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修时生起的念头之对治开示

--***卡塔***

摘录:《了义海》

录入:琪霏

校正:菩提法灯

不管如何,当我们住境一阵子后,一定会有念头生起。这种念头可能是通常我们感觉是好的念头,例如,想到自己的***和他的名字;或也可能是不好,或令人感到泄气的,例如,想到自己最痛恨的仇敌和他的名字等。由此观之,念头即是念头,并无差别。念头本身并无特别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们不必刻意去避开它,但也不必去招引它。当念头生起时,我们只要直观它即可。事实上,要叫念头不生起是不可能的事,因此,我们没有理由要把它驱除或消灭掉。在大手印中,我们必须学习不为它所困,也不随着它走。单独个别的念头本身较无问题,比较有问题的是,一个念头会带起另外一长串的念头,一个接一个,永无中止之时。事实上,念头的本质是不会造成这种耽溺的过程的。

帕当巴桑杰曾说:“念头经由心生起的路线,正如鸟经由天空飞过一样,本身并无留下任何痕迹。”如果我们直观一个念头的话,便会发现它本身完全不着一点留痕。因此就这点来说,念头本身是自己解脱的;它可以照顾自己。假若我们直观念头,不尝试去阻挡,也不为它所困,或随它转而生起更多念头的话,那么念头便会像写在水上的字一样。如果我们把“阿”或“卡”写在水上的话,在我们还未写完之前,它就已经消失无踪了。念头本身就像这样。

教法曾说:“我们这个被紧紧抓住和束缚住的心,如能放松下来的话,无疑的,它一定会自我解脱。”我们可以用棉线为例做说明。当我们把线用两边的手指拉住,以相反的方向拧转而扭成一束,然后当我们把两手靠近时,线便会马上卷了起来。事实上,我们很难在这种情况下再让它恢复原状变得直直的。但如果我们把手一放开,让它自然松掉的话,它便不会再卷在一起了。心就好比这个一样,如果我们把心绷紧,想把念头堵住或驱除——如果我们想把心摆在某个状况中,想用心获得某种境界的话,那么它一定会起反效果。但如果我们把它放下,它就会自然解脱而获得自在了。

无念之光明境

有时当行者在做一般的止修时,会抱怨头痛,或心跳改变等。通常行者在打坐时之所以会有这些身体上的症状出现,主要原因在于他们想把念头止住。想止住念头的意念搅乱了身体里面的气,而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随着这种作意,气便会堵住而引起身体上的酸痛和毛病。

所以我们在这方面应该反其道而行之,我们应该让心放下,任运自在才对。当我们把心放松时,身体也就会跟着放松。举例来说,对于这方面的修行已累积有一点功夫的人在觉得疲倦时,他不会想去睡觉,反而会利用打坐入定片刻以恢复疲劳。这比睡一长觉还要感到清爽有神。这是由于自然放松的关系,也就是把心松绑后,身体也会同时产生一种松弛和清爽的效应。好比当水烧得滚烫时,我们倒一些冷水下去。在水混合后,它马上就会自然冷了下来。

当我们放松以培养明觉时,便能渐渐延长这种无念的光明境界。“光明”指的是一种无断的体验。我们的体验以及我们所觉受到的一切表相事物都是无碍且鲜明而具多面性的。“无念”指的是一种无执或无著的状态,然而它并非一念全然不生的意思。当我们的功夫慢慢圆熟后,便能自然逐渐延长这种定境。而当此种定境能延续不断时,它就会变成一种了悟。这需要长时间的修行,称为三摩地定。它就像一条河的水流,持续不断——日与夜、上座与下座等。依董毗赫噜加的教法,也正如冈波巴大师所开示的:“行者必须如水般自然无作的住心,当水不受搅动时,心是清明的。”就像只有水时,若我们不搅动它的话,水底的沙或淤泥是不可能翻上来的。同理,心若自然无作的话,执着和混乱是不会发生的,因为造作需要大费一番周章,而它则非我们的心与生俱来的东西。董毗巴继续说:“自然无作而住,不起念想阻碍或止断心中根尘的显现时,就像太阳不受乌云的遮晦一样。”“太阳不受乌云遮晦”代表一种无著的状态。当我们的明觉专住于其上,当我们的明觉看着自己的心性时,我们便能体悟到这种状态。虽然我们的明觉注视着心本身,但这并不意谓着我们就觉受不到外境的一切。事实上,我们就像无云之阳绝对可以感觉到,因为心在转向其自身的过程中,阻碍我们获得那种体验的执着消失了。由于执着已除,所以虽然外境一直仍是如此鲜明而清晰,但它再也不会让我们陷入一种欣喜和沮丧的恶性循环之中。我们再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事会令我们高兴得不得了,或让我们难过得半死。如此虽然我们对外境的觉受依然鲜明而清晰,同时也会生起反应,但我们已无任何执着。当明觉专注在心性上时,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一举一动在举手投足间便自然而然都是一种修行了。不过显然这指的是已修过一段很长时间,而功夫已到家的行者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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