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师游记之一:拜九华地藏道场

王弘平

1995年6月,事隔师父来烟台传法已是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时常想起师父,这个6月,更是思念备至。一是想见见师父,二是想将一年多来的修学体会向师父求证一下,更想再听到师父的开示和指导。基于这种求知、思念师父的心情,便与同修彭某相约于11日晚一同乘车去了向往已久的济南。

在烟台晚上乘车时天在下雨,一直下到第二天凌晨六点一刻左右。车快要抵达济南时,雨才停了。我们下了车走出车站,我抬头望了望天空,雨过天晴,空气清新。我的心情更是特别舒畅,马上就可以见到师父了!我们迫不及待地打出租车很快到了师父家。待到了师父家后,才获悉来得又不是时候,又是时候。我与老彭这次来济拜访师父,事先师父并不知道。师父对我们的到来非常高兴,但对我与老彭来说,高兴之余又有点遗憾。高兴的是见到了师父了,遗憾的是,师父不知我们要来,早已提前买下了12日下午出游南方的火车票。当时我心想,我们早上到,师父下午就要走了,太可惜了,要是能同师父一起前往,该有多好!

我便趁师父下楼去买南行的东西的时候,赶快将我的想法给老彭说了,老彭也正有此意。我们俩一拍即合。当时没想到能遇到这等好事,我与老彭带的路费都不多,要跟师父同去,车费总得自己拿吧。我俩当即分头行动,由老彭向济南的朋友去借钱,我来向师父提出随去南行的想法。当时师父听了我的话后,沉默片刻后对我说:“你不是快开学了吗,我出去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跟着如果耽误了教学怎么办?你可想好了!”说实话,当时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可是在那种情况下,却并没有多想后果有多严重。

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愿佛菩萨能成全我们一同跟师父出行。师父终于同意了我俩的请求。当时我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待老彭回来,我们立即到东站去买火车票。

