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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传说与贝叶经
傣族是西双版纳各民族中唯一有自已文字的民族,称为“傣泐文”,它是何时产生、由何人创造的,还不态清楚。元朝时的中国史籍均记载:“金齿百夷,记识无文字,刻木为约”,到了明朝的《百夷传》则云:“无中国文字,小事刻竹木,大事作缅书,皆旁行为记”。这里所说的“缅书”可能就是傣文,因为傣文与缅书都是由左到右“旁行为记”的。也许《百夷传》的作者不识缅文和傣文,而把它当成缅文了。所以,傣文的始用年代可能在14世纪元、明之间,也即距今六七百年前傣族的文字系随着小乘佛教的传入而引进,源出于古印度的巴利文,并经不断的改造而形成的。它可能是与佛教同时传入,也可能滞后,即佛经先凭口授传诵。
至于傣族文字的载体,沿用至今的除了民间用近代的纸书写外,抄写佛经的主要是用“棉纸”和“贝叶”。绵纸是用生长在西双版纳森林中的构树的树皮纤维作为原料,用一般手工造成纸的工艺制作而成的,纸张洁白且韧性好,可以经久保存。在勐仑的曼俄寺,近年翻修时,发现有一张100年前用绵纸书写此庙修建成经过后文书,字迹还清晰如初。贝叶是取自一种叫贝叶棕植物的叶片,经一套特殊的制作工艺制作而成,所刻写的经文用绳子穿成册,可保存数百年之久。贝叶棕在西双版纳的热带雨林不产,由于它是(刻)写经文的主要载体而随着佛教的传入而引进的,很适合这里的气候,常在佛寺庭园里有栽培,十分高大。
对于利用贝叶棕的叶片刻写文字,傣族民间有动人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傣族小伙子为了寻找光明,辞别了他未婚妻到远方,他们每天都要给对方写一封信,把字刻写在芭蕉叶上,并由一只鹦鹉为他们传递。随着小伙子的走远,芭蕉信尚未达便枯萎了,字迹更不清楚了。有一天,小伙子在森林见到一种棕榈的叶片,由于昆虫啃食叶肉而在叶片上留下清晰的纹路。受到启发,他把文字刻在那种棕榈的叶片上,虽经多天的传递,字迹也完好如初。这样,傣族先民们便发明了用贝叶棕的叶片刻写文字的方法,贝叶也就象征着“光明”和“爱情”。
对于“贝叶经”又有另外一个动人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傣族、哈尼族和汉族的人一起到西方取经。汉族把学到的抄在纸上,哈尼族把学到的写在牛皮上,而傣族则把经文刻在贝叶上,在返回的路上,过河时,他们同乘一条船,不辛船翻了,这些经文都被水泡湿。当他们把经文摊在河摊上晒干时,抄在纸上的经文均变成了鸟脚趾形状,这就成汉族的象形文字;刻在贝叶上的文字虽经水泡过,但字迹清晰,傣族人对此感到十分自豪;而写在牛皮上的文字,经水泡后已经看不清晰了,牛皮被煮吃了,这样,哈尼族便没有文字了。
傣族利用贝叶保存和发展了他们的文化,西双版纳以前有佛寺500多座,保存的贝叶经多达50000多部。众多的贝叶经文还记录了它们的历史、天文、文学、医药等知识,是我国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今天,各处佛寺还沿用古老方法制作贝叶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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