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合咏怀诗中的佛教思想

方海燕

摘要:姚合是中晚唐之交一位享有盛名的诗人,因其诗歌具有特殊的魅力而对后世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本文试对姚合咏怀诗中的佛教思想进行简析,进一步说明中晚唐佛教思想对诗人的影响颇深。

关键词:姚合咏怀诗苦谛无生

随着儒学的衰微和崇佛佞佛风气的大炽,中晚唐诗人接触佛教的机会更多,在思想意识上所受影响更为深刻。姚合也不例外,本章主要从姚合诗歌中所体现佛教思想的角度来进一步说明姚合与佛教结缘颇深。正如孟二冬先生所言“在这个时期中,已不仅仅是佛教思想与佛教艺术对诗歌创作的客观影响;更确切地说,诗人们乃是以积极主动的态度对佛教思想与佛教艺术去感悟和接受。”?

在不少文学史中将姚合与贾岛并称,这与姚合诗歌中大量抒发个人伤感悲愁的咏怀诗有关。姚合也有一些吟“苦”诗,据笔者统计,其诗歌中有“苦”字的达21首,有“愁”字的达47首。有学者认为晚唐诗中多穷苦、愁苦之音与诗人们多结缘佛门、深受佛法理论的影响有关。?在佛教看来,人世的真相、人生的本质就是一个“苦”字,要想脱离这受苦受难的尘世,除了以“解脱”为其宗旨的佛教别无他法。正因为姚合的人生观、世界观深受佛教影响,所以才对人生遭遇有着比一般人更深的感悟和更多的感叹。具体到吟咏情怀、感叹际遇的咏怀之作方面,姚合诗歌中佛教思想往往集中在佛教的“苦谛”上。作为“四谛”之第一谛的“苦谛”认为,世间犹如苦海,人身是受苦的载体,人生是苦难的历程。佛教的苦有二苦、三苦、四苦、五苦、八苦乃至一百一十种苦等无量诸苦。其中八苦是最常见的说法,分别为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和五取蕴苦,既包括个人身心所受之痛,又包括人生在社会生活中遭逢之苦。

姚合的咏怀诗中有不少以佛教“苦谛”理论来观照社会现实和自身遭际的作品,这自然与其人生经历有密切关联。姚合仕途看似顺利,实也不乏艰难坎坷。科举场上也曾留下辛酸泪,为了得第,要寻求名士举荐,他不得不奔走权门:“奈何道未尽,出山最艰辛。奔走衢路间,四肢不属身。”?即使在元和十一年(816)及第后也不是马上释褐授官,只得依例前往节度史府中做幕。在魏博田弘正幕府中经过3年之后,于长庆元年(821)才得任武功主簿一职,此时诗人已年过40,随后又任万年尉。由于长期沉沦于主簿、县尉的卑官,加之山县荒凉,官况萧条,主观愿望和客观现实的强烈冲突,造成其心理上难以排遣的失落与空虚,惆怅与无聊:

一官无限日,愁闷欲何如。?

独坐荒城里,穷愁欲不胜。?

这种心理状态也决定了姚合不可能像那些盛唐前辈一样乐意进取、昂扬奔放,而更多的是忧愁凄苦,悲观消极,一种秋风夕阳般的萧瑟黯淡之感,总是萦绕心头。其后的仕途还算顺利,耿介的姚合却与世俗格格不入,在那样一个境况日下、黑暗腐败的时代与社会中,身处社会边缘的他对于人生的体验大多是痛苦与悲伤。他晚年体弱多病,人世的险恶和仕途的倾轧使他深嗟:

吁嗟世间事,洁身诚难为!?

心力交瘁后,越发想退归到自由自在的田园生活中:

思归知病长,失寝觉神劳。?

知老何山是,思归愚谷中。?

