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无量寿功德林创立之史迹新探

澳门无量寿功德林创立之史迹新探

谭世宝∵∵王晓冉∵∵胡慧明∵

澳门无量寿功德林本为“女众清修之所”，自从创办该林的一些民国高僧大德陆续往生之后，有相当长时期不对外开放，也不发起主办公开的社会活动，故长期不为外界了解。但近几年这种情况有所改观，原因在于功德林现任住持戒晟法师的大力改革。因此，近来仍有报纸报导说：“……（澳门无量寿功德林）虽门禁森严，但对社会公益就不甘人后。”[1]就不甚确切了。“门禁森严”应是功德林为纯“女众清修之所”的旧事。自从戒晟法师作为功德林的住持进入功德林，无量寿功德林不但继承了过去对社会公益事业的“不甘人后”，而且通过打开大门，承接更多的祈福、慈善活动，接待更多的信众，更广泛树立了她开放、热心慈善事业的形象。例如，戒晟法师住持下的无量寿功德林，在澳门举行了几届大型的祈福法会，得到澳门特首等官员的亲临和社会的广泛关注。在大陆，戒晟法师更是关注教育事业，先后资助兴建了150多所希望小学，并且于近两年开始对高等人才的教育进行资助。也正因为如此，功德林多有事迹见诸报端，而关于功德林的一些旧事也有报导和专着涉及。例如，何建明的《澳门佛教》一书对澳门功德林的创建历史和与之相关的人物进行了较为详细的介绍；澳门的各种报纸如《新报》、《澳门日报》等关于功德林的报导中也有功德林创建问题的简单介绍；网络上对功德林的介绍也很不少；更早的郑子健居士著《观本法师事略》，介绍功德林创建历史内容较多，此文章除发表于《圆音月刊》[2]外，也分别收录于《虚云禅学精华录》[3]、《虚云法师年谱》[4]等，因此这些著作中也对功德林的创建问题略有介绍。但是，大多囿于缺乏史证的旧说传闻，且掺有不实的片面传言。尤其是关于功德林创建问题的某些细节，笔者认为有必要根据最近到该庙宇内实地进行调查深究所发现的历史文物资料，给予新的说明。

一、简济善堂兄弟等人对功德林创建的贡献

郑子健居士在他的《观本法师事略》中对无量寿功德林创建的过程叙述为：张寿波（按：即后来的观本法师）[5]“乙丑（按：即1925年）就其故居念佛道场改组无量寿功德林，由澳门***批准，永为慈善女修院……”[6]。何建明在书中也介绍：“……接着，1924年正月，继室李夫人又病殁于澳门。张寿波（按：即后来的观本法师）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迭遭变故，心志迄无挂碍’，便于次年将澳门其故居的念佛道场，改建为无量寿功德林，由澳门***正式批准，永为慈善女修院……”[7]但从功德林保存了八十多年的一块木刻的功德林创建记事牌碑（原无题名，此名是笔者据其内容代命，下简称“木碑”）的碑文和两口古旧庙钟的铭文，笔者发现了与上面两书所述不同的内容[8]。这块木碑的刻碑时间是民国十五年，即1926年[9]。两口钟，有一口年代较久远，为光绪五年（1878）造，显然在功德林创建之前就存在了，应为后搬至功德林内的；后一口，为民国戊辰年（1928）所立[10]。木碑和此钟的制造日期都在功德林创建不久之后，是目前所见最原始的第一手史料。相比前面提到的郑子健及何建明的记述，要可靠得多。而且因为铸钟的主持者和碑文的撰写者是当时功德林住持，显然他也参与了功德林创建时的捐款等具体活动（对此将在第三部分详细叙述）。因此笔者认为木碑和钟上记载的文字更具有可信性。

根据木碑上所记载，无量寿功德林的创建过程为：

本林原香山居士观本张氏弟昆仿古人蓝田山庄，为奉母念佛经行次处。继以机缘渐熟，随喜者众，乃扩拓道场，庄严佛殿，遂成今日规模。其址在澳门三巴仔街门牌十三号，及三层楼上街门牌十四号。自民国十二年，南海简济善堂弟昆出而为功德主，布金买地，向葡国官厅立案，永为女众清修之所，定名曰无量寿功德林。其地基房舍，计面积约一万英尺有奇。[11]

