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太阳还刚升起。早饭后,我和善本信步走出了寺院。
∵∵∵∵边走边聊,我说:“这几天在寺院过得真开心,是我活到现在最开心的几天。这种开心无法形容,是由内往外地溢满全身。弥陀誓愿真实不虚,念佛众生真是无时不刻地沐浴在佛恩中啊”!
∵∵∵∵善本说:“是啊!现在除了佛法,我对世界上其他的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对极乐世界,欲是一往情深,我真希望能早点去”。
∵∵∵∵“以前我也希望早点去,现在改变了。心已往生,在肉体舍报之前,能自信劝人信,也很好。再说师父弘扬此法,也需要有护法的,所以我现在没有要早点走的心态。你这么年轻,你就随其自然吧"!
∵∵∵∵“哎,这倒也是”,善本笑得也很灿烂,“其实我现在也已感觉很幸福了,有好师父,有好莲友,我已很满足了”。
∵∵∵∵心情愉快,脚步也走得很轻快。不知不觉中,我俩已穿过了一个小山村。此时又遇到了独自出来“探险”的另一位莲友。她拿着相机,正在岩边渠旁,树下风上的取景。我和善本也随着她走下了一个小坡,来到了一条淌着清澈泉水的溪旁。湍急的水流,欢快地在圆润的石卵上跳跃,发出的音声,洗耳洗心。
∵∵∵∵我们三人在溪旁凝立了一会,想象着一千多年前的虎溪三笑。虎溪到底在哪里?这里即使不是虎溪,但水脉应该还是相通的。水的流动,带出了联想:那些往生的前辈们,一定也和我们有过相同的心情;一定也曾在这大自然奏出的叮咚声中,感受到了七宝池边传来的清畅哀亮,微妙和雅之声。
∵∵∵∵满眼绿树间,看到了天空,又看到了一树雪白的梨花。想想现在的自己,人痴痴地,脑袋空空地,心里清清地。虽然佛号不断涌出,但想找一句自己的佛号,已了不可得。自我意识已被龙泉的泉水洗刷地不见踪影。师父曾讲过,念佛就是念佛,不要有其他想法。当时无法体会,现在想来,莞尔一笑。
∵∵∵∵回寺院的步伐走得有点急,心里惦念着:不知师父现在在哪?有没有要我们帮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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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诗人孟浩然写过一首诗:《过龙泉精舍》
∵∵∵∵现以此诗,来为龙泉寺之行划上句号。
∵∵∵∵停午闻山钟,起行散愁疾。
∵∵∵∵寻林采芝去,转谷松翠密。
∵∵∵∵傍见精舍开,长廊饭僧毕。
∵∵∵∵石渠流雪水,金子耀霜橘。
∵∵∵∵竹房思旧游,过憩终永日。
∵∵∵∵入洞窥石髓。傍崖采蜂蜜。
∵∵∵∵日暮辞远公,虎溪相送出。
∵∵∵∵注:精舍,即是龙泉精舍。远公在庐山住锡三十年,二十一年在龙泉精舍,九年在白莲社,即现在的东林寺。龙泉精舍之称一直沿用至八十年代,才改为龙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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