缘于此,在其诗歌中才会有那么多人生不自由的感叹,那么多感伤人生艰辛困苦的悲叹,让读者感到其所遭受来自生存的无尽逼迫之苦。

佛教“苦谛”中的“老苦”本指人至耄耋,五官失灵,神智昏暗,生命短促,非常痛苦。姚合于宝历二年(826)才授监察御史,之前仕途一直黯淡,其凭依自身经历对“老苦”有独特的感受。由于在追寻理想的人生道路上屡遭挫折,所希冀的功名事业又渺茫无望,所以对自己的大好年华在年复一年的折腾中徒然流逝无不倍感伤心。因此其诗歌中对“老苦”的感叹常与功业无成的伤感有关。

中外恩重叠,科名岁接联。

散材无所用,老向琐闱眠。?

看着他人功业有成,自己却一无所成,加之年岁不饶人,只能以睡眠来打发时日。

汉有冯唐唐有我,老为郎吏更何人。

别来愁欲老,虚负出山名。

诗句中充满了一片不可抑制的叹老衰飒之声,诗人并不是一味地空悲叹,也在寻求脱离痛苦之法:

自悲年已长,渐觉事难亲。

不向禅门去,他门无了因。

病多唯识药,年老渐亲僧。

诗人寻求到的消除“老苦”之法就是归趋佛门,学禅参道。

姚合对于“苦谛”中的“病苦”也有切身体会。在颇能代表其“武功体”特点的《武功县中作》三十首诗歌中,与“病”相关的诗句俯拾即是:“因病多收药”,“病多唯识药”,“朝朝眉不展,多病怕逢迎。”“久贫还易老,多病懒能医。”另诗歌中也大量运用了愁、苦、穷、寒、冷、贫、病、忧等情绪类词语,充分反映了作者疾病缠身的生理情况和无限苦楚的心理状态。元方回尝评其诗云:

予谓诗家有大判断,有小结果,姚之诗专在小结果,……又所用料,不过花、竹、鹤、僧、琴、药、茶、酒,于此几物,一步不可离,而气象小矣。

评价十分中肯,但毫无疑问,作品中所折射出萧瑟时代的不幸和悲哀是那个时代的真实写照。诗人遭遇到贫病交加、老病交加、异乡染疾诸种苦况:

穷愁一成疾,百药不可治。

家山迢递归无路,杯酒稀疏病到身。

老渐多归思,贫唯长病容。

《病中书事寄友人》一诗生动刻画出饱受“病苦”缠绕者的形象,万愁百病,头秃耳聋;加之难以言状的悲愁苦况,使得诗人只得在老僧边平复不平静的心灵:

终日自缠绕,此身无适缘。

万愁生雨夜,百病氵奏衰年。

多睡憎明屋,慵行待暖天。

疮头梳有虱,风耳乱无禅。

换白方多错,回金法不全。

家贫何所怨,将在老僧边。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病痛的时时折磨,使诗人更加倾心向佛,也正是这份来自诗人对生命的真实体验往往与佛教“苦”观教义深相契合。从世俗看,人的感受有苦有乐,有不苦不乐;从佛教看,一切感受都是“苦”,“乐”只是“苦”的另一种表现。诗人深谙其理:“天下谁无病,人间乐是禅。”

与“病苦”不同的是,“死苦”的指向是曾经存在的一切的彻底毁灭。在死亡面前,人在浮生俗世所追求、经历过的一切,瞬间都会荡然无存,灰飞烟灭,变得毫无意义,毫无价值,都只不过是一场“空”而已。姚合在悼念友人的诗作中就掺杂着对佛教空观的认识。《哭贾岛》二首:

白日西边没,沧波东去流。

名虽千古在,身已一生休。

岂料文章远,那知瑞草秋。

曾闻有书剑,应是别人收。

杳杳黄泉下,嗟君向此行。

有名传后世,无子过今生。

新墓松三尺,空阶月二更。

从今旧诗卷,人觅写应争。

贾岛是诗人一生挚友,一生苦心为诗,留下了无论内容还是艺术都足以动人、垂诸不朽的诗作,但命运却是那样的凄惨。那三尺孤坟、一弯残月、无子哀悼的凄凉之景,更加凸显出“名虽千古在”的虚幻不实,也正是“身已一生休”所表达之意,即使后世诗名远播,这对贾岛而言也只是一个“空”字而已。或许缘于对“死苦”的畏惧,诗人为求得永远的解脱,故而对佛教的业报轮回学说颇为信服。人有三业,业有三报,生有三世,就是业报轮回说所宣扬的。他生、此生、来生等词汇频繁地出现于姚合诗歌中:

