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马明博先生的《生活禅》,对柏林寺身不能至,心向往之。借助马明博澄澈、空灵的文字,信马由缰,神游柏林禅寺。
马明博说:“在柏林寺,古柏的每一个枝桠,都比人的一生见证得多。它们是有源流的。”让我们看看柏林禅寺的前世今生。
赵州柏林禅寺,座落在河北省赵县城内石塔路东端路北。据清代光绪年间《赵州志》载:柏林寺创建于东汉末年(公元200年),始称观音院,因附城之东,亦称东院,距今已有1800年历史。悠悠岁月,朝代更迭,几度兴废,在佛教禅宗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史称古佛道场、畿内名刹。
唐代,观音院高僧道深法师一度闻名遐迩。使玄奘大师于高祖武德五年(公元622年)西天取经之前,东游至赵州精心参学《成实论》。唐玄宗大中十二年(公元855年)从谂禅师应信众之请,驻锡观音院。他是六祖慧能之三传,南岳、马祖之谪裔,为南泉普愿禅师的弟子,驻观音院四十载,弘扬禅宗,玄言禅理布于天下,道化大行,行业日隆,深受信众尊崇,燕赵二王曾听其说法,为赵王摩顶受记,遂为一方宗主,世称赵州和尚,真际禅师,开观音院鼎盛时期。
宋代初年(公元960年),赵州观音院易名永安院。到金代卫绍王(完颜永济)大安元年(公元1209年),因永安院触犯了金帝完颜永济之讳,于是采摭了赵州和尚从谂大师“庭前柏树子”之意,改名柏林禅院,柏林之名始于此。元代朝庭赐额柏林禅寺。明代以后,皆称柏林寺。
民国年间,古郡名刹,历尽兵燹、水患,殿宇倾圮。民国二十七年(公元1938年),亲密和尚从邯郸武安栗城寺回到赵县,住持柏林寺,举行法会,发起修缮柏林寺。
柏林禅寺几度兴废,几度修葺,如同寺内千年前的唐柏,古树发新枝。“1988年,净慧法师来此地时,殿堂毁圮,仅存数株古柏,默依塔影。其中,有几棵古柏已经干枯。历经磨难,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净慧法师悉心照料这些枯柏,运水浇灌它们。谁说草木无情?几年光景,有些柏树重发新绿。也有的,再也没有醒过来。”
柏林禅寺里有三生石上的旧精魂,冥冥之中有佛法的保佑,沉寂之后复苏,如今的柏林禅寺举办的“生活禅夏令营”,吸引了海内外的游子,来此朝拜,感悟,修行,追寻生命永恒的真谛,寻找安心之道。
据说,柏林禅寺里那屹立巍峨的观音殿里的观音菩萨像,即用寺里的枯柏雕成。“前身为古柏,今日为菩萨。昔日荫护众生,今朝慈航普渡。生命的轮回与重建,古柏与观音的因缘,可谓深远!”
神思在柏林禅寺的森森古柏下栖息,我想,谁能够在这个万马奔腾、快速奔跑的时代里停下来?谁能够在功名利禄、蝇营狗苟的激流之中抽身而退?总有人会停下来,猛回首,踏上一条向后的路,听从自身的独特直觉,听从灵魂的召唤,来到柏林禅寺,和古柏比肩而立,一刹那,变身一棵柏树。
夜色如水,明月当空,我在文字中感受巍巍古塔与千年柏树在庙宇中的静默与庄严。其时,溽热难耐,仿佛有阵阵凉风吹拂,从书中旁逸出一簇柏树的绿荫,驱走了内心的烦躁与闷热,心静自然凉。书中的明月,曾照古代的禅师,今又照着我。赵州的茶,柏林禅寺的柏林,风吹铎铃叮咚响,每一样都在宁静中透出禅意。浮躁而迷乱的现代世界里,我们中谁可以成为一个觉醒了的禅者啊?
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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