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风概述》
壹、中国佛教禅观的发展∵
贰、禅坐简述∵
参、佛藏的禅修理念与实践∵
壹、中国佛教禅观的发展∵
从中国佛教史来看,禅观的发展可以大分为三期,即
一、禅宗未传之前;
二、禅宗达摩初祖至五祖;
三、六祖以后分灯的流传。
【一、禅宗未传来前之禅法】∵∵
从东汉桓帝建和二年,公元一四八年,经三国、西晋、东晋至南北朝梁武帝天监十八年,公元五一九年,约三百七十年间,是为达摩大师以前之禅经传译期。∵
1.∵东汉安世高法师传扬原始之二甘露法门:数息观、不净观。∵∵
2.∵东汉支娄迦谶法师等翻译的《般舟三昧经》,为念佛的禅观理论。∵∵
3.∵南北朝时鸠摩罗什大师兼融大小乘之禅风,∵以《禅秘要法》、《坐禅三昧经》为代表。∵∵
4.∵鸠摩罗什同时的觉贤大师所译的《达磨多罗禅经》、《观佛三昧海经》,亦是大小乘禅同∵弘。∵∵
5.∵罗什弟子道生、慧观法师等,吸收般若三论──《中论》、《百论》、《十二门论》的思想,成为特有的大乘禅。∵∵
【二、达摩大师至五祖之禅风】∵∵
1.∵初祖菩提达摩大师:梁普通元年庚子到广州,刺史萧励迎接,∵于十一月至金陵(南京),后与武帝不应机,泛舟北渡,至嵩山面壁九年后入灭。有《二入四行》遗世。∵∵
2.∵二祖慧可禅师:年四十礼达摩从学,六年后于邺都开法筵。有《略说修道明心要法》传世∵。∵
3.∵三祖僧璨大师:出生不明,以白衣参谒二祖,传法后居苏州皖公山,据传《信心铭》为其所作。∵∵
4.∵四祖道信大师:俗姓司马,隋开皇十二年拜礼三祖嗣法后,居蕲州破头山,学徒云集。传法五祖弘忍,旁出牛头、法融。有《入道安心要方便》流传于世。∵∵
5.∵五祖弘忍大师:蕲州黄梅人,俗姓周,弘法于黄梅。会下七百人,有上座神秀大师,众所景仰,后由惠能得法,法分南北。有《最上乘论》疑为其所述。∵∵
此禅观期中,亦有天台的止观法门流行,但基本上禅宗的发展愈见广盛,愈臻成熟,自六祖后而一支独秀。∵∵
【三、六祖慧能大师以后之禅风】∵∵
六祖慧能大师以《坛经》传世,世称南宗,与北宗神秀大师并弘于世。后南宗独盛,直至清末而凋零。其禅风,早期有公案和看心等方法,其中有临济、沩仰、曹洞、云门、法眼等宗流各擅家风;而后期主要以曹洞宗的默照禅和临济宗的话头禅(参话头)为主。
由于后期,禅宗逐渐衰微,强调他力思想的净土念佛法门逐渐兴盛,禅宗与净土宗互相冲击消长,双双成为中国佛教主要的修行法门。∵
贰、禅坐简述∵
修学佛法的核心,在于「戒定慧」三学:「戒」有防护、净化身器的作用;「定」能澄净心识;「慧」能斩断烦恼。我们学习佛法,即是要借着禅定开发智慧、断除烦恼,而能够获得解脱。
所谓修定,即是要让我们的心识得到统一与清净:首先我们透过持戒,使得色身清净,在色身清净的基础上,再透过禅定使我们心识净化与统一。心识的净化与统一,能使心产生很大的力量、产生高度的觉明,智慧即随之开发,因而能断除烦恼。
我们如何由定发慧呢?即是透过打坐、禅坐。基本的禅坐包括了:一、禅坐的预备工夫;二、禅坐的正行;三、禅坐之后的护念。最主要的部份是禅坐的正行,即法门的止观运作。当然,我们在日常生活之中,也要常常防护我们的身心,也就是要善护净戒、心念。∵
【一、禅坐的预备工夫∵】∵
我们一般打坐需要调合身心,首先,要先调身、调呼吸。调身就是把腿盘起来,结跏趺印、身体挺直、牙齿咬合、舌抵上颚。打坐之前微微摇动身体,调整身体的关节。身体调好后,慢慢深呼吸几口气,坐定让心慢慢静下来,即可开始使用自己的法门。∵∵