我们随师父一行五人,经乘一夜火车,6月13日晨抵达南京,又转车于中午时分抵达铜陵,接着再乘汽车于傍晚抵达了九华山,然后住进了一家个体旅馆。

我们吃过晚饭后,聚在院中欣赏了一番九华山的夜景。这九华山的夜晚,比起白天隽秀清翠的山色,更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意境。淡淡的云雾轻轻地漂浮缭绕在山间,忽聚忽散,使得一座座山峰也变得忽隐忽现。山涧的溪流哗声清脆,远处昆虫的鸣嘶,更感九华山的空旷、幽静。又大又圆的皓月圆明寂静,仿佛置于头顶,触手可及。此时此地,置身其中,仿佛已远离尘世,无悲无喜,身心寂静。我们各自禅坐了一会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6月14日,师父带我们四人,先礼拜了地藏肉身殿,又礼拜了九华开山祖庙——化城寺。在礼拜过彭中,师父深情地给我们讲了很多有关地藏王菩萨的由来和典故。师父讲,地藏菩萨作为四大菩萨(大智文殊菩萨,大行普贤菩萨,大悲观世音菩萨,地藏王菩萨)之一,名号前被赞为“大愿”。地藏王菩萨的大愿,可以概括为“众生渡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可见他的愿力是非常深广的。地藏王菩萨称号中“地藏”的含义很丰富深刻,“地”即大地的意思,具有大地的特性和品质;“藏”的意思,具有包容含育等义。《地藏十轮经》云: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因此故名地藏。在大乘佛经记载中,关于地藏王菩萨的本生事迹的诸多故事中,都体现了他的大愿,为渡众生,哪里最艰苦,他就到哪里去。久远劫来地藏菩萨所“已渡当渡未渡,已成就当成就未成就”,“以佛眼观故犹不尽数”。《十轮经》卷一说:地藏菩萨已于无量无数大劫,五浊恶世,无佛世界,成熟有情。释迦世尊涅盘以后,未来佛弥勒未生之前,渡化娑婆世界众生的重担又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地藏菩萨身上。释迦世尊摩地藏菩萨摩诃萨顶言道:“吾今以天人众付嘱于汝”,并作偈语:现在未来天人众,吾今殷勤付嘱汝;以大神通方便渡,勿令堕在诸恶趣。师父又讲:九华山是地藏王菩萨的说法道场,山上的肉身殿就供有地藏菩萨的珈趺化身。据说唐玄宗时代,有新罗国(今朝鲜)僧人金乔觉(曾为王族太子)航海来到中土,在九华山潜心修行,于九十九岁时坐化成道,修成不坏金身,被人们认为是地藏王菩萨的化身。近代也有不少修行的高僧大德,修成肉身不坏,被供在九华山。相传地藏菩萨初到安徽省九华山时。见山峰状如莲花、山川幽奇,风景秀美,便决定在此修炼。在深山无人处找一岩洞容身,渴饮涧水,饥食白土(俗称“观音土”)。一日,当地乡老诸葛节率诸村老登山揽胜,见深无人迹处有一和尚坐禅于洞穴内。旁边有一断足破锅,内有少量米粒和白土,大为惊异。经询问后得知是新罗国王子,远来求法。在此潜修。众乡老闻知投地号泣:和尚苦行若此,我等供奉不周。遂发心倡议集资建寺,延请大师安居。乡绅闵公捐地,附近乡民出力。伐木筑石,在诸葛节的带领下,为金地藏在化城谷地新建禅居,名为化城寺。建寺之事,至今已一千多年了,但现今仍流传着闵公当年发心捐地建寺的一段神奇故事。当时闵公发心愿捐出自己的山地为金地藏建造禅寺。闵公对地藏说:“九子山头的土地,尽为我有,任意所需。”地藏答曰:“一袈裟地足矣。”地藏遂将袈裟一展,遍覆九子山峰。闵公见后又喜又惊,遂将整个九华山施与地藏菩萨建大道场。并让其子出家,法名道明。后来闵公也舍俗离尘,礼其子道明为师。现今所见地藏菩萨像,左道明,右闵公。后新罗国王得知地藏在九华山开办道场,即派人运粮供养。九华山与普陀山、五台山、峨嵋山齐名,并称为中国佛教四大名山,是全国佛学修习者朝拜的圣地。

