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愿求彼诸妙欲,修行梵行,于彼妙欲尚如实观,犹如趣入广大种种恐畏稠林,况余诸欲。
∵我们上一次停讲到现在,也很久了,这个科判可能也记得不清楚,我向前多说一点,现在的文是菩萨地,菩萨地里边,第一大科是「普摄学果」,「普摄学果」里边又分三大科,第一科是「持摄」,这里边,在菩萨地开始的时候是有十法,就是具足了菩萨地的大意,第一法就是「持」,在这一科里边分三科,第一科「种姓持」,第二科「发心持」,第三科「觉分持」,「觉分持」是在第三十五卷,「觉分持」里边又分成三科,第一科是「所学处」,第二科是「如是学」,第三科是「能修学」,这是「觉分持」一共分这么三大科,第二科里边「如是学」又分二大科,第一科「结前生后」,第二科「略广分别」,「略广分别」里边,「略分别」已经过去了,第二科是「广分别」,「广分别」是从第三十九卷开始,「广分别」里边分两大科,第一科就是「六度四摄」,又分两科,第一科是「别广」,又分两科,第一科是「六度」,「施度」已经学习过了,现在是「戒波罗蜜」,「戒波罗蜜」里边一共是有九种「戒波罗蜜」,九种「戒波罗蜜」分三科,第一科是「自性戒」,第二科是「一切戒」,现在我们这个文就属于「一切戒」里边的,「一切戒」里边有「征」、有「释」,解释里边分两科,第一科「标列种类」,第二科「广辨差别」,「广辨差别」里边分三科,第一科是「戒相的差别」,又分两科,第一科「别释三戒」,「别释三戒」里边分三科,第一科「明戒安立」,戒安立里边就是「律仪戒」、「摄善法戒」、「饶益有情戒」,「明戒安立」这三大科已经过去了,第二科是「明戒安住」,「戒安住」里边分二科,第一科「总征」,第二科「别显」,「别显」里边第一科是「住律仪戒」,现在可以看到了,第一科「总征」已经过去了,第二科是「别显」,「别显」里面分三科,第一科是「住律仪戒」,分两科,第一科是「别辨相」,「别辨相」里边分十科,第一科是「不恋过去诸欲」,我从这里开始,就是刚才念的文向前。
∵∵∵月一别辨相(分十科)∵盈一不恋过去诸欲
∵谓诸菩萨住别解脱律仪戒时,舍转轮王,而出家已,不顾王位,如弃草秽。
∵「别辨相」里边分十大科,第一科是「不恋过去诸欲」,「谓诸菩萨」,这是说很多的菩萨,「住别解脱律仪戒时」,这三聚净戒先说「住别解脱律仪戒」,这个菩萨他安住在「别解脱律仪戒」的时候,这个时候是怎么情形呢?「舍转轮王,而出家已」,这个菩萨在家的时候,原来是转轮王,他弃舍了转轮王的富贵荣华就出家,离开了他的烦恼家,「不顾王位」,他不恋着这个「转轮王」的身份,「如弃草秽」,就像弃舍一个草似的,像弃舍这个污秽的东西似的,一点也不爱着,这可见这个菩萨这个境界,可是有多么伟大。
∵∵看这个《披寻记》的文:
∵「转轮王者:此有四种」转轮王,「或王一洲,或二三四」,或王二洲、或王三洲、或王四洲,「于彼生时,随其所应,有铁轮宝,或铜或银或金轮宝自然出现」,这个轮王是有这样的事情,就是有铁轮宝、或者铜轮宝、或者银轮宝、或者金轮宝,自然的出现,出现这件事,「如意地说」,像那个第二地,第一地是「五识身相应地」,第二地就是「意地」,这个「意地」是那里呢?「陵本二卷十八页」,在那里说这个四种转轮王的事情。
∵∵如有贫庶为活命故,弃下劣欲而出家已,不顾劣欲。
∵这下边举一个例子来显示转轮圣王出家的情形,譬如有一位贫穷的「庶民」,他为了活命的原故,「弃下劣欲」,他的欲的事情是很下劣的,他就弃舍了出家来做比丘,「而出家已,不顾劣欲」,出家以后,他不会回顾、爱着他在家的那个劣欲,他不再想念以前的事情。
