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清初,兴盛于江浙一带的禅宗逐渐影响于巴蜀地区,使那里沉寂了数百年的禅学重新兴起,并波及贵州、云南等地,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川滇黔佛教的结构变化。开创这一局面的,始于圆悟的弟子破山海明。他与峨眉山地区的佛教也有着密切关系。
一、还乡曲与峨眉月海明(1597—1666)字破山,四川顺庆府大竹县人,俗姓蹇,十九岁在本郡佛恩寺随大持律师出家。第二年大持律师逝世,转到延福寺从慧然法师习《楞严经》。由于认为跟随慧然学习“不能决疑”证悟,便离开四川,于万历四十七年(1619)至黄梅破头山,研习禅宗语录三年,并效法元初高峰原妙的修禅方式,以习禅七日为限,获得证悟。
从天启二年到五年(1622—1625),海明游历江浙一带禅林,先后求教于憨山德清、曹洞宗的无异元来、湛然圆澄、临济宗的雪峤圆信、密云圆悟等着名禅师。其间,圆澄曾为他授具足戒,并请其任维那。天启六年(1626),再度到金粟山见圆悟,任维那一职。崇祯元年(1628),圆悟“书曹溪正脉来源一纸,并信金”交付海明,承认了他的嗣法资格。至此,海明通过在江南各地游学十年,接触了临济和曹洞两宗的多位禅林领袖人物,并获得了临济宗的传法资格。这不仅为他日后返蜀传禅奠定了学问基础,而且使他具有了聚集禅众的显赫传承优势。
崇祯二年(1629),海明应请住持嘉禾东塔广福禅寺,开始了他的弘教传禅生涯。数年之中,虽然“远近观光,罔不悦服,道风遂大振于江南”,但他并不满足,“又欲唱道于故乡”。崇祯六年(1633)返巴蜀,应请住持梁山县(四川梁平)万峰山太平禅寺。此后他一直在巴蜀地区传禅,前后住持大小寺院十四处,以梁山时间最长。关于他的言行,其弟子印正等编有《破山禅师语录》二十卷。
海明返蜀被当时的禅众视为一件大事。参禅僧人曾问:“始别三巴去,终归桑梓来,还乡曲作么生唱?”这里的“还乡曲”,喻海明在巴蜀所要传播的禅学具体内容,这是跟随他学习的禅僧需要了解的。海明在巴蜀辗转各地传禅三十余年,无论在佛教界还是社会上都产生了广泛影响,其范围也不仅仅限于巴蜀地区。所谓“师之名上自朝廷,下及委巷,近而中夏,远而外国,罔不闻之。”他在梁山双桂禅寺时,“朝参暮请之众盈万指而有余”。在七十岁生日时,“道俗集庆者万有余指”。
海明在巴蜀弘教传禅,一定程度上改变了这里的佛学发展趋向,促成了禅宗的又一次复兴。当时有人指出:
盖西川自宋圆悟、大随而后,少室纲宗久矣绝响,人皆习为讲诵。师一提最上极则之事,远近瞻风,心怀畏爱,道望又于是乎大着矣。
两宋之际,圆悟克勤曾数度住持成都昭觉寺,联系颂古评唱公案,吸引了不少僧俗信徒,并影响全国,开创了巴蜀禅宗又一个辉煌时期。在此之后,巴蜀佛教界没有再出现那样有影响的禅师。明末清初,僧众以研究讲习传统佛教经典为主,即“人皆习为讲诵”。由于海明扭转了“讲习”的风气,使禅学重光,所以当时人们把海明比作克勤的再世。当时海明的新禅学既为僧众接受,也吸引了官僚士大夫。“有志道流,收入炉锤之内。锦官年来尽罢讲席,知有教外别传,正法眼藏,不立文字之旨也。”僧人从重经教转向重参禅,官僚士大夫从支持讲经转向倾心禅学,这是海明振兴巴蜀禅宗的一个突出表现。同时,在巴蜀之外,海明也被视为禅学正宗。吏部尚书郎牟遂延,是四川籍官僚,曾奉差住金陵,乐于参禅。海明的同门朝宗和尚告诉他:“天童衣钵正在破山,归而求之,何用它觅?”牟以后回归巴蜀,大力扶植海明的传禅活动。