从上面木碑的文字可知，无量寿功德林创立之时间在民国十二年，即1923年，不是1925年。另外，无量寿功德林的房产是由“南海简济善堂弟昆出而为功德主，布金买地，向葡国官厅立案，永为女众清修之所”，对此大功德主的最重要功德，不应隐没不提。而前引郑子健及何建明的记述都只说张寿波将其故居的念佛道场，改建为无量寿功德林，使人误会有关房产是张寿波捐出的。其实功德林原址只是张寿波曾租借该处作“为奉母念佛经行次处”。木碑的下文中还提到：

本林十数年来，苦心经营，陆续设备不少。今略举其大者一基址，经大功德主简济善堂购置送出，于上文缘起中已述明，兹不复赘……[12]

则“布金买地”应指简济善堂购置基址，成为无量寿功德林房产的基础。正如碑文的上文已经给了我们说明“基址”具体范围：“其址在澳门三巴仔街门牌十三号，及三层楼上街门牌十四号。”直到今天，∵功德林房产的地址范围还是没变。澳门特别行政区***旅游局公告：“无量寿功德林／澳门三巴仔街13号”[13]，则创建至今，无量寿功德林的地址都有“三巴仔街十三号”一处，还有，碑文的后面记叙到：“谨将捐款芳名开列如左……简潘永慈（应是简氏兄弟的母亲或其一的夫人）大善长送出三巴仔街十三号洋楼一栋合价港币贰万元正”[14]，可知，到捐出之前，功德林房产的主人为简氏，而碑文上所说的基址，就是指三巴仔街无量寿功德林房产。这两处房产经改建后是打通连成一座功德林的基址，但保持占据了三巴仔街和三层楼上街两条街的交汇处。

笔者上面所谈到关于功德林创建的问题，虽然尚未发现其他史料和专业论文、著作为佐证，不过，既然来自保存于无量寿功德林内，创建之初所刻的牌碑上，此种说法应该有相当的可信性。另外，香港《新报》关于功德林的一则报导上倒是提到了相似的说法：“张寿波得到南洋兄弟烟草公司总经理简照南[15]的资助，廉价买下澳门三巴仔街与三层楼上街交界处的一幢大宅，经改建，于1931年4月佛诞日，创立‘功德林’寺庙……”[16]，虽然此中年份多少有出入，而且把简氏兄弟（即木碑所说的“南海简济善堂弟昆”）捐赠两间房产说成资助张寿波买下一幢大宅。不过其中却明确记述了简氏兄弟在功德林创建上，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此报导并未说明资料来源。但应是前述木碑所纪事之部分讹传。

其实，简氏兄弟捐房地产兴办佛堂的善行功德并非只有一次，根据高振农记载，1926年在上海，简氏兄弟也有同类义举：

先有简照南居士，信奉三宝，曾在其所建南园（今常德路觉园）之西，建设佛堂，题为菩提精舍。后拟将南园捐献为功德地，但未及竣工即逝世。后简济善堂主人简玉阶秉承其兄简照南遗志，实行舍出。净业社诸居士，即将此舍让之公共功德地，定名为佛教净业社。[17]

那么，简氏兄弟对无量寿功德林的创建出力颇多，也应该不是偶尔为之的举动了。虽然，无量寿功德林创建过程这段被今人隐没遗忘的细节缘由，已经挖掘而基本大白于世，但还可以作进一步的研究。例如，细考简、张这两个信佛的家族，发现他们有联姻关系：“（观本）师之长女樾群，适南阳兄弟烟草公司经理简照南君之次公子程万……”[18]可见，“简济善堂兄弟”支持张寿波兄弟对无量寿功德林的创建做出了很多努力，实非偶然。不仅他们两家，在功德林的木碑上还记载了很多功德芳名，协力创建功德林。按照木碑所记的功德林规划，本来是要发展为接待十方的现代大型庙宇，并且多次强调凡捐功德的都会把“芳名勒碑”，但是后来都没有付诸实施，就连这块创建纪事碑也是用木板雕刻，整个庙宇一直停止在初建时期的小规模，所以创庙时期的历史细节也就没有宣传而不为人所知见了。加上张寿波后来出家，追随高僧虚云老和尚，成为著名的观本法师，在佛教界名声远播，使他后来居上，完全掩盖了与他共同创建立功德林的其他居士。而且也因为1918年，张寿波刚刚在此创建了“佛声社”[19]，名声较响。而无量寿功德林筹画创建的所知的最早年限，距此不到一年，或者刚刚有一年[20]。故郑子健居士虽然与他们同时代，且与之关系密切，但由于没有亲历其中经过，也不知道具体捐赠细节，才会只见树木不见林，在文中只片面记载观本法师改建旧居为功德林。另外，把郑居士文章和碑文、钟铭对照，需要讨论的事情还有三件：无量寿功德林的创建年代和住持问题，以及无量寿功德林所属的佛教宗派问题。

