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代的中国青年,比起三十年前的中国青年,要老成持重得多,以这一代的中国青年,和其他国家的青年比较,无疑的,在思想方面要成熟深沈得多。所以国内的青年一到外国,就会觉得外国青年相当浅薄。但是,正由于老成持重的缘故,在朝气的程度上,便及不上外国青年了。

以我在日本所见,外国学生,包括日本以及其他国家的留日学生,大多喜欢参加群体活动的组织,如果没有适合自己兴趣的群体组织,也会号召志趣相投者,创立一个新组织。因此,他们在把各自的功课忙完之余,便是忙着各种的群体活动。

在每一个大学里,均有许多的学生活动的组织,每当学期开始,各个组织均在校园里的人行道旁,设一个席位,悬起大幅的标志和标语,从事招兵买马的所谓「社员募集」的活动。

我是中国人,且为大学院的学生,初到日本时又由于语言及年龄等的关系,对于这些组织从未予以关心,因此,他们究竟在玩些什么名堂,也不得而知。直到去年的十月,我的日语已能应付,立正大学及驹泽大学,均在这个月份,举行「大学祭」──校庆节。在中国的校庆纪念日,是请校长以及名学者或大人物向全校师生训话演说。日本似乎不同,校庆连续达一个星期,全校教室均被布置得喜气洋洋,是什么人布置的?告诉你吧!正是各个学生活动的组织,每一个单位,把一年以来的活动成果,利用这个机会,全部展示出来,有的用模型,有的用图表,有的用实物,有的用幻灯,有的用电影放映。我参观了他们的大学祭之后,使我深受感触,我看日本学生在个人的智能上,并不如何优秀,但由他们各种组织集体所完成的成果展示上,就不能不使我觉得日本是个优秀的群体民族了。他们群策群力,几乎像蚂蚁似地为团体的光荣和成绩而努力。因此,日本虽没有伟大的思想家,却能以其全民族的力量完成现代化的建设。

在他们的学生组织之中,有做学术研究的,有做体能运动的,有做机械训练的,有做专为同学服务的,有做社会调查或社会服务的,有做信仰化导的,我虽没有得到详细的统计数字资料,就我参观的项目所见,立正大学的类似组织就有四、五十种。其中有一组是海外旅行考察队,目的地是***的阿里山及玉山,因此在其室内,陈列了不少来自***山地的用品及饰物,挂着***的风景图片,室中摆着一盘***地形地图的模型,最妙的,也在播放着***高山族唱的民谣唱片,所以进入该室,感到非常亲切。

除此之外,他们参加国际青年活动的例如童子军和登山队等,都把他们当时所用的工具、服装以及所得的纪念品和采集物展览出来,并对到过的国家和地方的概况,用文字或图表表示出来。

▲立正大学雪景

不仅如此,他们同样也有好多青年,居然有兴趣学着做小吃点心的买卖,和街头一般的吃食店或摊贩一样,向会场中的参观者兜揽生意。但却不要误会这些青年,将来一定有志开吃食店。我问过一位青年,他说这既是人间生活活动的重要的一环,用来充实生活的经验,固然应该,纵然真的从事吃食的买卖,又有什么不好呢?以此可见他们的想法了。

总之,整个校庆的活动,并非学校当局,而是全体学生,这是学生自己的庆典。

▲作者与蓝吉富先生合影于立正大学校门口

至于中国留日学生,目前也有各种各样的组织活动,例如***大学、中兴大学、成功大学等各校毕业后留日的同学们,均有各校的「校友会」的组织。另有***籍留日同学会,最大的是「中华民国留日学生同学会」。但我前面说过,这一代的中国青年,比较老成持重,所以虽有组织,活动不多,成果的展示更少。但再说到佛教关系的留日僧尼,又比普通中国留日学生的活动更少了,甚至彼此之间,不相闻问,说是大家都在忙于读书和研究,固然是事实,中国僧尼之不喜群体活动,可能也是原因之一。但我一想到日本民族由群体活动所产生的力量,又觉得我们也该有所警策。

