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光含万象空禅的牧牛图颂

余静患

禅「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一,为什么又有公案、语录、禅诗、禅画?

公案指公府案牍,但禅门借用「公案」,并非枯燥的文字,亦非用来敍述禅的本身,而是以禅侩对话的口语形式,当机解答,彼此印证。其手法活泼、诙谐、幽默、非常理,不要人用推理去了解,而是要以每个人的「心灵」去体悟,是唯证乃知。

所以,禅宗所谓「不立文字」,是提醒学人「不要执着文字」,仍可借重文字裨益方便说法。

「禅画」亦复如此,从佛教禅的思想,做实践印证的手法,以简略笔法,随心应手写出胸中的丘壑。其机锋转语,不拘泥常规,写出悟道者的境界,而与观赏者得到心灵的共鸣,是昼中有禅,禅中有画,诗书画的大结合。∵

如菩提达摩(无心论)所言:「夫至理无言,要假言而显理。大道无相,为接鹿而见形。」虽然真理用不着说什么,却又必须借重人的语言来表达。大道没有形相,又要靠世俗的形态加以显示。以假修真,是需要一大套广义性的象徽符号(如语言、手势、绘画、文字等),当作踏脚石,以便交挠提升。

「牧牛图」融合中国的诗歌和绘画以阐扬真理,将野牛变成驯牛的过程,比喻为禅和子的「心」路历程。

从公案看牧牛

「师(长庆懒安)即造百丈(怀海),礼而问日:学人欲求识佛,何者即是?丈日:大似骑牛觅牛。师日:识得後如何?丈日:如人骑牛至家。师日:未审始终如何保任?丈日:如牧牛人,执杖视之,不令犯人苗稼。师自兹领旨,更不驰求。」《五灯会元》

百丈怀海认为人人皆有佛性,不向己求,只向外觅,何异於骑牛觅牛?而了悟自性之後,道不远人,与道同归,如人骑牛至家。禅家悟道之後,为了不使悟境走火,有一段很长的修持时间,是为「保任」。百丈告诉懒安,要他像牧牛人一般,执牧鞭守着牛,「不令犯人苗稼」,不受欲念的驱使,犯过失而落在色界之中。

懒安依循百丈的开示,用功修持,以後接替泻山灵佑而为鸿山的方丈,他讲明「牧牛」的心得:

「所以安在鸿山三十来年,吃鸿山饭,屙鸿山屎,不学鸿山禅,只看一头水牯牛,若落路入草,便把鼻孔拽转来,才犯人苗稼,即鞭挞,调伏既久,可怜生受人言语,如今变作个露地白牛,常在面前,终日露适迪地,鳄亦不去也。」(同上)

这无疑是懒安「保任」卅年以後,发表其修持境界。「露地白牛」,喻已调伏之意,而且已达「一色」之境,与道合一。「常在面前,趂趋亦不去」,则喻其无惧迷失。「落路入草,便把鼻孔拽转来,才犯人苗稼,即鞭挞。」是其保任用功的方法,喻其不使悟境走失,而由悟入迷,也不犯有过失。可由此公案,了解牧牛图及颂诗的形成,在此有了喻心的牛,也有了象徽求道的牧童。

牧牛图的种类

「清居皓升禅师颂牧牛图一十三军,太白山普明禅师颂牧牛图十章,佛国惟白禅师颂牧牛图八章。升明二人等,皆变黑为白,唯佛印四章,全白复黑。」《请益录》卷下。∵

现存的牧牛图颂十三覃,滥觞於洞山长价六世的法孙清居皓升禅师,但清居皓升的牧牛图似乎已经不传,只在《从容录》的(仰山心境)二覃中,留存第六图和第十二图所附的序颂文字而已,至於图和其他十章的序颂文字已渺不可寻。

现传最古的牧牛图,应算是太白山普明禅师的牧牛图,为明朝「万历己酉如来诞日」由莲池大师云栖株宏作序的版本,但只有图和颂,未见有序。普明禅师为何等人不详,莲池大师也说「未详何许人」,只因附有云庵克文的「和顷」,故可由云庵克文考出其迁化为宋的崇宁元年,而推定其为纪元一千一百年前後的人物。

