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印光大师的崇高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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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师是我国近代着名高僧,净土宗第十三祖。大师,俗姓赵,名绍伊,陕西邰阳一今合阳)人,出生于清咸丰十一年(一八六一),二十一岁(一八八一)毅然前往四西安终南山南五台莲花洞寺出家,礼道纯和尚为师,取法名圣量,字印光。翌年,在陕西兴安县双溪寺受具足戒。此前,大师在湖北竹溪莲花寺晒经时,得到一本不全的《龙舒净土文》读后获益非浅,受到启发,遂归心净土,精进念佛,“目疾护愈”(大师未出家时患有眼睛失明),于是深信念佛功德不可思议,从此,便开始了大师专宗净土的生涯。
出家后的十二年间,大师跟随其师父道纯和尚云游祖国名山大寺参访求学,修习苦行,充当杂役,老实念佛;三三岁至七O岁住于浙江普陀山法雨寺阅藏经达三十七年之久;七O岁至七七岁闭关于苏州报国寺;一九三七(七七岁)冬季转住苏州灵严山寺,直至一九四O年往生,世寿八十,僧腊六十。
大师通过多年对佛教教义的潜心钻研和实践探索,并进行了系统的总结,建立起了自己的佛学思想体系。他的佛学思想受到了当时社会上军、政、工、商等各界人士的接受,并对后来佛教的弘扬和净土思想的发展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不仅是个佛教思想家,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佛教实行家。他的高尚品德是我们永远学习的榜样,今略分述于下。
(一)解人疑惑,不分僧俗老幼。大师出家后,“三十余年,终清之世,始终韬晦,不喜与人往来,亦不愿人知其名宇,以期昼夜弥陀,早证念佛三昧。”(《中兴净宗印光大师行业记》以下简称《行业记》)民国纪元(一九一二)同鹤年居士得大师文章数篇,刊于上海的“佛学丛报”后,才引起了社会名士的注目,于是索文者接睡而至,争相请读,“由是而慕师道德,渴望列于门墙之善男信女,日益众多。或航海梯山,而请求摄受;或鸿来雁往,而乞赐法名。”(同上)
从此,大师所居之处,车水马龙,门庭若市。有的亲自登门请示人生处世道理;有的来信请教佛法义理的,等等。无论是僧俗老幼,贫富贵贱,大师都一视同仁,热情接待,并根据每个人的具体情况,针对性地二给子回答,谆谆教导,从不厌烦,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信手拈来,仆实无华,最终都达到了解人疑惑,示与正道的目的。其内容妙契时机,不拘一说,启迪凡心,各得大益。此外,大师还广为人们作序写疏,夜以继日,忘我地弘法利生。
(二)拥教兴教,赴汤蹈火也不惧。大师一生“以法为重,以这为尊,名闻利养,不介于怀。”(《行业记》)为了“拥教兴教”,即使献身也在所不辞。辛亥革命后,一些地方的贪官污吏和无赖的士绅们纷纷剥夺寺庵和庵产。一九一五年和一九一七年***两次无条件地公布了“管理寺庵条例三二十一条,授子地方官吏和士绅以限制僧徒和管理庵产的大权。一九二二年江苏省义务教育会成立,有人呈请省府以寺庙改作校舍,后蒙大师设法挽救,才取消此非法建议。一九三三年,安徽阜阳资福寺,为***部门侵占,也承蒙大师向当局函诉斡旋,而免于劫难。一九三五年,全国教育会议提议全国寺庙充当教育基金,全国寺庙改为学校。提案一定,各地方官吏和士绅即趁机侵占寺庙,这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引起了社会有识之士和佛教徒的抗议。当时,大师在苏州报国寺闭关,由圆瑛法师同“大悲和尚,明道法师……至苏州报国寺,谒大师就商办法。乃承以街教相勉。于是请撰整理僧伽制度文一篇。”(《印光大师永思集》圆瑛”:《印光大师生西事迹》)中国佛教才免遭了一场减教之灾。在拥教的同时,他非常重视佛教文化和佛学思想的传播事业。既要“拥教”,而更重要的是在于“兴教”。为了“提倡佛法,以行救济(人类),更好地传播佛教,“格正人心”,大师除了繁忙为人写疏作序和解答各种疑难外,于一九三O年,在上海创办了“弘化社”,积极翻印经籍和出版刊物。“弘化社”创办十余年来,所印各种书籍,数量在五百万部以上。通过全赠、半价、照本的流通方式,使佛经和刊物得到大大的流通,佛教文化和佛思想的传播,从而也大大地推广了。