他生念我身何在,此世唯师性亦忘。

意归何处老,谁免此生愁。

此生修道浅,愁见未来身。

见世虑皆尽,来生事更休。

今生已如此,他生愿似师。

相逢幸此日,相失恐来生。

要“修持经几劫,清静到今生”,“几生通佛性,一室但香烟”中,更可看出姚合对业报轮回说所宣扬的“只有皈依佛教,弃恶从善,虔诚修持,才能跳出六道的樊笼,求得超出生死的解脱。”旨意的深悟。

求不得苦和怨憎会苦是“八苦”中另二苦。按《大般涅经》对这二苦的解释为:“求不得苦,亦有二种:一者所希望处,求不能得;二者多役功力,不得果报。”“怨憎会苦,所不爱者而共聚集。”“求不得苦”两种含义在姚合诗歌具体表达时与“怨憎会苦”常形影相随,或缘于诗人希望的适心随性生活方式因客观原因不能如愿,故而其不得不从事自己不愿意甚至非常厌恶的事;或缘于为求那不易得之功名、诗名而做违己心愿之事。姚合曾有隐居的经历,从以下诗句中可看出其对那种生活的深爱:

独在山阿里,朝朝遂性情。

长忆青山下,深居遂性情。

旧隐即云林,思归日日深。

彼也曾试着再过隐居生活,可现实中种种原因已让他身不由己:

妻儿尽怕为逋客,亲故相邀遣到城。

无奈同官珍重意,几回临路却休行。

同时仕宦生活又给予了诗人太多的不自由:

此生无了日,终岁踏离宴。

何计因归去,深山恣意眠。

我为官府系,不得此相从。

唯愁明早出,端坐吏人旁。

除了向往的生活方式不可求得外,在诗人作品中体现较多的就是对于进士名的“求不得苦”,姚合并非一次科考成功,在《寄杨茂卿校书》中吟道:

到京就省试,落籍先有名。

惭辱乡荐书,忽欲自受刑。

还家岂无路,羞为路人轻。

决心住城中,百败望一成。

腐草众所弃,犹能化为萤。

岂我愚暗身,终久不发明。

此诗反映了诗人不第时的痛苦心情,倍感惭愧,无颜面对乡人,有家不能回,因羞于被不相识的路人轻视,只能留住京城,为了来年及第,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诗人自觉连被弃的腐草都不如。“士有经世筹,自无活身策。求食道路间,劳困甚徒役。……侧望卿相门,难入艰如石。”诗中具体形象地勾画了一幅晚唐寒士为科举及第而流落长安的生活画面。正是由于有着如此的锥心之痛,姚合对下第的贫寒士子心情有更真切的理解:

曾是求名苦,当知此去难。

辛勤程自远,寂寞夜多寒。

由于朝政的日趋黑暗,科场也变得十分腐败,当时较为盛行请托夤缘不正之风。试想以清高自许的文人们不得已作出这种干求拜谒之举,内心是何等痛苦。在《寄旧山隐者》一诗中,诗人将内心世界的苦闷宣泄无遗:

奔走衢路间,四肢不属身。

名在进士场,笔毫争等伦。

我性本朴直,词理安得文。

纵然自称心,又不合众人。

以此名字低,不如风中尘。

为求一第,只能“伺候于公卿之门,奔走于形势之途。”这种违己之为的难堪与痛苦也就包含其中了。此外姚合还在诗歌中表达了诗名难扬的痛苦,元和十三年(818),朝廷下诏讨伐淄青李师道,姚合留在田弘正幕府中,作于此时的《从军行》中云:

滥得进士名,才用苦不长。

性僻艺亦独,十年作诗章。

六艺虽粗成,名字犹未扬。

可见此时的姚合虽已有十年作诗的历史,但在诗坛上他仍是一个默默无闻、人微言轻的后辈。尽管诗人蒙受二苦的折磨,但因受佛教思想的影响,还是能找到平复怨愤情绪的方法:“过寺暂忘愁”,“伊余求了义,羸马往来频。”诗人自己不能消除满怀的悲伤惆怅,只有频繁地前往高僧处求得解脱之法。

六朝时梁代文人江淹的“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凄然道出离别是人生中最为痛苦的事。“爱别离苦”在《大般涅经》中解释为:“何等为爱别离苦?所爱之物破坏离散。”指的是不得不与相爱的人或事离别的痛苦。姚合反映此苦的诗作较多,如“****三千里,愁人意未开。”再美的春色也不能将离别之愁苦化解;“饮尽樽中酒,同年同寂寥。”酒本为解愁之物,诗人即使饮尽杯中酒,也不能将友人分别后的寂寥之感挥去;“路歧知不尽,离别自无穷。行客心方切,主人樽未空。”跟无尽的歧路一样,离别之苦也是无穷无尽,友人终将离去,可未等诗人酒杯中的酒饮尽,离别便在瞬间即至;“相送难相别”,相送容易相别难,别离之苦更是会延续在别离后的日子里;“喧寂一为别,相逢未有期。”此种离别有可能将成为永别,寥寥几字渲染出极愁苦的难舍之情。诗人更是在《送张宗原》一诗将离别之情之景刻画得栩栩如生,“东门送客道,****如死灰。一客失意行,十客颜色低。……士人甚商贾,终日须东西……”离别之际灿烂的****也如死灰一般没了生机,行人及送行的人皆为失意愁苦状,士人间的离别竟比终日东奔西走的商贾还甚,不论是否属实,但我们能看出离别之苦在诗人心中的弥漫。

“无生”之法似乎为摆脱诸苦的方法,“念我为官应易老,羡师依佛学无生。”高僧因有机缘修学“无生”之法,让诗人羡慕不已,诗人还在《送僧游边》中发出了急切寻求“无生”之法的呼唤:“三千世界里,何处是无生?”佛教的“生苦”本指人出生时经受的痛苦,若将其范围扩大,人的一生所遭受的苦况皆为“生苦”。人要想摆脱“生苦”,就只能学“无生”之法。胡遂认为:

这种“无生”的人生观、价值观,就是从“生苦”的意识出发,以生为累,以身为累,从而不恋此生,亦不恋此身。这当然不是说必须舍弃生命,而是不再执虚为实,为此身此生而忧伤烦恼,劳碌奔波,这就是佛教的寂灭、寂静之意。

据初步统计,“无生”一词在《全唐诗》中出现84次,蕴含佛教含义的“无生”高达75次。“无生”如此频繁地出现于唐代诗歌中,可从一个侧面反映“无生”法在当时的流行程度:

知尔学无生,不应伤此别。

虽云殊出处,聊与说无生。

无生久已学,白发浪相侵。

多少学徒求妙法,要于言下悟无生。

忆昔君在时,问我学无生。

早晚悟无生,头陀不到城。

早愿悟无生,办集无上事。

“无生”的流行与其在佛教含义有很大关联,佛教的大乘空宗把声闻、缘觉、菩萨的修行过程分为十个阶位,称为“十地”。认为修行到第七地,就修得了“无生”的智慧,就会坚定地认识到一切现象既非自生,也非他生,一切现象的生灭变化都是假象。只有修得“无生”的智慧后,才进入了第八地,此后对般若智慧就任运自如了,可见修得“无生”的重要性,所以诗人们在诗歌中表达了对“无生”上下而求索的心情:

好读天竺书,为寻无生理。

云有过去师,坐得无生禅。

君有佳人当禅伴,于中不废学无生。

幼闻无生理,常欲观此身。

共话无生理,聊用契心期。

今生不了无生理,纵复生知那处生。

记取无生理,归来问此身。

吾师住其下,禅坐证无生。

爰见梦中逢五丁,毁形自学无生理。

誓陪清梵末,端坐学无生。

无生深旨诚难解,唯是师言得正真。

只恐无生复无我,不知何处更逢师?

