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相生忘年交∵德法蜚声海内外——印光、弘一述论∵
作者:俞朝卿∵
内容提要:印光和弘一两法师,是中国当代佛教史上的两颗巨星。他们两人互有特点,各有所重,一个弘扬净土,一个弘阐律宗,共扬佛法,各展所长。弘一法师始终心悦诚服地对印光法师躬行弟子之礼,请法师开示,时时切磋讨教;印光法师对弘一呵加爱护,两人共行“心交”。两法师悲心救国,继承前人,又超越前人,这是他们在佛教事业上最杰出之处。他们所持的目标是共同的,以振兴佛教来挽救人心。不同的是一位更多注目众生可接受性,一位侧重佛门自身提高素质,殊途同归。他们的人格风范,道德文章,则于今人亦有普遍启示意义的。
作者俞朝卿,1932年生,苏州大学管理学院教授
印光(1961—1940年)、弘一(1880—1942年)两法师,是我国近现代佛教史上先后出现的两颗巨星,是名符其实的两位高僧大德。他们的业绩,不仅光照佛门,且多方惠及社会众生。他俩结成忘年“心交”,在敬业、待人、律己或曰事业观、人生观、道德观等方面,不仅在当时,为佛门内外所景仰、称颂,即在商品大潮把一些人冲击得晕头转向之今日,亦颇多令人启迪之处。本文拟就“共扬佛法,各展所长”,“互重互爱,悉心关注”,“继往开来,垂范后人”等三方面,略以论说,以期引起今人更多注意。这或许也是我们继承、发扬民族优秀文化传统的一方面吧!
共扬佛法∵各展所长
在中国佛教史上,自隋唐以降,宗派纷呈,僧才辈出。其中以净土宗最为源远流长,社会影响广泛;禅宗,作为最中国化的佛教宗派,则对中国历代知识分子影响,尤为深广;律宗,自唐道宣实际创宗以来,虽几经兴衰,至明清以来,几成绝学。近现代,有人称为“末法时期”,意即各宗、各派之总趋势,处于衰微状态。在此历史大背景下,印光大师,僧腊六十,始终以弘扬净土宗为圭臬;言传声教,悉以念佛往生为依归;洋洋数十万言之《印光法师文钞》正、续编,针对不同层次的佛徒信士,以净土为总持法门,反复弘传。本世纪30年代,印祖移居苏州,先报国寺,后于灵岩山寺辟建净土道场,直至1940年归西。他一生道行精严,道风清正。灵岩山寺在其言传声教下,戒规森然,管理有序。因而,印光大师被佛界尊为莲宗十三祖,灵岩山寺成为民国时代十方丛林之冠,而享誉海内外。
弘一大师于中年后奉佛,是他屡经人生波折后的慎重抉择。于佛教诸宗中,他专修南山律宗,更是审时度势,多方面深思熟虑的结果。据其得意门生丰子恺介绍:“他本来常读性理的书,后来忽然信了道教,案上常常披着道教的经书”,而且“他自己关起房门来研究道学”,“有一天,他决定入大慈山去断食……他断食共十七日”。他的陪伴者还特为他摄一个影。他欣然在照片上题字“某年月日,入大慈山断食十七日,身心灵化,欢乐康强——欣欣道人记”。丰子恺先生就此说“李(叔同)先生这时候已由教师(按浙江省立师范授音乐、绘画等课)一变而为‘道人’了”。其后,又皈依佛教,直至圆寂,计僧腊二十四,他“当初修净土宗,后来又修律宗,律宗是讲究戒律的。一举一动,都有规律(矩),做人认真得很。这是佛门中最难修的一宗,数百年来,传统(几乎)断绝,直到弘一法师复兴,所以,佛门中称他为南山律宗第十一代祖师”。[1]
如上所见,一位是净土第十三祖,另一位为律宗十一祖。弘一大师归西,只迟于印光大师二年(1942)。以佛门年资说,弘一为印光之弟子,是以律宗之严,身体力行,甘执弟子之礼。就社会影响言,两大师互有特点,各有所重。弘一大师以其早年参与柳亚子等的南社活动,后留学日本。出演《茶花女》,为中国话剧运动之滥觞。他精通绘画、音乐、金石、诗词等多种艺术门类,且时有佳作精品问世。特别近年,由大居士赵朴初题名的《弘一大师》电视连续剧,在中央电视台,先后用二个频道放映,更使弘一大师在中土神州,几乎妇孺皆知。而印光大师,则以其专修净土,雄文《印光法师文钞》四册、两编(正、续),刊发海内外。在本世纪二、三十年代,即为公认之佛门宿老。以此,精通佛学的学界巨子、近代思想家梁启超,曾为《文钞》作序云,“古德弘法,皆觑破时节因缘,应机调伏众生。印光大师,文字三昧,真今日群盲之眼也”。[2]可见,印光大师以佛法道行影响佛门内外更着。真所谓“闻道有先后,择业有专精”是也!