∵∵不如菩萨清净意乐,舍轮王位而出家已,不顾一切人中最胜转轮王位。
∵这个贫穷的人出家以后,他不留恋他过去的欲,那种情形还不如发无上菩提心的菩萨,他对佛法有清净的意乐,「舍轮王位」,这里说「清净意乐」应该说,就是他发无上菩提心了,他有清净的意愿,「意乐」也就是意愿,他想要得圣道、得无上菩提、行菩萨道广度众生,他这个高尚的意愿叫做清净的意乐,这是他没出家以前,他学习佛法的时候,达到了这个程度,达到这个程度的时候,他「舍轮王位」,就是弃舍了转轮王位,「而出家已,不顾一切人中」,他不顾恋人中的最胜、最殊胜的转轮王位,贫穷的人出家不顾劣欲,我们可能会想象到这件事,用这件事来比喻转轮王出家的时候,他那个放下的情况,还超过那个贫苦的人出家。
∵∵下边《披寻记》:
∵「清净意乐者:此中不说已证净胜意乐地名清净意乐」,这里说的菩萨的「清净意乐」,不是说已经得无生法忍了,他证悟了第一义谛的那个时候的「清净意乐」,不是指那个说的,「不说已证净胜意乐地名清净意乐」。「为求证此故作是说」,而这里面说「清净意乐」,就是这位菩萨,他还是在凡位的时候,为了希求证入此「净胜意乐」,「故作是说」,所以这么叫做「清净意乐」。「云何知然」,怎么知道这句话是这样意思呢?
∵「由前能喻说为活命,今此所喻有所为义,当知亦尔」,由前面说那个譬喻,「贫庶为活命故,弃下劣欲」,这是能譬喻的,「由前能喻说为活命」,为活命故而出家,在家不能活命了,出家就有人供养,所以就可以活命,是这样意思。「今此所喻」,就是所晓喻的转轮王出家这件事情,「有所为义」,那就是他初开始出家,当然这个时候没有得无生法忍,所以「有所为义」,就是有所求义,「当知亦尔」,也就像那个,也是这样意思,就是这个贫苦的出家人,他出家的目的是为活命,所以现在这个转轮王,原来是个凡夫菩萨,现在有所求,求这个「净胜意乐」,想要得无生法忍,「当知亦尔」,也有所求,「若不尔者,有道理相违过」,要不这样解释,在道理上有相违的过失,「非证净胜意乐地已,方舍轮王而出家故」,这个道理的相违就是这个意思,不是说这个轮王,他已经证悟了第一义谛,成就了清净的胜意乐,「已」,以后,方才舍转轮王,「而出家故」,要是那样,那可以不舍转轮王,就是以转轮王的身份,学习佛法、广度众生,所以他现在就是没有得到「净胜意乐地」,他去行菩萨道还有所不足,所以他须要出家,修学圣道,这样解释了这一段文是「不恋过去诸欲」,是说这位菩萨,他不恋着他以前的那样殊胜的转轮王的欲,那么就显示如果没有那么高的身份,那么你的欲,还值得留恋吧?有这个味道。
∵∵盈二不希未来诸欲
∵又诸菩萨住律仪戒,于未来世天魔王宫所有妙欲,不生喜乐。
∵这第二科「不希未来诸欲」,「又诸菩萨」,就是这些已经出了家的这些「诸菩萨」,出了家,受了律仪戒,就是安住在律仪戒上,「于未来世」,就是将来,因为他现在能够住在律仪戒里边,修学圣道,将来世怎么个情形呢?那么这位菩萨,他自己的意愿,未来世「天」,天王的宫所有妙欲,魔王宫所有妙欲,「不生喜乐」,不生喜乐,他没有这个爱着心,他没有这个心情,我将来生天享天欲,将来到他化自在天宫,享魔王的妙欲,他没有这种爱乐。
∵∵看这个《披寻记》:
∵「天魔王宫所有妙欲者:谓如帝释天宫,五欲众妙甚可爱乐」,三十三天,帝释,释提桓因,他那个天宫里面的五欲,「众妙甚可爱乐,唯发喜乐」,他那个妙欲使令他内心里面,只有喜乐,没有苦恼,「彼诸天众恒为是乐牵引其意」,彼三十三天那个天众,常是为这些五欲乐「牵引其心」,他的心就是老是念这些五欲乐,「以度其时」,来过他的时间,他的时间就是这样过去了,「是名天宫所有」的「妙欲」,「如有寻有伺地说(陵本四卷十七页)」,说这这件事。