佛教以有生为空幻,所谓世间的种种名利得失、荣辱祸福皆为虚幻,主张“无生”。无生,亦称“不生”,认为一切现象之生灭变化,都是世间众生虚妄分别的产物。诗人们在诗歌中表述了对“无生”的理解:

唯有无生三昧观,荣枯一照两成空。

万法常空灭,无生因忍全。

庶将镜中象,尽作无生观。

定中观有漏,言外证无生。

不如学无生,无生即无灭。

空居法云外,观世得无生。

闲来共话无生理,今古悠悠事总虚。

唯吟一句偈,无念是无生。

试将有漏躯,聊作无生观。

了然究诸品,弥觉静者安。

无生妄已息,有妄心可制。

心镜常虚明,时人自沦翳。

《圆觉经》认为,所有存在之诸法无实体,是空,故无生灭变化可言。然凡夫迷此无生之理,起生灭之烦恼,故流转生死;若依诸经论观无生之理,可破除生灭之烦恼。众生之所以受苦受难乃是因为以虚为实,终日追逐这些虚幻不实之物所致。诗人们深刻体悟到这层含义,故将“无生”作为治病之“药”:

欲知除老病,唯有学无生。

由来生老死,三病长相随。

除却念无生,人间无药治。

更持无生论,可以解烦忧。

不学空门法,老病何由了?

未得无生心,白头亦为夭。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姚合诗为:“刻意苦吟,冥搜物象,务求古人体貌所未到”。其诗中所写的种种苦况,无一不是诗人所亲身体验的切肤之痛,尽管悲凄微弱,但它来自诗人最真切、最深刻的人生感受,最真实地反映了当时中下层知识分子的境遇与心态。正如佛教所言:“烦恼即菩提”,正是此种不遇难达的机缘,才使得姚合有远比其他人强烈的欲求解脱人生烦恼痛苦的精神需要,才有了倾心佛教、求学“无生”法的迫切意愿。

注释:

?孟二冬:《中唐诗歌之开拓与新变》,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150页。

?见胡遂《佛教与晚唐诗》,东方出版社,2005年版,第2页。

?《姚合诗集校考》卷四,《寄旧山隐者》,第51页。

?《姚合诗集校考》卷五,《武功县中作》之二十三,第66页。

?同?,《武功县中作》之十四,第63页。

?同?,《街西居三首》之一,第70页。

?《姚合诗集校考》卷九,《答李频秀才》,第121页。

?同?,《书怀寄友人》,第44页。

?《姚合诗集校考》,卷一《送狄尚书镇太原》,第1页。

《姚合诗集校考》卷六,《偶然书怀》,第74页。

同,《忆山》,第76页。

《姚合诗集校考》卷三,《寄郁上人》,第37页。

同?,《武功县中作》之二,第60页。

同?,《武功县中作》之十六,第64页。

同?,《武功县中作》之二十四,第66页。

方回选评李庆甲集评点:校《瀛奎律髓汇评》卷十,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340页。