弘一大师进入佛门,后于印光37年,即1918年。然,既入佛门,即潜心闭关阅藏,谢绝世俗往来。其于入佛后10年(1928),前往闽南普陀寺等,奋力创设南山律学院,并亲自授课,弘扬南山戒律。还先后精心撰着《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南山律在家备览要略》及《佛学丛刊》、《护生画集》等主要佛家律宗着作。又用其所长,着有《三宝歌》、《清凉歌》等着名佛曲数十首,脍炙人口,传唱至今。尤为可贵之处,其于南闽期间,提出“念佛不忘救国,救国不忘念佛”,此种国难当头的爱国主义精神,很快得到僧俗各界的共鸣、响应。
总之,两法师可称中国近、现代佛教史上之双璧,各展所长,相映生辉。为佛教事业,双双始终信、念、行统一贯彻;自重重人,道德、文章并美,共为僧俗各界引为楷模!着名作家叶圣陶,早在20年代,就曾指出“弘一法师与印光法师并肩而坐,正是绝好的对比,一个是水样的秀美、飘逸,而一个是山样的浑朴、凝重”。[3]看来,这不仅是体态外形的描绘,更是品德道风之形象展示。
互重互爱∵悉心关注
弘一大师尽管早已声名远振,但于佛门印光老前,或面请开示,或书信往还,始终心悦诚服地躬行弟子之礼。如本世纪20年代后期,叶圣陶老《两法师》[4]着名散文所记,有一次,弘一法师带叶圣老及其他数位学者居士,同去上海某寺往访印光老时,弘一法师刚到寺门,先是拿出早已备好的“一件大袖的僧衣来,恭而敬之地穿上身,眉宇间异常地静穆”,接着,当见到印光老时,“弘一法师头一个跨进去时,便对这和尚屈膝拜伏,动作严谨且安祥”,继之,由弘一法师向印光老介绍几位同来者,并合掌请了,“几位居士都欢喜佛法,……请有所开示,慈悲,慈悲”,此间互有问答,弘一法师向印光老,连续三次合掌请求“开示,慈悲、慈悲,神态始终安祥。”当最后,弘一法师“又屈膝拜伏、辞别,走出寺门,郑重而轻捷地把两扇门拉上了。随即脱下那件大袖的僧衣,……方正平帖地把它摺好包起来”,这一系列细致的动作记述和描写,在在说明,弘一法师对印光老,出自内心的敬重和执礼行迹。
扬师盛德,是弘一大师对印光老重爱之另一表现。在《略说印光大师之盛德》一文中,弘一法师指出“大师盛德至多,今且举常人所能随学者四端略述之”。即“习老”、“惜福”、“注重因果”、“专心念佛”是也。关于“习老”,弘一法师记述云:“大师一生最喜自作劳动之事”。自从余(弘一)于民国十三年,曾到普陀山,其时师年64岁,……事事躬自操作,决无侍者等为之帮助。直至去年,师年八十岁,(按即印光在苏州灵岩山圆寂前夕)每日仍自己扫地拭几,擦油灯、洗衣服……为常人作模范。顿见有人有懒惰懈怠者,多诫劝之”。所谓“惜福”,即饭食等诸常用,历行节约。“余至普陀山七日,每日自晨至夕。皆在师房内,观察一切行为。师每日晨食仅粥一碗,无菜。……至午食时,饭一碗,大众菜一碗,师食之,饭菜皆尽,先以舌舐碗,又注入开水涤荡以漱口,与晨食无异。……见有客人食后,碗内剩饭粒者,必大呵曰:汝有多么大的福气,竟如此糟蹋。……其他惜福之事亦类此也。”另据《轶事略记》载,“民国十五年,与真达和尚上灵岩山以及下山,虽为备轿,皆不(能)坐。