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译古代印度观音经典概述

汉译古代印度观音经典概述∵

西北大学佛教研究所李利安

古代印度的观音类经典从东汉三国时期开始就源源不断地传向中国，经过历代中外译经大师们的汉译工作，大量在印度业已消失的观音典籍以汉文的形式保存于世，成为研究印度古代观音信仰的最丰富、最原始也最可靠的资料。由于观音信仰是佛教内的一种信仰形态，也可以说是一种特殊的理论形态和实践体系，诠释这种理论形态和实践体系经典也就自成一系，同其他类型的经典区别开来。∵

一、汉译古代印度观音经典的分类

学术界尚未有人对这类经典进行系统的分类与整理。已有的一些观音经典类书籍有的没有分类，有的则从经典形式方面进行了大概的划分。如佛教电脑资讯库功德会所制作的《藏经阁》把观音类经典划为经典、疏论、讲解、传记、感应录等5类[1]。其中译自古代印度的是第一类，这类经典共收录了15种[2]：***着名佛教史专家蓝吉富先生编的《观世音菩萨圣德新编》则按照语言文字的类型把所有观音类资料划分为古代中文类、现在中文类、日文类等三个类型。其中第一个类型既包括汉译古代印度的观音经典，也包括古代中国人的一些撰述。书中把这类经典又进一步划分为以观音信仰为主类、涉及观音类、散佚不传类、持验类等四大类。反映古代印度观音经典的是第一类，其中共收录了67种译自古代印度的观音类经典[3]。***《观音宝典》一书则把观音经典划分为“主要的观音经典”和“其他相关的观音经典”两类。前者包括《法华经普门品》、《般若心经》、《千手千眼大悲心陀罗尼经》、《十一面观世音神咒经》、《请观世音经》、《观世音菩萨授记经》、《悲华经》、《普陀落海会》、《大乘庄严宝王经》、《七俱胝佛母准提大明陀罗尼经》等十部。第二类中则收录了55种与观音相关的译自古代印度经典[4]。

笔者认为，现存古代印度观音信仰经典中保存最为完整的汉文经典的分类主要应该从经典的内容来进行划分。笔者把它划分为5个类型：1、救难类；2、净土类；3、般若类；4、华严类、5、密教类。其中救难类以《妙法莲花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最为有名，净土类以《观无量寿佛经》为代表，般若类最着名的则是《般若心经》，华严类代表性经典出自《华严经》中的《入法界品》，密教类观音信仰的经典很多，在中国比较流行的有《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大悲心陀罗尼经》、《请观世音菩萨消除毒害陀罗尼经》等。∵

二、古代印度密教类观音经典的汉译情况∵

密教类观音经典是现存汉文古代印度观音经典中最丰富的一类。根据黄心川先生的研究，印度密教向中国的传播历史大致可以划分为三个时期：杂密经咒传播时期；纯密或有组织的经典传播时期；坦多罗密教或晚期密教输入时期。其中杂密经典向中国的传播从公元2世纪上叶开始至公元8世纪中叶，最早传入中国的密咒经典是东汉失译的《佛说安宅神咒经》，其间印度和中亚来华僧人中熟悉杂密教法的约39人[5]。东晋南北朝时期已有相当多的杂密观音经典传入中国，除了象《请观世音经》等个别经典之外，这类经典大部分在当时并没有引起中国人的兴趣，从而也没有产生太大的反响，对观音信仰在当时的表现形态和发展走向并未产生重要的影响。但是，这些经典的输入却为隋以后中国密教观音信仰的流行奠定了一定的思想与实践的基础。