大师认为,流通佛经,出版刊物,研究佛学“为宏法利生之急务”。他在“高州佛学研究会缘起”中说:“有志于亲见本来面目,及挽回世道人心者,莫不研究佛法。“又说:近来世道人心,陷溺已至极点……欲为挽救,普劝悉皆研究佛学。”(“印光大师文钞”“学佛浅说序”)要令人研究佛法,这就要作好佛经流通事业,为人们创造条件。“挽回世道,救正人心”这果然是要研究佛学,寻其原因,治其根本,但是大师更用实际行动,投入“救国救民”的大洪流之中。
(三)“救国救民”,身教胜于言传。在鸦片战争后,中国渐渐沦为半殖民半封建的社会。民国以来,社会阶级矛盾恶化,内战不断,加上外来的侵略,使得伟大的祖国,面临着灭亡的危险。广大的中国人民“或血肉横飞,丧身殡命;或屋毁家破,流离失所,无食无衣,饥寒交迫”。“(见《印光大师文钞》)目睹这“刀兵连绵”,尸骸遍地,疮痍满目,长夜难眠的时代,大师有如切肤之痛!即使是“言念及此,心瞻俱碎!”(同上)为了能够“救国救民”,大师不辞劳瘁,奔东走西,一方面大声疾呼,要挽救“世道人心”,“成以提倡佛学为急务”,大力宣传“救国救民”;一方面呕心沥血,积极参子救济活动。他除自己办有“佛教慈悲义振会”外,还为上海和各地的慈幼院,救灾会、抗日救国会等劝募、捐款。例如,一九二六年,长安解围后,他急拨印文钞之款三千元(洋钱,以下同)托人速寄振济。一九三六年,陕西省遭大旱,他也把自己印经书仅有的一千元急拨救济旱区。又如一九三七年,大师在上海拥国息灾法会说法时,首先发起救灾,并当众捐出皈依弟子所供养的全部香金,共计四千多元作为倡首。如此等等,枚不胜举。大师对于“救济急难,犹如切肤之痛,无不尽力”(《行业记》)为“救国救民”,把印书的经费,也慷慨捐出。以利人为上,是大师一生始终坚持的观点。
大师一生严已宽人,与人为乐,一旦有钱,从不储蓄,不是救济穷人,就是印经赠人,或办社会慈善事业,福利事业。而他对于自己呢?却是“破衲粗粝”,“克苦俭朴,一如故昔,洒扫洗涤,躬自操作,粒栗寸纸,珍若拱壁。”(《印光大师永思集》)穿的是粗衣破衲,吃的是粝饭淡菜,扫地、洗衣等身与平常人无二。若有信徒等供养“红包”等物,他皆如数交给常住(集体),从不据为已有。严格要求自己勤劳惜福,一生过着艰苦朴素的生活。
据《略说印光大师之盛德》一文中,弘一律师回忆说:“大师一生于此事(指惜福)最为注意。衣食住等皆极简单粗劣……师每日晨时仅粥一大碗、无菜……午食时,饭一碗,大众菜一碗。师食之,饭菜皆尽,先以舌舔碗,又注入开水将涤荡以嗽口,与晨无异。“不搞特殊,大师平时就是这样省吃俭用,把自己节省下来的钱,全无私地献给别人。有一次,因吃的菜中用的酱油稍为好些,他将明道师“大加呵斥”,并教诲说:“我等道力微薄,不足利人,即施主一粒米,并无法消受,那可更吃好菜。”(《印光大师永思集》)他从来不敢糟蹋拖主的一分一毫。在大师的房间,你根本找不到一样“好点”的用具,在简陋的房间里,唯一显眼的是那个用毛笔写在毛边纸上的大“死”字。它挂在房间的正中,是大师用来警省自己:死就在目前,赶紧精进念佛,多作别人有益的事。关于大师德行的事迹实在太多了,这里就不一一举出。有兴趣的话,可以读读大师的文钞。
大师一生不任寺庙住持,不收出家徒弟,不储蓄钱财,不高谈玄妙,深信因果,力行因果,严持戒律,着重修持,不贪名利,不图享受,表里如一,内外不二,专宗净土,老实念佛。在他的水字般若和崇高品德的感化下,归依弟子一时发展到“十余万众”,为近代之所罕见。
摘自《内明》第21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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