【二、禅坐的正行∵】∵
真正的打坐,不只是为了枯寂妄想,而是让我们的心识清净与统一之后,发起智慧的觉照,这就是所谓的「止观」的运作。每一个方法都有止观的道理,大乘有大乘的止观,小乘有小乘的止观,各宗派有各宗派止观的理论。有一个很重要的观念是:我们在修行的时候,一定要掌握正确的方法。在止观运心的修行过程中,会有一些身心的变化或禅定的境界。要特别注意,不要太在意身心的变化,如气脉的动乱,或是一些境界的显现。只要跟着方法走,功夫就能自然进展。详细的情形最好有老师指导,或看禅观的书籍。当然有一些简便的方法,∵我们可以练习操作。居士可以每日定时定量在家中坐,十分钟亦可,二、三小时亦可,分段、分多次坐亦可,或定期聚会大众共修。这是佛弟子迈向解脱的一项重要工作。∵∵
【三、禅坐之后的护念】∵∵
修行要有所成就,功夫要有所进展,关键在于要把禅坐时的功夫,带到日常的行、住、坐、卧中,也就是在日常生活中,亦要能常常提起法门的止观运作。另外,禅坐功夫慢慢成就之后,心识已有一定程度的清净与统一,故下坐后,更要善于护念心识,不要起贪嗔痴淫等恶念,而破坏已有的清净心识,甚至扰乱调和的气脉,令身心不安。∵∵
参、佛藏的禅修理念与实践∵
佛法是一门解脱生死的履践功夫,而「禅修」即是其履践的方式,这是修学佛法的核心部分。可以说,佛法若离开了真实的修行功夫,将徒流于哲理思辩的学问,而丧失佛陀出世济度众生的本怀。以中国佛教而言,可以看到佛教的兴衰,确实与「禅」的起蔽与否有着绝对的关系──唐宋八大宗派峥嵘及禅宗的鼎盛,写下中国佛教辉煌的史页,及至各宗禅观没落,尤其是禅宗的没落,中国佛教便难再觅往日的生机。
太虚大师曾说:「中国佛教的特质在禅」,虽然各宗派都有其独特的禅观,但基本上,中国佛教是以禅宗之禅独领风骚。所以,清末以来禅宗的没落,即是禅观的没落,也是佛教的没落。做为中国佛弟子,要继承与恢复中国佛教,势必要把禅宗发扬起来。∵
【一、禅修理念∵】∵
我们佛藏山僧团的禅修理念,是以禅宗的参话头及永嘉大师的永嘉禅法,作为行持的两个法门,兼以经论之禅修理论来导正禅修知见。在教观并重的熏修下,期能培育出真实正法僧才。∵
选择禅宗作为实际的禅修法门,是因为我们认为,禅宗是中国佛教的精髓。所以一方面是继承的方便,一方面是发扬中国佛教既有的独特精髓。尤其禅宗的永嘉禅法和参话头,都有宝贵且精密的指导典籍作为修学依凭,且都具有操作简易、悟境高妙的优点。而之所以选择教观并重的方式,一方面是因为现今没有高明的禅师,只好从典籍中重新把禅法发扬起来;另一方面是希望在禅观理念的知见上有所澄清,以辅助于实际禅修,并能指导他人禅修。这是基于「以教导禅,从禅出教」的理念。透过教理闻熏,对禅修思想有正确理念之后,即遵照禅宗祖师的意见,一门深入,以悟为期。而透过实际禅修经验,熟悉调运心念的技巧后,希望能再开发、分析禅观的思想理路,以俾于禅修的宏扬。这是我们佛藏僧团对禅修的一份理想与期许。∵
【二、禅修实践】∵∵
关于具体的禅修实践,主要是配合「慈光禅学院」僧团的共同作息:∵∵
1.∵平日除早晚课坐香外,每周一、三、五坐香,∵二、四、六教理课程,在禅教切磋下,闻思熏修,累积定慧资粮。并安排有拜佛、爬山等课程以调和身心。∵∵
2.∵每年打两次四十九日禅七,最为进阶式的精进修行。∵∵