根据现有资料，东晋时期外国居士竺难提译的《请观世音菩萨消伏毒害陀罗尼咒经》应该是从印度输入中国最早的一部杂密系统的观音经典[6]。南朝齐武皇帝时，从于阗获得《观世音忏悔咒》胡本，后于齐武帝永明八年（490）十二月十五日在京都请瓦官禅房由三藏法师法意译出，名《观世音忏悔除罪咒经》一卷[7]。根据费长房的记载，此经又名《观世音所说行法经》[8]。后周时期，优婆国三藏法师耶舍崛多（称藏）同闍那崛多合为宇文护译《十一面观世音经》一卷[9]。在中国最早译出的一部陀罗尼抄集经《七佛八菩萨所说大陀罗尼神咒经》卷一中，收录有观音的咒语，经文中称为《大悲观世音菩萨摩诃萨说大陀罗尼神咒》[10]。上述四种杂咒系观音经典中《观世音忏悔除罪咒经》已佚，其他尚存。其中在东晋南北朝时代最流行的是《请观世音消除毒害陀罗尼咒经》。

东晋南北朝时期译出的杂咒类观音经典大部分保存在《陀罗尼杂集》之中。这部杂集抄集了东晋南北朝时期的各类陀罗尼密典。本集最早见于隋代费长房的《历代三宝纪》，称其为失译之作，即不明作者[11]。唐代智升的《开元释教录》则认为是梁代的作品[12]。吕建福先生认为，这部杂集在北魏孝文帝时（516—528）形成于北方[13]。该集所收观音类咒经有：卷五所收有《观世音菩萨说消除热病诸邪不忤陀罗尼》、《观世音菩萨心陀罗尼句》、《请观世音菩萨陀罗尼句》、《观世音菩萨行道求愿陀罗尼句》、《观世音说求愿陀罗尼》、《观世音说治五舌塞喉陀罗尼》、《观世音菩萨所说诸根具足陀罗尼》。卷六所收有《观世音说烧花应现得愿陀罗尼》、《观世音说散花供养应没陀罗尼》、《观世音说灭罪得愿陀罗尼》、《观世音说能令诸根不俱足者俱足陀罗尼》、《观世音说除一切眼痛陀罗尼》、《观世音说治热病陀罗尼》、《观世音说除一切颠狂魍魉鬼神陀罗尼》、《观世音说除种种怖畏陀罗尼》、《观世音说除一切肿陀罗尼》、《观世音说除身体诸痛陀罗尼》、《观世音说除卒腹痛陀罗尼》、《观世音说除中毒乃至已死陀罗尼》、《观世音说除卒病闷绝不自觉者陀罗尼》、《观世音说除五舌若喉塞若喉缩陀罗尼》、《观世音说除种种癞病乃至伤破咒土陀罗尼》、《观世音说咒涧底土吹之令毒气不行陀罗尼》、《观世音说咒药服得一闻持陀罗尼》、《观世音说咒五种色昌蒲服得闻持不忘陀罗尼》、、《观世音说除病肌生陀罗尼》、《观世音说咒土治赤白下痢陀罗尼》、《观世音说咒草拭一切痛处即除愈陀罗尼》、《观世音说随心所愿陀罗尼》。卷七所收只有一条即《观世音说灭一切罪得一切所愿陀罗尼》。卷八也只有一条，即《观世音菩萨说陀罗尼咒》。卷九亦收一条《观世音说随愿陀罗尼》。卷十六条，即《观世音说应现与愿陀罗尼》、《观世音现身施种种愿除一切病陀罗尼》、《散花观世音足下陀罗尼》、《念观世音求愿陀罗尼》、《观世音除业障陀罗尼》、《观世音陀罗尼》、《忏悔掷花陀罗尼》。

