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巖录》十五则讲记——献给佛源老和尚(十五)

第八则∵翠巖眉毛

今天讲第八则,《碧巖录》里一百则公案,这一则公案可能是最难的一类,为什么最难呢?第七则的公案还有一些故事情节,在里边还可以作义理会,我们的思维还可以在里边儿去找点感觉,去附会一下,去打点葛藤。但是这一则公案,完全使人无下手处,我们的脑袋在这里完全是走投无路,就像在悬崖边上一样的这种感觉。前进无路,后退无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这则公案厉害就厉害在这里。其它的公案你还可以周旋一下,这样去理解,那样去理解,可以打点葛藤,搞点分别思维,唯独这一类的公案最难下手。先看圆悟祖师的垂示:

“垂示云:会则途中受用,如龙得水,似虎靠山;不会则世谛流布,羝羊触藩,守株待兔。有时一句,如踞地狮子;有时一句,如金刚王宝剑;有时一句,坐断天下人舌头;有时一句,随波逐浪。若也途中受用,遇知音,别机宜,识休咎,相共证明。若也世谛流布,具一只眼,可以坐断十方,壁立千仞。所以道来:大用现前,不存轨则。有时将一茎草作丈六金身用;有时将丈六金身作一茎草用。且道凭个什么道理,还委悉么?”

禅宗就是禅宗,它在这方面是没有人情可讲的,也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有人情可讲的,不是禅宗;有道理讲的,也不是禅宗。要进入禅宗,就得在见地上透得干干净净。而且必须老老实实地按照禅宗的规矩来修,如果不老老实实按禅宗的规矩去修,对自己开后门,留方便,打圆场,这决不是禅宗的规矩。这一则公案所表现的,就是壁立千仞,没有一点办法,念头一动,全盘皆输,就这么厉害。

所以“会则途中受用,如龙得水,似虎靠山。”真正过来的人,他对内、对外,对已、对人;不论是万法归一,或者是心生种种法生,他都自由自在。如龙在水里,虎在山里一样。大家知道《增广贤文》里有一句话:“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但龙如果是在水里,那就可以兴风作浪,腾云驾雾,很了不得。老虎如果在山上,那威风就大了。参禅的人,他一定要善于参,一定要参透,参破,那他就“如龙得水,似虎靠山”了。在途中他可是受用自在,随波逐浪啊!

如果“不会,不会则世谛流布,羝羊触藩,守株待兔。”什么叫“世谛流布”?指的是在世间的种种因缘中,完全没有自己的主张,听别人怎么说就怎么好,找不到自己的主人翁。在世间的种种因缘中,就像“羝羊触藩”一样。这个“羝羊触藩”,是《易经》里的一个爻辞,是“大壮卦”里“上六”的爻辞。那头山羊陷在里藩笼,或者要沖出那个篱笆,但是把角陷在里边儿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能进不能退,弄得很狼狈。“守株待兔”——等天上掉个好消息下来也可以,如果有守株待兔的精神等开悟行不行呢?当然是等不到的。但是有等的精神要比没等的精神要好一些,有羝羊触藩的精神也可以,总比完全放任自由不思进取的还是要好些。只不过是属于不会的状态,如果会了,他就有另一番的风光了。

“有时一句,如踞地狮子;有时一句,如金刚王宝剑;有时一句,坐断天下人舌头。”这三句实际上都是一个意思,是临济四喝的另一种表达方式。什么叫“踞地狮子”?狮子坐在那儿,百兽恐惧,烦恼不敢现前。就像我们在老和尚身边儿的时候,看见老和尚一下棒子举起来,哼你一声,那个时候自己头脑里边儿的很多念头,很多妄想,全都不敢现形,不知所之了。为什么呢?老和尚的威风在这里,跟狮子在这里一样,什么狐貍,兔子、豺狼之类的全都躲了,不敢现形了。

“有时一句,如金刚王宝剑。”大家都知道临济四喝——“有时一喝如金刚王宝剑,有时一喝如踞地师子,有时一喝如探竿影草,有时一喝不作一喝用。”这里就引用了两个。“金刚王宝剑”就是斩断一切葛藤,斩断一切烦恼的智慧之剑。这样的智慧之剑,斩断我们思维中的,思想中的种种妄想,种种障碍,不管什么烦恼障也好,知见障也好,什么障碍它都能一剑挥去,这跟锯地狮子的作用也差不多。