∵「复有魔罗天宫」,我们简单的说就是魔,实在梵语叫做「魔罗」,这个天宫中「他化自在天摄」,魔王是属于欲界顶天的他化自在天摄,「然处所高胜,受用由他所化诸欲尘故,富贵自在」,他化自在天的处所,高胜其余的欲界天,他所受用的欲乐,「由他所化」,由别的天所化,「诸欲尘故,富贵自在,是名魔宫所有妙欲,此于勤修胜善品者,求欲超越蕴魔、烦恼魔、死魔,三种魔时,得大自在,为作障碍,发起种种扰乱事业,故名为魔」。这就解释这个「魔」是什么意思,「此于勤修胜善品者」,他化自在天这个魔王,对于人间佛教徒「勤修胜善品」,勤修三十七道品的人,「求欲超越」,修学圣道的人希求能够超越「蕴魔」,就是这个色、受、想、行、识的生命体,还有「烦恼魔」,就是爱烦恼、见烦恼,还有「死魔」,这三种魔时「得大自在」,欲界天魔王对于这个修行人的目的想要超越这三种魔的事情,他有自在力,「为作障碍」,他障碍我们修行这件事,他很自在,「发起种种扰乱」的事情,「故名为魔」。当然这件事就是止观没有修得合适,那就为魔王所扰乱了。
∵∵亦不愿求彼诸妙欲,修行梵行
∵前面说,说是发无上菩提心、受了菩萨戒,安住在律仪戒的这个菩萨,他不喜欢这个天魔王宫的妙欲,「亦不愿求」,他修学圣道,他的内心并不希求「彼诸妙欲」,「修行梵行」,他修行圣道,目的不是求「彼诸妙欲」的。
∵∵于彼妙欲尚如实观
∵这位菩萨安住律仪戒的时候,对于天魔王宫的妙欲,尚且如实的观察。
∵∵犹如趣入广大种种恐畏稠林,况余诸欲。
∵做一个譬喻,就像趣入到广大的「恐畏稠林」,种种的「恐畏稠林」,稠密的树林里边,是很可恐怖的,里边可能有老虎、还有狮子,所以观察那个天欲就像恐畏的稠林似的,「况余诸欲」,何况其余的还不如天欲呢?那么他更不欢喜了。
∵∵看这个《披寻记》:
∵「修行梵行者:此说正梵行求,一切皆为求无漏界」,这个「梵行求」,因为有的人是求欲求,欲求、有求、梵行求三种求,现在说「梵行求」,什么叫做「梵行求」?「一切皆为求无漏界」,就是希求成就无漏的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这个目的是这样,不求世间上的名闻利养,「虽复能感天魔妙欲,而非所求」,菩萨修学圣道,做种种功德,他是有这个堪能性的,感得天欲、感得魔王宫的妙欲的,但是他不希求这件事,「而非所求」,这一段文是「不希未来诸欲」。
∵∵盈三不着现在诸欲
∵又诸菩萨既出家已,于现在世,尊贵有情种种上妙利养恭敬,正慧审观,尚如变吐,曾不味着。何况于余卑贱有情,所有下劣利养恭敬。
∵下面第三科「不着现在诸欲」,又发菩提心的诸菩萨,既然出了家以后,「于现在世」,不是过去、也不是未来,「现在世」什么呢?尊贵的有情,在这个世间上有大福德的人,他们有种种上妙的利养恭敬,这些有情对菩萨有利养、有恭敬,而菩萨对于这个「利养恭敬」,「正慧观察」,他用佛法的般若的智慧观察这个「利养恭敬」,「尚如变吐,曾不味着」,就像那个「变吐」似的,一点也不爱着这些事情。「何况于余卑贱有情,所有下劣」的「利养恭敬」,更不味着了,更不爱着这些事情。
∵∵看这个《披寻记》解释这个什么叫做「变吐」:
∵「尚如变吐曾不味着者:谓如段食,香味触处所摄」,这个段食就是一段落、一段落的,像我们所用的饮食,正好就是段食,这个段食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就是「香味触」这三样,属于这三样所摄的,就是段食,「由香味触于吞咽时,令生欢喜,有染而住」,我们用这个饮食的时候,吞咽的时候,心里面感觉到很可口,所以生欢喜心,「有染而住」,就是有染着心,我们的心住在染着这个地方,「是名味着」,这个「染着」是心所法,另外有心王,这个心王和心所在一起,染着这个「香味触」,「若变吐已,便不名食」,你吞咽以后,这个肠胃的消化,它就有变化了,这个「吐」,实在就是排泄出去了,「便不名食」了,「香味触三已变坏故,无复堪能为受用故,是故于此不生味着」,这个譬喻也是很厉害,就是所受的这个利养恭敬,观察就是犹如「变吐,曾不味着」,这是第三科,下面第四科。