因为,这个毛病不仅在国外的僧尼如此,在国内的大势也是如此,佛教内欠缺教会的群体力量,而有寺院的个体力量,寺院中也似乎没有僧团的(大众)力量,而有个人的影响力量。这是由来已久的问题,也是相当严重的问题,彼此之间,缺乏守望相助的照顾,凡事未临自己的头上之时,不觉有何痛痒,临到自身之际,又有无助之憾!这种缺少群体反应的状态,最易遭受外力的破坏了!日本的佛教,我们姑且不论它的生活方式如何,但在其各宗之内的团结是没有问题的,纵在宗内的大小寺院或门派之间,也有意见存在,但当某一寺院发生危机之时,宗内便会一致予以扶助支援。事实上,各宗寺院之中,除了本山或大本山的大寺院,系由宗内公选产生的管长、座主、贯首等名目的领袖来担任住持之外,各中小寺院均为寺主私有及世袭的,然其对于宗团之内的互相协助与督促,即是整体的。这种型态,在我中国,是否也有效法的必要和可能呢?当然也有很多问题,但其比较强韧有力,却为事实。

在日本留学的外国僧尼之中,以越南比丘的活动兴趣最浓,他们虽在日本,却和越南国内的佛教全体,保持着极密切的依存关系,并且与越南驻日本大使馆之间,建立起相当灵活的从属关系,因此,日本宗教界或佛教界凡有活动并且招待外国宗教人士的场合,使馆必有通知给他们的留日学僧;凡有国际性的宗教活动,越南国内派出代表之外,也必带同留日学僧的代表参加,甚至即以留日学僧为正式代表。越南留日比丘的国际语文,并不如何高明,但他们个个勇气十足,用其并不高明的英语、法语、日语到处活动,身分虽然是留学僧,名片上却印着越南佛教会任命他们的职称,因此,越南比丘所认识和交接的日本佛教界的名人和名学者,要比我多得多了。凭事实而论,日本佛教的名人学者,并不如何地高兴他们,但却无不重视他们的力量,因为这些越南比丘,都是在越南国内的大学毕业后,由佛教会派遣出来,他们受到自己国内的重视,国际上也就重视他们。因为他们返国之后,便是第二代的越南佛教的领袖人物,国内国外的人士,以此重视他们,他们也以此而努力奋斗。因此,如果摆开了越南佛教徒之是否过问政治问题的一点之外,我很感佩他们这种上下一体、一心一德的活力和朝气。例如他们的明珠上座(万行大学的校长),一心一意为越南比丘人才的国际交流而向各国***要求奖学金,学僧出国之后,依旧给予各种方式的鼓励和慰勉。因此,在日留学的越南比丘之中,虽也有一、两位改了俗装,但他们表示是由于接受俗家的经费而暂时改装,一旦学成返国,依然再度出家、再度受戒,因为越南佛教需要他们。万一真的结婚成家,越南佛教还是需要他们贡献出所学与所能。从越南留日学僧的口中,可以听出充满了爱教、护法及弘扬正法的信心和责任感。好像也使我见到了越南佛教的希望。

其次是韩国比丘,不过,在我们的立正大学并没有韩国比丘,他们共有十多人,分别就读于东京的东大、驹泽和东洋文化大学,也有部分就读于京都。因为韩国佛教已有自己的三所大学,其中的东国大学,已有六十多年的历史,所以都是先在国内大学毕业后,再到日本就读大学院的硕士学位及博士课程。但在目前的韩国比丘之中,真的有了博士学位的,仅有一位,那便是曾经到过***,并且由白圣老法师颁赠了「三藏法师」尊衔的徐京保法师。他的博士学位是在美国得到的。因此,韩国和越南比较,尚差一个博士比丘,越南已有从印度那烂陀大学获取博士学位的释明珠(即是前面已提到的现任万行大学校长),另有一位是从日本早稻田大学得到博士学位的释天恩。在同为中国大乘佛教系统的国家之中,除了日本,也仅越南及韩国有了博士比丘。博士并非真的比所有没有博士头衔的比丘更有修持或更有学问,但却代表了接受近代化教育的最高标志。因此,韩国对于日本,由于曾被奴役统治过三十多年,在观念上始终抱着国仇的态度,但仍运用各种关系,使得优秀的韩国比丘们来日本留学。因为他们虽有大学,尚无大学院,尚无国际性的佛教学者,尤其对梵文及巴利文,学的人没有,教的人更没有。