“有时一句,坐断天下人舌头。”这三条实际上是同语反复,说话是有声的语言,思维是无声的语言。我们心里也有个舌头唠唠叨叨,成天在我们肚子里边儿说长道短的。平常耳朵听得见的,是别人的舌头在唠唠叨叨;别人听得见的,是我们的舌头在唠唠叨叨。但是我们心里的那个舌头呢,从自己知道用心以来,就感到它唠唠叨叨的一直纠缠不休。不是是,就是非,所以我们得好好料理自己肚子里的舌头。“坐断天下人的舌头”,这可是宗师的手段。踞地狮子,金刚王宝剑都是坐断天下人的舌头的。我们到一位权威的人士那里去,如我是学数学的,我的数学很了不起,但到了拿诺贝尔奖的数学家面前,可能你就成小学生了,你就一下不敢说话了。你搞某个研究的,你认为自己在你的领域里边儿很了不起,但是到更高层次里边儿的,你就不行了。一个县长见了省长,在省长面前,他的舌头就缩回去了,不敢说话了。一个省长进了紫禁城,可能他的舌头也缩回去了,官高一级如泰山压顶啊!若是在见地上你比别人高一级,也是如泰山压顶;你在道气上胜别人一筹,也是泰山压顶,就可以坐断常人的舌头。两个人吵架,声音大的人,拳头雄实的就要占便宜,就可以把别人的舌头坐断。

有一个笑话,什么笑话呢,张飞从长坂坡来寻找刘备,看到前面很热闹,就像赶场一样的,上前一看,哦,是打擂台。打什么擂台呢?原来苏秦在那贴了一张告示:“说遍天下无敌口!”八仙正好从那里经过,铁拐李就上去,说:“你这个小混混,居然敢来这里摆摊,我看你的舌头有多厉害?”苏秦一看:“是铁拐李啊,幸会幸会,你是神仙,了不得。”铁拐李就说:“那我和你辩论辩论,看你的舌头厉害,还是我的舌头厉害。”苏秦就说:“那好,我就提问了”。他说:“你腰间的葫芦里边儿卖的什么药?”铁拐李说:“这个药是太上老君的九转还魂丹,死人吃了都好。”苏秦就问他:“怎么没有把你的瘸腿医好呢?”于是铁拐李满面惭愧,就败下阵去。张飞于是就跳上去了:“你在这儿摆什么摊?”他说:“我摆什么摊啊,我就是跟别人比嘴巴,我看谁还能够比我更会说。”张飞把桌子一拍,桌子就碎成八大块,“有你张三爷在,还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苏秦吓得直打哆嗦,因为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也可以坐断天下人舌头,他这个是以威势,拳头。你街上遇见一个把刀子拔出来的,要给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你敢跟他说话吗?他也可以坐断你的舌头。当然这个是生活上的,世间上的事。

但是在佛法里,在禅宗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云门寺三百多位师父,有的在这里住了许多年了,都有自己的见解。很多外面的人到云门寺来,都输得很服气,为什么呢?因为老和尚的威风在这里,常住的威风在这里。大家多年来感受到老和尚的作风,受到了常住的加持,所以在在面对外面来参学的,在气势上的确占了这个优势。这个优势是从虚云老和尚到佛源老和尚几十年所积畜起来的,才能够坐断十方,才能够坐断天下人舌头,言语道断的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有时一句,随波逐浪。若也途中受用,遇知音,别机宜,识休咎,相共证明。”这个就是得自在啊,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嘛。道上行的人自然有道上的朋友,大家聚在一起互为增上之缘,共同荷担如来家业,佛祖心灯,在道上的情宜自然不用多说了。

这一则公案,我们看翠巖老和尚示众,然后保福和尚、长庆和尚、云门祖师他们也都在谈这个事。他们真正的是“途中受用”,做到了“遇知音,别机宜,识休咎。”大家相互推敲,相互证明。禅机并不是像社会上某些好禅、玩禅的那样——禅宗热已有二十多年了,相当一批人喜欢这个。但喜欢这个是不是就真正的做到了“遇知音,别机宜,识休咎”呢?当然未必。遇知音可以,为什么呢?因为你也好禅,我也好禅。大家愿意到南华寺、云门寺、柏林寺、云居山去,愿意到高旻寺、卧龙寺等练禅的这些丛林里边去。这当然好,但好的过程中你能不能“识休咎”?你知道别人的病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别人的长在什么地方?短在什么地方吗?

法眼祖师有一次普请打井的时候,那口井老是打不好。为什么呢?老是塌方,在长江沿岸,挖下去一丈都是沙。法眼祖师就问:“泉眼不通被沙碍,道眼不通被什么碍?”没人答话这个问题,法眼祖师只好自己答了:“你们都不说,我来说吧,道眼不通被眼碍啊!”我们经常被自己的眼睛给遮了,把自己的道眼给遮蔽、障碍了。所以说洞山祖师在“三渗漏”里的见渗漏中说:“机不离位,堕在毒海。”什么“机”?就是我们有了“见”,我有一种经验,我有一种成果,我有什么了不得、不得了的东西,这些东西放在眼中、心中“不离位”,就把自己障碍了,而且“堕在毒海”中。就像船子和尚说的:“一句合头语,万劫系驴橛”。就像把那个毛驴套在桩栓一样的,被系住了。所以,“识休咎”那是开眼宗师的能耐,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参多方善知识以后,才能有这样的功夫,才有这样的经验。有了这样的本钱以后,遇见了这样的道友,大家才能互相证明。