至中午时,我们登上了九华山的主峰顶。又在山顶的天台禅寺里进了香。然后我们兴高采烈地再寻找自己喜爱的风景,照相留念。可是就在这时,师父却离开我们,自己径向两个坐在一块巨大山石上的青年走出。我们迅速追***父。师父走近两个年轻人跟前,微笑着问他们:“能否让一下?我在此照相。”说也奇怪,这两个一高一矮的年轻人竟爽快地同意了。师父迅速登上了岩石,双盘坐定后,叫我们给他照相。照了几张后,师父问我们,从镜头里看,这里风景怎样。没等我们答话,站在一旁让给师父照相地方的两位年轻人中的矮的一位却抢先了一句:“太怪了,怎么会这样?”当时我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随口问了他一句。他没作回答,只是笑了笑。待我们各自照了相,又同师父合了影后,师父又邀这两个不肯离去的年轻人同他合了影。这事我开始觉得有些奇怪,至几天后一同旅游完了我才明白。师父很自然地同这两个年轻人攀谈起来,象老熟人一样。这两个年轻人也很健谈。师父问他们是哪里人,为什么到这里来玩,长有一双透着灵气大眼睛的矮个子年轻人,抢着对师父讲:“我们是甘肃兰州人,他姓白,我姓沈,一个多月前,兴心出来玩的时候,原本定的是去山西五台山,可是到动身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购了来九华山的票。我对佛道文化有一种说不出的兴趣,所以我们来感受一下。这里环境真好,真不想离开了!”师父接着又问:“你们没工作吗?”他接着讲:“有”,并笑着高声说,“我们是请假出来的。”他接着询问师父是哪里人,为何要到这里来。师父对他的回答听得非常仔细,也很高兴。对他的询问师父回答了,并又着重地讲了:我们是学佛的,是来拜佛求师的。当他听到师父这话时,突然兴奋起来,“难怪我刚才看你与众不同,照相时又看到你身后有许多巨大的身影。很多年来,我有一些问题,你能帮我解释一下吗?”师父说:“好啊,请讲,我尽力。”“我从十几岁时,就常常看到空中有人在漂浮走动,到晚上睡觉时,有时也这样。还梦到很多菩萨、神仙,有男有女的,给我讲一些东西。有的讲的是佛经,有的是给我讲一些我不认识的古文字,还有一些图象、画面。我所讲的这些,当我在梦中时,似乎好象都能听懂,可醒来时却往往忘记大半。十几年来,总是这样。我也为此跑过不少地方,向僧人、道者请教,但总得不到令我心悦诚服的答案。多半说我是与佛道有缘,也有的说我是妄言幻觉。我记得给我讲佛法清楚的有文殊菩萨、普贤菩萨,道家有老者,也有年轻的。这些在梦中我都能分辨清楚,可是一醒来,他们给我讲的东西我就都忘了。我去过敦煌,也专门多次去过兰州市附近的道观、庙宇,我曾专程徒步跑到离兰州市200多华里的道观住了几日请教问题,并将自身所带的钱全部捐出,又徒步跑回。”师父高兴地听到他的这些话后,非常肯定地对他讲:“你与我佛有缘是肯定的,而且缘分还不浅呢!你就曾经出家修行过。菩萨、仙人对你的点化是看到了你有这样的缘分的缘故。但是你想将这一切问题弄清弄懂,那就首先要把先前的一切抛开,静下心来,专研佛法。要弄懂一个问题,人生到底是为了什么?人为什么要生,为什么要死?死要到何处去,生又从何处来?既然有这种缘分就不要枉渡此生。人身难得,要努力把握自心,修证自心,不要任其轮回下去。”这些话虽然是讲给小沈听的,可是在一旁听的我却心感惭愧,我何尝不是在虚渡光阴。我有这么好的遇师的缘分,却不能精进修持,真恨自己,惭愧。

1995年6月15日晨5点多,师父带我们一行五人乘大巴去黄山。当我第一个登上车时,突然发现沈、白二位也在车上。咋这么巧,真是有缘!师见二位也很是高兴。就在这去黄山的车上,小沈又不失时机地向师父请教了很多问题,师父总是心平气和地给予一一回答。就在车上,小沈还讲了前一天(14日)遇师后,当夜做了一个奇异的梦。他非常清晰地记得,在梦中,他站在一个丁字路口中心,他想向左走,被一个僧人挡住去路,他一转身向右走,却又被一道人挡住去路,并示意他往前走。这时他转身向前走时,他看到一个身披鲜红袈裟高大魁梧的僧人背影。

从九华山至黄山,我们所乘的汽车皆在清山绿水云雾缭绕之间盘旋曲回而过。行近黄山时,我们还经摆渡渡过了烟波浩淼的太平湖。这一路连绵不断的翠山秀水鸟语花香都令我心旷神怡。

更令我感到新奇的是,我们乘车所经之路的两侧,山上山下,满山遍野,到处都是螺旋运动的光气柱。有的地方光气柱排列有序,象是方阵;也有的地方粗大的光气柱在前,细小的挤在一起。还有很多大小彩色不同的光球,跳动闪烁、忽远忽近、山上山下、树间云端。

还有更为奇妙的事,我们所乘之车行至太平湖渡口摆渡时,车刚开上渡船,天空刹那间骤然阴暗,继而飘起了毛毛细雨。当船行至湖中时,师父突然要下车,到船的甲板上观赏一下湖光山色,拍照留念。说也真奇怪,当师父一下车刚踏在甲板上,天空突然云开雾散、雨停风止,阳光灿烂;当师父回到车上,天空又骤然阴暗,既而又飘起了毛毛细雨。当师父再次下车,天空又突然云开雾散、雨止天晴。这种景象历经三次,皆是如此,使得同渡的行人都惊奇不已,更令我兴奋不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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