其次是廓庵师远的「十牛图」,其固、序、颂都相当完备,又因廓庵属临济法系,所以在临济禅大受鼓扬的日本得到不断提倡,因此日本人一说「牧牛图」就以为是廓庵的「十牛图」,而我们中国受到鼓扬的却是普明的牧牛图。

自普明的牧牛图和廓庵的「十牛图」产生後,就陆续出现许多其他种类的牧牛图,暂不以其历史年代为次序,而以图数由少至多的顺序,简述如下:

一,四牛图:是虎丘雪庭元净禅师(注二)所作,附有署名为「龙图王以宁」的总序,另有四章的序与颂,序为四言,颂为五言,但没有图。

二、五牛图:作者不可考,只见於(佩文韵府)的(幽韵),图、序、颂均未发现,只知其五阶段的略意而已。

三、六牛图:自得意晖禅师(注三),有序及颂六章,序为不定字数的文,颂则为五言,但没有图。

四、八牛图:佛国惟白禅师(注四),只见於《请益录》第六十则中传其第八章的颂一首,其余图、序、颂皆未发现。

五、白牛图:白牛图之原着迄今尚未发现,惟有巨彻禅师的「和白牛图颂」十首,没有图,但有十幅图之图案说明。

禅门有这么多种「牧牛图」,意味中国禅宗在推广其禅教作见性的体悟时,曾作此种方式的图解,使向来令人有种距离感的唯证乃知,在此有了脉络可寻。

牧牛图的析赏

牧牛图是中国禅宗的作品,普明禅师的牧牛图代表曹洞宗,廓庵禅师的十牛图代表临济宗。巨彻的「和白牛图颂」则是教行合一的尝试。

在此,先将三种牧牛图的章名列出,作一简单的比较,以明白三种牧牛图分章上的异同。

顺序∵∵(昔明)∵∵(廓庵)∵∵(白牛图)

1∵∵未牧∵∵寻牛∵∵失牛

2∵∵初调∵∵见踌∵∵寻牛

3∵∵受制∵∵见牛∵∵见踌

4∵∵周首∵∵得牛∵∵见牛

5∵∵驯伏∵∵牧牛∵∵得牛

6∵∵无疑骑牛归家∵∵护牛

7∵∵任运忘牛存人∵∵骑归

8∵∵相忘人牛俱忘∵∵忘牛

9∵∵独照返本还源∵∵双泯

10∵∵聋泯人廛垂手∵∵人廛

因白牛图所存资料有限,仅就普明的牧牛图与廓庵的十牛图作一析论。

(一)未牧

狰狞头角恣咆哮,轰走溪山路转遥。

一片黑云横谷甲,谁知步步犯佳苗。

牛未调驯,则为野牛,野性未驯,横角扬头,恣意咆哮,彷如人性,未经琢磨,则如野牛之咆哮奔走,无以拘限,奔走溪山,;愈去愈远,而入厩无期。如学人不知驯调心性,而离其「佛性」愈来愈远,无悟道之可能;「一片黑云横谷口」虽是比喻牛因黑云布满谷口,而迷失归途,但事实是指人在五阴恶念之下,遮蔽了光明本性。「谁知步步犯佳苗」则喻未调驯心性之人,处处砍伐了善根却犹不自觉。

(二)初调

我有芒绳蓦鼻穿,一回务竞痛加鞭。∵

从来劣性难调制,犹得山童尽力牵。

虽然,心性已受调制,可是心猿意马,控制为难。「一回奔竞」表示牛不甘於芒绳穿鼻,奔走驰号,而要挣脱羁绊,故有待於牧童的痛加鞭策。表示在此一阶段,个人已习惯於世俗的肉体意识,很难改变旧有的劣性与欲望,唯有修行人尽力「蓦鼻拽将来」。