“若也世谛流布,具一只眼,可以坐断十方。”这里的“世谛流布”跟前面还有点差别,这里的“世谛流布”就是教化众生,把这个无上大法,向四方传播。“若要世谛流布,具一只眼”,就一定要在明心见性上坚信不移,并真参实悟。这样的话,你才能真正具这么一只眼。什么眼?法眼、道眼啊!这样就“可以坐断十方,壁立千仞”了。坐断十方的什么呢?坐断十方的舌头,坐断了十方的种种知,种种见。你坐断别人的舌头,坐断知见有什么用呢?实际上就让别人开眼,让别人言语道断,按云门纲宗来说就是“截断众流”。

“所以道,大用现前,不存轨则。”真正“机用”来的时候,哪有什么轨则?没有轨则的。就像我今天坐在这儿,我也没有轨则。为什么呢?我有个习惯自己不备课,我拿着书本就说,要说什么我也不知道,灵活运用。我们如果还要有轨则,明天干什么,后天干什么都去设定它,就把你拴死了,失去灵活性了。当然在社会上工作,在团体里,在丛林里,它是有它常规的法则的。尽管是常规法则,但是真正的每时每刻的事,往往都是随机的,随缘而变的。天下事并不是把棋局摆好了,非得一步一步那样去走。因为第八识田中,谁也不知道什么种子会在什么时候生起,也不知道它有什么因缘;你也不知道今天在一块商量的事,明天的因缘就变了,怎么办呢?这个就是世事无常,世事无常的一个前提就是人心无常。我们的心是无常的,既然是无常的,你怎么可能前定?不可能前定,因缘不可能前定。

在这么一个大的原则下,“大用现前,不存轨则”,它就是“法尔如是”,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只不过没有开眼的人,在道上没有受用的人,他是被动的,随着这个浪头漂泊不已。如果你是有受用的,开了眼的,那么你就是主动的随波逐浪,顺随因缘,乃至驾驭这个因缘,那你就成了主人公了,就能自己作主了。另外一个,所谓相随心变,境随心转,你就转得动外面的环境了,转得动六根六尘了,那你就得自在了。

下面又借用赵州老和尚的话:“有时将一茎草作丈六金身用,有时将丈六金身作一茎草用。”“丈六金身”、老佛爷、三藏十二部,可以说是至尊至贵、高高山顶立的。但是也可以深深海底行,让它世谛流布,把至高至尊的道法平常化,让老百姓也能够听懂,让一般的人都能够受持。把一茎草作丈六金身用,就是化腐朽为神奇,就是在平常日用之中,在不起眼的地方,也要令别人开眼。所以点石成金,画龙点睛,破壁而飞,就要有这样的功夫。“且道凭个什么道理,还委悉么?”到底你依据什么说这番话呢?圆悟老和尚依据什么这样说呢?“试举看”:

“举翠巖夏末示众云:‘一夏以来,为兄弟说话,看翠巖眉毛在么?’”就是这么一句话。结夏之时,把坐夏的大众召集起来喝喝茶,老和尚上堂就说:“一夏以来,为兄弟们说说话。大家看看,我的眉毛还在不在啊?”这个是什么意思呢?翠巖和尚也是雪峰祖师的得法弟子,雪峰祖师开法以来,前前后后三十多年,有前一批后一批众多的弟子,前一批的有玄沙、翠巖等几位;而云门祖师、保福、长庆这些都是晚来的徒弟。就像我们这儿明字辈的,有明醒首座、明桂首座这几位老字号的;也有一些如今才十多二十岁的,它有这样一个时间差。像云门祖师、保福、长庆他们就比翠巖年轻二三十岁。因为翠巖在雪峰祖师在世的时候,早就在福建的一个庙里——在翠巖山升座说法了。

翠巖和尚在这里说的活传到了雪峰山,他的这几位法兄法弟,就开始“共相证明”了,也就在这儿“遇知音,别机宜,识休咎”了。我们看这里所举的公案,是相互回复的,互相拱托的。“保福云:‘作贼人心虚。’长庆云:‘生也。’云门云:‘关。’”这些转语又怎么去理解?他们怎样“知音”?表现在什么地方?“别机宜”,他们是怎么“别”的?“识休咎”,他们识怎么“识”的?如果说“相共证明”,他们又怎样“相共证明的”?这一席话的确是使人无下口处啊!