自崇祯十三年(1640)张献忠攻占四川,巴蜀就成了战乱不息的地方。甲申(1644)以后,自荆襄以西,更是大西残部、明流亡***和清军三股力量角逐之处,一直扩展到川贵云和中缅边境。焚杀之残酷,死人之多,与东南遥相照应,惨绝人寰。人们纷纷向深山逃难,促使禅宗骤然繁盛。海明本人的立场不甚清楚,似乎曾在起义队伍中住过。据《破山明禅师塔铭》:
甲申以来,刀兵横起,杀人如麻。有李鹞子者,残忍好杀,师寓营中,和光同尘,委曲开导。李一日劝师食肉,师曰:“公不杀人,我便食肉”。李笑而从命。于是暴怒之下,多所全活……然自此人目师为酒肉僧,反有藉师为口实者。师以救生为卫法之苦心,甚不得已也。
从这里看不出他是被挟迫寓于军营的。但以后他又赞扬清廷对起义军的迸剿。顺治十六年,“李制台出师夔关,端书问道,师复书最详,更赠以偈,有‘重开巴国苏民困,再造夔关起世贤’之句。李览大悦志,拟旋师躬亲法座。”李制台指清川陕总都李国英。夔东十三军是张献忠的最后残部,李国英献策清军会剿,夔州首当其冲,海明所住之梁山,即属夔州府辖。
关于海明如何进入起义军,又为何把“苏民困”、“起世贤”的希望寄托到清军身上,不得而知。但他受到本地民众和清官僚的欢迎,则较明显。
峨眉山是普贤菩萨道场,巴蜀佛教的重地,自然引起海明的密切关注。在他所作的《佛祖赞》中,有《普贤大士》一首:“万行庄严,独标西蜀。主峨眉山,光国王土”。在他与僧人的机语酬对中,表达了传禅峨眉山的强烈愿望:
僧问:香飘双桂,月朗中天,如何是祖孙相见一句?师云:分明月在峨眉上,看到峨眉却又迟。进云:恁么,则团圆在此际,流辉不计秋。师震威喝一喝,僧礼拜。师乃云:双桂堂前双桂香,蜂喧蝶攘动悲伤。想来熟我余生梦,飞上峨眉添道光。
双桂堂在梁山县金城寨外,远离峨眉山。在这里,双桂的花香和峨眉的明月,已经不纯粹是寻常举境启悟式的机语,而是寄托着海明身在双桂、心想峨眉山的弘教深情。他不满足于双桂堂前“蜂喧蝶攘”般的门庭繁盛,“飞上峨眉添道光”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早在顺治六年(1649),海明就有“欲上峨眉逸老”的想法。顺治十七年(1660),“峨眉诸刹名宿思聆法音”,峨眉山万年寺住持紫芝性藏(1619—1675)与寺众商议之后,请他赴峨眉山。他以“衰病不能跋涉”为由谢绝。于是,“峨眉高志之辈,皆接踵而来,朝夕磨砺。师施以本色钳锤,均有深省”。到底有多少峨眉山僧人受海明影响,并不清楚,但从上述记载可以看到,在巴蜀地区产生广泛持久影响的海明禅学,也在峨眉地区兴盛起来。
二、招贤弘教与学业丛林海明与其师圆悟一样,十分重视扩大本派的组织规模,前后“剃度弟子印开等凡百余人,嗣法弟子八十七人,南北分化,各振家声”。时人评论说:“西来一宗,自天童(指密云圆悟)中兴,济上儿孙遍天下,可谓盛矣。然未有如双桂(指破山海明)之尤超于诸方也。”
海明承认八十七人为他的嗣法者,在明清之际的确少见,其杂滥是不可避免的。后来有人辩解说:“师随其一知半解,辄有付嘱焉。或疑付法太滥,而不知师于此又有深心也。盖佛法下衰,狂禅满地,倘一味峻拒,彼必折而趋邪师,以传法为卫法之苦心,甚不得已者也。”此话说得直朴一些,就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宗派势力,不得不如此。
