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禅修的佛教成语

宽性

一、禅宗的源起及本质

拈花微笑——禅宗以心传心的第一宗公案

“拈花微笑”也作”拈花一笑”,佛教语,禅宗以心传心的第一宗公案(典故),包含两层意思:一是对禅理有了透彻的理解,二是彼此默契、心神领会、心意相通、心心相印。

典故大意:有一次大梵天王在灵鹫山上请佛祖释迦牟尼说法。大梵天王率众人把一朵金婆罗花献给佛祖,隆重行礼之后大家退坐一旁。佛祖拈起一朵金婆罗花,意态安详,却一句话也不说。大家都不明白他的意思,面面相觑,唯有摩诃迦叶破颜轻轻一笑。佛祖当即宣布:“我有普照宇宙、包含万有的精深佛法,熄灭生死、超脱轮回的奥妙心法,能够摆脱一切虚假表相修成正果,其中妙处难以言说。我不立文字,以心传心,于教外别传一宗,现在传给摩诃迦叶。”然后把平素所用的金缕袈裟和钵盂授与迦叶。这就是禅宗“拈花一笑”和“衣钵真传”的典故。中国禅宗把摩诃迦叶列为“西天第一代祖师”。

佛祖所传的其实是一种至为详和、宁静、安闲、美妙的心境,这种心境纯净无染、淡然豁达、无欲无贪、无拘无束、坦然自得、不着形迹、超脱一切、不可动摇、与世长存,是一种“无相”、“涅盘”的最高的境界,只能感悟和领会,不能用言语表达。而迦叶的微微一笑,正是因为他领悟到了这种境界,所以佛祖把衣钵传给了他。

古今禅宗以之为宗门第一之口实,彼宗以心传心之根据大事也。然此事出何经何人传之,大藏所收之经论不记此事,隋唐之宗匠亦无言此事者,惟唐德宗末,金陵沙门慧炬撰宝林传,夸大其宗,始记此事。其后至宋,人天眼目,无门关,五灯会元,广灯录,联灯会要等诸书亦记之,此外拈之颂之者,不暇枚举。然景德传灯录,碧岩录。传法正宗记,亦不记之。宋王安石言此事出大梵天王问佛决疑经。宗门杂录曰:“王荆公问佛慧泉禅师云:禅宗所谓世尊拈花,出在何典?泉云:藏经亦不载。公云:余顷在翰苑,偶见大梵天王问佛决疑经三卷,因阅之,所载甚详。梵王至灵山以金色波罗花献佛,舍身为床座,请佛为众生说法。世尊登座,拈花示众。人天百万,悉皆罔措。独有金色头陀,破颜微笑。世尊云: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分付摩诃大迦叶。此经多谈帝王事佛请问,所以秘藏,世无闻者。”佛祖统纪五,亦引此说。

立雪断臂——禅宗二祖求法

达摩祖师向慧可传授“安心”法门和四卷本《楞迦经》,开创了中国禅宗”传心”、“传灯”的先河。“立雪断臂”便是禅宗史中的一个传奇式的公案。慧可,俗姓姬。据说其母求子,“感异光照室”而怀孕,因名姬光。他从小精通《老》、《庄》、《固易》,喜好游山玩水。“后览佛书,超然自得”。出家后,改名神光。神光在四十岁左右时,游河南嵩洛,遇达摩,拜他为师,晨夕参承。然而,达摩老是端坐面壁,神光无从受诲。神光想到古人求道,不惜身命,便在某年腊月的大雪之夜,立在雪地中。到了天明,“积雪过膝”。精诚所至,达摩终于开口问了:“汝久立雪中,当求何事?”神光泣告:

“惟愿和尚慈悲,开甘露门,广度群品!”达摩说:诸佛妙道,贵在难行能行、难忍能忍;若以小德小智、轻慢之心希求正法,岂不是徒劳?神光听了,立即“潜取利刀,自断左臂,置于祖前”。达摩这才肯定神光确是“法器”:“诸佛最初求道,为法忘形;汝今断臂吾前,求亦可在。”达摩遂替神光改名“慧可”,当下传授了“安心”法门。过了九年,达摩临终,正式付慧可,授袈裟为信,并说:“吾有《楞迦经》四卷,亦用付汝。即是如来心地法门,令诸众生开示悟入。”这就是禅宗第一次“付法”、”传灯”的过程(见唐·法琳《慧可碑》、《景德传灯录》卷三等)。《五灯会元》卷十四谓:“你不见达摩西来少室山下,面壁九年。二祖至于立雪断臂,可谓受尽艰辛。”后人推崇说,慧可“立雪断臂,方得西来意,尽发此老言外不传之妙”(金·李纯甫《新修雪庭西舍记》)。宋,圆悟《碧岩录》第九六则颂其事谓:“泥佛不度水,神光照天地;立雪如未休,何人不雕伪?”