我们再看,“一夏以来,为兄弟说话,看翠巖眉毛在么?”怎么理解这话?我们看一看老和尚眉毛还在不在,是这个意思吗?所以你看括号里的话:“只赢得眼睛也落地,和鼻孔也失了,入地狱如箭射。”怎么去攀缘这个话?怎么去理解这个话?我们脑袋没有落脚处,不可能在这个语言之中去运行的。那保福说:“作贼人心虚。”括号里边儿的话说:“灼然!是贼识贼。”我们看到街上专门抓贼的公安,他认识贼,因为他知道贼的语言,知道贼的动作,当然他就能够识得捕得。

所谓不是他家人,不会他家话,他们是一窝子的,所以说他能够“识”得贼,抓得赃。“作贼人心虚”,这是心心相印的一种感觉。这样的评判,是我们通过后边的才感觉到的,如果突然来这么一句“作贼人心虚”,到底说的是什么呢?是在赞叹吗?还是在贬低吗?是说他是吗?是说他非吗?这样去推的了话,我们的脑袋就误入歧途了。“长庆云:生也。”后面括号里的话说:“舌头落地,将错就错,果然。”这都是圆悟祖师在行批里边儿点评的,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公案太难咀嚼了,没有我们下手处。祖师们慈悲,旁开一路,给我们点出消息来。

“生也。”面对前面的公案——“看翠巖眉毛在么?”“生也”,有没有生出来呢?我说生出来了,可不是这个道理。云门祖师下语为“关。”你看后面括号里的话说:“走在什么处去?天下衲僧跳不出。败也。”更是斩钉截铁,让我们的思维没有可运行的地带。我们怎样理解这则公案?非常难的难啊!下面先看圆悟祖师的评唱:

“古人有晨参暮请,翠巖至夏末却恁么示众,然而不妨孤峻,不妨惊天动地。”在古代的丛林里,晨参暮请就是家常便饭,但是晨参暮请那是有资格的人才行,不是入室弟子,不是诸方的贤达这些有身份的,你来入室参请,客堂就把你挡在外边了。哪怕客堂让你进来了,侍者那里你也过不去,侍者就把你打发了。所以要晨参暮请,必须你要具备这个功夫,你才有资格登堂入室,才可以面对老和尚,面对祖师。就像现在博士论文一样的,你不是博士,哪有资格去进行博士答辩,哪有资格得到博士导师的指导。晨参暮请这个传统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云门寺还有这个传统,我也见过一些法师参请老和尚中的消息。

“翠巖至夏末却恁么示众,然而不妨孤峻,不妨惊天动地。”的确孤峻,若平常我们说:“为兄弟们说话,看我的眉毛在么?”这有什么孤峻呢?怎么会惊天动地了呢?但放在祖师的公案里,放在晨参暮请的答话中,这个落差很大的,你简直听不懂这老和尚话里所指的是什么,又怎能去回答呢。

“且道,一大藏教,五千四十八卷,不免说心说性,说顿说渐,还有这个消息么?”这里圆悟祖师就说得不客气,我们看《大藏经》里,仅印度的经律论就有五千四十八卷,在这五千四十八卷里,说的是什么呢?“说心说性,说顿说渐”,有没有说眉毛还在不在这样的语言呢?我们看《六祖坛经》,它还是在说心说性,说与顿说渐。像翠巖这样的语言,的确稀奇古怪,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但这样的语言也不是翠巖发明的,马祖石头时就有了。属于祖师禅的这个向上提持,别具一格的作风——打风打雨,呵佛骂祖,指桑骂槐,格外提持,全机大用这样的手段,马祖石头时开始产生,到翠巖时也有一百多年了。“还有这个消息么”?这个消息是什么呢?

“一等是恁么时节,翠巖就中奇特。看他恁么道,且道他意落在什么处?”坐夏完毕,老和尚讲几句开示,这个开示不给大家“说心说性,说顿说渐”,而是说“看我的眉毛还在不在?”这个意落在什么处?如果不亲临此境,不把自己放进去,你就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要契当下相契,要会当下就会,不会就隔山隔海,不知道里边儿的消息,为什么呢?

“古人垂一钩,终不虚设,须是有个道理为人。”既然这一则公案在千七百则公案里,在《五灯会元》里,在《景德传灯录》里,都是坐得实实的,都把它当作一则经典公案放在里边。不然为什么千七百则公案,在雪窦祖师那里只选了这么一百则?而且这个还是第八则,还是放在前十则里。那么这个到底是什么呢?这个需要我们去参。如果我们不去参的话呢?我们也就不相应。

圆悟祖师在下边的评唱里边说:“人多错会道:‘白日青天,说无向当话,无事生事。’”后来有的人说,白日青天的,老和尚糊涂了,你看他说话是文不对题,语不关机。既不说心说性,也不说顿不说渐,又不说戒定慧,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嘛,所以是“无事生事”。“说无向当话”,就是不妥贴,不投机,不关紧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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