韩国在日本,是所有外国旅日侨民最多的一个国家,总数达六十万,来自北韩及南韩,各占一半,由于只有南韩***与日本有邦交,致使来自北韩的人,大多也受南韩驻日使馆的照顾,甚至把北韩所称的朝鲜籍改为韩国籍。正由于旅日的韩侨人数众多,也就显出了其力量之强大,据说在关西地区,属于韩国佛教的寺院有一百多所,大多是日本型态的在家佛教道场,他们的主要对象,仍是韩国侨民。但在韩国国内,南北韩相加不过三千多万的人口之中,出家人即有一万二千人左右;其中在南韩二千多万人口之中,就有八千左右的男僧和四千上下的尼僧,已经不算太少了。

据韩国比丘告诉我,在数十年前,一般的韩国民众,对于僧尼的观念并不好,以为凡做僧尼的人,便是没有知识、不事生产、游手好閑的人,当时韩国的僧尼素质的确也不够理想,佛教的教化力自亦相当薄弱。但在近数十年来,已渐渐地将僧尼的教育水平,提升到中学程度的水平线,同时在出家人之中的学者,也渐渐多了起来,社会上对佛教的观念,也就转变了,例如今日的韩国总统朴正熙便是佛教徒,尤其是朴总统的夫人不仅信佛,且有修持。所谓上行下效,朴正熙总统的政治功绩为全体韩国人民所赞扬,他既奉佛,韩国***也授权给佛教行政机构,加强对于教团的整顿与革新,例如在日治时代遗下的蓄妻僧侣住持的寺院,韩国佛教会就有权力予以抵制,使其转变。教团之内发生了问题,教会也有力予以适当的处置。因此,他们确能做到教内统一步伐的程度,比如对于僧尼所用袈裟的颜色问题,曾做了三次统一性的变更:本来使用紫灰色,后见南方佛教均用黄色,便一律改为黄色;接着由于部分持律比丘之律师们提出理由反对,便一律改为红色;又有律师们据律典说比丘不得持用五种正色,结果再恢复为紫灰色。这个统一袈裟颜色的问题,在***也曾发动过,后来由于涉及阶级性的制造而遭反对,同时也由于佛教会不能硬性规定而作罢!但是,由韩国的服式及衣色的统一,可以看出教会的权力,又可从其接受律师们的反对意见而知韩国佛教会的主宰力,仍操之于教团的律制和教徒的民意。

说到僧尼的阶级,在日本是老早就有的,但其并非依据律制而来,乃是日本的政治封建制度下的产物。日本民族的封建意识,也可谓已到根深柢固的程度,目前的日本,所谓将军和大名等的封建制度,早已不存在,但是新的财阀如三菱、三井、住友等,新的政党,乃至新兴的宗教集团,也成了新的封建制度,日本人民也以有此型态之存在而得到安全感,所以,除了新起的政党是由选举产生其党魁之外,所有的财阀乃至新兴的宗教集团的主脑者,均系采用家传的世袭制,日本人却很少对此提出异议的。

因此,日本佛教的僧官僧阶制度,始于孝德天皇的大化元年(公元六四五年),到了明治五年(公元一八七二年),政令废止僧官,明治六年又令废止僧位,但在各宗之内,建立了管长制度之后,依旧采用大僧正、权大僧正、僧正、大僧都、权大僧都、僧都等共计十三个等级的僧阶称号。他们在大法会场合,僧阶及仪服的层次分明,色彩判然,仍如封建时代的官场威仪,井然有序,说它不好也未必,说它是依佛的律制则更未必。

除了日本,今天的越南比丘,也分有称谓的等级,戒腊未满二十夏的称为大德,二十夏以上的称为上座,四十夏以上的称为长老。这倒是合乎比丘律制的规定的。韩国比丘则以僧腊为基础,再予以考试分为八个僧阶,但此属于德学的尊衔,在生活及服式上则一律平等。

