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炬与我

李杏邨

佛家说:“法不孤立,待缘而起”,我和慧炬结了不解之缘总有廿五年之久了。远在一九六五年年末,我和汤之屏教授一同访问台北市华严莲社南亭老法师,请教佛法与人生的问题。也许是我们学佛的机缘到了,在那里,“我们恰好碰到慧炬社的周子慎和周中一两位大德。他们借用华严莲社的佛堂为一群大专学生开示佛法精要,并分送基本佛学读物。我们适逢其会也坐下来恭聆法昔,领取佛书,包括《金刚经》、《心经》、<普门品>等。

这是我第一次接受佛法的洗礼,结果和慧炬及其创办人周子慎大德结了殊胜的佛缘,因为没有慧炬社的安排和周居士的接引,我不会在科学时代的今天跨入佛门而作佛事。从此以后,慧炬社按期寄赠杂志书刊,茶余饭后,无所事事,我披览慧炬,研读经论,久而知味,其乐陶陶。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一步一步的由浅而深走入佛家的智慧之海。一九六四年以后,我全家迁至台北市新生南路一段,离开慧炬社和周宅净庐不过十五分钟的脚程,远亲不如近邻,何况又是同道中人,我和周公常常碰头,有时执经问难,有时谈玄论道,有时奇文共赏,有时借阅佛书。周公和霭可亲,待人以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阐扬佛法,言谈中肯,应机施教,使人易于契机悟理,实为末法时代的佛门龙象。语云:“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我进出净庐如入幕之宾,耳需目染,饱享法味,对佛学又深入一层,故自愿加入慧炬诸公的行列,承担启迪后学的重任。在意炬社的安排之下,我首先在台北市各大专学校作巡回讲演,弘扬正法,破除邪说,打破神佛不分的迷信色彩,后又参加社会贤达主持的佛教文化讲座,讲解儒佛并行不悖,相辅相成之理。

此外慧炬社又洽请师大中道社为我开设长期佛学讲座,主讲《大方广佛圆觉经》。这个讲座持续四个月之久,结果圆满,听讲诸生,皆沾法益,充满法喜,深望彼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由闻思修,入于圆觉大海,汇万流于一体,化万念于一心,心法不二,性相融通,得证圆明。

《慧炬杂志》自创刊以来,深入学府,接引初机,颇为士林所赞许,是故发行数量,与日俱增。大专青年号相传阅,几至人手一编,对佛法之弘扬,人心之匡正,有莫大之助益。为了加强佛青运动,周公又别出心裁,增辟慧炬英文版,以收英文教学弘法利生、相辅相成之效。我本人就是东吴、淡江、师大的英文教授,兼任英文中国邮报的专栏作家,周公就地取材,聘我为慧炬英文主编,负责中英文摘之编撰,扼要介绍各宗重点及佛学名着、诗歌偈颂等。此后我的文化活动和慧炬的佛青运动几乎打成一片,经过慧炬的安排,我在台北各大专学校作巡回讲演,并曾远至台南的成功大学和台中的东海大学。迨至一九七七年,我代表佛教界参加第二届亚洲学者会议,主要的推荐人是陈立夫先生和周子慎大德,在会场上我所宣读的英文论文名为“佛道圆观”,刊载于亚洲文化季刊(Asian∵Culture∵Quarierly∵Vol∵ⅣNo.4),颇为海外学人所重视。翌年春,我应聘来美讲授“中国禅学与丹道”,五年以后退休,专事写作,着有《西方闪耀的慧星群》(慧炬出版社印行)、《天人之际》(三民书局印行)、《一元多重世界观》(慧炬出版社印行)、以及《一元多重心物观》由《慧炬》及《十方杂志》连载,迄今已有三年之久,现由慧炬出版社装订成帙,出版付印。此一专着,综集形而上,形而下以及心物融通的实相观,涉及东方的儒、释、道、印度瑜珈、中国丹道、医学、西方的本体论、原子物理、量子论、通神论、超心理学,汇通中外,贯穿古今,自成体系。周公宣德谓此书“内涵广博,义理精深,艺文优美,堪称三绝”,《十方》编者谓此书“兼蓄圣智、世谛、心物无碍之学。”

在此书分期连载的期间,周公宣德远居海外,年迈体衰,目力减损,仍然每期必读,并加批示,他在电话和来信中说:“此书博大精深,震惊士林,但是绚烂应归平淡,平常心就是大道心。”他的建议是“以智慧为导,净土为归”来总结此书,因为念佛法门都摄六根,普应群机。净念相续,念念归根,全心即佛,全佛郧心,心外无法,法外无心,一切从此法界流,一切还归此法界,心佛两彰而复双泪,实相妙理,全体显露,参禅即念佛,念佛那参禅,持名亦达实相,何有禅净之分,空有之别呢?”

宣公寥寥数语,如醍醐灌顶,透澈身心,乃明即禅即净,实相、无相之理,故以“智慧为导,净土为归”总结此书,庶下负宣公之厚望。

诸法缘生,缘生性空,人生如寄,世事如烟,故人西去,语重心长,凡圣梦隔,相见无期,云天望断,临风寄意,能不令人低回欲绝乎!!

一九九一年十月五日∵美国加州硅谷

(摘自《慧炬》第32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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