以上这些杂咒系统的观音经典均属于观音救难信仰中一种特殊的表现形态，其主要的特征有以下几点：一、以咒语为主体，宣扬咒语具有神秘的力量，并认为这个咒语出自观音。二、经文短小，大部分在几百个汉字之内。三、没有理论的阐释，没有烦琐的哲学体系，只要求你如何去作，不要求你如何思辩。四、修持方法简单，人人可为，没有复杂的、漫长的、严格的修行要求，既不同于一般显教修道体系的严格艰难，也不同于后期纯密系统复杂烦琐的修法要求。五、结构简单，一般的包括三部分，即首先是咒语，其次是如何受持这个咒法，最后是解决何种问题，没有过多的阐释与分析，也没有其他类型的经文中经常出现的功德较量。以《观世音说灭罪得愿陀罗尼》为例，其全文为：“‘南无勒囊利蛇蛇，南无阿利蛇，婆路吉坻，舍伏罗蛇，菩提萨埵蛇，摩诃萨埵蛇，多掷哆，兜流，兜流，阿思，摩思，摩利尼，氐波摩利尼豆豆脾，那慕那慕，莎呵。’行此陀罗尼法，于观世音菩萨像前，烧沈水香，至心忏悔，诵此陀罗尼三遍。能灭无始以来一切罪业，获大功德，欲求愿，如愿必得。”[14]六、一般还伴有其他外在手段，如按摩和某种外物的使用等。如《观世音说除一切眼痛陀罗尼》中说：“诵此陀罗尼咒一百八遍，自手用摩眼，能除眼根一切病痛。”[15]《观世音说除卒腹痛陀罗尼》提出“此陀罗尼，若人卒得腹痛病，咒盐水三遍，令腹痛者饮之，腹痛即差。”再如《观世音说咒涧底土吹之令毒气不行陀罗尼》中说：“此陀罗尼咒以涧底土，以药摩罗时，合涂其上吹之，随其音声所彻处，毒气不行。”[16]《观世音说咒药服得一闻持陀罗尼》则说：“此陀罗尼于七日中，服婆蓝弥毗那耆药半两，经七日此药置乳中，后复服此药，当大下服讫，欲食食合乳饭，诵此咒二十一遍，以咒药后服，能得一闻持，日诵千偈。”[17]在《观世音说咒五种色昌蒲服得闻持不忘陀罗尼》中，更以五个不同的咒配以五种颜色的昌蒲，其中第一个咒配的是白色昌蒲，具体做法是：“此咒于观世音像前，烧沈水香，咒白昌蒲根百八遍，服之得闻持不忘。”第二个咒配的是黑色昌蒲：“此咒于观世音像前，烧沈水香，咒黑昌蒲根百八遍，服之得闻持不忘。”第三、四、五咒则也像这样，分别配之以赤昌蒲根、青昌蒲根和黄昌蒲根。解决的问题一样，都是提高记忆能力[18]。除了上述土、盐水、药材之外，其他常见的配合使用物还有水、油、草、花、乳、芥子等等，显示出佛教观音信仰与密咒、原始巫术相结合的特征。

7世纪以后，印度的密教体系正式建立，原来零散的密咒经典均统属于完整的纯密体系之内，密教观音信仰的完整体系也随之建立起来。由于当时中国正值唐朝盛世，国家统一，对外开放，国力空前强盛，对外交往也非常繁荣，特别是与印度之间的交往相当频繁，所以，印度的密教经典能够及时而大量地传入中国。综观隋唐五代两宋时期由印度传入中国的密教经典，其品类具足，数量可观，译传完整，文义可靠，印度的密教经典几乎是全部输入到中国，其中有关观音信仰的密教经典亦数目惊人，远远超过了所有其他类型的观音信仰经典。

现存隋唐两宋时期输入中国的密教观音经典统计表（以《大正藏》为准）：

序号

经号∵册数∵开始页码∵经∵典∵名∵称∵卷数∵朝代∵译者∵

1

0848∵18∵0001∵大毗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第1、2、4等∵7∵唐∵善无畏∵

2

0865∵18∵0207∵金刚顶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大教王经卷上∵3∵唐∵不空∵