以为折福故”。这是“惜福”又一佐证。还有,“大师一生最注重因果,尚语入云,因果之法为救国救民之急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欲挽救世道人心,必须于此入手”云云;更有“专心念佛”一则,“大师虽精通种种佛法,而自行劝人,则专依念佛法门”。弘一就此特别强调:∵“师之在家弟子,多有曾受高等教育及留学欧美者,而师决不与彼等高谈佛法哲理,唯一一劝其专心念佛。彼弟子辈闻师言者,亦皆一一信受奉行,决不敢轻视念佛法门而生疑义。此盖大师盛德之感化有以致之也”。由此简介之四端盛德,可见印光老,于作为律宗祖师,学问道行又至为渊博的弘一法师心目中之地位!毋怪乎,着名时贤作家叶圣陶,早于20年代后期的《两法师》中即赞道“在佛徒中间这位老人的地位崇高极了,从他(印光)的《文钞》里,见有许多信徒请求他的指示……。这想来由于他有很深的造诣。”
修持弘法,时时切磋讨教。这是弘一法师敬重印光老之又一表现。查《印光法师文钞》收两法师间通信共有四札。其中三封印光“复弘一师书”,一札为“与弘一上人书”[5]。由内容窥见。初则弘一法师于如何证三昧,达不可思议感而请益印光老;继则为弘一拟刺血写经而请示如何准备,如何躬行等情;再则,为如何弘法开讲《起信论》请示印光老。印光大师则一一予以开示。尤于剌血写经事,引古论今,以选择开始时节,以至细及如何刺血、积血,如何和合、墨、金、血,以及书体要求,用何色纸方更明显等等,可谓应有尽有,周到妥贴,无以复加。后此事虽因故未行,然于此可见,弘一法师请教至诚至详之心。而印光老亦慨然悉心示知。故在复书中两法师共引为“心交”。弘一师还曾总结性认定,印光老为智旭大师之后“千三百年来一人”而已。
至于印光老之器重弘一法师,亦多处可见。首先,请为《文钞》作序。《印光法师文钞》于20年代末30年代初出版四册全书,曾请甚多人士题词作序。弘一师特排名首序,而大居士、学界名人梁启超居然位列第四。可见,弘一在印光老心目中之地位。次为建议暂缓剌血写经。鉴于弘一师之身体状况及其他种种因缘,印光老在《复弘一师书》中特意建议“刺血写经一事,且作缓图,当先以一心念佛为要。恐血精人衰,反为障碍矣。身安而后道隆,……不得以法身大士之苦行,是则是效。但得一心,法法圆备矣。”这里,既是印光老对后学子弟之珍爱,更显对弘法利生事业之悉心关照。再次,为佛门交往,平等相待。印光老对人对己,于道风要求精严外,平日交往,则是平等相待,从不居功自傲,依老卖老。即于弘一法师亦如此。如上引书函中,就有语嘱,“座下信首,亦当仍用印光二字,不得过为谦虚,反成俗套”云云,故凡收入《文钞》之复弘一信函,均冠以《复弘一师书》字样。虽似小处,乃见态度平等之大度。由此联想到,叶圣陶老于1927年10月8日写《两法师》发表后之第4年,当有关书报重刊该文时。叶老细心其事地加注云:“据说,佛家教规,受戒者对白衣……皈依弟子,是不答礼的,弘一法师是印光法师的皈依弟子,故一方敬礼甚恭,一方点头受之。1931617日记”。[6]叶圣老非佛教陡,故文中用“据说”;他之4年后郑重加注说明,以文中对印光老的记实描写,恐读者有误解而特为之。此既见叶圣老之文德,亦反证印光老从来是道风严谨,而待人平等的。