《姚合诗集校考》卷二,《送张宗原》,第16页。

同?,《喜马戴冬夜见过期无可不至》,第128页。

同,第34页。

同?,《寄默然上人》,第50页。

《姚合诗集校考》卷十,第141页。

同,第142页。

同,《送僧贞实归杭州天竺寺》,第19页。

同,《郡中书事寄默然上人》,第33页。

同?,《寄无可上人》,第44页。

《姚合诗集校考》卷七,《寄题纵上人院》,第96页。

《姚合诗集校考》卷八,《过不疑上人院》,第102页。

同?,《寄晖上人》,第44页。

方立天:《佛教哲学》,长春出版社,2006年版,第59页。

《中华大藏经》第十四册,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125页。

同?,《山居寄友生》,第48页。

同?,《武功县中作》之二十八,第67页。

同,《题杭州南亭》,第98页。

同?,《罢武功县将入城二首》之一,第68页。

同?,《送殷尧藩侍御赴同州》,第6页。

同?,《送殷尧藩侍御游山南》,第11页。

同?,《武功县中作》之二一,第65页。

同,第30页。

同,《送王求》,第16页。

同,《送杜观罢举东游》,第20页。

同?,第51页。

《韩愈集·送李愿归盘谷序》,岳麓书社,2000年版,第246页。

《姚合诗集校考·集外诗》,第151页。

同?,《武功县中作》之六,第61页。

同,《过钦上人院》,第103页。

同?,《送雍陶游蜀》,第67页。

同?,《送丁端公赴河阴》,第7页。

同?,《送董正字武归常州觐亲》,第9页。

同?《送右司薛员外赴处州》,第10页。

同?,《送孙山人》,第12页。

同,第16页。

同?,《送文着上人游越》,第13页。

同,第24页。

胡遂:《佛教与晚唐诗》,东方出版社,2005年版,第11页。

《全唐诗》卷八一八,皎然:《送至洪沙弥游越》。

《全唐诗》卷二七三,戴叔伦:《留宿罗源西峰寺示辉上人》。

《全唐诗》卷二六三,严维:《宿法华寺》。

《全唐诗》卷七四九,李中:《访庐山归章禅伯》。

《全唐诗》卷一二五,王维:《哭殷遥》。

《全唐诗》卷二九四,崔峒:《题空山人石室》。

《全唐诗》卷八百七,拾得:《诗》。

《全唐诗》卷五六八,李群玉:《饭僧》。

《全唐诗》卷四二九,白居易:《游悟真寺诗一百三十韵》。

《全唐诗》卷八二一,皎然:《观李中丞洪二美人唱歌轧筝歌》。

《全唐诗》卷一五九,孟浩然:《还山贻湛法师》。

《全唐诗》卷四七三,于由页:《郡斋卧疾赠昼上人》。

《全唐诗》卷八五二,徐灵府:《自咏二首》。

《全唐诗》卷二四四,韩:《题龙兴寺澹师房》。

《全唐诗》卷一九九,孟浩然:《游明禅师西山兰若》。

《全唐诗》卷七六二,徐仲雅:《赠齐己》。

《全唐诗》卷一二七,王维:《游化感寺》。

同,《听僧云端讲经》,第143页。

同?,《谢韬光上人》,第126页。

《全唐诗》卷四四,白居易:《庐山草堂夜雨独宿寄牛二李七庾三十二员外》。

《全唐诗》卷二六四,顾况:《归阳萧寺有丁行者能修无生忍担水施僧况归命稽首作诗》。

《全唐诗》卷二三六,钱起:《东城初陷与薛员外王补阙暝投南山佛寺》。

《全唐诗》卷二六六,顾况:《鄱阳大云寺一公房》。

《全唐诗》卷四二八,白居易《赠王山人》。

《全唐诗》卷一二六,王维:《登辨觉寺》。

《全唐诗》卷七九,徐夤:《赠表弟黄校书辂》。

《全唐诗》卷四五一,白居易:《晚起》。

《全唐诗》卷九五,沈亻全期:《绍隆寺并序》。

《全唐诗》卷一五,刘长卿:《送薛据宰涉县》。

见苏军、黄夏军注译《圆觉经今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37页。

《全唐诗》卷一二六,王维:《秋夜独坐》。

《全唐诗》卷四三二,白居易:《白发》。

《全唐诗》卷八一七,皎然:《伏日就汤评事衡湖上避暑》。

同,白居易:《早梳头》。

纪昀:《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一五一,河北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38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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