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犍陀罗国双头瑞像的故事
《大唐西域记·犍驮罗》条中记载:古印度犍陀罗国中有一座高达四百尺、塔基方圆一里半的巨大石塔,是迦腻色迦王时期建立,称为迦腻色迦王大塔。
在大塔石阶南面有一绘画佛像,高一丈六尺。此身佛像从胸膛以上,出现两身,胸膛以下,合为一体。听老人们说:从前,有一个穷人,靠出卖劳力生活。后来他省吃省穿,积得了一个金币,发愿要造一身佛像。他拿着金币来到塔寺里对画师说:“我想画一幅如来佛的妙相,以此做功德,我已立下誓愿。现在我只积存了一个金币,是很不够用的。长久不能实现,实在是贫穷无奈啊!”
画师听了穷人的话,看到他心意至诚,就不计较价格,想成全他的心愿,为他画一身佛像。
后来,又有一个相似的穷人,拿着一个金币,乞求画师为他画一身如来佛妙相。画师得了两个穷人的两个金币,就找了一个绘画妙手,共同画了一身很大的佛像。两个穷人在同一天来到寺院礼拜他们施钱所画的佛像。画师把同一身佛像指给他们观看,两个穷人把这身佛像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有了疑问,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画师。
画师知道他们的心思,便对两个穷人说:“你们干什么这样看我,有什么顾虑和怀疑吗?我接受你们的金钱,一点儿也没有外用和贪得,全部用在了画像上。如果我说的不是谎言,这身佛像一定会显示神灵的。”
画师的话刚说完,佛像显示了神变灵异,佛像成为两身,身子分开,影子却联结在一起,光芒四射。
两个穷人看后,心悦诚服,欢心而去。从此,这身佛像也就变成了一身双头的瑞像。[附记]
一、本文依据《大唐西域记》译写,原文见中华书局1985年版《大唐西域记校注》,第242页。
二、犍驮罗国,古代亦译作乾尼陀、犍陀罗,即今之巴基斯坦。
三、此故事画为敦煌研究院孙修身先生考证。原文见甘肃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敦煌研究文集》,第350页。
四、此故事又见《三宝感应要录》卷上8《犍陀罗国二贫人各一金钱共画一像感应》。载《大正藏》第51册,第830页。
五、此故事绘于敦煌莫高窟如下洞窟:
(1)第231窟西壁佛龛盝顶∵中唐绘
(2)第237窟西壁佛龛盝顶∵中唐绘
(3)第9窟甬道顶部∵晚唐绘
(4)第39窟甬道顶部∵晚唐绘
(5)第304窟甬道顶部∵晚唐绘
(6)第72窟西壁佛龛盝顶∵五代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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