3

0866∵18∵0223∵金刚顶瑜伽中略出念诵经∵4∵唐∵金刚智

4

0869∵18∵0284∵金刚顶经瑜伽十八会指归∵1∵唐∵不空

5

0882∵18∵0341∵佛说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三昧大教王经∵

卷18、19、20、21、26、28等∵30∵宋∵施护∵

6

0883∵18∵0446∵佛说秘密三昧大教王经∵4∵宋∵施护

7

0884∵18∵0463∵佛说秘密相经∵卷下∵3∵宋∵施护∵

8

0887∵18∵0514∵佛说无二平等最上瑜伽大教王经∵卷二∵6∵宋∵施护

9

0893∵18∵0603∵苏悉地羯棉经∵卷中、下∵3∵唐∵输波迦罗

10

0901∵18∵0785∵陀罗尼集经∵卷1、2、4、5、6、12等∵12∵唐∵阿地瞿多∵

11

0923∵19∵0022∵药师如来观行仪轨法经∵4∵唐∵金刚智∵

12

0930∵19∵0067∵无量寿如来观行供养仪轨∵1∵唐∵不空∵

13

0951∵19∵0224∵一字佛顶轮王经∵5∵唐∵菩提流志∵

14

0952∵19∵0263∵五佛顶三昧陀罗尼经∵4∵唐∵菩提流志∵

15

0973∵19∵0368∵尊胜佛顶真言修瑜伽轨仪∵2∵唐∵善无畏∵

16

1001∵19∵0602∵尊胜佛顶真言修瑜伽轨仪∵1∵唐∵不空∵

17

1003∵19∵0607∵大乐金刚不空真实三昧耶经般若波罗蜜多理趣释∵2∵唐∵不空∵

18

1030∵20∵观自在大悲成就瑜伽莲华部念诵法门∵1∵唐∵不空∵

19

1031∵20∵0004∵圣观自在菩萨心真言瑜伽观行仪轨∵1∵唐∵不空

20

1032∵20∵0007∵瑜伽莲华部念诵法∵1∵唐∵不空∵

21

1033∵20∵0006∵金刚恐怖集会方广仪轨观自在菩萨三世最胜心明王经∵1∵唐∵不空∵

22

1034∵20∵0009∵瑜伽莲华部念诵法∵1∵唐∵不空∵

23

1035∵20∵0017∵千转陀罗尼观世音菩萨咒∵1∵唐∵智通∵

24

1036∵20∵0018∵千转大明陀罗尼经∵1∵宋∵施护∵

25

1037∵20∵0019∵观自在菩萨说普贤陀罗尼经∵1∵唐∵不空∵

26

1038∵20∵0021∵清净观世音普贤陀罗尼经∵1∵唐∵智通∵

27

1039∵20∵0023∵阿唎多罗陀罗尼阿噜力经∵1∵唐∵不空∵

28

1040∵20∵0030∵金刚顶降三世大仪轨法王教中观自在菩萨心真言一切如来

莲华大曼拏罗品∵1∵唐∵不空∵

29

1041∵20∵0032∵观自在菩萨心真言一印念诵法∵1∵唐∵不空∵

30

1042∵20∵0033∵观自在菩萨大悲智印周遍法界利益众生薰解如法∵1∵唐∵不空

31

1047∵20∵0044∵佛说圣六字大明王陀罗尼经∵1∵宋∵施护∵

32

1048∵20∵0044∵佛说大护明大陀罗尼经∵1∵宋∵法天

33

1049∵20∵0046∵圣六字增寿大明陀罗尼经∵1∵宋∵施护∵

34

1050∵20∵0047∵佛说大乘庄严宝王经∵4∵宋∵天息灾∵

35

1051∵20∵0064∵佛说一切佛摄相应大教王经圣观自在菩萨念诵仪轨∵1∵宋∵法贤∵

36

1052∵20∵0067∵赞观世音菩萨颂∵1∵唐∵慧智

37

1053∵20∵0068∵圣观自在菩萨功德赞∵1∵宋∵施护∵

38

1054∵20∵0069∵圣观自在菩萨一百八名经∵1∵宋∵天息灾∵

39

1055∵20∵0070∵佛说圣观自在菩萨梵赞∵1∵宋∵法贤∵

40

1056∵20∵0072∵金刚顶瑜伽千手千眼观自在菩萨修行仪轨经∵2∵唐∵不空∵

41

1057∵20∵0083∵千眼千臂观世音菩萨陀罗尼神咒经∵2∵唐∵智通∵

42

1058∵20∵0096∵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姥陀罗尼身经∵1∵唐∵菩提流志∵

