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从《禅》刊的封面说起
去圣之遥的德山、临济诸祖,威震宗门的棒喝之法、而今重演在法界。仅《禅》99年1—3期封面之图文,祖师施棒行喝之威,大有呼之欲出之势。构图虽异、却合奏一曲圆融禅悟之歌,如:
《禅》99年壹期,“道得也三十棒,道不得也三十棒。”实令学人不许动念开口,此一念不生,灵光独跃的当下,即是学人空涵妙有的本来面目,此以心领神会体究者,名曰自明心地。
《禅》99年贰期,“有时一喝如金刚王宝剑……有时一喝不作一喝用。”金刚王宝剑喻学人的般若智慧,能化空无明烦恼,以因缘所生法当下破解为幻影,非实有。心密二祖骧陆***在《悟心铭》中指出:“……心若无住,妄依何立?妄既不立,夙障自除,问心何来?因境而起,境亦不有,同属幻影。”“一喝如金刚王剑,”即一喝截断学人的意识之流,即对人我、是非、凡圣、迷悟等分别意识之流刹那顿断、显露出有别于死人的一段真实光景,此了了分明、冷暖自知的当下,一把抓住,至死不疑,这就是学人的佛性。“有时一喝不作一喝用”,此是禅师善巧方便,应学人根机,示范明体启用之举措,口发“喝”音,通过身根表体之用。就事觅理,即明心涵妙有;理以事显,即见性之恒沙妙用。
《禅》99年叁期,“蒸饼馒头一任汝吃……你道这个是什么?”此公案是在考验学人对前两组公案解悟的基础上,进一步验证其是否已经站稳脚跟,常言道,心不随念转,眼不被境牵。现在实际勘验之,使知依识染则尘劳先起;依智觉则海印放光。试说说看,“尔道这个是什么”中的“这个”指的是什么?此若靠自力俯首拾之,而后时时事事,想见性皆可见。但若在此疑而不前,不肯识自我,究其原因可能是:
一、机缘不到,瓜不熟蒂不落。
二、福德资粮不足,因缘不契。
三、生死心不切,则志不坚,愿不大,尚未接通法流。
理须顿悟、事则渐除。但必须首先明心见性,方有资格谈得上修行除习气。否则,不能息心达本,言行无尺度,即使处处谨慎,事事小心,难免开口使错(错话为因,法障为果)和处处生疑,且还常思业障深重而不能潇洒对待人生。所以,明心见性实是宗门学人的头等大事。
《禅》99年期刊封面图文背景统一为山河大地自然风光。意在标示学人明心见性后,全相方能证成大道。也可喻为以山河大地人世间为底;以安住本位随缘度生为笔;以尽除习气,韬光养晦为彩墨,最终绘制成就圆满、完整、无为大道的“○”句号。
2、禅师为何要呵佛骂祖
唐宋时代,凡登坛讲经说法者皆是彻悟本来的觉者。在接待点拨学人的大事上,实可谓满腹慈悲,所虑者惟恐误导学人,皆煞费苦心地考虑如何善巧方便地将无以言表的本来面目之实相,烘云托月地揭示在学人面前,为办好此桩大事,可谓用尽种种善巧方便。因此,当接待死钻牛角尖、沉迷于心外求法的学人时,禅师则采用堵塞其心外求法之门路,逼迫其返身自鉴、体证本来。为此,才演绎出震惊法界的“呵佛骂祖”无上大法。此法在运用中,对将佛、菩萨、祖师之假相捧在心中、挂在嘴边、顶在头上的学人会起到灯毁光无、荡然无住之效,以使其回转身认识本来。比如,请法者问:“何为西来意”、“何为娘未生前之本来面目”、“何为无位真人”等问题时,其怎会料到被其崇敬的禅师却逆所问,竟以“胡饼”、“麻三斤”、“无位真人值什么干屎橛”等不可思议之话语塞堵其意识之流。此刻,问法者势必惊楞不知所以,所有知见立时顿消、如痴如呆。可正值此时,有缘者业已转身,和安然不动的本来面目混然一体,内外一如,即已言下见性了。到此境界者无话可说,立即向禅师顶礼,感谢接引之恩。当然,对当下仍杳无消息者,应另当别论。
后学认为,凡敢于施用“呵佛骂祖”之法点拨学人的禅师,皆堪为法门龙象,绝非吾人俗见所能揣测的。况且,《金刚经》中佛已指出:“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心经》首句“观自在菩萨”亦昭然示出,内观自我,达到自在境地,解行相应即是菩萨。心即佛,佛即心,心外无佛。禅师为救人慧命,大用现前、暂将心外之假佛、祖师借来用用,似乎并无不可。禅宗公案中不也曾记有丹霞烧佛求取舍利的典故吗?
吾人后生小子,今有幸能拜领、受持如此高深妙法,即使涕零膜拜也表达不尽肺腑感激之情。只有努力抓紧时机,借假以悟真,直入如来地,方不辜负祖师一片厚意。
话又说来,“呵佛骂祖”一法,是一种破执的善巧方便,绝不可随便学用,特别是未见性者万万不可仿效引用。因不能安住本位,出言必错,“画虎不成反类犬”,造谤佛谤法之罪,因果丝毫不爽,轻则自设法障,今生难以明心悟道;重则罹地狱之苦。实令吾人惊颤怵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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