(三)受制

浙调渐伏息奔驰,渡水穿云步步随。

手把芒绳无少缓,枚童终日自忘疲。

心性调伏之後,虽不致於违理犯过,心无妄作狂惑,但,心主——牧童的控制工夫仍不可省,要加紧功力,故云「渡水穿云步步随」,这是寓有深意的,水代表人世的苦海,云表示现象界。牛在渡苦海,步迷云之际,是要步步相随,不能稍懈,否则便前功尽弃。「手把芒绳无少缓」,形容此一阶段是最关紧要的时候,不能对牛稍加放纵。「牧童终日自忘疲」形容调牛虽苦,但牛既受制,则牧童乐而忘倦,比喻调心亦有其快乐的一面。另一方面,显示求道的积极性是至乐而忘苦。

(四)回首

日久功深始转头,颠狂心力浙调柔。

山童未肯全相许,犹把芒绳且蘩留。

心由勉强向善,而至自然向善,但心主——牧童犹未能全然相信相许。因颠狂之心,虽已调和柔顺,但习染未除,仍时有逾越的可能。所以,克制的功夫、防范的用具,仍不可去除,是故芒绳仍系在牛鼻上。

(五)驯伏

绿杨阴下古溪边,放去收来得自然。

日暮碧云芳草地,枚童归去不须牵。

比喻心性纯乎善,合乎天理页知,不待修持克制,勉强作为。「绿杨阴下」与「古溪边」应是别有所嘹。「绿杨阴下」喻色界,「古溪边」喻空界,谓修道之人已明心见性,经由「日暮碧云芳草地」,牛也不会迷失,能自由归去,不用牵拽。

(六)无碍

露地安眠意自如,不劳鞭策永无拘。

山童稳坐青松下,一曲升平乐有余。

人心已纯善,眠於露地,不加防闲,不但绳索既除,牛厩亦废,所以才「不劳鞭策永无拘」,而心主——牧童此时已安闲,稳坐青松下,吹短笛,一片祥和快乐,惟仍有「牛」之一念,是为开悟之後,经过「保任」之期。

(七)任运

柳岸春波夕照中,淡烟芳草绿茸茸。

俄凌渴饮随时遇,石上山童睡正浓。

在无碍的阶段,心性虽已调伏,但仍需心主——牧童的照顾与看守。到了任运此一历程,已不需任何外力,一切皆发自天性之本然,毫不勉强。牛在「柳岸春波夕照中」,有「淡烟芳草绿茸茸」的畅乐境界,饥餐渴饮,随时任运,自然合道。牧童安眠石上,任牛东奔西跑,是如「从心所欲不逾矩”。

(八)相忘

白牛常在白云中,人自无心牛亦同。

月透白云云影白,白云明月任西东。

调驯至任运的阶段时,劣性全清,心性已纯乎善,合乎道,白云白牛纯乎一色,故云「白牛常在白云中一,心主已不必存牛的念头,要起心作念去调伏,而牛亦不需牧童的牵拽,已自然合道,牛与牧童相忘,故云「人自无心牛亦同」。至此,「一念不起全体现」,自性由现象显露,月代表自性,白云代表现象,明月与白云同色,是谓色空一如,故云「月透白云云影白」。用由体生,人牛相忘,在明月白云之下,任西任东,无不自在。

(九)独照

牛儿无处枚童闲,一片孤云碧嶂间。

拍手高歌明月下,归来犹有一重关。

从体起用,体用一如,由人牛相忘之後,到牛已不见,以一片孤云,象徵一点灵光,彻上彻下,如孤云之纵横舒卷、无碍无挂,故云「牛儿无处牧童闲,一片孤云碧嶂间」。牧牛至此地步,已告成功,比喻调摄心性,已达至境,但犹有我在,未摄归大全,最後一关,仍未突破。

(十)双泯

人牛不见杳无踪,明月光舍万象空。

若问其中瑞的意,野花芳草自丛丛。

此时已突破最後一关,牛已不见,人亦不见,牧牛图上,仅剩余一大圈圈,无其他形象,是如明月一轮,象徽大圆镜智,人牛俱为宇宙大全的自性所含摄。至此双泯之境道行圆成,然若问究竟,则现象界、色界之一切,并非不存在——「野花芳草自丛丛」,以禅人求道而言,未悟道之前,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而悟道中仍有了别之时,是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经过「保任」「休歇」之後,见山仍是人,见水仍是水,此时之「野花芳草自丛丛」境界完全相同。

