上座部佛教传统的诸多假定着手,而非从探讨这些僧侣的个人生活细节与特性下手。由于学者们业已接受既定的「泰国」佛教,是强调戒律∵(3)、中央集权、官僚政治与阶级的宗教,因而视头陀僧为离经叛道、反传统的异端,甚或有些疯狂。这些学者坚持在泰国的佛教,应该是指泰国地理与政治中心—曼谷,以及曼谷的寺院权威所诠释的巴利经典。这种曼谷上座部佛教的看法是属于都会性、文明、中上阶层的佛教观点,它崇尚经典、教戒与正统思想,轻忽、贬抑地方性佛教传统。虽然如此,这类地方传统的苦行僧却占了僧伽的大多数。事实上,这种以曼谷为泰国佛教中心的观点,是一种自我优越感的型态,因为当许多西方学者进入泰国时,必先来到曼谷,所以,他们也在某程度上,接受曼谷的制度与文化。在现代化影响之外,人们其实生活在一个多元化的世界里,他们四处云游,或认识四处云游的亲友与商旅,他们明白在这块土地上,拥有许多与其不同语言与习俗的族群,所以他们认为宗教的修行僧侣也有所不同。事实上,在本世纪之前,并无教理的规章与寺院的修行方法可以依循,每座寺院各有其传统,且每位「阿姜」(住持或老师),都遵行其自家派别的戒律与修行方式,因此有其个别的历史∵(4)。住在曼谷以外地区的民众,自然不认同暹罗上流阶级的观点—视曼谷佛教教廷高于他们的佛教传统。正值本世纪交替之际,现代泰国当局开始施压,要求村民接受其官方佛教,然而村民与当地的僧侣,却依然遵行其上一世纪的佛教传统,由于地理与语系的隔阂,使他们免于曼谷的影响。∵∵现代佛教的诞生∵∵曼谷的佛教教廷是如何成为泰国的官方佛教呢?在历史上,佛教是因为包容当地的文化信仰,并与之结合而兴盛。在数世纪间,自上座部佛教流传至东南亚以来,展现出适应当地习俗、语言与文化的强大包容力。佛教所盛行的地域如今称之为「泰国」,其多采多姿不亚于「***佛教」,此外更因与当地不同文化传统的互动,而使之生动且丰富。∵∵〔多元化的泰国传统佛教〕∵∵在十九世纪初,泰国仍未成为一个国界明确如图一所示的中央集权国家。当时,该区有若干王国与小国,每个王国皆由其世袭的国王所统治,尽管这些王国视自己为自治区,但他们仍派遣使者前往大国朝贡,只要这些王国不彼此宣战,曼谷允许这些外围的王国保有或多或少的自主权。曼谷对其它王国的掌控,并未扩及向诸国王收取税金,也并未掌控其法庭、行政模式、货币或所建立的书写系统。此外,曼谷也未控制这些王国的宗教习俗与修行方式,这些王国各自拥有其不同的历史、文学、语言与宗教习俗。事实上,在中央平原的暹罗族(Siameae)、东北的寮族(Lao)、北方的原族(Yuan)、西部边区与掸州为邻的掸族(Shan),与沿着柬埔寨东北边区、紧邻南方的吉蔑族(Khmer),还有分布于中央平原与北部地区之间的蒙族(Mon),存在着不同型态的佛教,甚至在一个公国之中,王国与王国或村落与村落之间,宗教习俗皆有所不同。以兰那国(Lan∵Na)(5)∵为例,单是清迈一区,佛教僧侣的宗派与传承便多达十八种之多(那时兰那国所谓的「宗派」(nikai),意指具有相同∵∵∵信念与修行戒律的僧团)。在东北的寮族,其佛教习俗不同于普安(Phuan)、拉瓦(Lawa)、宋(Song)、普泰(Phu∵Thai)与瑶族(Yau)。再者,在蒙族的传统里,南喷省蒙族的宗教习俗,也不同于拉武里、***里、巴克雷特、巴吞他尼、暖武里或巴南等省。同样地,在原族的传统里,清迈、清来、帕尧、南喷、南邦、难省与帕省地区的佛教习俗也各异。在这里的每一个佛教传统,皆或多或少受到当地鬼神信仰形式,和早在十四世纪之前即已盛行的大乘与密教传统的影响。∵∵〔孟库创立法宗派〕∵∵除了这些古老的传统之外,一八三○年代曼谷出现了另一类型的佛教宗派,而这个晚期的发展造就了一个新的僧团教派,一般将它视为新的改革运动。