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忘却那一刻,那在月光下演绎的一段师徒情。

∵∵∵∵∵∵∵十四人一起随师去龙泉寺,因缘不同,五人只呆了三天就必须回苏了。

∵∵∵∵∵∵∵∵买好了晚上八点半的车票。从七点起,我们要走的就把背包整理好,拿到了外面,或坐在大殿台阶上,或坐在随处捡来的木板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默然无声。不走的,也流露着不舍的眼神,大家的表情都有点强颜欢笑。

∵∵∵∵∵∵∵∵我们都感到心痛,我们的眼睛在期盼着一个身影,想再看看他,但又怕打扰他。他太累了。在回寺院的这几天里,一刻也没闲过。忙里忙外,还要接待不少来客。就让他早点休息吧!于是我们一致决定,车来后再去给师父顶礼道别。

∵∵∵∵∵∵∵∵我们万分不舍地在大雄宝殿和阿弥陀佛道别。进殿,望着佛的巍巍金身,想着他老人家对我们讲的话:“你们到家了”,我是顶礼再顶礼!此刻,佛,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欢愉,我好像能听到他的笑声;此刻的我,已感受到在极乐亲见阿弥陀佛的喜悦。不由自主地,我恻着身体,把头侧放在供桌上看佛的脸,享受着一如被佛抱在怀里的感觉。。。。说阿弥陀佛远在西方,实在是不得已啊!这时的我,就在西方极乐世界,就在阿弥陀佛的身边,享受着他的关爱,感觉着他的鼻息。我轻轻地和阿弥陀佛说:爸,我已把心留在这里了。您的女儿不会给您丢脸,会自信教人信的。您的女儿会常回家来看您的!轻轻地说着,抚摸着佛的莲花座,不大流泪的我,此时再也憋不住了。

∵∵∵∵∵∵∵∵。。。。擦干泪水,抖擞精神,意念中和慈父紧紧拥抱了一下,挥挥手,走出了大殿。

∵∵∵∵∵∵∵∵高兴地发现,师父过来了。他洗好了澡,来到了我们身边。此时已快七点多了,我们预定的车没来,师父帮我们叫了另一辆面包车。

∵∵∵∵∵∵∵∵车要八点到。还有点时间。走的,不走的,都来了。都来到了古柏树下。唱起了《月亮歌》。我心里难受,唱不出来,站在那里,望着暮色中的师父。师父站在古柏树下,一身道气,一脸慈悲,可又透着一种威严。说实话,虽然我们的师父十分慈悲,和我们打成一片,但弟子们骨子里都很怕他,同时又都无比的尊敬他。在我心中,师父是与法成为一体的人。在末法时期,能遇到这样的善知识,是多么的尊贵而稀有。师父虽然只有四十几岁,但在诸多弟子心目中,却是位长者,是位七,八十岁的老人家。

∵∵∵∵∵∵∵∵此刻,马上要和师父分离了。虽然只有几天,可心里还是万分不舍。师父给我们要走的人,每人发了一个苹果。我像捧着佛果一样抓在手里。另∵三位要走的莲友抹着眼泪,善性更是哭得伤心,两眼已通红了。师徒间的伤感在蔓延。不是我们多情,实在是法的魅力让我们如此不愿和师父分开。

∵∵∵∵∵∵∵∵师父挎着小黑包一定要送我们去车站,怎么劝都没用。只能接受。车来了,在留守莲友唱的《送别歌》中,我们五人在师父和另两位莲友的陪伴下,离开了已是月色当空的龙泉寺。

∵∵∵∵∵∵∵∵师父到了汽车站,还不回去。一直等到八点半,我们上了车,才和我们挥手到别。那一刻,我泪眼模糊了。师父,您自己多保重!再见了,师父!再见了,莲友们!

∵∵∵∵∵∵∵我们五人躺在窄小的铺位上,还是闷闷不乐。想着和师父去龙泉寺的时候,一样的车厢,我们笑得多开心。想着在龙泉寺这几天里,过得那么充实,幸福!车子在高速路上行驶着,我的思绪也在星空下的夜幕里,划过道道轨迹。很晚了,朦朦胧胧中,听到上铺的善性在接电话,是善花在龙泉寺打来的。说已十一点了,师父还没回寺。我一惊,睡意全无,忙向善性问情况。原来路上那辆小面包车坏了,师父他们三人只得走回家!

∵∵∵∵∵∵∵∵天哪!我把这事告诉了另两位临近铺的莲友,我们都睡不着了。难过啊!除了难过还有什么好讲呢?在不断地感恩师父声中,在不断地唉声叹气中,我睡着了。

∵∵∵∵∵∵∵∵第二天,我得知,留守在那里的几位莲友,见师父晚归,都不去睡觉,都在大殿前等师父。演净老和尚也和她们一起,在凉意渐浓的山风中,等待常敏法师的归来。我们的善觉,善道,身体虚弱,也不愿进屋。她们裹着薄被,在月光下的龙泉寺,静静地等待师父的归来。

∵∵∵∵∵∵∵∵月亮看到了这一切:裹着被子,瞪大双眼等师父归来的弟子;在乡间山路上,送走弟子,匆匆往回赶的师父;高速公路上,被汽车往回带的,想着师恩,流泪的弟子。

∵∵∵∵∵∵∵∵阿弥陀佛啊,是您老人家,安排了这一切。师徒间,这深厚的感情,是来自于您的悲情;是来自于法的自然之所牵;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超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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