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丰美的呼伦贝尔草原和巍峨壮丽的大兴安岭山区,从远古时代起,就是我们祖先劳动、生息和繁衍的地方。

1927年,在满洲里市附近发现了“扎赉诺尔人”的头骨和碎片。在满洲里市郊,有人类旧石器时代遗址和细石器时代遗址;在海拉尔区和扎赉诺尔,有中石器时代遗址。其中扎赉诺尔的石器,有的已经磨研过,估计年代在2万年前。在陈巴尔虎旗有细石器时代遗址。细石器文化的特征是用燧石制成小而锐利的锋刃,嵌在骨刀或骨枪上。在大兴安岭北部的呼玛十八站,出土半月形刮削器、龟背状刮削器等,这说明当时人群居住时间应当很久。他们以石器为生产工具,过着原始的狩猎生活。

东胡

在大兴安岭北部的漠河老沟河也发现了用砂岩和石英岩打磨的砍砸器和尖状器、刮削器等,其年代距今约3万至1万年之间。在鄂伦春自治旗的嘎仙洞内也发现旧石器;在大兴安岭东南侧的梅里斯莽格吐、龙江的缸窑、扎兰屯的浩绕山等地,都发现了旧石器遗址。从扎赉诺尔出土的压制石器表明,大约已经发明和使用弓箭(参见赵越主编《古代呼伦贝尔》)。

在七八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大兴安岭西麓的额尔古纳河流域,人们的生活与中原地区就有广泛的联系。在额尔古纳河上源的石勒喀洞穴中出土的新石器时代器物,如带刻纹饰的有分支的鹿角,野猪牙制的工具、箭镞,磨制石锛等,都与中原地区同时期的同类器物十分相似或相同。

扎赉诺尔人

在距今2800——4000年的青铜时代,中原社会已进入夏、商、周历史时期,呼伦贝尔和大兴安岭山区的先民,应是处于原始社会的氏族向部族过渡时代。从《山海经》等现存文献看,这一地区的居民是东胡、秽、貊、肃慎、玄丘、赤胫之民。而大兴安岭北部山区,由于山高谷深、林茂草长,阳光的照射因难得直达地面而显得幽深阴暗,被称为“幽都之国”。这里气候寒冷,环境恶劣,因而人烟十分稀少。他们居无常处,以父名为姓,不管男女老少都剃光头发,膝盖以下生满黑毛,矫健善走。他们崇尚黑色,称头领为“玄王”。玄意为北方,黑帝是北方之神。

春秋时期以前,居住在北方的人统一被中原人称为“戎狄”,或者戎和胡。据司马迁《史记》“东胡,乌丸之先——在匈奴东,故曰东胡。”

春秋战国时期,呼伦湖以东直到嫩江的整个大兴安岭山区,是东胡人的活动地区。在阿尔泰语系蒙古语与突厥语中,“胡”有“人”与“太阳”的含义。而匈奴人谓胡“天之骄子”。东胡人曾经十分强盛,他们以狩猎和畜牧为生,居穹庐,食肉饮乳,以毛皮为衣。男子惯作弓矢鞍勒,女子会熟皮、织毛、刺绣。在呼伦贝尔鄂温克旗的伊敏河和鄂伦春旗的大子杨山等地,曾出土东胡早期遗物——双边曲刃青铜短剑,说明东胡人处于青铜时代,并有了掠夺和保护等暴力手段。在东胡墓葬中出土的两件铜饰牌上,一人骑马手执短剑,一手抓住披发俘虏,一犬扑咬在俘虏身上,形象地记录了东胡人掠夺战争的场面。

秦始皇末年,匈奴冒顿单于杀其父头曼,自立为单于,统一各部,势力强盛。公元前209年,即秦二世元年,冒顿率众击胡,大破之,东胡从此败亡(司马迁《史记·匈奴列传》)。其后,东胡残部逃到大鲜卑山(今大兴安岭北段)成为后来的鲜卑人;往南的一部遁入乌桓山即今兴安南麓西拉木伦河流域,成为后来的乌桓人。匈奴鲜卑乌桓丁零的相互攻夺,继续谱写着呼伦贝尔和大兴安岭地区的文明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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