二、无量寿功德林的创建年代之异说探讨

关于无量寿功德林的开始筹建及建成的年代，除有些专着中有涉及之外，各种说法也现于报端。目前主要有如下三说流行：（1）1912年说：《澳门日报》2006年10月29日的一则报导说：“无量寿功德林是本澳名刹之一，始创于一九一二年。”[21]（2）1925年说：何建明书中“1924年正月……便于次年将澳门故居的念佛道场改建为无量寿功德林……”；郑子健《观本法师事略》记“乙丑（即1925年）就其故居念佛。改组无量寿功德林……”[22]。（3）1931年说：《新报》两则报导介绍“张玉涛得到南洋兄弟烟草公司总经理简照南的资助……于1931年4月佛诞日，创立‘功德林’寺庙……”[23]；“‘功德林’自1931年创立，至今70余载”[24]。

以上诸说，与无量寿功德林所藏木碑上记载的年月有出入，根据木碑上记载：

自民国十二年，南海简济善堂弟昆，出而为功德主，布金买地，向葡国官厅立案，永为女众清修之所，定名曰无量寿功德林。其地基房舍，计面积约一万英尺有奇（中间有空格——笔者注），本林自民国十三年悬挂钟板……

由此记载，能够肯定的是，无量寿功德林的正式进行改建开始于民国十二年，即1923年，而其正式建成之年，则可以根据木碑所说∵“民国十三年悬挂钟板”之句，确定在1924年，功德林肯定已经创建完成并且向***申请注册成功了。所以最终大功告成而刻木碑就是在“民国十五年岁次丙寅（1926）四月初八日”。之所以有1912年创建之说，一则因为木碑有“本林十数年来苦心经营”之句，二则，通过对功德林内存有的文物进行考察，功德林的确有与“十数年来苦心经营”相关的物证，其一是功德林大雄宝殿神坛前壁上刻有“民国己未冬月谷旦”字样，而“民国己未”，即为民国八年（1919）。其二是大雄宝殿上的莲花形香炉，上有“无量寿功德林”，下记“己未年”，应该也是1919年所置。这两点实物证据的遗存，只能说明它们是在开始筹划经营阶段的作了一些零碎的工作的产物。由于尚未正式进行大规模的工程，更没有完成工程，故没有进行注册时所刻下的文字。持1912年之说的人，很可能知道在“民国十五年（1926）”，功德林已经“苦心经营”了“十数年”之说，但没有看见木碑全文，所知不详，又混淆了开始“经营”“筹建”与正式动工和完工的时间过程问题，才有此一说。

三、首任住持观健法师相关资料

在所有的相关报导和著作中，有一个地位最重要而且出钱出力甚大的人物始终没有被提到，那就是释观健法师。郑子健居士在《观本法师事略》中，叙述从乙丑年[25]功德林组建，就礼请上海灵山寺朝林老和尚挂临济钟板，到癸酉年（1933）因朝林老和尚圆寂，观本法师回到功德林提持住众[26]。何建明在他的著作中也提到自1925年观本法师将他在澳门的住宅改建为无量寿功德林起，就礼请了上海灵山寺的高僧朝林老和尚持临济钟板[27]，直至1933年朝林老和尚圆寂观本法师才回到无量寿功德林提持住众[28]。这里先要说明一点，就是根据木碑说“民国十三年悬挂钟板”，可知“礼请了上海灵山寺的高僧朝林老和尚持临济钟板”之时在1924年。今功德林所悬挂光绪五年（1878）钟，为上海同椿裕冶坊造的，应是朝林老和尚带来的。还有，功德林现存一个上海造的铜磬，其原来的寺名被遮盖了，也应是朝林老和尚带来的。

郑、何两位都没有提到“观健”法师之名。不过，无论是提持住众，还是挂临济钟板，两位作者都没有说朝林老和尚和观本法师就是功德林的住持，同时也没有提到此间功德林的住持是谁。

从无量寿功德林的木碑碑文和旧钟铭文中，我们明确的知道至少在1926年至1928年这期间，功德林的住持和佛学院长是释观健。木碑上的文字为：“中华民国十五年岁次丙寅[29]四月初八日，无量寿功德林现任院长释观健和南谨启”[30]。而钟上的铭文则是：“住持观健及合林等募……民国戊辰年[31]正月吉立”[32]。而且木碑和铁钟都是在观健法师任住持和院长期间制造的。