在韩国的比丘,对德号的尊称,也有一定的限制,我有一位韩国同学,到我住处拜访,见到我的书架上摆有我自己写的几本书,印着「圣严法师著」的字样,他便对我肃然起敬,他说我被称为法师,一定是中国很有地位的比丘了。我正想解释说,在***的佛教界,法师两字已是对于所有僧尼的通称之时,他却先我做了补充说明,他说他们韩国的比丘,有了相当程度的专研修习之后,始被分别尊称为法师、禅师、论师、律师等,一般的出家人是不能用这些头衔的。这也与律制的规定相符合。因此,有位韩国曹溪宗驻在东京弘法院的院长行愿禅师,当他要赠送我一部被视为韩国国宝的海印寺藏版《楞严经》的影印本时,不知对我用怎么样的尊称做签赠。

前面说到越南的留日比丘们,受其国内的重视,也受日本佛教界重视,倒不是重视他们的智能和已有的地位,而是重视他们对于以后的越南佛教所具有未来性的期望。因为他们在其本国或在国外,均在同一个组织系统下受保护和受鼓励。虽然,以我看来,乃至以我国青年们的角度看来,他们的心理年龄尚很稚气,甚至有点像意气用事的出锋头主义,但也正由有点稚气,才有青春的活力,推动他们做种种的努力。

至于韩国比丘在日本,也比我们中国僧尼有福报得多,至少,他们有其本国的寺院可住,不用为房租及生活费担忧,也不用自己炊煮。更可羡慕的是他们仍能和在其国内一样地过着僧团生活,每天朝晚参加例行的殿堂课诵。因此,韩国比丘留学日本之后,虽然也有一个还了俗,但在比率上是很少了,原因是他们不必改了服装去打散工找生活。住在寺院中未必没有是非,但在许多可能的问题方面总比较单纯得多。因此,当我和两位越南比丘被韩国的东京弘法院邀宴了一次之后,越南比丘便想也在东京筹建一所越南的寺院,纵然小一点,也比租住普通的民房要理想。但当他想到旅日的越南侨民,除了留学生,仅有外交官,力量太单薄,因此转而为我加油,说是中国的旅日侨民也有六万以上,若能登临一呼,必可水到渠成。其实,我真做过这个美梦,我也说过:「虽然来做留学生,却未放弃作为一个比丘的责任。」(《菩提树》二○九期三二页)并且在毛正智居士的热心推动下,真的努力了几个月,但是后来为了赶写硕士论文,不能天天为了此事奔波,同时发觉东京的华侨社会,对于一个正在留学中的出家人,不可能马上给予大量经费的支持。假如能够假以时日,和华侨界接触与结缘的机会较多之后,我仍有信心可在东京筹建一座中国的寺院。然而经过考虑再三,觉得我不能为在东京建寺而花费十来年的时间,因为发展中国佛教的基础应在国内而不在国外,我来日本的目的,也非为了建寺,而是为了求学。学取日本之长以补救中国之短的方法,当然是把重心置于学问,而非其他了。

我在初到日本的第一年中,除了主动地去访问有关的佛教道场、学校、学者、名僧之外,很少受到国际性的宗教团体的邀请,原因是我们自己没有团体,也没有组织。我们中国的留日僧尼仍如在国内时一样地过着闭门读书的生活,最初我曾发起在东京的中国系僧尼(包括香港、马来西亚、新加坡),每三个月聚会一次,结果举行了三次之后,便被一位来自***而非常用功的比丘尼因故推辞而告寿终正寝。原因是大家太忙,忙得在三个月之中也抽不出半天的时间来聚会。本想运用这个集会推动一些集体性的工作,比如计划性的共同写作或共同翻译,都是值得做的,做了交给***出版,也是不太困难的。可是我们虽尚未能做到,我仍希望留日中的同道们牺牲一些时间,试着共同来做。从这一点,也可发现中国民族性异于日本之处。日本人拙于做个人的特长发挥,巧于群体的分工合作。我国人的个人智力,平均高于日本人,也往往能以个人的努力在日本人群之中出人头地,但却不善于从事群体性的共同性的工作之努力。也许我这观点是错误的,甚至我也希望这是错误的。

