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阁寺记

冰海

公元2008年7月,余赴日本国游,闻京都有金阁宝寺,遂至京都。四百余载前,盖一凡僧欲至极乐,焚经涅盘,金阁寺一旦而作墟,今之寺乃循其旧制而修,亦百年矣,想其制当愈胜于前。

下车徐行,天干而燥,时而起风,尘埃不起。至园内,唯僧侣数人,盖传经受道者也,国中古树参天而立。细者,两人合手可抱;粗者,八九人欲抱而不可得。树下碧苔,徐徐上漫,积有寸余。顾视南亭,悬一古钟,百斤有余。古钟者,时遭火而存也。以指扣之,嗡然有声,如归旧时之情景。

余与三人间行至池边,但见古松作栏,盛草围岸,池中碧波萦绕。何可见西阁耳!一阁立于岸,一阁卧于水,盖影也。金阁丈高,层二,精致巧妙,独具匠心,通体琉金,璀璨夺目,金碧辉煌,众人纷纷掩面,恐伤其双目也。阁名金阁,何以?传以纯金五十斤制铂裹成也。游众执相机留影为念,而洋人颇多,中西皆为之醉也。

至阁后,绿槐展荫。尺长之鲤百余条,憩于荫,攘攘焉。红白碎花者,金线贯身者,红鳞白首者,青黑粉唇者,皎皎如雪者,应有尽有,杂然一池。熙然争游众之食。疏而一鳖见,时潜时浮,时浮时潜,悠然自得,其态甚憨。视左右有泉出,泉水清冽,濯洗槐柳之暴根。泉水击石,叮咚作响,犹如珠碎,犹如鸣罄。余奇之何以源水之清而池水浑也?同行者曰:“盖为藻荇之故也。”余不以为然,池中之水环而不死,何以藻荇盛焉,且余观池水,藻荇不生。导游曰:“此池底有玄机。池水之下,石岸之中,藏有旋轮,翻水携沙而出。是故池水浑也。”原其所以呈两阁可知矣。

时日出云间,光被四野,金光透荫,斑驳陆离,如撒碎金。车且行,余恋其美景,依依不舍,一步三顾,蹑蹑徐行,登车而去。

同游者,同窗吴淼、郭姣、李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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