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非从好望角到奥兰治的辽阔草原上,曾生活着一种前半身像斑马、后半身像驴的奇异动物,这种动物最初被人发现时,曾被误以为是斑马的一种。事实上,它们并不是我们所熟知的斑马,而是一种陌生的动物——斑驴!

斑驴的体形与斑马大致相同,但它们身上的条纹不像斑马那样遍布全身,只是头到身体的前半部有条纹,并且脖颈上的条纹延伸到它短而立直的棕毛上。它的身体后半部为黑色,而腹部和四肢却为白色。

为了能在草原上更好地生存,斑驴常常与牛羚、鸵鸟混群吃草,这几种动物组合之后,凭借鸵鸟的视力、牛羚的嗅觉、斑驴的听力,取长补短,就能够有效地防御它们共同的敌人——狮子!

虽然体重达400余公斤、无比健壮的斑驴很少能成为天敌口中的饕餮大餐,但由于它肉质鲜美,因此一直是非洲人主要的猎食对象。不过,原始的狩猎方式并没有给斑驴以致命性的打击,真正给斑驴带来灭顶之灾的,是19世纪初期布尔人的到来。

布尔人是指到南部非洲殖民的荷兰人后裔,早在1652年就已侵入南非,成了这里的“主人”。但好景不长,1795年,随着殖民地遍及世界各个角落,已成为地球上实力最强大的“日不落帝国”的英国军队的到来,布尔人不得不被迫向北迁徙,于是便来到了斑驴的栖息地。

布尔人虽然斗不过英国人,但他们在“手无寸铁”的斑驴面前却成了绝对的强者。他们虽然并不像当地人那样喜欢吃斑驴肉,却看中了斑驴亮丽的皮毛。他们骑着马,利用火器和套索,大肆猎杀斑驴,然后剥下皮做成标本运到欧洲出售。在巨额利润的诱惑下,当时的布尔人大多以此为业,将他们所能看到的斑驴斩尽杀绝。

为了“拯救”已濒临灭绝的斑驴,欧洲人特别是英国人开始捕捉活斑驴运回欧洲,试图人工饲养繁殖。他们把斑驴驯作家马的夜间守护者,或让它们看门守夜。英格兰还曾兴起用斑驴拉车的风气,在伦敦周围,郡长的马车后便拴着两头斑驴。可惜,作为一种野生动物,斑驴生性桀骜不驯、宁死不屈,伦敦就发生过一起斑驴撞墙而亡的悲壮事件。

野生斑驴在人类的疯狂捕猎下最终灭绝的命运已无可挽回,而人工饲养的斑驴也因与人类的“不合作”难逃灭绝的厄运,于是斑驴的彻底灭绝便成为必然。1878年,随着非洲草原上最后一头野生斑驴被射杀,及1883年世界上最后一头被饲养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动物园中的雌斑驴在孤苦伶仃中死去,斑驴这种曾一度在地球上种群兴旺的动物便万劫不复。

斑驴灭绝100年后的1984年,美国科学家曾从一家德国博物馆所收藏的斑驴标本皮肤上获取足够的样本,成功地对其DNA序列进行了克隆。然而,这一成功离细胞和组织的克隆还很远很远——克隆的基因片断只占十万分之一,并且即使每个基因片断都克隆出来也不能修复细胞。这意味着想克隆出一头真正的斑驴,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其实,就算人类可以克隆出成群的斑驴,难道就能赎回我们曾经犯下的罪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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