∵∵盈四常乐远离不生喜足(分二科)
∵昃一乐远离
∵又诸菩萨常乐远离,若独静处,若在众中于一切时,心专远离,寂静而住。
∵这是第四科「常乐远离不生喜足」,分两科,第一科是「乐远离」,「又诸菩萨常乐远离」,他的内心欢喜远离,「若独静处」,这个「乐远离」这句话怎么讲呢?有身远离、有心远离,身、心两种远离,「若独静处」,若是一个人居住在寂静处,那么这就是身远离,当然也有心远离在内,「若在众中」,那么这就是指身没有远离,而只是心远离,「于一切时,心专远离,寂静而住」,就是「若独静处、若在众中」,就是有这两种差别,但是两种差别都包括在内,「一切时」,这位菩萨他的内心都是远离的,在大众里面,他心里面也是远离,在独静处居住的时候,他的心也是远离,寂静而住,那么这看出来,就是在大众里住,没有身远离,须要有心远离,要是自己在寂静处,单独的居住,他身远离而心远离,当然也有人身远离而心不远离,那就是和圣道不相合了。
∵∵看这个《披寻记》的解释:
∵「常乐远离至寂静而住者,远离有二」,有两种,一是「身远离」、二是「心远离」,「此中偏说心远离故」,这一段文指偏说心远离这一种,「于一切时乐住远离」,不管是一个人在一处住,或在大众里住,他心里面欢喜远离,「是名常乐远离」,「若独静处,谓于身远离时,由彼不与在家及出家众共相杂住」,论文上说「乐独静处」,这是说菩萨身也是远离的,这个时候「由彼不与在家」人,和出家人共同在一起住,「共相杂住独一无侣故」,他不和在家人、出家人「共相杂住」,单独一个人没有伴侣故,所以叫做「身远离」,「若在众中谓于非住身远离时」,若在大众之中,若住在大众里边,那就不叫做「身远离」,「约此二别,说一切时」,包括了「一切时」,这看出菩萨有这两种情形,有的时候在大众,有的时候独住,分这么两个情形,「约此二别说一切时,远离一切染污无记所有作意」,就是在大众里住也好。一个人单独一个地方住也好,他内心里面没有染污心,也没有无记心,他内心里面的活动是清净善法,没有染污心、也没有无记。
∵「修习一切其性是善,能引义利,定地作意」,他这个时候,他的内心里面就是修习,修习就是两个方法,当然是戒为基础,律仪戒为基础,一个修止、一个修观,那么就叫做「修习」,所修习的止、所修的观「其性是善」,它的体性是良好的,有什么好呢?「能引义利」,能引出来无漏的功德,或者是现在得到功德,或者将来得到功德,或者是福、或者是慧,「能引义利,定地作意」,就是得禅定的作意,那么就是前面的文,曾经说有四十种作意,或者说是有四种作意,简单的说有四种作意│力励运转作意、有间缺运转作意、无间缺运转作意、无功用运转作意,这四种作意里边,第一个是「力励运转作意」,这个「力励」这两个字,很有意思,这个「励」,就是一个「厂」里边加一个「万」,再加一个「力」,「力量的力」,「力励」,这表示什么意思呢?这初发心学习佛法,初发心修学止观的人,想要改变自己的思想活动不容易,你要特别的努力,才能把这个颠倒迷惑的思想扭转过来,叫「力励运转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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