关于“断臂”,在唐·道宣的《续高僧传》卷十六中,别有一说,谓慧可“遭贼斫臂,以法御心,不觉痛苦”,似以”立雪”求法时之事。不过,后代禅宗多沿袭法琳《慧可碑》的说法,将“立雪”与

“断臂”作为一时一事的公案,传诵不辍。考唐代以来,多有僧人“断臂”。例如:唐代诸寺,不乏“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韩愈《论佛骨表》);宋代

“京师岁旱,有浮屠人断臂祷雨”(欧阳修《工部郎中欧阳公墓志》)。如此滥用“断臂”,一味苦行,也就成为流弊了。

不立文宇——禅宗“以心传心”的特质

指禅家悟道,不涉文字不依经卷,唯以师徒心心相印,理解契合,传法授受。

“教外别传,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是古来禅宗的主要特色。而“不立文字”则是此一特色的代表性语句之一。重点在强调禅宗“以心传心”的特质。亦即禅宗以为心法只能以心相传,故不须别立文字。《五灯会元》卷一、《禅宗正脉》卷一及《无门关》第六则云:“世尊云,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宗密《中华传心地禅门师资承袭图》云:“达磨西来,唯传心法,故自云:我法以心传心,不立文字。此心是一切众生清净本觉,亦名佛性,或云灵觉。(中略)欲求佛道,须悟此心,故历代祖宗唯传此也。”因此,禅宗乃寓文字相,离心缘相,不可思议,毕竟不可得。如《兴禅护国论》卷中云:“所谓佛法者,无法可说,是名佛法。今谓禅者,即其相也。(中略)若人言佛、禅有文字言语者,实是谤佛谤法谤僧,是故祖师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所谓禅门也。”

达磨大师血脉论:“三界混起,同归一心。前佛后佛,以心传心,不立文字。”六祖坛经:“昔达磨大师初来此土,人未之信,故传此衣,以为信体,代代相承;法则以心传心,皆令自悟自解。”宗密之禅源诸诠集都序卷上:“达摩受法天竺,躬至中华。见此方学人多未得法,唯以名数为解,事相为行,欲令知月不在指,法是我心故,但以心传心,不立文字。”故知此为禅宗特有之宏旨,不外是教外别传、不立文字、直指佛心之意。(传心法要、显宗记)

然而对于此“不立文字”之说,亦有谓其为不当者,如《祖庭事苑》卷五{单传)之条云:“然不立文字,失意者多,往往谓摒去文字,以默坐为禅,斯实吾门之哑羊。尔且万法纷然,何止文字不立者哉?(中略)岂拘执于一隅。故即文字而文字不可得。文字既尔,余法亦然。”

得鱼忘筌——主张以心证道,离绝言诠

筌,又作荃。指既钓得鱼,便忘其鱼具。比喻既已成功即忘其凭借;或已达成目的,即舍弃工具方法。庄子外物篇:“荃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荃;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故有得鱼忘筌、得兔忘蹄、得意忘言之比喻。其中“得意忘言”一语,意谓语言乃表达道理之工具,既已得其理意于心,则名言可忘绝;或表示不拘泥于文句以领纳体味其中真意。于道家、禅宗,皆认为最高深之道理绝非言语所可传示,故主张以心证道,离绝言诠。

二、如何善用其心

佛口蛇心——佛心悲愿宏深

出自禅宗公案。《续传灯录卷第三十四·教忠光禅师法嗣》:“诸佛出世,打劫杀人,祖师西来,吹风放火,古今善知识佛口蛇心,天下衲僧自投笼槛……上堂举。金刚经云。佛告须菩提。尔所国土中所有众生若干种心。如来悉知。何以故。如来说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要会么。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僧问。先佛垂范禁足安居。未审是何宗旨。曰琉璃钵内拓须弥。僧便喝。师便打。”

