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力(化名),今年21岁,刚刚大学毕业,几个月前的一次冲动,他和一位“很熟”的女孩发生了关系。没有想到那一次短暂的亲密接触,将他划入了“爱滋病感染者”的行列。

按他的话说,他是个很本分的男孩,除了“那次冲动”,他从未和女朋友以外的其他任何女性发生过关系。更令他痛苦地是,到现在为止,非常爱他的女友仍蒙在鼓里。“不敢告诉她,她会离开我的。”电话里的小陈,一直很激动,有几次哭的几乎说不下去了。他现在担心爱滋病会传染给女友,可是又没有勇气告诉她所发生的一切。

陷入深深自责和恐惧当中的小陈,辞去了辛辛苦苦找来的工作,把自己锁在家里,不见任何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呆呆地不断自问自答。

小陈说,他是个来自农村的孩子,家庭条件比较差,父母含辛茹苦把他抚养大,借钱供他读大学,他是父母全部的希望所在。大学里,他又获得了甜美的爱情,毕业时他和女友双双在重庆找到了工作。虽然工资不是很多,但对于新生活小陈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在他眼中,面包会有的,房子也会有的,所有的这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她是个很青纯的女孩,而且我和她很熟。”小陈至今也不愿意把她和"艾滋病"联系起来。在小陈的观念中,只要不嫖娼、吸毒、卖血是不应该得爱滋病的,更何况是“很熟的人。

“为什么不戴安全套呢?”∵耐心听完陈立的发泄,周生建轻轻地问。"我不知道熟人也会传染。"陈力似乎有些委屈。

“和女朋友一起时,戴吗?”“有时戴。”

“你打算怎么办?”周生建脸色异常沉重,“我不知道。”电话里一阵沉默。

未婚妻深圳打工带回爱滋病

小陈的电话放下不久,又一个电话将周生建带入更加痛苦的深渊。

李克(化名),一名来自外地的打工仔,前不久也被查出感染了爱滋病病毒。传染给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女友。

李克和女友相识已经5年了,两人感情一直很好。为了尽快赚够结婚的钱,去年,女友去了深圳,而他则到了重庆。

尽管相隔两地,孤身的李克没有和象其他打工者一样出去寻花问柳,寂寞时就给远在深圳的女友写信。去年春节,李克和女友二人都回到了老家过年,长达一年的分别,似乎并没有对两人的感情产生不好的影响。

“春节,她住在我家,两人发生了关系。”令李克想不通的是,两人在一起几年都没事,而这个春节却让李克的命运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春节过后,李克回到了重庆,而女友又到了深圳。今年5月的一天,女友从深圳打来电话称:“身体抵抗力越来越差了,身上还出现了出血点。”

李克心里“咯噔”响了一下。他不知到底在女友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凭他有限的知识判断:“这不正常。”∵默默放下电话后,李克直奔医院。“没想到是爱滋病。”李克称,他当时怀疑女友得了其他病,担心可能传染了自己,没想到竟是爱滋病。

拿到检测结果的那一刻,李克崩溃了,他想到了死,更想拉着女友一起死。他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他怕冤枉了女友,毕竟两人是那样的相亲相爱,再说两人还正在筹备结婚的事。

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感染的呢?李克把自己外出打工一年多来,所做的一切从头到尾仔细想了个遍。没有输过血,甚至没有打过针。除春节和女友发生过关系,再也没碰过其他任何女人。也没有其他任何不良嗜好。联想到女友的身体反应:“抵抗力下降,身上有出血点。”李克的心凉了。

他很冷静地把自己感染爱滋病的消息告诉了女友。电话里女友失声痛哭,后来证实她也感染了爱滋病。

“我们两个都认为是对方传染的。”李克痛苦地说,后来女友承认,到深圳3个月后,她认识了个男孩子,不知是为了找个依靠,还是被那个男孩子的执着打动了。他们两人同居了。

讲到这里,李克在也抑制不住,电话里哭了起来。“父母都还不知道。”李克不知道该怎样告诉父母发生的一切。

“我现在也不恨她。”李克电话里很冷静,他说他现在也不想害人,只想好好的工作,给父母赚一点养老钱。

“我会尽力帮助你的。”作为爱滋病防治专家周生建有些激动,尽管他也知道自己的帮助也许微不足道。

本报记者∵李增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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