可是就我现在所知,越南在日本留学的僧尼十多位,在家佛教青年一百多人,每月均有集会,僧尼则另有集会,会中有佛教仪式、有佛法演讲、有提案讨论、有余兴节目,每月也有他们所做的工作。韩国比丘,因有他们自己的寺院在东京和关西各地,所以,不但每月集会,并且有各种性质的集会。

在目前,世界各国之间的距离,由于交通工具的发达,人员来往的便利,所以距离越来越近。凡是有眼光的佛教徒,也无不把视线放远到国际上去。但在我们国内,大多仍以各自的寺院为中心,寺院当然是我们的立足点,不能不顾各自的寺院而谈佛教的全体性,然而过分地做着各自寺院的保守者,往往便会忽略了全面的佛教大局。可是,处身于教团组织力量相当薄弱的状态下的寺院住持们,又能如何地为全面的佛教大局而做具体的努力呢?这实在是值得我们深思再三的问题。就以我们留学的僧尼而言,除了个人的关系以及个人和其寺院之间的关系之外,就象是被教团放逐出境了的一样,没有教团交下的训令和任务,也没有教团给予的国际关系上的便利和照顾。结果留学的僧尼们,你要他不以各自的寺院为主,要他以全面的佛教大局为着眼,也就很不容易了。因我没有属于自己的寺院,也可以说国内每一座寺院都是我自己的,所以想法与作法比较有点不同,我和各国的留学僧接触多了,并也经常交换彼此的意见之后,颇受他们的重视,故也经常被邀请参加他们的活动。现在也正在和他们共同发起一个「在日佛教留学生亲善会」的组织,包括佛教关系的世界各国的留日学生,以比丘为中心,以僧俗四众为成员,以期协力推动佛陀的***,运转于未来的世界之中。

参加国际性的活动时,不但可以增长见闻,更可以增长对于中国佛教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比如今年正月,我被邀请和韩国、越南的比丘代表们去参加日本一个新兴佛教教团「国柱会」中央级干部的新年会餐,先用汽车来迎接,到达会场前,即见到中华民国的国旗,心中不禁为之欣喜不已。进入会场时,在场大众二百多人,全体起立,鼓掌欢迎。就席之时,又发现我的席位上插着小型的中华民国国旗,而且特为备妥了素食。餐会之先,国柱会教团的主干(会长)田中香浦,特别再把我们的国籍、法名、称呼,向大众介绍。并说佛教由印度至中国,由中国至韩国,由韩国至日本,韩国是印度佛教之孙,日本是中国佛教之孙。韩、日两国的佛教,有着父子关系,所以该教团正在筹建一座纪念碑,以纪念韩国佛教之流传到日本。目前的日本新兴教团之中,颇愿与我中华民国来往的,除了孝道教团,恐怕要数国柱会了,否则不会请我,也不会因中国的比丘代表之到场而插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我国国旗了。

然而,当我每次讲这话时,就怕对方问起:「你们準备如何着手去复兴中国大陆的佛教,原则如何?方法如何?人员如何?」去年年底,我的指导教授坂本博士就曾如此地说到:「我希望你们中国的佛教早日复兴,……但是,在此时机未来之前的现在,希望中国佛教界多培植人才,更希望像你这样的人,留在日本,好好地多读几年书。」

说到培育佛教人才,近二十年来的***佛教界,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凡到***访问过的国际佛教友人,均对***女尼多于男僧的现象,感到惊奇。不是说女众出家多了不好,而是说何以男众出家的太少?此在越南、在韩国,他们的青年男子出家,还是压倒性的多过女子。可见,这是***佛教的个别问题。那么,究竟仅是佛教内部的问题?抑系整个国家社会的问题?或着两者兼而有之呢?但愿我们关心中国佛教前途的人共同研究;也许他山之石可以攻错,多多留心国际佛教,考察国际佛教国家之优长得失,再对我们的现状加以审察,予以兴革。否则,任其照着现状发展下去,当然在一时间尚无危机,危机却会有一天要来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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