另外，从观健法师的捐助来看，他对无量寿功德林也颇多捐献：木碑上文字记载：“观健师大善长送出本澳天通街八号、十号屋两间原价港币三仟肆百元正”[33]，而钟的铭文上，捐献者中也有“释观健”的名字。

同时，有关的碑文和钟铭显示，观本其时为居士，在功德林担任副主席一职[34]，主管财务，职务应该在任住持与院长的观健之下。

四、功德林所属宗派研究

关于无量寿功德林所属的佛教宗派，现有的观点，多认为此林为净土宗道场。例如华方田在《中国佛教与般若中观学说》一文中，写到：

位于澳门本岛三巴仔街13号的无量寿功德林，是澳门净土宗的另一重要道场。[35]

何建明《澳门宗教》一书中也写到：

功德林的大门楹联是：加功紧拶一声佛，立德全提十愿王。

这一大门楹联说明功德林是一个以念佛为主的净土念佛道场，显然是继承了功德林的前身张氏家族念佛道场的传统。作为净土念佛道场，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其中专门设有念佛堂。而且，念佛堂是功德林最主要的佛事活动和修道场所。1925年刚成立时的一幅楹联．很能够反映功德林的志愿和特色……因此，澳门功德林虽然也与禅宗有关，如观本曾从内地常州天宁寺冶开禅师皈依佛门，并礼请上海灵山寺高僧朝林老和尚来澳门功德林挂临济钟板，后来又从虚云老和尚出家，但是，澳门功德林作为居士特别是女众学佛道场，主要还是净土宗。况且，观本刚皈依佛门时，就是从著名的禅门高僧冶开老和尚修持净土。[36]

由于没有看到先前相关的文物资料，华、何二位只能依据片面的资料进行推测，因此才有了澳门无量寿功德林是净土宗道场之说。

细考何在文中用来作为证据的楹联，笔者认为这只能说明无量寿功德林有净土宗念佛道场的性质，而不足以说明功德林不是禅宗性质的。而何关于“观本法师”[37]皈依佛门“从著名的禅门高僧冶开老和尚修持净土”的描述，恰恰说明了观本本人即修习禅净合一。

正如笔者前文已进行考证，证明观本居士并不是功德林的主要创建者，只能是主要创建者之一，因此，观本居士本人的最初选择，也还不能完全代表无量寿功德林的性质。真正找到无量寿功德林所属的宗派，必须要回到历史证据中去。看功德林的木碑，虽然上有“其宗旨在提倡净土法门”一句，但这也只能说明功德林也提倡念佛。因为当日的功德林，以女性信徒居多，而念佛正为女性提供方便法门。而木碑上，明确的有这样一段话：

……∵本功德林，处岭海濠镜之隅，接天宁冶祖之荫，假摩诘辋川之故宅，韧庐山莲社之道场，经十稔之辛勤，侣万指之缁白，今幸法云地住，甘露门开，拜少陵广厦之恩，做百丈清规之制，伏念等慈圆教……

文中既有“接天宁冶祖之荫”一句，又有“做百丈清规之制”一句，可见，功德林建立之初就是净土与禅宗（临济宗）合而为一的。

而木碑上还有下面两段话：

……是故北魏诛夷，未几而达摩东渡，会昌沙汰，接踵而临济开宗，引睇千钧，每系一发，诚有不可思议者。本功德林，处岭海濠镜之隅……

……本林自民国十三年悬挂钟板，接待十方来众，凡在家出家清修女众到院讨单参学，皆得接待，惟出家尼众米粮，归常住供给，未出家女众，每月须酌贴饭食之费……

前一句，用追宗叙祖的方法追述了禅宗祖师达摩东渡，到临济宗开宗的一段故事，后面接着写到了功德林的创建。可见功德林创建之初就以禅宗的临济一派为自己的宗派传承。

后一句，则是叙述了功德林自民国十三年，即建成之日起，便悬挂临济宗钟版，明确的说明了功德林是以临济宗为主。

由上面证据和分析可见，澳门无量寿功德林无疑是以禅宗临济一派为主，禅净皆修的“临济道场”。

结∵语

前人如观本法师、简济善堂二位及观健法师等为弘扬佛法，成就事业不问细节的精神应当为我们学习。但作为历史研究者，笔者认为，我们还是有义务还原历史面目，以便更好的宣扬前辈精神，勉励今人。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工作能够让参与创建功德林的各位功德主为世人所知，从而让今天的“功德林人”更好的继承功德林创建过程中的这种精神，也让这些功德主的后人们，领会先辈的精神，为之自豪，以之自勉。这应该是笔者研究的真正意义所在。