此教派的创始人,是三十三岁的暹罗王子—拉玛二世(Rama∵II)之子孟库(Mongkut)。孟库早期于暹罗佛教传统出家,他出家的同时,让位给闻名于后世的同父异母兄弟拉玛三世(1824-1851)。孟库出家达二十七年之久,直到其胞弟身故才还俗,因为一旦他离开僧伽生活,便将陷入一场政争的浩劫之中。一八三○年,孟库出家六年之后,遇见一个位于曼谷河畔的蒙族寺院方丈,蒙族的严持戒律令他震慑,于是建立一个严持戒律的新教派—「法宗派」(Thammayut),意指奉行「法」的教派。在孟库的僧团里,他强调巴利文的学习,特别是要精通戒律。为了持戒精严,孟库坚持在家信众必须履行一些必要的义务,诸如供养僧伽食物、清扫居住空间、洗涤僧衣与照料僧伽的公有物等。该宗派的僧众大多来自中上阶层的家庭,为了与曼谷寺院所见到的暹罗传统有所区隔,孟库改变了若干寺院的修行方式。他引进了新的僧袍穿着方式(一种蒙族遮覆双肩的着法)、新的出家仪式、新的巴利经典语言的发音、新的作息(包括日常课诵),与新的宗教节日,孟库坚称这一切改变是为了让法宗派更真实。∵∵然而,依欬瑞·雷诺(Craig∵Reynolds)指出,此一新宗派事实上「引发怨愤、意见不和,造成纠纷,而非团结」。若非有王室的支持,法宗派势必无法持续下去,因为其引发曼谷寺院暹罗传统的抵制。孟库贬抑尊奉「大宗派」(Mahanikai)传统的僧侣,他认为大宗派是「沿袭旧制」的教派—意指这些僧侣与在家人,只是盲目地遵从父亲与祖父所传下的佛教。由于这种误导,以致使我们认为一切非法宗派者,即归属单一教派。所以,我使用「大宗派」这名词,指的只是由曼谷僧团当权者所认定的非法宗派的行政僧侣。孟库同时极力主张,研习巴利经典与注释,比修习禅定更为重要。他认为禅定是神秘的,他相信真正的宗教,应是理性的教义与信仰,而轻视一切用来弘法的民间故事与寓言的传统,以及与佛法结合的当地文化。依他之见,地方所流传的一些充满鬼神、奇迹、神力、礼拜与驱邪色彩的故事均属民间故事,它们与佛法丝毫无关。由此可推论,孟库可能受到西方与基督教的影响。孟库(一八五一年还俗出任国王)与许多西方传教士一样,对宗教的印象是知性的∵(6)。他与同时代的暹罗菁英一样,都接受西方传教士的见解,认为传统佛教过于迷信,他们主张向西方传教士证明,佛教同样可与科学匹敌,而且有助于知识的研究与学习。他们开始发行自已的报纸、出版佛教书籍,并采纳了理性的交互方式,与基督徒进行宗教辩论。∵∵〔朱拉隆宫成立中央集权的暹罗国〕∵∵十九世纪末,暹罗的邻国沦为西方殖民地。在十九世纪末的数十年之间,暹罗国王朱拉隆宫(Chulalongkor,∵1868-1910)开始划定疆土,成立一中央集权的暹罗国。迄至十九世纪末,暹罗法庭开始限制北方、东北与南部地区的藩属实施自治∵(7),旨在剥削地方掌权家族的势力,将他们的权力转给暹罗法庭指派的官员。∵∵◎制定共同的语言∵∵∵∵∵法庭所遭遇的最大障碍是泰国种族∵(8)∵间不同的语系,当暹罗官方开始巩固藩邦与王国之际,发现在暹罗政治辖区内至少有八种语言。(四大区域的主要语言分别是:中央平原区的泰克朗语(Thai∵Klang)∵、北方的泰原语(Tai∵Yuan)或吉蔑国语(Kham∵Meuang)、东北的寮语与南方的巴泰语(Pak∵Tai))。为了令不同种族团结,曼谷当局选定以曼谷知识分子所说的「曼谷泰语」(Bangkok∵Thai)为官方语言与国语(在此之前讲的是犹地亚(Ayuthaya)∵语),此种曼谷方言(为如今的标准泰语)成为现代泰国认同的象征与焦点。地方民众必须接受老师、***官员与曾在曼谷接受训练的僧侣,来教导此种语言。结果,说泰语与英语的人士如今将「泰」(Thai)这个字用来指国教(例如「泰国佛教」)与国语。为了防止混淆,以「现代国教」(modern∵state∵Buddhism)一词,取代松散令人误导的「泰国佛教」(Thai∵Buddhism)。