继往开来∵垂范后人
特定的人生选择,蕴含着民族、家国的苦难,透视出一种历史责任感。印光、弘一两大师,虽年庚属二辈,入佛有先后。但共处于山河破碎、民族危亡之岁月,同为国学深厚之巨子,各自在人生历程之关键时刻,均择定入佛弘法,为挽救世道人心之不二途径。对此,人们不能等闲视为“迷信”、“消极”而巳,勿宁说,这是一种特定的人生选择。虽说信仰是自由的,各人可自选。人们不是说尊重人、理解人吗,那尊重和理解人之人生选择,该是核心之重点。特别是历史人物的经过深思熟虑的那种人生抉择。在这里,印光如此,弘一更如此。着名南社创始人、诗人柳亚子,为此曾赋诗云:“君礼释迦佛,我信马克斯(思),大雄大无畏,救世心无歧”。
“闭关谢尘网,吾意嫌消极。应持铁禅杖,打杀卖国贼”。[7]在此,于马克思和释迦牟尼之间,看到其共同点(救世),实是柳亚子先生的睿智灼见;他疾恶如仇之呼喊,与后来弘一师之“念佛不忘救国,救国不忘佛”之箴言懿行,实是南北呼应。由此足以说明,柳李之间不仅少年是南社同志,进入壮年以至晚年亦是默契共鸣的知音!再如,叶圣陶先生,从他对弘一法师临终作偈的第二首、后二句:“华枝春满,天心月园”和“悲欣交集”四字的解释中,表明一位时贤、大作家、对弘一法师的深刻理解。他(叶)说:“依我的看法,这是描绘他的生活,说明他的生活体验:他入世一场,经历种种,修习种种,到命终时,正当“春满”“月园”的时候,这自然是“好好的死”,但是好好的死源于“好好的活”。至于“悲欣交集”、我(叶)以为这个“欣”字该作如下解释:“一辈子‘好好的活了’,到如今‘好好的死了’,欢喜满足,了无缺憾。”还说,“悲见有情,欣证禅悦。一贯真俗,体无差别。”最后,叶总结性地说:“无论信教,不信教,只要认真生活的人,谁不希望他的生活达到‘春满’、‘月园’的境界?而弘一法师真的达到这种境界了。他的可敬可佩,依我不参佛的人来说,就在于此”。[8]显然,深知弘一身世的叶圣陶,不止是解释偈语,实是对其生平作人的总评。毋怪乎,弘一法师一手保荐去日本留学的得意门生(浙江省立第一师范)、着名画家丰子恺,为《弘一大师全集》作序时赞崇说:我崇仰弘一法师,为了他是“十分象人的一个人”。他强调:“象弘一法师那样十分象人的人古往今来实在少有”。现实社会,“其中九分象人,八分象人的,也巳值得赞誉;就是五分象人的,在最近的社会(按1947年)也巳经是难得的‘上流人’(按:人格)了”。当有人对弘一弃教(师)入佛感到惋惜和困惑时,丰子恺认为:“这好比出于幽谷,迁于乔木,不是可惜的,正是可庆的。”因为当你追到最后“你就要请教哲学和他的老兄宗教,这时候你才相信真正的佛教高于一切。”这里丰子恺把“真正的佛教”理解为一种哲理文化来看待,非一般人认为之佛教。也许有人以为这里间有师情,教情的双重因素。但如证于《全集》,则决非过誉之辞,实是对弘一法师一贯人生态度和人格的真实写照。作为弘一法师同时代的上述三位的评说,表面上似乎见仁见智,各有所论。但对其为人之人格,和人生选择之深刻理解和肯定,则是共同的。我们今人,对此难道不无启示吗?
