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敦煌有140多座寺院,有56个州县,雍正四年(一七二六年),川陕总督岳钟琪巡查边陲到古沙州,见这里土地肥沃,水源充足,宜于垦荒,于是就奏请清***在这里移民团垦,以备军需,这个上奏得到获准以后,就派汉兴副道由汶来沙州督田。从那时起,就由甘肃的五十六个州县开始移民到敦煌来进行屯垦,于是民众多了起来。

当时规定每县要有两座寺院,比如青海的西宁就有上西宁、下西宁、大和州、小和州,在甘肃武威就有上武威、下武威,宿州有旧宿州、新宿州,高台迁来的就有东高台、西高台等等地名。解放前许多地名都还在,庙大部分也在。

解放后许多地名消失了,寺庙也就消失了。解放前这一百多个庙几乎都没有出家人,由民众管理。因为这些庙大都是各地方的神庙,各地方带来供奉在里面的神像特别杂,佛像少的很。祁家坡那个地方有佛像,城里有城隍庙、火神庙、白老爷庙、马王庙,这几个庙都很大。还有五神宫供奉马王、牛王、三皇五帝,所以神庙多,佛寺少的很。大佛寺比较大,地藏寺不大,只有三间大殿,西边有五、六间房子,东边有三、四间房子,还有山门。道观也不多,解放前月牙泉的道士比较多。

解放前,敦煌从大年三十晚上开始,一般都不窜门,一直要持续三到五天。井里打水的时候都要往井里扔一个馒头才能开始打。比如你家有井,要打你家的水都不能空着手来,大小都要往井里扔一个馒头才能开始打水,表示先添后取。

这段时间火不能点、东西也不能借。过去的生活困难,过三天年,饭吃不上的人还有很多,这几天里饿着也都不能借,就如老前辈所讲的“有钱常是节,无钱节是常”,有钱人天天过节,没钱人就跟平常一样,没有过节的条件就没有过节的气氛,所以平时过日子是一样的,在这段日子里许多人都觉得很烦恼。

在旧社会人们少吃、少穿,鞋子连后跟都没有,很多人是把别人扔掉的鞋子拣回来,把鞋面子补在自己的鞋上,现在的人真是想都不敢想。在这样的生活状态之下,敦煌的佛教自然也是比较衰微,几乎没有正式的出家人弘扬佛法,也没有正式的法师来这里讲经典。

大约民国二十年时,心道法师到敦煌来。当时住在贵庚堂,贵庚堂就是现在敦煌宾馆,当时是一个园子。敦煌的外道多,当时有三百多人,其他教会都是一、二十个人,还有很多是二、三十个人,因为贵庚堂势力最大,所以心道法师也住到贵庚堂。

后来人家不让他住,老法师就给他们讲经说法,大约讲了半个多月,很多人获得了理解,他们逐渐逐渐转邪归正,把贵庚堂改为敦煌后来的佛教居士林,贵庚堂的成员全部都皈依了三宝,成为佛教居士。后来心道老法师在佛教居士林讲经,有一次讲了几个小时的《金刚经》。

当时正在闹“哈萨”,南山的蒙古人都在乡里住着许多,他们听见也都跑来听经,都说心道法师是真正的佛爷。敦煌的巫师们也都来听,也都说讲得很好,当时沙滩树园子里听经的人少说也有几千,没有话筒,但老法师的声音很洪亮,讲完经之后就在那里传授三皈依,当时参加皈依的人最少有一千多,而且给每个人都取了法名。

心道法师到敦煌来讲经是由融照法师请来的,融照法师十六岁出家修行,但不是佛教的出家。他在贵庚堂开始修行出家,到云南呆了两年回来,走到重庆准备坐车的时候,当时国民党正在盘查路人,结果把他外道的东西查出来了,跟他同行的一贯道的老师一个人就从人群空隙中跑掉了,把融照法师和同行的两个青年人甩掉给扣押了。

国民党把他们关到重庆的水牢里,大约关了八、九个月,后来了解他们都是学生,让他们取个保人就可以出去了。融照法师是安西的,他的姐夫在碧口,他到邮政局给他的姐夫写了封信,他姐夫把他保释出去。他在碧口跑了一年的邮差,有一次听到有人拿着佛经来念,他看到佛经这么好就逐渐逐渐开始学习佛法,并且与心道法师联系。

这时的心道法师正在修陕西大兴善寺,于是融照法师就用大辊轮车把心道法师接到了武威,然后辗转到张掖,两人在张掖商量着传授三坛大戒,现在不少老和尚的手里还有在张掖传授三坛大戒的《同戒录》。心道法师到敦煌弘法一段时间之后,就向西进发,不辞劳苦的来到哈密市,准备在哈密市组织佛教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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