同样地,当谈到语文时,「曼谷泰语」(Bangkok∵Thai)则与比较模糊的「泰文」(Thai)一字来得贴切。尽管我们无法得知,当暹罗开始实施中央集权之前,有多少人使用曼谷泰语,但可以确信它绝非是大多数人的母语,较可能的母语反而是寮语。以其它语言为母语的民族,视曼谷泰语为外来语,即使住在中央平原的人,也必须与其它乡镇民众一样,透过曼谷的教育体系学习曼谷泰语。∵∵◎瓦契拉央设立僧伽组织与僧伽教育系统∵∵∵∵∵∵在建立现代泰国的过程中,曼谷当局不仅需要共同的语文,同时也需要共同的宗教。暹罗统治者重视秩序、和谐、国家统一与现代化的先入为主观念,导致他们相信僧伽与百姓一样—不分族群都应当有共同的宗教背景,他们认为一种理性的佛教风貌,可促进大统一与和谐。现代佛教的创始者是孟库之子瓦契拉央(Wachirayan)王子,他是朱拉隆宫王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是曼谷布翁尼维(Wat∵Bowonniwet)寺的住持。瓦契拉央是一位巴利文学者,迫切希望巩固他认为已经走下坡的佛教,他认为以学术与戒律为主的法宗派,优于遵奉其它佛教常规与习俗的教派,瓦契拉央与孟库一样也称后者为「大宗派」。所以,主要座落于曼谷皇家寺院的法宗派与新设立的中央集权***,两者间的关系密不可分,成为现代国教的典范。一九○二年通过的法案,建立了一个以暹罗教会长老(由曼谷当局任命)为首的僧伽组织。随着法案的通过,一个现代国立中央集权都会的官僚体制,开始控制具有不同种族传统的地方团体。先前自治、隶属于不同传承的佛教僧侣,如今都归于拥有标准经文与常规的暹罗宗教体制中的一部分,在此之前,并没有任何单一的传统曾经掌控过。现今的教制将原本无组织的僧伽,纳入平民***的体制之下,僧伽与***如今是平行的单位(见图二)。瓦契拉央同时以他个人对巴利经典、注释与律藏的诠释为基础,成立一个僧伽教育系统,现代佛教奉瓦契拉央所印行的经典为权威法典。此系统至今仍沿用,所依据的是学位、考试与僧伽制度中的层级化。它将模范比丘界定为:严守戒律、精通瓦契拉央法典、以曼谷泰语教授、履行行政责任、遵守以曼谷习俗为基准的神圣节日与宗教仪式。∵∵头陀僧森林生活的三个时期∵∵直到本世纪后半叶,军方开始实施戒严,以巩固政权,泰国偏远地区才开始感受到中央***的威权存在。诚如我们所见,头陀僧大多对政治活动不感兴趣,泰国社会正值广泛变革的期间,学者普遍认为这是关键时期,然而这关键时期对森林僧而言,并不见得那么重要。但无论如何,他们终究受到超越他们眼界之外的事件所影响,如普遍铺设道路与铁路、丛林战争与砍伐树林。所以研究森林僧,就必须将经济、政治对环境所造成的冲击列入考虑。我所找到的一部大事记,有助于将过去一百年划分为三个历史时期:(一)一九五七年之前的「森林僧团期」(Forest-Community∵Period);(二)一九五七至一九八八年的「森林遭入侵期」(Forest-Invasion∵Period);(三)一九八九年至今的「森林消逝期」(Forest-Closure∵Period)。∵∵「森林僧团期」跨越十九世纪末(当时暹罗成为一中央集权国家)与二十世纪前半叶。这段期间,泰国境内有数千个小型边区部落,这些部落由散居于农田与山林的农家组成。因为这时人口稀少,都市尚未开发,许多村落,甚至于地方行政中心,都距离都会中心十分遥远。然而到了后期,都会地区快速发展,森林面积由于滥垦而减缩。∵∵∵∵∵∵∵∵∵∵(编者按:本期专辑内容译自卡玛拉·提雅瓦妮琦(Kamala∵Tiyavanich)所着的《森林回忆录—二十世纪的泰国云游僧》(Forest∵Recollection-Wandering∵Monks∵in∵Twentieth-Century∵Thailand∵)一书,《森林回忆录》于一九九七年由泰国清迈∵Silkworn∵Books∵出版社出版。