3.∵若禅七中功夫锻炼得较为纯熟之后,未来规划有短期的半年、一年、三年的闭关静修,乃至长期住禅堂,∵一心用功,直至开悟。∵∵
【话说禅七】∵∵
十方同聚会,个个学无为。此是选佛场,心空及第归。∵∵
“选佛场”∵即禅堂,若能在禅堂中明心见性,见性即成佛,故云“选佛”,即勉励行者克期取证之意。∵
「打七」是佛门中精进修行的一种仪规,随着修行方法的差异,∵而有不同的名称与内涵。如:∵用禅宗的参禅方法打七就叫做「禅七∵」;用净土宗念佛法门打七叫做「佛七」;其它像专念观世音菩萨圣号的「观音七」;专持楞严咒、大悲咒的「楞严七」、「大悲七」等等,都是随修行法门而得名的。∵所以顾名思义∵,∵「禅七」∵当然是指「用禅宗的方法打七」啰!∵禅宗∵的方法也有很多∵,最普遍的是「参话头」∵;∵其进行方∵式是在禅堂内,∵以静坐和跑香调和身心来运转方法,达到开发觉性的目的。∵∵
为什么是「打七」?不「打六」、「打八」呢?有两种说法:∵∵
一、∵打七是要打我们的第七识末那识。第七末那识是轮回的祸首,因为它执着现前虚妄的身心为自我,安于此三界牢宅而不思脱离,所以修行即要破除此第七识达到解脱。因此打七又称为「打七识」。∵
二、∵打七一般以七天为期,「七」这个数字是佛门中,也是中国人常用的数量单位。当然,可以不只打一个七,古时丛林多是连续打七个七、十个七的。∵
慈光寺每年两次四十九天禅七,即是用纯粹的禅宗方法──以参话头为主、永嘉禅为辅──进行七个七的精进共修。∵
慈光寺四十九天禅七∵∵
惠空法师自学佛出家以来,即留心遄观经论,并以「永嘉禅法」自修,虽因宿来关心佛教教团发展,多年来努力于僧教育、青年学佛运动和复兴大陆佛教的推动,在法务繁忙之际,仍不忘出家人唯有禅修一途才是了生脱死、圆成菩提的正途。故八十四年接任慈光寺后,决定筹设一所禅宗专修的僧教育机构,即现今的慈光禅学院和慈光禅学研究所,于筹备期间,八十五年四月,慈光寺举办第一届四十九天禅七。同年,禅学院于九月份成立后,在学院的课程规划中,每学期打一次四十九日的禅七,所以当年的十二月份随即进行了第二届的禅七。于是从八十五年开始,慈光寺每年春冬两次四十九日禅七,标帜着对禅修的坚持与提倡。多届禅七下来,各方面的制度、规矩渐渐完备,能调和大众不受干扰的用功,但毕竟慈光寺没有正式的禅堂,因陋就简的借用大雄宝殿,在规矩上也考虑现前的环境因缘而有些随宜的修订。
四十九天禅七是「慈光禅学院」每学期课程的重点,由于因缘殊胜难得,特别开放给四众弟子一同来共修。学院师生是禅七的主要成员,除全程参与四十九天禅七外,还负责禅七期间大部分的职事。至于外来的法师、居士,经过报名、同意,可参加一期、数期,乃至全程禅七。每个七从周日起七至周六解七,参加者须于前一天(周六)下午报到;常住当日安排法师讲解禅法和规矩,了解后,才能进禅堂用功。禅七期间,方法上或身心上有疑问,可在下香后向主七和尚请教;周六解七前,必须参与检讨会,向主七和尚报告用功过程或澄清方法,作为日后用功的针砭。∵
每届起七之前,惠空法师总要特别强调──我不是开悟的明眼善知识,也不敢自称为禅师;我是一位讲经论的法师,但我对禅法好乐,留意于禅修理论,并开始实际在禅修上用功──这是一种坦然的心态,坦然面对自己,也坦然面对打七的佛子;因为承认不足,所以才更老老实实的坚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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