【注∵释】

[1]陈清平《“功德林”有风水庭木花树》，《新报》2007年5月31日AA6版。

[2]据何建明《澳门佛教》一书，郑子健《观本法师事略》发表于《圆音月刊》，第5、6期合刊，广州，1947年，第17—20页。

[3]《虚云禅学精华录》，吕宽贤等着，张志哲选编，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96年3月第1版第1次印刷。《观本法师事略》附录于160—167页。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96年3月第1版第1次印刷。

[4]《虚云法师年谱》，岑学吕编著，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1995年版。《观本法师事略》附录于109—113页。《虚云禅学精华录》中记载虚云和尚生平的这部分名为《虚云和尚年谱》，除为竖排版、繁体字外，体例与内容都与《虚云法师年谱》相同，二者应当为相同作者所写，只是编者根据不同版本，安排的排版、字体不同。其中《观本法师事略》均标明作者郑子健。

[5]法师俗家姓张，名寿波，字玉涛，为居士时法号观本，于1931年出家为僧仍称观本法师。

[6]郑子健《观本法师事略》，见吕宽贤等着，张志哲选编《虚云禅学精华录》163页，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96年3月第1版第1次印刷。

[7]何建明着《澳门佛教》64页，宗教文化出版社1999年10月第1版。

[8]木碑、钟的照片与全部文字为胡慧明同学拍摄并协助抄录。

[9]木碑上的原文为：“中华民国十五年岁次丙寅四月初八日”。

[10]钟上的原文为：“民国戊辰年正月吉立”。

[11]此为木碑上原文。

[12]此为木碑上原文。

[13]摘自《无量寿功德林启建水陆大斋法会》澳门特别行政区***旅游局2006年旅游资料。

[14]此为木碑上原文。

[15]简照南为南海简济善堂兄弟之一，其弟简玉阶。

[16]金英杰《“功德林”清贵无比“西瀛瑶台”穴》，《新报》2007年5月31日AA6版。

[17]高振农《民国年间的上海佛教净业社》，《法音》1996年第5期。

[18]郑子健《观本法师事略》，见吕宽贤等着，张志哲选编《虚云禅学精华录》166页，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96年3月第1版第1次印刷。

[19]何建明着《澳门佛教》63页有载，宗教文化出版社1999年10月第1版。华方田《中国佛教与般若中观学说》179页亦有载，宗教文化出版社2005年9月第1版。刻于1926年的木碑上也有“本林原香山居士观本张氏弟昆……继以机缘渐熟，随喜者众，乃扩拓道场，庄严佛殿，遂成今日规模”之字。虽无具体年代，但从全文可以做更合理的推断。

[20]关于筹建年代与创建年代问题，后文有专门探讨，只在此说明，笔者在功德林发现了1919年的香炉上有“无量寿功德林”字样，说明至少在这一年，无量寿功德林已经开始筹建了。

[21]《澳门日报》2006年12月29日第1版报导。

[22]郑子健《观本法师事略》，见吕宽贤等着，张志哲选编《虚云禅学精华录》163页，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96年3月第1版第1次印刷。

[23]金英杰∵《“功德林”清贵无比“西瀛瑶台”穴》，《新报》2007年5月31日AA6版上。

[24]陈清平《“功德林”有风水庭木花树》，《新报》2007年5月31日AA6版下。

[25]公元1925年，郑子健居士认为功德林创建于这一年。

[26]郑子健《观本法师事略》，见吕宽贤等着，张志哲选编《虚云禅学精华录》163—165页，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96年3月第1版第1次印刷。

[27]参见何建明着《澳门佛教》，宗教文化出版社1999年10月第1版，64页。

[28]同上67页。

[29]公元1926年。

[30]木碑上原文。

[31]公元1928年。

[32]功德林所立钟原有铭文。

[33]木碑上原文。根据“中华民国十五年岁次丙寅四月初八日，无量寿功德林现任院长释观健和南谨启”一句话，木碑上叙述功德林创建经过的这段文字为观健法师所写。但之后开列的功德芳名并不是观健法师所书，因此，这里在“观健”后面用了“师”“大善长”的称呼应该没有矛盾之处。

[34]木碑上有“……今决议各路捐集之款请直接汇交本林，统委任本林副主席张观本居士汇收……”，表明观本法师在功德林中的职务。

[35]华方田，《中国佛教与般若中观学说》，宗教文化出版社2005年9月第1版，180页。

[36]何建明着《澳门佛教》，宗教文化出版社1999年10月第1版，70页。

[37]皈依之初应为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