43

1059∵20∵0103∵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治病合药经∵1∵唐∵伽梵达摩

44

1060∵20∵0105∵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经∵1∵唐∵伽梵达摩

45

1061∵20∵0112∵千手千眼观自在菩萨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咒本∵1∵唐∵金刚智∵

46

1062∵20∵0113∵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大身咒本∵1∵唐∵金刚智∵

47

1064∵20∵0115∵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大悲心陀罗尼∵1∵唐∵不空∵

48

1065∵20∵0119∵千光眼观自在菩萨秘密法经∵1∵唐∵三昧苏嚩罗∵

49

1066∵20∵0126∵大悲心陀罗尼修行念诵略仪∵唐∵不空

50

1067∵20∵0129∵摄无碍大悲心大陀罗尼经计一法中出无量义南方满愿补陀落海

会五部诸尊等弘誓力位及威仪形色执持三摩耶标帜曼荼罗仪轨1∵唐∵不空

51

1068∵20∵0138∵千手观音造次第法仪轨∵1∵唐∵善无畏∵

52

1069∵20∵0139∵十一面观自在菩萨心密言念诵仪轨经∵3∵唐∵不空∵

53

1071∵20∵0152∵十一面神咒心经∵1∵唐∵玄奘∵

54

1072∵20∵0155∵圣贺野纥哩缚大威怒王立成大神验供养念诵仪轨法品∵2∵唐∵不空∵

55

1072∵20∵0170∵马头观音心陀罗尼∵1∵

56

1073∵20∵0170∵何耶揭唎婆像法∵1∵

57

1074∵20∵0171∵何耶揭唎婆观世音菩萨受法坛∵1∵

58

1075∵20∵0173∵佛说七俱胝佛母准提大明陀罗尼经∵1∵唐∵金刚智∵

59

1076∵20∵0178∵七俱胝佛母所说准提陀罗尼经∵1∵唐∵不空

60

1077∵20∵0185∵佛说七俱胝佛母心大准提陀罗尼经∵1∵唐∵地婆诃罗

61

1078∵20∵0186∵七佛俱胝佛母心大准提陀罗尼法∵1∵唐∵善无畏

62

1079∵20∵0187∵七俱胝独部法∵1∵唐∵善无畏∵

63

1080∵20∵0188∵如意轮陀罗尼经∵1∵唐∵菩提流志∵

64

1081∵20∵0196∵佛说观自在菩萨如意心陀罗尼咒经∵1∵唐∵义净

65

1082∵20∵0197∵观世音菩萨秘密藏如意轮陀罗尼神咒经∵1∵唐∵实叉难陀∵

66

1083∵20∵0200∵观世音菩萨如意摩尼陀罗尼经∵1∵唐∵宝思惟∵

67

1084∵20∵0202∵观世音菩萨如意摩尼轮陀罗尼念诵经∵1∵唐∵宝思惟

68

1085∵20∵0206∵观自在菩萨如意轮念诵仪轨∵1∵唐∵不空∵

69

1086∵20∵观自在菩萨如意轮瑜伽∵1∵唐∵不空∵

70

1087∵20∵0211∵观自在如意轮菩萨瑜伽法要∵1∵唐∵金刚智∵

71

1089∵20∵0217∵都表如意摩尼转轮圣王次第念诵秘密最要略法∵1∵唐∵解脱师子∵

72

1090∵20∵0220∵佛说如意轮莲华心如来修行观门仪∵1∵宋∵慈贤∵

73

1091∵20∵0224∵七星如意轮秘密要经∵1∵唐∵不空∵

74

1092∵20∵0227∵不空了魃癖湔嫜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