二、廓庵禅师的十牛图

(一)寻牛

茫茫拨草去追寻,水阔山遥路更深。

力尽神疲无觅处,但闻枫树晓蝉吟。

在颂诗之前,有小序敍说寻牛之意:「从来不失,何用追寻?由背觉以成疏,在向尘而遂失。」人人本有佛性,又何必追寻?由於背离觉道,难免疏远;由於受着感官的错误领导,使我们走上岔路,终至失去联系,距离本有佛性愈来愈远。

此时,修道者,很苦闷、很急躁,因常常会发现此未修行时更加烦恼。

(二)见迹

水边株下迹偏多,芳草离坡见也么?

纵是深山更深处,逮天鼻孔怎葳他?

牛的踪迹,必待他人指点,三藏经教,乃系「牛迹」所在,故序云:「依经解义,阅教知纵。」但经义可载道,却不能使人悟道,故曰:「未入斯门,权为见迹。”

自性远藏隐密,依经解义之後,确信自己必有尚未发现之佛性在,便从修行之中,感觉自己有开悟见性的可能。

(三)见牛

黄莺枝上一声声,日暖凤和岸柳青。

只此更无回避处,森森头角难画成。

从音声方面人道,两目所视,皆可悟见万物之根源或道体,即妄想杂念渐少渐减,而心念宁静,渐渐清明,所以毫无疑窦地自信己见,但对此「心牛」的面貌,无明清楚地看分明,所以仍随时有再度走失的可能。

(四)得牛

竭尽神通获得渠,心强力壮卒难除。

有时才到高原上,又入烟云深处居。

以牛已得比喻道已悟,但因习染未尽,又因功夫未纯时忧堕失悟境。野性之强,除之非易,虽偶入圣位,能与道偕,却又尘根未尽,使道心泯减,是故应更加精进地策励用功。

(五)牧牛

鞭索时时不离身,恐伊纵步入埃尘。

相将枚得纯和也,羁镇无抑自逐人。

禅人发悟後,非一了百了,有一段很长的「保任」时期,故以「牧牛」为喻,比喻防制的功夫不可少,戒律规矩不可离,恐怕此心牛再度走失,由悟而迷。是故,应将牛放牧至纯和之後,自然除去绳索鞭杖,仍能自随人,即「保任」功深,所悟方无失堕。

(六)骑牛归家

骑牛迤逦欲还家,羌笛声声送晚霞。

一拍一歌无限意,知音何必鼓唇牙?

归家是表示已住圣位,如原序所云:「身横牛上,目视云霄,呼唤不回,捞笼不住。」保任功深,彻悟无余,心中不再有染污的妄念,而是一片清明净朗。此时,一歌一拍,均存深慧,可说是二百语道断,心行处灭」,无言说之余地,故云:「知昔何必鼓唇牙?」

(七)忘牛存人

骑午已得到家山,牛也空兮人也闲。

红日三竿犹作梦,鞭绳空顿草堂间。

心无二法,「心」与「心主」,是一而非二,忘牛存人之意即在此,牛既不见,心主也闲。不仅如此,如鞭绳亦无所用,即如普明独照之意,亦犹有主观自我之存在。

《六祖坛经》:「憎爱不关心,长伸两脚卧。」自性本来清净,妄想心消失,即如鱼在水中,不觉有水。此时,心主已没有外境和内境的分别。

(八)人牛俱忘

鞭索人牛尽属空,碧天寥廓信难通。

红炉焰上争容雪,到此方能合祖宗。

凡情固须扫除,圣念亦须泯除,如临济所云:「有—佛处不得住,无佛处急走过。」这就是人牛俱忘之意,故原序云:「凡情脱落,圣意皆空。」求道之人,已为「大全」所摄,与道相合,形相皆无。