继承前人,又超越前人。这是两位大师在佛教事业上的最杰出之处。印光法师至辛亥革命前后,已届天命之年,自然各方面均较成熟。他既目睹康、梁以儒学为舆论的“托古改制“(变法)的失败于前,又亲见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未能解除人民苦难于后。因而,在他这位虽孔学根基深厚又明知光依儒学说教,已不足以挽救当时世道人心,故认定佛教高于儒教,且于佛教诸多宗门中,择定净土宗为总持法门,认为它对当时中国社会是最为“契理契机之法门”。从世俗观点看,这是当时众生最便于接受的。印光老既以普度众生为己任,且终身弘传专一不二,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净土宗虽说渊源于东晋,实创立和盛传于唐代(善导),传至宋、明,尚相当兴隆,至清代民国则日益式微。印光大师是富于独立思考的。既继承前人,但决不宥于前人定见,而有所超越。比如,他极为推崇前祖益智旭大师,而智旭,在佛门则主张“禅净合一”的,然印光老则力主“禅净分开”,专弘净土。何以如此?鉴于时势不同而切实之选择;弘一法师则慧眼别具。他较多着眼于佛门本身之弊端,所谓戒律松驰,僧不像僧,欲使佛教更有效影响于众生,必从振兴佛门戒律入手。故而他身体力行,继绝学,兴律宗,奋力创办南山律学院,研究讲解,培育僧才;疏注律典,阐发精(经)义等等,不遗余力。尤以严持戒律,自律示人,故佛门公认,弘一法师“以毕生的精力,研究律法,护持南山律宗”,他“遍考中外律丛、校正三大部及其律藏,二十年中,几无日不在律藏中,研讨探究,发扬深显,务期戒律一藏,大着僧海,普及四众”,从而“使南山诸律,大放厥光”。[9]所以,弘一法师,便难能可贵地成为近世对佛教律宗有突出贡献的人!
由上可见,两位法师所持目标是共同的,即振兴佛教以挽救世道人心。只是视点有所不同而巳。一位更多注目众生可接受性;另一位侧重佛门自身提高素质着想。其实乃殊途同归。故二法师间交往甚密,自称“心交”,实为确切写照。
印光、弘一两法师。虽是本世纪上半叶的人,似乎离我们巳远。但他们毕竟是佛界明星、专家、上人。就其处事、为人、人格风范等各方面,勿宁说,与我们今人是很近的。诚然,本文所述,只是他俩的事业、道德、学问之一斑而巳。就两法师之精神品格言,则是于今人有普遍启示意义的。环顾当今社会,一般说,每人均有个工作岗位,明明白白具有社会积极作用。然而,并不是都在敬业、乐业;对自已从事的岗位、事业,真正具有崇高理想和坚定信仰者,看来,不是雪泥红爪,亦乃屈指可数。在人际关系(含僧俗、僧际之间),人们不是慨叹“物质丰富,道德滑坡”吗,并不是罕见的“表面上客客气气,骨子里咬牙切齿”,人们似乎有点见怪不怪。真正做到“净心”“净土”互重互爱,如印光、弘一两法师然!如能向两法师发愿,学习、继承、弘扬上述诸精神,则不仅佛门幸甚,社会、后代亦幸甚!
注释:
[1]以上“”号中语,均见《弘一大师年谱》附录中丰子恺《为青年说弘一大师》一文。凡()中字系笔者所加,下同。
[2]《印光法师文钞》第一册(四册本)1—2页。
[3][4][6]均见1983年四川人民出版社《叶圣陶散文》甲集,又见钱谷融主编现代散文精品文库《灯下漫笔》中《两法师》一文。
[5]《文钞》第一册66,71页;第二册41页。
[7]《弘一大师年谱》309页。
[8]同上《年谱》附录第24页。
[9]引自明旸法师《佛法概要》30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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