在海明扩展本派势力的活动中,也有与峨眉山僧人贯之性一(1606—1681)有联系的事件。在《峨眉山志》卷五《历代高僧》一文,附有海明的《伏虎寺开学业禅堂缘起》,此文主要论述“招贤弘教”的重要性。他认为:“盖闻佛法无主,要假人弘,得人则兴,失人即废”,所以要采用各种方法,“养育贤才,陶铸后学”,培养传法宗师。在《破山明禅师语录》卷二十中,也收录了此文,题为《开禅堂缘起》,并未提伏虎寺。两文对照,有一处重要改动,分别摘录如下:
《峨眉山志》卷五所载文是:“明不揣薄劣,忧佛道之不行,虑人心之不古,值峨眉伏虎贯之禅师建一学业丛林,集有志缁流……”
《破山明禅师语录》卷二十载文是:“明不揣薄劣,忧佛道之不行,虑人心之不古,欲于通津大郡建一学业丛林,集有志缁流……”
根据《峨眉山志》所载文的叙述,建立学业丛林是以性一为主,海明只是辅助;根据《破山明禅师语录》所载文的叙述,则建立学业丛林是海明一人之力,并无性一尺寸之功。这样,参加学业丛林的僧人就都是海明的弟子,与性一没有什么联系。
然而,在海明一系专注于扩展本派规模时,当时峨眉山诸寺的许多僧人也有意加入,性一禅师及其弟子就是如此。性一从顺治八年(1651)起修建伏虎寺,逐渐使其“巍然焕然,为峨眉第一大观”。他最得意的弟子是可闻(1631—1700),曾常年跟随,并协助修建伏虎寺。但是,性一逝世之前,嘱咐可闻投到海明弟子成都昭觉寺丈雪通醉门下。通醉留可闻住数月,“乃书偈付嘱”,承认其得法弟子资格。于是,可闻开始“弘临济正脉”。性一系统也就有理由并入海明禅系。
明末的祩宏、德清、真可和智旭,后来被奉为“明末四大高僧”,他们的佛学思想在明末清初佛教界颇为盛行。有趣的是,尽管他们毫无例外地倡导弱化宗派意识,消除门庭壁垒,并且也以身作则,然而在当时的佛教界,重视法系出身和师徒传承的现象比以前更普遍,也更为一般在家信徒所接受。海明正是利用自己的这个优势扩大本派的组织规模。这并不是一个特例,而是在禅宗以及其它派别中都存在的现象。
清代初年,海明系的禅师分布于川、滇、黔、鄂等许多地区。像万年寺、伏虎寺这样的峨眉名刹,也都有海明后继者活动。在海明众多弟子中,比较着名的是丈雪通醉、象崖性挺和莲月印正。
丈雪通醉(1610—1693),曾在贵州、陕西、浙江、四川等地住持过多处寺院,特别是在成都昭觉寺时,吸引了各地不少参禅者。关于他的言行,其弟子彻纲等编有《昭觉丈雪醉禅师语录》十卷。他的另一弟子月幢彻了,在云南昆明和贵州安顺一带传禅,是通醉门下影响最大的人物。还有一个弟子懒石觉聆,在云南府商山禅院弘禅。
象崖性挺(1598—1651),福洲福清人,十九岁出家,从无异元来、密云圆悟习禅,后投到海明门下,并随之入蜀。自崇祯七年(1634)起,在四川和贵州等地住持过七处寺院。其弟子编有《象崖挺禅师语录》七卷。知名弟子有云腹道智(1612—1673),道智及其门徒也主要活动在川黔一带。
莲月印正被海明称为“却是老僧一个放心的人”。曾在贵州遵义、四川南充和湖北当阳等地住持寺院。其弟子性容等编有《莲月禅师语录》六卷,发慧等编《玉泉莲月正禅师语录》。
清初的川黔滇地区,是全国抗清力量最强、坚持时间最久的地区之一,也是兵荒马乱、社会动荡最大的地区之一。海明禅系能在这里得到迅速的发展,显然与这种形势有关。清中叶以后,这个禅系仍绵延不绝。