这个公案,好像是在呵佛骂祖,痛斥善知识,其实不然,不能片面从字面上来理解这几句话。中国禅宗的修持是顿悟法门,不立文字。不执着于语言文字相。他们主张以心传心,心心相印,直指明心,见性成佛。这个只能是说明僧家度人求法的悲心之所在。此处“蛇口”寓义为“恨铁不成刚”之心,也比喻众生难度,愿以蛇口之毒,以毒攻毒,切心拔除众生之烦恼尘垢。佛心悲愿宏深,所以地藏王发愿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烦恼即菩提,无法即是法,金刚经又说:”法尚应舍,何况非法”。所以于平常心中见道,看:“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火烧眉毛——当以急迫之心精进修特,不容懈怠

语出宋·释普济《五灯会元》卷十六:僧问:

”如何是急切一句?”蒋山法泉禅师答:“火烧眉毛。”汉地佛教徒每天晚课中念诵的普贤菩萨警众偈有:“是日已过,命亦随减,如少水鱼,斯有何乐!大众!当勤精进,如救头燃,但念无常,慎勿放逸!”谓人生无常,生死在呼吸之间,佛教徒欲求出离生死苦海,当以急迫之心情进修持,不容懈怠。火烧眉毛之意与此相似。火都快烧到眉毛了,比喻事到眼前,非常急迫,必须立即设法去解决。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不起心动念

传说中羚羊晚上睡觉的时候,跟普通的牲口野兽不同,它会寻找一棵树,看准了位置就奋力一跳,用它的角挂在树杈上,这样可以保证整个身体是悬空的,别的野兽够不着它,远处猎人即无所见,故能藏住羚羊身体而不会受害。

本公案名为“羚羊挂角”,羚羊挂角混迹于树林中,似无有身形。凡夫人者有念就显有神我身,圣人无念寂灭身形无踪影,这是佛、菩萨入虚空之相,可称为“羚羊挂角无踪迹”。羚羊挂角是禅林用语,比喻开悟者泯绝迷执的踪迹,犹如羚羊睡眠时,双角挂在树枝上,脚不触地,完全不留痕迹,让人难寻其踪迹。

心念者混迹于虚空,大众可能不知此理。凡人以现实对话为心之用,有心意念始有名相,始有语言。除与人对话外,人一入妄想境除自觉或不自觉外,以为无人知觉,但我们一起心意念,妄想境即现,此境也仅有佛、菩萨空体遍虚空者,能觉知此种妄想幻境,当然有他心慧眼者亦能知之。所以不让有神通者体知其心念或居止处,唯有一途即住入空寂境界,这境况也就是羚羊挂角无踪迹。

所以行者在禅定中只要起心动念,等于出现在世间里面,他就能被他人觉知。但敌不过业力的纠缠,到最后,还是要受轮回的。

禅林用语。禅宗以“羚羊挂角”比喻禅修者善安身心,泯绝迷执之踪迹,犹如羚羊眠时,角挂树枝,脚不触地,完全不留痕迹。不会被魔所扰,不起心动念的境界。即:《坛经》“外不着相,内不动心”。如《景德传灯录》卷十六载义存禅师示众语谓:“我若东道西道,汝则寻言逐句;我若羚羊挂角,你向什么处扪摸?”又如卷十七载道膺禅师示众语谓:“如好猎狗,只解寻得有踪迹底。忽遇羚羊挂角,莫道迹,气亦不识。”

安身立命——拖出自己的尸体以对治烦恼

见《五灯会元·长沙景岑禅师夕:“问:学人不据地时如何?师曰:汝向什么处安身立命?曰:却据地时如何?师曰:拖出死尸着。”可见在禅语中,安身立命指心安之所在,“拖出死尸”即“活死人”之说,喻妄想烦恼起时,拖出自己的尸体来对治,即可消除一切思量分别之妄想。实为安心法门。泥牛人海——去除分别心

禅林用语。以泥牛入子大海之中即全然溶化,失其形状,比喻绝踪迹、断消息,即一去不返之意。盖“泥牛”一词,比喻思虑分别之作用。故以“泥牛入海”比喻正与偏、平等与差别之交互掺杂。泥牛人海一词,乃源于《景德传灯录》卷八:“洞山(良介)又问:‘和尚见个什么道理便住此山’?师云:

‘我见两个泥牛斗人海,直至如今无消息。,”《五灯会元.卷一六.灵岩圆日禅师》:”九年面壁空劳力,三脚驴儿跳上天,泥牛入海无踪迹。”家贼难防——警惕六根贪欲

本为禅语,见宋·释普济《五灯会元·梁山缘观禅师》:“问:贼难防时如何?师曰:识得不为冤。”按佛教以色、声、香等”六尘”为“外六贼”,以眼、耳、鼻、舌、身和意等“六根”为“内六贼”。家贼即指内六贼而言,谓六根的贪欲。如《杂阿含经》卷四三谓:”内有六贼,随逐伺汝,得便当杀,汝当防护……六内贼者,譬六爱欲。”六根以其内在的贪欲,追逐声色等尘染,劫掠人本性中的善法,故称“家贼难防”。

道高—尺,魔高一丈——告诫修行者警觉修行过程中须见无所见

道,指“道行”,僧道修行的功夫。魔,指一切扰乱身心,妨害修行者。释迦牟尼成道前夕,端坐在菩提树下的金刚座上,思维正理。此时,有个欲界的天魔,名口叫魔波旬,先派了三个魔女用种种媚态去迷惑释迦。释迦用神通力,让三个魔女都变成了面皱发白的老妪。天魔愤怒,亲自率领魔军进行威吓。释迦不为所动,义正辞严。只听得一声巨响,天魔应声倒地,魔军都一齐俯伏地上。(见《佛本行集经》卷二八)即指释迦降魔事。此外,“魔”不但指具体的魔王,也泛指一切扰乱身心、妨碍修行的意念和行为等。在修行中降伏魔事主要是靠“智慧”。正如隋·智颤指出:“转魔事为佛事,即巧慧。”应知一切善恶境界,均是唯心所现。“但了惟心,见无所见。若取之则心外有境,便成魔事。”{宋·延寿《万善同归集》卷上)佛家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告诫修行者警觉修行过程中难免出现的各种“魔事”。也作

“道高一尺,魔高十丈。”定力和戒德,足以击退魔障。戒、定、慧叫做三无漏学,因戒生定,因定开慧。魔既扰乱正法,便是起惑造业,报尽因熟,自食其果。世尊被魔,乃系八相成道,善巧说法,非真实也。魔表无明,语亦不虚,盖万法唯心,觉时是佛,迷时即魔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真修行人须亲身体验

出自《六祖坛经·行由晶第一》:“惠明虽在黄梅,实未省自己面目。今蒙指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今行者即惠明师也。”

又作冷热自知。水之冷与暖,唯有饮者自知,而无法说明。以此而比喻悟之境界亦唯有悟者自身领受而无法告知他人。凡事唯有亲自体验,才能得知其中甘苦;唯有亲身实践经历,内心才能体悟个中道理的深浅,不能以外在的言语来表达或理解。必须亲自饮水,才能知晓水之冷热,正饮之时,不能说其冷暖;饮水之后,方得说之。说时虽不得水体,其如所说之水,还似所饮之水?横说竖说说不着,唯是自己深证始得,唯独自明了,余人所不见,不可向人说。真修行人应自审察,虽无言说,然冷暖自知。

禅宗比喻内心的悟证。《黄蘖山断际禅师传心法要》:“明子言下忽然默契,便礼拜云:‘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某甲在五祖会中,枉用三十年工夫。,”《景德传灯录·袁州蒙山道明禅师》:

“某甲虽在黄梅随众,实未省自己面目。今蒙指授入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今行者,即是某甲师也。”

后引喻对道理体会的深浅,全在自己本身的体验。宋苏轼诗有句云:”吾言岂须多,冷暖子自知。”

三、指斥学人之识情分别、执着

呵佛骂租——提醒世人:凡有相者,皆是虚妄

禅宗为启悟弟子破除执着,常有呵骂佛陀、祖师以及劈佛像的作法。故呵佛骂祖是指教导弟子悟道。《景德传灯录卷一五·朗州德山宣鉴禅师》:“是子将来有把茅盖头,呵佛骂祖去在。”唐朗州德山院宣鉴禅师,一日上堂说:“我这里,佛也无,法也无,达摩是个老骚胡,十地菩萨是担粪汉,等妙二觉是破戒凡夫,菩提涅盘是系驴橛,十二分教是点鬼簿,拭疮纸,佛是老胡屎橛。”又有一僧问韶州云门山文偃禅师:如何是佛?云答:“干屎橛”。他也曾说过:“释迦初生,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云;天上天下,惟我***。老僧当时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贵图天下太平。”这都是提醒世人:凡有相者,皆是虚妄,纵是经典佛像,或圣或贤,既落形迹,皆属生灭,并不是正常如实之道。后亦引喻无所顾忌。明梅鼎祚《五合记第六出》:“使不得呵佛骂祖。”亦作“诃佛骂祖”。驴前马后——只能追从他人言行