专辑中部分标题为编者所加。)∵∵【注释】(1)∵此国名于一九四一年披汶(Phibun)政权时更名为泰国(Thailand),我以「暹罗」(Siam)或「暹罗人」(Siamese)称呼一九四一年之前的泰国与泰族,一九四一年之后则以「泰国」(Thailand)与「泰」(Thai)称呼之。由于施行国家政策,披汶***以「泰」泛指泰国境内各族群,并非单指聚居于中央平原的暹罗人。(此点我是参考∵Thongchai∵Winichaul,∵Siam∵Mapped:∵A∵History∵of∵the∵Geo-Body∵of∵a∵Nation〔Honolulu:∵University∵of∵Hawai‘i∵Press,∵1994〕.18.)(2)∵在本研究中,我依照僧侣本身的用法,交替使用云游僧(wandering∵monk)、头陀僧(thdong∵monk)与∵禅修僧(kammathan)等字眼。泰语∵thudong∵(头陀)源自巴利语∵dhutanga(头陀支)意指苦行或苦修。据三界智比丘(Nyanatiloka)的解释,其字义为「祛除心中的烦恼」,十三头陀支包括:(一)粪扫衣支;(二)三衣支;(三)常乞食支;(四)次第乞食支;(五)一座食支;(六)一钵食支;(七)时后不食支;(八)阿练若住支;(九)树下住支;(十)露地住支;(十一)冢间住支;(十二)随处住支;(十三)常坐不卧支。此外,Kammathan(源自于巴利语∵kammaTThAna)意指禅修的所缘(业处)。(3)∵戒律包括所有僧伽的戒规,现代人往往将泰国的佛教与受持二二七条戒法的上座部僧侣联想在一起。(4)∵如同欬瑞·雷诺(Craig∵Reynolds)所说:「每位住持在其各自领域中拥有极大的主导权……领导寺院的品质与寺院所获得的民众支持,决定其兴衰与影响力。」(5)∵兰那(Lan∵Na)是古代北方王国之名,「兰那泰」(Lanna∵Thai)是指现在的泰北居民,他们所用的语言是所谓的∵Kham∵Meuang∵语。在泰国的许多方言中,最重要的是清迈与其周遭居民所用的方言。(6)∵在他出家的二十七年当中(1824-1851),孟库与美国、法国传教士有所接触,从他们学习西方语言与科学,包括拉丁文、英文、数学与天文。(7)∵最重要的王国—清迈(此王族也统治了南喷公国)、柯叻与普吉,这是地方首次接受曼谷派遣的皇家特使管辖。(8)∵Tai∵意指一个分布于中国南方,西至印度东部的阿萨姆邦(编按:Assam,西北与不丹接壤,东南与孟加拉比邻,并被孟加拉隔开),与向南延伸至马来半岛的大族群。泰人分布于泰国边区的包括暹罗、原族(泰北)、掸族、卢族(Lu)与寮族。(9)∵史马勒(Smalley)指出∵Thai∵此字广泛地运用在泰文与英文当中,他建议以「标准泰语」(Standard∵Thai)来表示成为国语的泰语。但我反对这种用法,建议使用「曼谷泰语」(Bangkok∵Thai)。因为许多曼谷居民所讲的是非标准的泰国方言,因此,「曼谷泰语」应该是指由曼谷或特别由皇家机构所认定的方言。作者简介卡玛拉·提雅瓦妮(Kamala∵Tiyavanich)撰写了一篇有关东南亚历史的博士论文,并造访康乃尔大学(Cornell∵University)卡因中心(Kahin∵Center)继续探讨有关东南亚的主题。她目前将探索的焦点放在暹罗地方传统佛教的乡村住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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