三、唯拈白棒与学道四箴海明先后从学于曹洞和临济两宗的多位着名禅师,对明末禅宗最兴盛地区的禅学应该有全面、深入了解。不过,他没有把江浙禅学原原本本移植到巴蜀,而是根据巴蜀的具体情况,因地制宜予以继承和创新,从而形成了自己的禅学特点,为包括峨眉山地区在内的大多数巴蜀僧人所接受。
海明在启悟参禅方面,突出地表现出密云圆悟的风格。他的弟子追述:
凡师开法席处,众集如云,久参初进,绝不以词色稍为宽假,惟拈白棒,据令而行……复不问来机利钝,器量浅深,皆本分钳锤。若拟议而不能顿领,并倔强而委为低昂,必以痛棒棒到底,直要逼得生蛇化龙。
不管参禅者的习禅时间长短,禅学修养深浅,以及自身素质优劣,海明总是以棒打的方式启悟。他自己也说过:“万竹山中无剩言,拟开口处便还拳,连连打彻自家底,胜过诸方五味禅。”
海明推崇棒打的启悟方式,完全继承了其师圆悟的禅风。圆悟传禅弘教几十年,就是以“一条白棒从头打到尾”着称,并认为这就是临济宗的“宗旨”。对于圆悟的这种作法,当时佛教界既有批评者,也有赞扬者。海明的“唯拈白棒”在巴蜀地区是成功的。当时巴蜀地区禅风初兴,“人皆习为讲诵”的局面刚刚开始扭转,被认为是胡棒乱喝的禅学之弊尚未像江浙一带那样充分表现出来。不过,从禅宗史上看,传法宗师以“棒打”启悟禅众,并且形成较大影响的,到海明算是最后的终结。从五代到明清交替,禅僧大部分行之于战乱年代的深山老林、穷乡僻野,目的在使徒众缄默寡语,少逞机锋,以维护禅群体的稳定和安宁。
与此相应,海明把看话禅与净、教、戒协调为一,也是要佛徒循规蹈矩,不要在佛教内外挑动事端。这集中反映在他的《学道四箴》中:
念佛一声,漱口三日,若不佛念,如水浸石。打鱼念经,经且是路,若不修行,如风过树。戒急乘缓,乘急戒缓,若不持犯,如鸡卜卵。一句话头,击涂毒鼓,若不因循,如猫捕鼠。
第一、参禅与念佛。
海明虽然从学于曹洞宗僧人无异元来,却没有接受他的禅净不可兼修的主张,而是认为参禅与念佛可以并行不悖。他首先认为这是两个并列的方便法门:“夫佛祖方便固多,要之不出两种,则禅、佛是也。信得参禅,及立志参禅;信得念佛,及立志念佛。虽顿渐不同,出生死心一也。“但是,他又把二者统一在“心”上,所谓“参禅念佛,本是一个道理,念佛念此心也,参禅参此心也。”这是当时禅宗界比较流行的观点。
然而,海明所指的“参禅”,主要指参究话头,他示学者说:“念佛参禅,顿渐有异,到家一也……初用心处,先体取‘念佛的是谁’,单在‘谁’字上着力,岁久月深,筑着磕着,合得此个道理,始知‘念佛一声,漱口三日’。“
提倡参究“念佛的是谁”,原于云栖祩宏,海明用来把念佛与参究话头统一起来,付诸修持实践。只有这样才能理解“念佛一声,漱口三日”这一看来是否定念佛之语的真谛(指无我)。从这个意义上说,“若不佛念,如水浸石”。
第二、参禅与学教。
海明没有否定经教的重要性,认为经教与参禅也是可以并存的两个法门:
参禅学教二法门,有深有浅,然深者禅,浅者教。但形言语,即粗相分,皆教也;若达教之了义即禅,亦是如来禅,非祖师禅也。
海明赞同禅教一致,甚至认为,“若达教之了义即禅”。然而,这里的“禅”是“如来禅”,即佛教经典所讲到的禅,而不是“祖师禅”,即由慧能传承下来的禅。这实际上还是把经教与禅宗划上了一条界限。海明奉行的棒喝和看话头,在经教中都找不到根据。但他没有特别强调祖师禅与如来禅的差别,也是模糊矛盾的一种做法。因此,他所谓的“若不修行,如风过树”,也不排斥按经教规定的修行。