禅林用语。谓随逐于驴马前后之仆役;禅宗用以指斥只能追从他人言行,而当牛做马,而未识得自家本来面目,能有主见而随机应用者。指斥学人之识情分别、执着。《联灯会要卷第二十》:“师曰。苦哉。苦哉。今时人。例皆如此。只认得驴前马后底。将谓自己。佛法平沉。因兹是也。客中认主。尚未分明。如何辨得主中主。”洞山和尚《祖堂集》卷六:

“师曰:“苦哉,苦哉!今时学者例皆如此,只认得驴前马后,将当自己眼目。佛法平沉,即此便是。客中主尚辨不得,作么生辨得主中主”碧岩五十三则评唱曰:”若只依草附木,认个驴前马后,有何用处?”同种电钞六曰:“如随驴马前后奴隶者,不是主人公也。”

想入非非——外道的执着

“想入非非”即”非想非非想”定。这种禅定,心态已经到了至极静妙的境地,没有了“吻想”,所以称为“非想”;但是这种状态尚存有“细想”,所以又称为“非非想”。二者合称“非想非非想”。所谓细想,就是基本上没有了心王与心所之分,但其精神思维表现得很微细难测。“心王”就是我们产生意识等精神作用的主体,即人的真心佛性,

”心所”就是与之相应的精神作用。所谓粗想,心王与心所相应,其精神思维表现得很粗显。

很多外道都执着于这种禅定境界,认为这就是修持的最终圆满境界(涅盘),或者认为人死后也是这种状态。佛法认为这种观点不正确,而是认为修行的最终圆满是心胸和善行合于宇宙和真理(真如佛性之理),随缘而生利他的妙用。

四、禅家宗风

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实行农禅

亦农亦禅、农禅结合是佛门僧侣的一个优良传统。僧侣们在礼佛、坐禅之余,不但参加耕种、收割、植树等农林劳动,还要从事砍柴、挑水等日常劳作。六祖慧能就曾在碓房内干过杂活。正式创立农禅制度的是唐代百丈山怀海(720-814年)禅师。怀海,福州长乐人,出家后师从马祖道一,在江西弘扬禅宗二十多年。他制定了禅寺中的集体劳动制度,称为“普请”法。怀海以身作则,带领僧众参加劳动。执事僧见他年老,心中不忍,暗中藏了他的农具,请他歇息。怀海一时找不到他的农具,竟然不肯吃饭。“故有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之语,流播寰宇矣。”事见《五灯会元》卷三。怀海之后,农禅之风盛行禅林。禅宗认为,穿衣吃饭、砍柴挑水,日常劳动,都是佛法。实行农禅,可使得心境溶为一体,佛法、世法打成一片。也有利于寺院经济的自给自足,增强僧侣的勤劳习惯。此外,劳动能够活动筋骨,益寿延年。怀海本人活到九十五岁的高龄,便是明证。

当头棒喝——接引学人

禅林用语。缘于禅家宗匠接引学人之作法。禅宗认为佛法不可思议,开口即错,用心即乖。禅家宗匠接引学人时,为杜绝其虚妄思惟或考验其悟境,或用棒打,或大暍一声,以暗示与启悟对方,促他醒悟。后世对警醒人之执迷不悟,称为当头棒喝、当头一棒。比喻严厉警告,促使人猛醒过来。语出宋·释普济《五灯会元·黄檗运禅师法嗣·临济义玄禅师》临济问黄檗:“‘如何是佛法大意?’师亦竖拂子,僧便喝,师亦喝。僧拟议,师便打。”相传棒之施用,始于唐代德山宣鉴与黄檗希运;喝之施用,始于临济义玄(或谓马祖道一)。以德山善用棒,临济善用喝,故有”德山棒,临济喝”之称。以后禅师接引学人,多棒喝交施,无非欲藉此促人觉悟。见兔放鹰——对机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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