於此圣境中,自与凡俗隔绝,但最後仍要泯除圣念圣解,如红炉焰上,不许容雪,最後一点尘念也要祛除,无圣凡之分,无是非之别,一念不起,不落阶级,方合祖师宗旨。

(九)返本还源

返本还源巳费功,争如直下若盲聋。

庵中不见庵前物,水自茫茫花自红。

凡圣之念已泯减,与道无间,固然是无上境界,只是较其原序所云:「本来清净,不受一尘,观有相之荣枯,虚无为之凝寂,不同幻化,岂假修治?」尚欠一步,故立此一历程。是谓调牧功成,全由功夫而得,但却不如「平常心」合道,不假修持,如鲁如愚,当下荐取。即使在圣位中,不见有圣境之事物,是已能见山仍是山,见水仍是水。

(十)入尘垂手

露胸跣足入廛来,抹土涂灰笑满腮。

不用神仙真秘诀,直敖枯木放花开。

禅师崇尚悲智双用,不作自了汉,而要普度众生,乘愿再来。廛,是市廛;垂手,即伸手;入廛垂手,即人世救人。故原序云:「柴门独掩,千圣不知,埋自己之风光,负前贤之途辙,提瓢入市,策杖还家,酒肆鱼行,化令成佛。」

此境已脱俗而厌俗,入俗而不着相,是充满大智慧、大慈悲、大解脱、大神通的活力。已不着一切人我、善恶、凡圣、染净等分别相,不仅心得自在,身体自在,身外的一切也会随之自在地转变,而使顽石点头,枯木花开。

结论

普明禅师的牧牛图,是以同一只牛,开始为未驯野性难驭的黑牛,而渐修渐白,终於变成白牛,最後牧童与白牛「双泯」,以表现学佛人自省悟至大觉为止的过程。廓庵禅师的十牛图,则不以黑变白来表现,自始即同一牛,凭得牛而加鞭以驯化,在「人牛俱忘」之後,列出「返本还源」而「入廛垂手」的阶段,是其特色。

此二类牧牛图,都是从意识自己看失了「心牛」,而立志搜寻心牛,捕获心牛、训练心牛、成为人牛一体而达人牛俱忘的境界。以求真理的意志(心主)作为牧童,以「心牛」代表真理。或者可从另个角度来看,把牧童看做真理,把牛看成肉体意识,凭各人的心理状态,作自由自在的诠释。

但无论怎样看牧牛图,也无论将牧牛图适用於自身之外或之内,最後必导入於「生命的自觉」,在看者自己的生命尚未自觉以前,牧牛图有种抓住看者不放的力量。简明朴素的图面和序颂文句,只要用心去体悟,就可以在对一切事端上发生源源不绝的智慧启示。

在平凡的生活中,我们常常感伤无奈,蓦然惊觉自己逐渐被潮流所淹没,看不见自己,即使看见也是戴着面具的自己。其实,我们可以不必活得那么辛苦。

如果,有一天,我们想找回本性清明净朗的自我,「牧牛图」是一个最佳的指标,导引我们走向「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的自然。

注释

一、据《诅益录》,牧牛图分两种,一种由黑牛变白牛,这是根据懒安禅师露地白牛的原意,由黑变白,是比喻修道的成效。至於另一种,由白牛变黑牛,则是曹洞宗的思想。曹洞宗以白色代表现象界,以黑色代表本体界,由白牛变黑牛,象徵由色界悟入空界。

二、雪庭元净禅师师承以《碧岩录》闻名的圜悟克勤,但其行啧无录。

三、自得意晖禅师是天童正觉的法嗣。

四、佛国惟白禅师是雪窦重显的三世孙。

参考书目

杜松柏编着,《禅诗牧牛图颂汇编》初版(台北:黎明文化事业公司,民国七二年)。

释圣严着,《禅的体验》五版(台北:东初出版社,民国七七年)页九四—一O五。

铃木大拙着,徐进夫译,《开悟第一》初版(台北:志文出版社,民国七七年)页三三六—三四五。

李岳勋,(禅的牧牛图),见张曼涛编《禅宗典籍研究》,页三八七—三九七(台北:大乘文化出版社,民国六六年)。

吴永猛,(论禅画的特质),《华冈佛学学报》,第八期(民国七四年十月)页二五七—二八二。

吴永猛,(禅画研究的回顾),《华冈佛学学报》第七期(民国七三年九月)页一九九—二一六。

摘自《慧炬》总第314-31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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