海明是在巴蜀地区讲席林立的情况下传禅,所以比同时代的宗师更注意突出禅宗的个性。他的这些思想对当地佛教界的冲击不小,“锦官年来尽罢讲席”就成为人们注目的现象。
第三、参禅与持戒。
海明把持戒和参禅也看作二门,其前提是将戒的本体归于“一心”。他说:
佛说波罗提木叉,是名十重,四十八轻,此戒差等,大小乘是也。若论本,总归一心。一心不生,万法无咎。无戒不持,无心不一,此乃真圆大戒总持也。
以“一心”为戒体,属禅家律学通论;以“一心不生”为持戒的最高体现,也是禅家常说。但据此而倡“无戒不持”,不是用修禅取代持戒,说明他是极看重戒律的禅师。但他又说:
修行戒为本,参禅悟为极,惟此二门,余则方便多门也。毕竟如何得入?驴拣干处尿,羊择湿处屙。
他把持戒与参禅作为两个虽然并列,却有不同分工的法门,并用“驴拣干处尿,羊择湿处屙“的譬喻,为证悟者提一个可以灵活掌握的原则,等于为某些参禅者打开一扇可以践踏戒律的方便之门。他本人吃肉喝酒,被目为“酒肉僧”就是一例。
第四、参究话头。
海明倡导的参禅,主要指话头禅,所谓“一句话头,击涂毒鼓”,看话头是诸禅之道。他认为对此应该坚信不疑。有人参究话头一事无成,在于他自身“心志之不善”,并不是话头禅本身有什么问题。
与此同时,海明强调“话头”只是一种方便设施,而不是凝固不变的实体。他说:
若是一定有话头与人参,有实法与人会,则达磨初祖不知担几许话头来,迄今也是有尽。山僧每对学人言,遇境生疑,逢缘理会,甚是捷当,甚是至要。
意思是说,日常所遇到的任何事物,都可以当作话头去参,而不必因循株守某些不变的公案语句。所以说“若不因循,如猫捕鼠”,随处可以捕捉到起“疑”会“理”的材料。
以上海明的种种观点,不出江南禅宗的主流范围。他对于后来的影响,主要是将参禅与净土、经教、持戒四者在看话禅上的统一。所谓禅净教戒,直到近现代还相当流行。相反,他的“痛棒到底”,却再也没有知名的继承者了。
印峦辑、印绶编《双桂破山明禅师年谱》万历四十四年(1616)。
《双桂破山明禅师年谱》崇祯元年(1628)。
印正撰述《破山明和尚行状》。
据《双桂破山明禅师年谱》,“自东塔开法,至于西川,十五名蓝”;《破山明和尚行状》,“开棠一十有四刹”;《破山明禅师塔铭》,“九坐道场”。此处据《年谱》。
《破山明禅师语录》卷二《上堂》。
刘道开:《破山明禅师塔铭》。
《破山明和尚行状》
《双桂破山明禅师年谱》
《双桂破山明禅师年谱》。
《破山明禅师语录》卷十七《佛祖赞》。
《破山明禅师语录》卷五《上堂五》。
《双桂破山明禅师年谱》。
《双桂破山明禅师年谱》。
《双桂破山明禅师年谱》康熙五年(1666)。
《象崖挺禅师语录序》。
《破山明禅师塔铭》。
《峨眉山志》卷五《贯之和尚塔铭》。
《峨眉山志》卷五《可闻禅师塔铭》。
《破山明和尚行状》。
《破山明禅师语录》卷14《示易庵西堂》。
《破山明禅师语录》卷十九《学道四箴》。
《破山明禅师语录》卷6
《破山明禅师语录》卷9
《破山明禅师语录》卷9《示发辉蔡善人》。
《破山明禅师语录》卷十一《示旨一禅者》。
《破山明禅师语录》卷8《示恒初禅人》。
《破山明禅师语录》卷6《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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